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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疯了,一个两个都选这时候精神失常!”老王叔气得七窍生烟,“他不走,也犯不着一堆人跟着找死,我们走!”
话音刚落,整座沙丘都颤抖起来,所有的沙砾都像跳起了疯狂的舞蹈,宏大的流沙声甚至超越了龙卷风的呼啸。
嘭!
地底发出了一阵惊人的爆裂声,整座沙丘居然在一瞬间猛然塌陷,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个变故,就在沙子倾泻的轰鸣声中一起被卷进了沙砾的深渊!
法渡感觉到自己正在下坠,但那种下坠并不像平常那样猛烈,好像是被一种强劲的力量控制着时浮时沉,身体根本就不受任何控制,任凭自己在这黑暗的空间里穿梭,四周的情况根本什么都看不见,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水里还是在沙子里。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清醒的还是已经晕过去了。
“小白……”法渡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才意识到小白已经不在身边了,心里忽然涌出一阵恐惧,所有的感觉也就在这一瞬间忽然复苏。
胳膊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断骨似乎也在无声无息中开始愈合,在疼痛之外,最令他不安的就是眼前无边的黑暗。试着站起来之后,他开始朝前摸索,胳膊上残留的血迹很少,那一点微微的荧光并不能起到照明的效果。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并没有水,但是空气里透着浓浓的潮气,他以为这里或许会是地下水渗漏形成的天然孔隙,那么里面并不会非常宽敞,没想到朝前走出去十几步却依然没有碰到墙壁,紧接着转向左边前进了十几步,仍然没有任何结果。再次转向右边的时候,他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那东西居然就这么被踢得滑出去了,一路发出擦碰地面的轻响,一直消失在听觉所能触及的尽头。
法渡犹豫着再次踏出一步,然后在一根粗树枝一样的东西上滑了一下,无比狼狈的朝前栽倒,立刻听到一阵乱七八糟的碎裂声,就像是摔进了一个湿漉漉的树丛。
他费劲的爬起来,心想这该不会是上面生长的那些梭梭柴的根吧?在那一片滑腻潮湿的杂乱物件中,有一个冰凉的东西顶着他的后腰,不期然间一摸才意识到那是滴血莲花。
法渡心念一动,连忙用滴血莲花蹭了蹭胳膊上的残血。
仅仅是这点残血,滴血莲花上忽然爆出了数尺长的火焰,那道火光转瞬即逝,可滴血莲花依然像是一块烧红了的炭火,发出金红色的光焰,瞬间把面前的景致照得一清二楚。
那一瞬间,法渡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地下水形成的孔隙,而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巨大广场。两三米长的青石在脚下铺成的路面光可鉴人,一直向着四周延伸开去,隐藏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也说不清究竟有多大。而法渡刚才以为是树丛的东西,却是层层叠叠的白骨,其中大部分都是牛羊之类的牲畜,也有一些类似于人类或是分辨不出物种的动物。
架架白骨交错着支棱堆积,所有的声音都静默在无边的漆黑当中,仿佛是通往冥府的孤寂道路。
一些黑色的藤蔓缠绕满在枯骨上,没有任何的枝叶,却开放出了火红的花朵。这些花儿朵朵朝向上方开放,即使在这不见天日的漆黑地底,它们仍然固执的在时光交错的边缘化作一场梦魇般的劫火,瞬间烧遍天地。
花朵的香气冲淡了阴邪恐怖的气氛,反倒有种庄严肃穆的感觉一直在渗透空气,浸入骨髓。
法渡嗅着萦绕在鼻端的芬芳,竟然和檀香有几分类似。
“法渡!想不到发光的居然是你!nnd,真是命大,哈哈哈!”老王叔架着萨利赫从黑暗里赶过来,后面还跟着那一堆莫名被卷进来的驴友,所有人都灰头土脸,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兵马俑。
“易勋!你没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罗佳大步冲过来,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拥抱,瞬间泣不成声。
“嗯,没……没事。”法渡依旧不习惯罗佳的亲昵,可是看她浑身泥沙又哭成个泪人的模样,又不忍心真的推开她,只能拍拍她的背算作安慰。
“刚才滑下来的时候我们就掉进了一个凹槽里,对,就是电视上古代用的那种引水渠。下来的时候我还抓着你,没想到在岔道那里竟然漏下去了,我还以为你死定了!”老王叔拍拍他的肩头,“哎,你胳膊不是断了吗?”
法渡强装镇定:“没有,只是擦伤,我已经处理过了。”
罗佳这会儿也缓过劲来了:“易……易勋,你手里的那把小匕首为什么会发光呢?”
“这……这其实是个匕首形状的荧光棒。”法渡很牵强的解释。
罗佳一脸怀疑的表情:“荧光棒?我看起来像是很好忽悠的人么?”
