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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当时为始皇帝制作研发甲俑的是春秋时代诸子百家中占有非常重要地位的墨家,始皇帝一统天下后,如世人所愿的上演了一出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的好戏,为了杜绝墨家为他人制作出能克制大秦的新甲俑,他焚书坑儒,将墨家这一支,连人带书灭的干干净净。
不但如此,他还将天下间能制作甲俑的材料全部征收,纳入自己掌控。
不过再圣明睿智的天子,也敌不过生了个愚蠢混账的儿子。
饶始皇帝如此精心安排,他那空前绝后的帝国却依然没有挺过二世。
当然,大秦的败亡,那位二世的不朽功勋最多只占四成,另外六成必须归功于始皇帝灭六国所时招惹的那个对手。
那是一个单凭血肉之躯就能抗衡甲俑的不世怪物,自始皇帝一统天下至今,神州大地上出现过的所有战将没一人能与他比肩。
术士是一种世俗罕见的才能,据说太平国每数百人中,也未必出一个拥有术士才能的幸运儿,古炎从学校传授的世界史中了解到,不但在太平国,就连淼国、甚至东、西两大大陆,术士在任何地域都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
原本作为没有力量的普通人生活了十几年的古炎,对于术士、武者这些特殊人群感觉很遥远,这些人是口耳相传故事里的角色,和自己不会有任何交集。
但是这一刻,古炎的看法变了,他感觉自己极有可能成为这群特殊人群中的一员。
古炎曾经听说过这种情况,并非所有术士的才能都是一出生就显现的,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一出生显得和普通人一样平庸,却因为后天的某些特殊因素,觉醒自身能力,加入特殊人群队伍。
然而,当今世上对是否具备术士才能,没有任何实质有效的侦测手段,目前为止最准确的判断方法是通过血缘。
父母双方中有一方具有术士能力,或者两方都有,孩子具有术士才能的可能性很高。
不过,如果父母双方中只有一方是术士,而且这方碰巧是男方的话,那作为孕育后代的母体,普通人的体质可能令她的怀孕变得非常凶险。
孩子从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术士血脉,有一定机会对母体造成冲击,这种冲击是致命的,无论对母亲还是孩子。
同时,双亲都是术士的父母,相比起只有一方是术士的情况,所生下的孩子拥有术士才能的概率要高的多。
因此,术士挑选另一半时基本都定位在术士这个范围内。
这种遗传的才能并不止于一代,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更祖辈流传下的血脉,同样可能在相隔二、三代,甚至更远的子孙身上显现出来。
不过相隔的代数越多,血脉却淡薄,机会就越低。
这种情况在东、西两块大陆都是一样。
对于那对将孩子生下,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丢弃的亲生父母,古炎本来并不在意,在他看来那完全是两个陌生人。
他连他们是否在世都无法判断,事实上,他早就怀疑当年自己之所以被丢弃,就是因为本该负起照顾抚养义务的那两人早已不在。
太平国立国后,与淼国的战争打打停停,几十年风雨不变,不知有多少平民、士兵、术士、武者倒在了战场上,在太平国孤儿本就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但如今少年却产生了疑惑,自己显现出的能力应该是术士的力量,也就是说,父母两人中极有可能至少一人是术士,或者两人都是。
毕竟隔了数代血脉觉醒的情况是非常稀少的,不足以列入考虑。
太平国对术士非常看重,每个术士的信息都登记在案,有专属部门负责长期跟踪、核实这些信息,其中最主要的方向就是这些术士的后代。
那些孩子被看做下一代的术士,他们的生命不止属于他们父母和家庭,更属于国家。
在太平国,一个术士的孩子不太可能被当做普通的孤儿送进教会的福利院。
这么一想,古炎又觉得自己的父母未必是术士,或许自己就是那种隔了数代能力突然觉醒的特例。
事实上,他还有一个怀疑方向。
那场令自己整个人大变样的异变,古炎无法将那看做是觉醒术士才能的必然现象,他听过几个后天觉醒能力的例子,那些口耳相传的叙述中绝没有他亲生经历的那般惊天动地。
或许他之前所有猜测都不成立,自己没有作为术士的父母,也不是少见的隔代遗传。
之所以有此刻这份能力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特殊,毕竟不是每个孩子脑中都会浮现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片段。
他们同样不会有自己先前那般匪夷所思的胃口和体重,以及那不知是什么鬼东西的热流。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太多无法确定的猜测让古炎无所适从,他决定什么都不想。
