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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并非渔户,但水性尚佳。
水波荡漾,鱼儿翻腾,两亩地的鱼塘,水面下暗流激涌,波澜阵阵,看来方德与周泰确实在水下闹出不小的动机。
“喂,恶……烈非错,你真认为这样就能找到凶器?”
同船的烈非错动静稍止,洛绮瑶得以站稳,“性命”暂保的洛大小姐,有闲暇关心其他,忍不住问道。
她本想说的是一句“恶贼”,但话至中途,想到自己是在开口问人,后半个“贼”字硬生生吞了回去,那张本盈满嫌恶的倾城艳容,更硬生生挤出一丝笑脸,就好像……抽筋了般。
镇南王世子并未计较那未吐尽的“贼”字,目光无视身边绝色倾城,另而专注于四周水面,淡淡地道:“才两亩地的鱼塘,若凶器真在里面的话,花费一些时间总能找到。”
略尽人道的回了洛绮瑶一句,少年不再理睬她,专注于自己之事。
——竟然不理我,果然是个不识怜香惜玉,狼心狗肺的混蛋,哼!
自己倾城容颜竟然被如此无视,而且对象还是一个本该视色如狂的五通祇降,一时间,洛大小姐大感受到伤害。
烈非错依旧注视水面,目睹水下的周泰两人数度浮出水面,做出搜索无果的手势。
洛绮瑶同船而坐,每当周泰两人赤身裸体的潜水模样浮现,她皆会第一时间避开,万般的没眼看。
或许感觉有些无聊了,烈非错旋了旋手中空扇,忽然开口唱了起来。
“小湖美景,五月天呐,沥雨如酒,柳如烟呐……”
歌声突然响起,同船的洛绮瑶惊诧愕然。
“你,你干什么,干嘛突然唱起歌来?”
烈非错睇了她一眼,并未回应,继续唱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
歌声一句句出口,洛绮瑶闻之在耳,第一感觉便是唱法新颖,闻所未闻。
除此之外,那歌词也应景入画……嗯!?应景!?
“你!你乱唱什么!谁和你相会、牵手了?”
绝色玉容羞怒绯红,玲珑娇躯微颤,一双粉拳紧紧捏攥着,大有一击向烈非错袭来之势。
“等等,稍安勿躁,还没唱完呢。”烈非错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也不知哪路鬼使神差,洛绮瑶对“十年修得同船渡”这句歌词颇有触动,听烈非错言道还有后续,怒拳暂止。
烈非错整了整衣襟,一副义正辞严,艺术至高般不可亵渎的慨然姿容。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百年修得共枕眠……
哦,原来是百年修得共枕眠,确实是很有韵味的……嗯!?
共……
共共……
共!枕!眠!
“你!!!淫贼受死!!!”
惊觉到烈非错究竟唱了什么淫词艳曲,洛绮瑶双颊如雪,爆炸的理智,完全不考虑自己与烈非错的实力差距,纤纤玉掌一击轰来。
“哈哈哈~~~”烈非错畅怀大笑,错引之力从容使出,将洛绮瑶的纤掌一带。
洛绮瑶顿时失去重心,向前迭去。
然而,此刻并非脚踏实地,而是水中孤舟呢!
“啊啊啊啊!”洛绮瑶娇呼一声,重心控制不住,就要冲入水中。
下一瞬,她忽觉自己腰间一紧。
同时,一股初新铮纵的男儿之气涌入鼻息。
眸光流盼,只觉整个人腾空飞驰,天旋地转,一阵“踢踢踏踏”的踏浪之声传入耳中。
再定睛,自己已到岸边,一双纤足甫落地,却见烈非错那可恶的笑脸近在咫尺,而他那烨京万千娇娃思极恐极的五通贼手,正摸在自己不堪一握的纤纤蛮腰上。
“你!”惊怒羞绝,玉掌顿时扬起,一巴掌扇去。
烈非错早有所料,避开这巴掌,身形后遁三丈。
“欸!堂堂洛家大小姐,可不可能恩将仇报哦!”
绝色玉容一怔,方才确实是他救了自己,自己此刻若打他,倒真有几分恩将仇报。
然而,再一想,自己落水本就是因为他,他正是万恶之首,何恩之有。
只不过这样一阻,斗心折损,战意大跌,再难动手,只得美眸凝怒,惺惺作罢。
然而,此时此刻,在女孩内心深处的某一角,某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甚至都不曾察觉的异样种子,悄然种下。
——他刚才抱着我时,传来的那股味道,好奇怪。
携洛绮瑶一同上岸,烈非错转着手中空扇,此刻,水中再度冒出周泰两人的身影,见两人赤身裸体,洛绮瑶即刻避开视线。
“烈公子,我们都找遍了,实在寻不到。”周泰一脸疲态的道。
烈非错放眼望去,此刻两人已潜至近岸,塘水不过两人的膝盖,烈烈阳光照下,塘面下水草幽幽,鱼儿游游,底下那一阵阵稀微的泥石,于两人足部色彩略深的那一截翻涌添浪。
水下的一切都映照地如此清楚,仿佛借此印证他们那搜寻无果的结论。
倏然,烈非错目光流转,锁定于岸上的某一处。
“你们上来吧,我找到……可能是凶器的东西了。”
第145章 凶器,凶器()
“……我找到可能是凶器的东西了!”
