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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众人眼神一怔,一间明明上锁的房间,却不是空着的……一股事不寻常的味道进入他们鼻息。
“方才我在房里待的无聊,便想出来转转,谁知转到这里时,隐约听见内中有响动。”魏流尘指着眼前的房间。
“明明是一间上锁的房间,内中竟然有响动,而且动静之大绝不是老鼠之类,我当下便生出好奇。”烨京第一妖艳男子目光流转,落到房门把手上。
不久前,把手还被一条铁链缠住,但此时此刻,铁链已无踪影。
“我感觉到事不寻常,便想要入去瞧瞧……不过一条铁链,自然是挡不住我。”魏流尘英俊,甚至妖艳的面容,没有一丝窥探越礼的惭愧。
他魏大公子本就是为八卦而生的,天地间没有任何屏障能挡住他探究八卦的心。
四周一众大司探面无表情,其中木子道、祝鑫微微皱眉,而洛绮瑶几女却是眸光莹莹,显然比起越礼,她们更在意的是门后的事不寻常。
对,门后,一扇原本被铁链封闭的门后。
眼前这间房,便是小翠之前居住的地方。
自小翠离开后,这间房便封闭了,然而若依魏流尘的言语,这间房并非空关,内中其实是有人的。
魏流尘推开房门,引领一众人进入内中。
众人甫进入,一名样貌憨直,体格健壮的汉子迎了过来,此人环目看了众人一眼,随即一抱拳。
“岚阳捕头安德仁,见过诸位。”
……
“……但我有曾说过,安德仁与这一切有关么?”
岚阳农郊,烈非错与桓义胶着鏖战暂告段落,遥遥对峙,烈非错却忽然说出这么一句。
桓义闻言,心脏本能的一紧:“你……什么意思?”
察觉到桓义神情中的紧张,烈非错嘴角笑意再度浮现,身姿更为挺拔竖直,战态稍敛。
“回忆一下,我方才是怎么告诉你的。”
……
所以说,烈非错需要一名信得过的炁修去押送杨震回京,因此他找来一个信得过的炁修,让此人易容成方海,然后借此让方海脱身,去押送杨震回烨京……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的话,何不干脆让他直接去押送杨震,还有方海什么事呢?
烈非错一番言语,令桓义察觉到自己逻辑上的错误可笑。
霎时间,他面上微微羞红。
此时,烈非错忽然另起炉灶,言道:“此时此刻,你应该已经将我来到岚阳后的大大小小之事都打听清楚了吧,所以有一个问题,你可以自问一下,那便是……”目光流转,遥遥眺望岚阳镇方向。
“……之前公堂上面对庄丁时,副手安德仁伤的……真的有那么重么?”
……
没错,烈非错方才说起安德仁时,只是透露捕头安德仁的伤势并没有那么重,从头至尾,他都未坦言透露,是安德仁护送杨震返京。
桓义隐隐约约有些听明白他的意思了,镇西王嫡子的面色渐渐泛出白煞,眉头紧皱。
“我只是在一个恰好的时间点,告诉你岚阳捕头安德仁的伤未必有那么重,告诉你我镇南王府有灵丹妙药可以迅速治疗他的伤势……”烈非错语气平淡如水,他的面上不止有笑容,还有自信。“……然而,即便我治好了捕头安德仁又如何,治好他与命他押送杨震回京之间,有必然联系么?”
烈非错如此反问,这一问,彷如晴空暗雷,惊炸四方。
这之间有联系么?
之前,桓义乃至一众部下都认为两者之间有联系,而且是必然的联系。
但如果他们的这种认定本身就是错误的呢?
如果两者之间本无联系呢?
此前,桓义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想。
如此一想,一身战姿即刻出现破绽。
烈非错窥出这一丝破绽,锋扬百殛战芒耀动,离火之气充盈着刃端,光芒大作。
随即,烈非错挥舞这道光芒锋刃,旋身一击怒斩。
一刀触地,刀上盈满之火离炁力并未对地面造成很大破坏,反倒从刃尖喷出一团火芒,火芒沿着地面急行,袭向桓义。
失神的桓义察觉火光耀动,心中一怔恢复警觉。
下一瞬,手中乾金剑体再度凝聚,身形旋动数周,乾金炁力挥洒如意,一波波威能急速凝聚于乾金剑体上。
此时,火芒已贴地轰来,桓义锁定火芒,乾金剑体一击下斩。
彭彭彭彭彭彭——!