古炎居住的吴冠城,是位于太平国北部中林省内的一座年轻城市,它是一座在整个中林省内绝对能排进前五的大城市。
若说起中林省与太平国内其他省份的区别,便是它与淼国邻近,而位于中林省北边的吴冠城,更是近的过分。
因为这层关系,吴冠城从建国之初,就被太平国高层从军事要地位置除名,周围几乎没什么天险可守的吴冠城,一旦遭遇淼国的进攻,失守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便是临近淼国所带来的最大弊端,然而有弊端,自然也有好处。
与淼国的比邻而居让这里的商业非常发达,城里面很多人都和淼国做生意,古炎家就是其中之一。
吴冠城虽然离淼国很近,但位置却不在交通要道上,就算淼国将这个城打下了,也不太可能以吴冠为跳板,进军整个中林省。
因此,吴冠虽然离淼国很近,却没多少人认为这里危险。
最近几年,越来越多的人迁移到这座城市,通商的便利仿佛投入大海的新鲜血液,将鲨鱼们都引了过来。
入城前,古炎将那头割不断的长发藏到宽大的衣服里,他可不想走在路上依然有人指指点点。
刚回到城里,古炎神情一呆。
城里的气氛有些非同寻常,大街上的人很少,四周的气氛有些紧张。
“大叔,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路上人这么少?”古炎向路旁做小吃生意的摊位打听道,同时他取出三张一元面值的安宝。
安宝是太平国的货币,在吴冠这个偏远的城市,仅仅十安宝就能让一个成年人饱餐一顿。
三安宝虽然不够一顿正餐,却能买不少小吃。
之前还没怎么觉得,刚才一入城,见到小吃摊上烤的油香四溢的肉串,古炎顿时感觉很饿。
吴冠这些做小吃生意的几乎各个消息灵通,不过他们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告诉你消息。
幸好,这些人不算慷慨,但也算不上贪婪,稍稍照顾一次他们的生意,就能从他们嘴里探道一些消息,这个价开得并不高。
而且,古炎确实是饿了,三个安宝让他得到充饥的肉串,又能打听到消息,一举两得。
古炎性格中有份天生的懒惰,但凡懒人都很喜欢做一举多得的事,这能让他们活的更轻松。
“别提拉,娃儿你没听说吗?三天前城外的太平军营地让人炸了。”
古炎心里“咯噔”一下,他脑子里最先浮出两字……
战争!
“荻人打过来了?”古炎小心翼翼的问道,脑中浮现出三张面容,那是三个他最关心的人。
“城里都在这么传,不过看起来又不像,这一没封城,二没戒严的。”卖小吃的中年人忐忑的说道,显然他对自己的判断半信半疑。
古炎也觉得不像,城里的气氛是挺怪,但他曾经在学校图书馆里的书上,读到过战争时期的景象,如果真是开战,吴冠城防方面的态度不该这么平静。
又问了几句,确定从小贩嘴里不可能再获得什么了,古炎慢步离开。
他此刻有两个选择,回家,或者去城里的术士协会分部。
出了这样的事,照道理他应该立刻回家看看,但问题是他此刻这幅样子。
父母外出,唯一的姐姐又住校,家里剩下的人想必不太可能接受一个样貌大变的少爷。
这么一想,古炎觉得自己应该先去术士协会分部,一旦证明自己拥有术士才能,那里的人一定会为他提供身份证明。
术士协会在太平国的性质近似官府,他们提供的身份证明可没什么人敢怀疑。
迫切的心令少年加快步子,甚至小跑起来。
整整两小时后,他出现在一幢高门大户的建筑前。
如今这幅身体又一次令古炎满意,甚至有些惊奇,快步跑了两个小时,他居然没感觉怎么累。
“进去吧。”少年深呼吸一口,此刻他身边无人,这句自言自语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眼前这扇赤红朱门虽然相距他只有一步之遥,但古炎明白,门后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他极其陌生,神秘奇幻的世界。
古炎双手缓缓推上门板,三米多高的门扉慢慢开启,少年一步跨进。
“小娃娃,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不是玩的地方。”古炎刚进门,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面目凶恶,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迎了过来
他一身赤红的太平国术士制服,制服前标准的两排纽扣,纽扣数量很多,密集的它们看上去就像完全连着的两条线,腰部束着皮带,是那种民间少见的宽皮带。
他的脚上穿着高筒靴,走起路来“匡匡匡”作响。
如此标准的西大陆打扮,在古炎生活的吴冠城很少见。
城里生活的人大多习惯淼国统治时期延续下的穿衣习惯,皮带和高筒靴在很多人看来根本就是在活受罪。
古炎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话,少年目光迅速扫了一圈,发现不止眼前这个凶狠的男人,术士协会分部内到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