烈非错一语惊尘,洛绮瑶、水中周泰二人,岸上常林,四人皆惊诧不已。
“你,找到凶器了?”洛绮瑶峰峦起伏,美眸莹动,忍不住问道。
“我是说,可能是凶器的东西。”手中空扇一转,镇南王世子漫步而前,他的目标是搭建于鱼塘边,一处用以暂栖休息的草棚。
水中两人见状,即刻上岸,接过布巾擦干身上的水,接过常林手中的衣物穿好,一股混杂的汗臭味再度回到他们那边。
众人尾随烈非错而来,包括负责鱼塘的常林。
常林于草棚中晾晒着一些鱼具,有网有罟,有篓有罐,但烈非错的目标并非这些,他来到一把鱼叉面前。
那是一把单刃鱼叉,斗柄纤长,而柄上的那道叉刃只有单刃,如果握住斗柄端,这把叉刃活脱脱就是一把锋锐刀具,且以它的长度,若手持与王利械斗,这般距离下空手的王利极为弱势,胜算极高。
“那处院子是凶案最初发生之地,那个位置无论距离灶房、鱼塘、花圃都很远,以凡人的感知,即便王利当时奋力呼救,声音也传不到那三处……”烈非错侃侃言语,探手拿起那把鱼叉。“……如此便利之下,以这柄鱼叉的长度优势,即便比王利体弱一半之人,依旧能顺利至他于死地。”
烈非错每说一句,常林的面色便惨白一分,直到最后一字,他“碰”地跪在地上:“烈公子明鉴,小人真的没杀王头啊!”
洛绮瑶欺身上前,顿时引动香风阵阵,她凑到鱼叉刃锋上,闻了闻,又看了看。
“有血腥味,但没有血迹。”
“洛大小姐,这把鱼叉是小人平时捕鱼用的,自然会沾上血腥味的!”常林不敢起身,跪伏苦诉。
“这……倒也说的通。”洛绮瑶面露犹豫,美眸一转,瞥向一旁的鱼塘。
“即便鱼叉因为杀人沾了血,这满满一塘水也足够洗净了。”洛大小姐自言自语的思考着,最终却难以决断。
“单单这把鱼叉,也不过和我之前于灶房找到的刀相似,至多只能证明常林有杀王利的能力,其他证明不了什么。”烈非错替她下结论了。
从一开始烈非错便抱持这样的观点,因此他才会说“可能是凶器”。
令常林起身,镇南王世子目光灼灼,投向周泰:“现在就剩你的花圃了。”
“小人这就为二位领路。”
周泰单行于前,领路开道。
“周泰,之前常林、方德之所以会来到院子,是因为听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奋力呼喊,那你呢?你是因何去到那里的?”
四周花影缭乱,随行其后的洛绮瑶美眸流转,倏然想到这个问题。
“那时小人刚打理完圃种的幼苗,早晨来时听王头提及,府里有几处的苗种长的不好,需要翻土增肥,小人那时正是去询问王头,具体位置的。”
花圃是培育幼苗之地,细嫩幼苗于花圃中精心照料,得以茁壮成长,待幼苗壮硕后,才从花圃移出,分植各处。
“也就是说,此刻你依旧不知王利所说的那几处位置在哪儿?”烈非错插嘴问道。
见他竟然介入自己的侦问,洛绮瑶翦水秋瞳狠狠地横了他一眼,以眼怪罪。
烈非错邪邪一笑,面对洛绮瑶,用嘴型不出声的比划道:“百年修得共枕眠。”
目睹口型,洛大小姐顿时新恨潮涌,蒸霞雪肤间却又氤氲着一股暧昧不明的羞涩,轻啐一口,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烈公子说的没错,当时小人找到王头时,就见到烈公子在王头的尸体边,小人愚笨,竟将烈公子错认为凶手。”周泰汗颜而道。
“愚笨么……哈。”烈非错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声,末了,怪异一笑。
在周泰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花圃。
百花分类,一一成列,尚未走近,一股众卉糅杂的芬芳纯香已扑面而来。
行于臭汗的周泰一众身边,洛大小姐被逼闻了一路的汗臭,此刻百花齐放,直令她大为舒心。
霎时间,玉容生妍,人比花娇。
一步步走进花圃,镇南王世子环目四顾,花圃中品种繁杂,却一一成列,即便是出身镇南王府,且于靖浪府中久住的他,也非每一品都认得。
视线旁顾,只见花圃旁搭建了一处藤架,此刻藤叶荫庇下,水瓢、灌桶一应俱全,旁边更是捆扎着锄头、耒耜等一干耕地翻土的农具。
“周泰,这片花圃是你入府五日间打理出来的?”烈非错语露疑惑。
“烈公子说笑了,小人哪有这等能来,小人入府时,这花圃已经打理的非常好了,小人只是接手罢了。”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