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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想打听唐家太奶奶的事,找成泉不是更好?”rex一脸不解,“那货一介凡人,知道的事情哪能比蚀骨宗的书呆子更多?”
“小唐说得有道理,做生意远比讲情面来得更加简单有效。”法渡仰头把水灌下喉咙,“今天我未必能准时回来,劳烦你照顾小唐和小白。”
rex苦着一张脸哀嚎:“你真把我当成免费保姆了?”
“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听唐家那个女人的事?”章老七磕着烟锅,“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吃得好不如活得好,没事别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法渡泯了一口茶:“我必须知道刀美兰的来历,你只管把所知的全都告诉我,条件随你提。”
“刀美兰这个女人的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行,犯不着拿什么东西来换。”章老七答道,“你知道她对外的身份是唐家族长唐本初的媳妇吧?实际上她是每一任唐家族长的媳妇。”
法渡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啊?谁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唐家的,她就是这么活着,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活了多久,到底有多大岁数。唐家总不能说自己家供着个老不死的妖怪,于是每一辈都给她个主母的身份……”章老七压低声音,“实际上有没有那层关系,咱们外人就不好说道了。”
法渡点点头:“对唐家来说,她到底有什么用处?”
“唐家供奉她就像供奉神仙似的,我想唐家做这档子生意能发展到鼎盛,或许真是这个女人的功劳。但是从唐本初死后,这个女人的性子忽然变了。她跑出来争夺唐家的产业,甚至自己做了唐家的主事人。这几年她频繁派人去找那些没谱的东西,折损了不少人手,这事唐家上下早已经诸多不满,却没人敢明着和她作对。有传言说她那是寿数将尽,在想招儿延寿呢。”章老七越说越诡秘,“要说这个女人真是邪门,多年之前我曾经见过她一次,虽然年岁快四十了,看着漂亮得不像人,听旁人说她少说也七八十岁了,我还当她是驻颜有术;时隔二十多年,手下的伙计过去送货偶然碰见,居然只不过三十来岁的样貌了;近些年有人见着,看着不过十来岁。”
这些叙述和之前所知完全相符,法渡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正在逆生长,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章老七点点头:“可不是,别人都是老死的,她这可是小死的。”
虽然解除了不少疑惑,可对于刀美兰的来历始终还是毫无头绪,法渡只能继续追问:“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
“除了这些,你还想知道什么?要说她的来历,她活的年岁比我还久,老汉是真不知道。”章老七吐了个烟圈,“你真要想追查,估计得到阴曹地府去问唐家先辈了。”
“那她这么折腾唐家的祖业,为什么就没一个人敢和她作对?”
章老七答道:“听说那女人有些神神叨叨的本事,能未卜先知读出人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未卜先知读出人心?”法渡也觉得荒谬,“这种事情连妖怪都做不到,你确定她真的是个普通人?”
“那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唐家一直把她当成神供奉着。”
法渡思考了一阵:“关于唐家的黑虎家神,你又知道多少?”
章老七撇撇嘴:“这是唐家的禁忌,可千万别在他们面前提起。”
“我没心思去挖别人的*,只是有传言二十多年前有一只巨大的黑虎出现在唐家一个仓库的顶上,后来不知所踪了。”法渡问道,“我只是好奇这只黑虎是不是和唐家的家神有关系。”
“这我倒知道一些……”章老七又压低了声音,“听说那只老虎原先是刀美兰的宠物,老一辈有不少人见过,说是乖得像只猫,很得她喜欢。后来不知怎么的,那老虎忽然发狂,伤了刀美兰逃出去。那女人也没手软,用尽了所有力气抓它,最后愣是炸得连一根毛都不剩了。”
法渡点点头,刚想再问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进了门。
他瞥了一眼,左边那个女人居然是唐秀娥,右边则是之前没见过的男人。唐秀娥高挺着肚子,约莫已经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男人毕恭毕敬的搀扶着她,远比当时六顺的态度更加卑微恭顺。
看到法渡的时候,唐秀娥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法渡一开始还以为唐秀娥根本不认识他,然而那个男人却无意识的朝边上让了一步。那个微小的动作便让法渡觉察到,这个男人不仅认识他,而且还害怕他。
法渡终于开口:“唐三小姐。”
唐秀娥站住了脚,表情依旧平静。比起和六顺在一起的时候,她变得更加深沉内敛,所有的锋芒都被藏到了心底。就像棉花里藏着针,表面上那么柔软,稍微靠近就会被刺得鲜血淋漓。
章老七的表情有些古怪:“原来你们认识?”
