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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滚吧,不跟你计较是因为你有个好祖宗,下次再敢胡作非为被我发现,我断你的腿。”沈渊义正言辞。
受君之托,忠君之事,两个壮汉辱骂陈子媚的时候沈渊就在阁楼之上看着,见他们没有动手的意思沈渊也就懒得出头,毕竟被骂一两句也正好锻炼一番陈子媚。
“沈渊,是你逼我的。”
齐太凡想都不用想,今天要是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跑了,这辈子他也没脸抬头做人了,心一横,从怀中掏出一支拳头大的竹筒。
齐太凡把竹筒边缘扒开,里面冒出密密麻麻的银针,银针上泛着乌黑色光泽,就在齐太凡扒开竹筒的同时,一股阴冷的寒气让周围所有人冷得一哆嗦。
“孤幽斜雨针?”沈渊脱口而出,忍不住一阵心神震荡。
这一套斜雨针已近算作炼金物品了,而一个炼金物品哪怕最低级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抵御的。
“你想要干什么?”沈渊寒芒在目,冷冷的盯着齐太凡。
“你不是要护着这群凡人吗?那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把他们全杀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保他们周全。”齐太凡哈哈大笑起来,他被沈渊刺激得太狠,一时间丧失了理智,说话间便要催动竹筒。
“跳跳阻止他。”
“晚了。”
韩信速度很快,但架不住竹筒中银针的发射方式简单,齐太凡把银针朝向天空,按下竹筒底部的按钮,顺便给自己身边加上一堵风墙。
在韩信抵达前,漫天的飞针已完成飞空下坠的过程,无差别的向周围的学员散射过来。
“快跑~”反应较快的徐遥鹏高呼一声,下意识把一旁的倪蕊护在身下。
“跑啊~”学员们反应过来,顿时四散开来、慌不择路。
“跳跳,保护普通人。”沈渊的周边汇聚一层灰色的光罩,片刻间已把陈子媚,大松小松还有林琅夕罩在里面。
身体上散发着红色煞气的韩信与齐太凡只隔了三尺,也正是这三尺让韩信措手不及。
风墙里面的齐太凡似笑非笑的盯着一脸怒气的韩信,又好像一个胜利者环顾着四处逃逸的学员,将双手背在身后、吹起口哨。
“去你妈的。”听闻沈渊命令的韩信正准备往返救援,抬头见齐太凡一副欠收拾的表情,韩信提腿就是往风墙上一踹。
“啊~”
韩信这一脚劲道十足,不但踢碎了风墙,还威力不减的踹在了齐太凡胸口,齐太凡顺势飞出,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下坠的银针落地,无力反抗的齐太凡首当其冲,侧躺着的身体不知道挨了多少针。
“救命啊~”
“救我~”
“啊!”
学员们纷纷中针,齐太凡求救的声音亦在其中,孤幽斜雨针是有毒的,毒性不浅,只有炼金者才知道解毒配方。
虽说术士学徒可以使出戏法抵挡银针入体,但万一是银针入体后,术士学徒却不一定也能解毒,就像躺在地上惨叫翻滚的齐太凡一样,显然他并不知道怎么解毒。
一阵暴雨梨花过后,沈渊阁楼前能站起来的人寥寥无几,而地面上躺着的人都个个面色发黑,咬牙呻吟。
“鹏哥,你没事吧,鹏哥~”倪蕊从徐遥鹏身下起来,抱着徐遥鹏的脑袋抽泣哭喊。
“救救我,我好难受~”有学员似乎看到了生命的终点,害怕绝望的渴望着获救。
沈渊收起魂罩,面带寒霜的走到齐太凡身边:“想死还是想活?”
“活~救···我~”齐太凡朝沈渊无力伸出一只手,眼神中带着求生的欲望,他还年轻,他还好多事情没有做,他不想死。
“炼制这套孤幽斜雨针的是谁?”