还是成泉出来替他解了围:“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多得很,无上光大佛法,诸家有些独特的法门法宝也不奇怪,你就不要再追问了。”
法渡冲成泉点点头算作答谢:“大家都还好吗?”
骆驼在后面没好气的低吼:“好个屁,这tlwxs520 ……》
第94章 骷髅之花()
法渡摇摇头,实际上谁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四面八方都是看不到尽头的青石路面,也不知道这个广场究竟有多大,在它的尽头又有些什么东西。
骆驼继续不耐烦的吼:“那我们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我们摔下来的时候,水道顶端已经被刚才那场沙震破坏了。”老王叔摇摇头,“就算它没坏,这一路滑下来百八十公尺,水道滑得跟抹了油似的,就是壁虎也站不住脚,原路爬回去绝对不可能。”
“那就只能朝前走了。”成泉皱着眉头,“大家都整理一下身上剩下的东西,看看能撑多久……”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骆驼粗暴的打断:“身上能带什么,全都扔在车上了!吃的喝的,帐篷,照明灯,现在是要啥没啥,怎么撑下去?”
法渡心念一动:“刚才整座沙丘都塌陷了,难道就人掉下来,车呢?”
成泉回答:“沙丘塌了,多数的沙子都在第一次坠落到水道上之前就都不见了,我猜测那是一种被重量推动的装置,沙子达不到重量,就会在第一次坠落之前被分离出去。”
罗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车子也会因为重量被自动分流到别的地方去?”
“这是一种可能性,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车子和沙子一起被排除在外面了。”法渡无奈的回答,“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就回头去找车子,要么就拼着运气继续前进。”
“这两种选择不都是在赌博吗?”其余的人面面相觑,选择前进,在完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活着走出去的机会几乎等于零;选择转回去寻找车子,如果车子真的和沙子一起被排除在外面,不但是白跑一趟,还白白浪费了逃生的时间和机会。
“不行,这里面那么恐怖,还指不定会遇上什么。这么跟着你们东奔西跑,还不如在原地等待救援……”一个叫小于的姑娘怯生生的说。
成泉答道:“这下面手机根本没有讯号,上面也是大沙漠,谁会来救你?”
另一个叫卫东的小伙子心里还揣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沙漠崩塌就跟大地震似的,虞城离得也不远,总会有人发现的吧?”
“不成,就算人家知道这里塌了,可人啊车啊全都不见了,谁知道是陷下来了?万一别人一想这肯定没救了,根本就懒得救援了啊!”
“够了!这就是一场赌博,赌的就是命!赌或许是死,不想赌就是找死!”老王叔也烦透了他们毫无意义的牢骚,“想怎么走由你们自己选择。”
法渡问道:“那老王叔你是怎么打算的?”
老王叔看了一眼成泉:“听你的。”
“我们现在已经困在这里了,前进和后退都是一样的危险,何况返回去找车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我更倾向于前进。”
老王叔拍了拍身上的沙尘:“行,那咱们就走吧。”
老王叔在这里最为年长,大家无形中就把他当成了主心骨,骆驼他们虽然更倾向于先去寻找补给,到底还是没勇气离队,只能一路发着牢骚跟着老王叔前进。
面前这条铺满白骨的道路仿佛无穷无尽,不管怎么走,前面总是重复着相同的景象,花朵的香气越来越馥郁,沉静的香气就像一首催眠曲萦绕在大家脑海里,困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法渡几次都想坐下来直接睡过去算了。
“不行,我走不动了……那花的味道,越闻越困……”罗佳被法渡拽着前行,也是一路打着呵欠,眼皮一直在打架。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骷髅花。”成泉从t恤下摆撕下一条布料捂在鼻子上,“快,把鼻子都捂上。”
大家忙不迭的照做,霎时间布料撕裂的声音响做一片。经过布料过滤之后花香已经淡了不少,但是那种味道却一直萦绕,仿佛已经钻进了脑袋里。
成泉说道:“骷髅花靠尸骨的养分和阴气生长,在传说里它是引领亡魂消弭因缘的宝物,孟婆汤里或许就有骷髅花的成分。”
“孟婆汤?”罗佳噗嗤一声笑起来,“你就继续瞎扯吧。”
成泉照例冷着脸也不着恼:“猜测而已,只不过它的香气确实是最好的神经麻醉剂,如果你真的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样的死起码不会觉得痛苦,可以在花香当中做着美梦死去,只不过在你死之前就已经成为了骷髅花的宿主。”
罗佳打了个冷颤:“有那么恐怖?”
“骷髅花算不上什么,前面肯定会有更恐怖的东西。”成泉在那块参差不齐的布料后面冷笑一声,连法渡都觉得有点后背发凉。
老王叔开口安慰大家:“现在什么都别想,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向前走。”
“走,往哪里走?我们都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