“认识。”法渡答道,“只是不熟。”
“你……你有什么事?”比起唐秀娥的深藏不露,这个男人的表现显然太沉不住气了。
“看来你们知道我是谁。”法渡笑道,“你们不用紧张,不过是有位故人托付了一件东西给我,要我转交给唐三小姐。”
“用不着这么客气,叫我唐秀娥就行。”唐秀娥的态度还算温婉,说话却犀利得很,“既然已经是故人,那物件也就不必转交了,由你随意处置就好。斯人已逝,何苦为活人徒增烦恼。”
法渡微微一笑:“说得也是。”
唐家来到明堂多半是为了生意,唐秀娥大着肚子还要亲自出来招呼生意,足以证明这几次唐家大量折损人手,如今几乎已经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也就是说,唐家已经快完蛋了。
法渡实在想不明白,小唐为什么还是那么执着的要成为唐家的族长?
法渡点了点头想告辞,唐秀娥却再次开口:“唐少磊在你那里吧?”
法渡也不急着回话,就站在那里等着看她究竟想说什么。
“要是他还没死,你就替我带句话。”唐秀娥的眉眼带着冰冷的微笑,“唐家几百年的基业就快被那个老女人败光了。灵湖很快就要干了,他再这么磨磨蹭蹭,陶芳永远都只能被困在湖底,再也见不了天日。”
法渡微微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秀娥淡淡答道:“你只管原话告诉他就行了。”
第180章 灵湖秘密()
法渡回到公寓已经是深夜,屋子里一片静寂。
推开小唐的卧室,有种古怪的气息缭绕在身边,尽管细微却鲜明的存在着。
小唐听到推门的声音便警觉的醒了过来,缓缓抬眼看着他:“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
“他来过。”法渡用的是陈述句,反正问了能听到的也只是谎言,他根本没打算听小唐辩解。
小唐脸上照例带着笑:“谁?”
“成泉。”法渡顿了顿,又换了一种说法,“陶家航。”
小唐轻轻的笑出声来:“不过就是老朋友聚聚,何必拉着脸,活像我给你戴了绿帽子。”
法渡缓缓走过去,伸手捧起他的脸:“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陶家航对你的心思。”
“知道或是不知道,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小唐答道,“为了达到目的,我不在乎是用什么手段。”
法渡冷笑一声:“我今天遇见唐秀娥了。”
“哦。”小唐答得很平静,但法渡还是捕捉到了他身上轻微的情绪波动。
“她托我给你带句话,我想你应该很想听……她提到了灵湖的事情。”
小唐抬起头来的瞬间,法渡忽然俯身,肆无忌惮的吻了上去,强横的掳掠他带着血腥味的气息:“你知道该用什么来交换。”
小唐似乎永远都不习惯这种侵犯,不管是表情还是肢体都充满了抗拒。
两张不同的脸孔在法渡心里来回交替,一张为了永远无法得到的情感撕心裂肺,一张却为了此刻的占有笑得张狂无忌。
“不要再见陶家航,别再想着谋求退路。”法渡听到自己的喉咙里低低的冒出连他自己都陌生的字句,“你再见他,我就杀了他。”
小唐被推到枕头上,几乎立刻就放弃了抵抗:“你告诉我……唐秀娥到底说了什么?”
法渡觉得有些意外,小唐根本不在乎陶家航,甚至也不在乎自己会怎样,却那么在意唐秀娥一句莫名其妙没来由的话。
“唐秀娥说灵湖快要干了。”法渡只是说完这几个字,忽然感觉怀里的人拼命的颤抖起来。
法渡试图把他抱紧,却并没能缓解他的颤抖,此刻小唐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破碎和绝望。
就在这一瞬间,法渡忽然听到了门扉轻微推动的声音,立刻问了一句:“谁!”
“你忘了关门。”小白站在门口,明明目睹了眼前这一切,神色倒是平静得像是在观摩动物园里的麋鹿吃草。
“走。”那一瞬间法渡忽然觉得无地自容,不仅仅是因为被小白撞见了他们亲热的场面,更是因为让小白目睹了那个连他都觉得不堪的自己。
小白倒是什么也没说,走得十分干脆。
“法渡,灵湖要干了。”小唐攥住他的肩头,法渡的心立刻就被牵了过来,根本。
“告诉我,灵湖和陶芳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小唐无力的摇摇头,似乎想要开口,血却比即将出口的话更早的涌了出来。
法渡察觉到怀里的身体忽然间变得僵硬,呼吸、心跳、脉搏,血管里留存的最后一点生命,都在转瞬之间飞快的流逝。
坐在抢救室外面等待的时候,法渡感觉到那颗永远无法取出的子弹正在随着血流一阵阵的激荡,就像撕扯着他的心脏。
他的心里真的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有了小唐,就必须把小白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