两股炁力交拼,一波威能震开,霎时间光芒四耀,尘土掀浪。
然而,烈非错金芒火团是趁桓义失神而发,占了先机,桓义那一剑酝酿时间不足,虽然勉力以旋身提升聚炁,抢在火芒袭来的那一刻发出攻击,但招式凝聚不足,内力中空。
虽然堪堪挡住了火芒,但自身却遭受了预计外的冲击。
霎时间,桓义整个人被震的双足离地,倏然飞退。
此事,烈非错身形急腾,再度飞身攻来,竟然于空中形成一追一逃的异景。
这一刻,桓义眼中印入烈非错不断放大的笑意。
“如果不是安德仁,那你猜猜,当蓝棠真的追上后,将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第327章 何所面对()
“如果不是安德仁,那你猜猜,当蓝棠真的追上后,将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烈非错语言陡然锋芒,手中离火化刃斩击凌厉,桓义先机不在,顿时被离火之刃力压,身形被逼退。
招式被力压,内心更是惶恐。
烈非错之前提及安德仁,令他错判是由安德仁负责押送杨震回烨京,但若真如烈非错所说,他是故意提及安德仁,真正护送者却非他,而是另有其人。
若是如此的话,那追踪而去的蓝棠,究竟将面对什么?
想到这一点,桓义只觉原本尚有把握的一丝希望,此刻又陷入风雨飘摇。
风雨不止在远方,更在眼前。
眼中印入烈非错飞袭而来的身影,桓义心神一震,明白此时此刻,无论遭遇任何变数,都不可怯战。
心中一狠,乾金剑体再度凝聚,一个旋身,剑锋又一次迎上。
叮叮叮——!
乾金剑体与离火化刃再度交拼,金鸣奏响。
今夜于这片郊外农田间,同样的金鸣已响彻无数次,但即便如此,每一击依旧令人心惊胆战,每一击都峥嵘万端。
一击刀剑拼斗,威能震出。
乾金离火两种炁力的交拼,令兵器肢接的那一点光芒耀目,照出锋芒相对的两张面容。
以年纪来说,烈非错不过少年,而桓义却堪堪游走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他理应比烈非错更为老练从容,但此时此刻的实情却非如此。
那从容的笑颜,那老练的眉角,那对事态的精准把控,再再浮现于烈非错面上,随着炁力拼斗绽放的光芒,那一幕神情冲入桓义眼中,也冲入四周众人眼中,激荡着他们心中的不安。
“你于杨府地牢中,见到了那些留在卫士身上的招数……”烈非错再度启言,手上招式同进,锋扬百殛刃锋纵扬。
桓义乾金剑体炁力灌注,又挡起一声铿锵。
“……锋扬百殛、长镝千幻,这些招式确实是我所擅长……”嘴上言语不停,手中攻击不尽。
当当当——!
锋扬百殛被乾金剑体架住,一轮火星爆散,两人同时被震退。
“……所以当你见到那些伤口,就认定是我劫走了杨震……”身形被震退,烈非错口中却不停歇。
字字句句印入桓义耳中,动荡着他之心神。
桓义内心怒火激涌,轮转乾金剑体再度攻上,一轮劈砍状若疯狂。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剑行怒急,剑锋不击实,甚至偏离剑之主旨,以剑行刀,于夜空下划开数十道金芒。
“……然而,会锋扬百殛、长镝千幻就一定是我么……”
一轮铿锵将尽,烈非错言语间也似有高低起伏,且渐渐攀至极峰。
同时,烈非错言语入耳,动魂迭魄。
会锋扬百殛、长镝千幻就一定是他么?
这句话如闪电般轰击桓义,颠覆他的心神。
——这……他的意思是?
桓义想不明白,也不敢想,此时此刻,他只能本能的操控乾金剑体对战。
一剑、一剑、又一剑,剑势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极端,而剑上的恐惧却越来越明显。
“……又或者……”顿了顿,烈非错倏然刀剑同出,架住桓义的一剑怒砍。
叮叮叮叮叮叮——!
三大锋刃交错,相互牵制,荀烈的战斗因此为之一滞。
这一刻,烈非错与桓义锋刃对峙,眼神彼此锁定。
“……留下男鞋脚印之人,就一定是男人么?”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雷霆惊炸,响绝四方!
桓义乾金剑体被牵制,心神更是遭受重创。
“你……你说什么?”
……
岚阳通往烨京官道上,月色明眸,星光黯淡。
两拨人马于这月朗星稀下陷入胶战,纵马急速追来的蓝棠,那一众部下追杀杨震,而蓝棠本人却对上那名杨震的护卫者。
在此之前,桓义一度认为这名护卫者是之前于岚阳公堂被庄丁所伤,蒙烈非错赠予镇南王府灵丹妙药医治的岚阳捕头安德仁。
然而,在岚阳飘香苑,那间被打开的小翠的房间中,安德仁现身。
所以,此刻蓝棠眼中的那名护送者,并非安德仁。
蓝棠的视线投注在此人身上,严格来说是此人的手上。
这一刻,此人手中露出一把双头短枪……嗯,不止如此,此人的手……
蓝棠面露惊容,之前一番拼斗,此人招招隐藏于宽大黑袍下,身躯、乃至双手从不现踪,只见一道道炁力自黑袍下飞射而出,形成攻击。
直到此刻,此人终于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