“是···是我祖父的····好友。”齐太凡挨得针最多,体内的毒素发作得更快,说话都得强忍着疼痛。
“也就是说你家有解药?”沈渊微眯着双眼,等待齐太凡的答复。
“我···我不知道,应该·····有。”齐太凡也不确定,这管针是他刚刚成为术士学徒的时候,齐家老祖赠与他的礼物,用来防范些世俗宵小还是很管用的,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中毒。
“应该有?好,我姑且信你一回。”沈渊环顾四周求救的同窗,一时别无他法,俯首于齐太凡耳旁:“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死都是一种奢望”
“来人,将我手中的这颗药丸泡水融化成一大锅,分与中毒的同窗一人一碗,我这就去趟荆州城,为大家取回解药。”
沈渊将之前从术囊中的瓶瓶罐罐打开一个,从中取出一枚碧玉透明的药丸,交给没有中毒的学员,这颗药丸是正式术士用来强化生机的活脉造血丹,术士学徒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沈渊把它溶解成一大缸再分而服之,应该能勉强抵挡毒性一个月左右。
所以,沈渊必须速去速回,从浔水镇到荆州城,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要半个月,地上近五十号人的性命耽搁不得。
“跳跳,你去备马,镇上最快最好的马,不论多少金铢,都给我买回来。”
“好的,老大”
“倪蕊学姐,你留下照看中毒同窗。”
“嗯。”倪蕊知道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她的鹏哥还有救,她得站出来扛起大梁。
“陈子媚,你跟我一块去,荆州城的路我识不得。”
“好。”陈子媚点头。
就在这时,地上的齐太凡发出呼唤:“带···带我···去,带我~”
“哼,你就祈祷你祖父爽快交出解药吧。”沈渊冷哼一声,眼前的齐太凡害人害己,沈渊没有直接杀了他已经是忍了又忍。
“夕哥儿,给我看好他。”
“嗯。”林琅夕郑重点头。
沈渊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哀嚎呼叫的混乱场面立马得到了控制,此前未曾参与围观的学员听闻纷纷赶来帮忙,安置好一个个中毒不浅的同窗,在服下沈渊指令的一碗药水之后不再大声嚎叫,至于齐太凡则被林琅夕捆绑到了自家阁楼,跟大松小松一起贴身照看。
这也是迫于无奈,齐太凡是始作俑者,场上不知道多少受害的学员恨不得生啖其肉。
不要质疑,哪怕是一个蝼蚁,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都会反咬一口,遑论是人。
不大一会儿,韩信的身影归来。
“老大,镇上能跑的马我都给买来了,就在塾学门口。”韩信怕办事不利,又不识得哪匹马跑得快,干脆就统统卖了过来。
“呃····好,陈子媚,我们走。”沈渊招呼过一边帮忙的倩影,带着韩信,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倪蕊放下喂完徐遥鹏药水的汤匙,抬头看向沈渊瘦小渐远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沈渊学弟,一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把解药带回来!”
第23章 0023。讲道义的劫匪()
“驾~”
沈渊三人各骑一马,身后还跟着六匹留作替换,趁着晚霞,在崎岖的小道上扬起阵阵烟尘。
未做停息的跑了两个时辰,抵达一条岔路口,前面领路的陈子媚喝住马匹,转身问道:“渊公子,我们是走官道还是走贼道?”
“哦?”
沈渊诧异,取出水囊喝了一口水,开口问道:“何为官道,何为贼道?”
“官道自是我们瀚术王朝所修建的各条道路,每百里都有驿站可供休息,不过官道需要连接各个州府,来回迂折、地近路远,我们面前这条便是连着荆州城与黄冈城的官道。”陈子媚把手指向其中一条宽敞平坦的大道。
“而贼盗则是一些落草为寇的贼匪所建,收取些许过路费,有时谋财有时害命,没有一定家底的人根本不敢走贼道,当然贼道要比官道快一半左右的时间。”
陈子媚耐心解释,不久前沈渊风轻云淡施手将她在密布的针雨中护住的手段,已然将她一颗迫切救妹的心给震慑住。
“那官府的人就不管吗?”韩信好奇问道
“官府怎么会把这些小虫子放在眼中,王朝上上下下操心的可都是大事,随便一个路过,觉着他们碍眼的术士就能把他们灭了,信公子你难道会把路上经过的每一只蚂蚁都踩死吗?”
陈子媚没料到一脸生人勿近的韩信想法会这么单纯,打趣道。
“这便是所谓的水至清则无鱼吧。”沈渊不多做感叹:“走,我们也瞧瞧这条贼辟的贼道是何走法。”
鞭马高喝一声,三人引马走上另一条稍微狭窄的小道,小道比起乡下牛道还算平展,入眼是苍苍郁郁的山头,群山延绵不绝,山脚下就只夹着这条幽径,道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估摸着山顶都能闻见,称为贼道,只能说是形象贴切。
·····
·····
“大哥,听说这浔水镇上来好多富家的公子小姐,俺们在道上都快盯了一个多月,怎么连个鸟毛都没见着,山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说话瓮声瓮气的黢黑汉子是向阳山头的一员,唤作大牛,山上五十号人都靠着眼前的贼道过活,这条道上跟向阳山一样的山头还有不少,每家都有自个的地盘,时不时也会有抢地盘的情况出现,加上敢走贼道的有钱人越来越少,他们这一行难做下去愈发困难。
“好饭不怕晚,总会有着急办事的,只要守的勤,还怕没饭吃?”
向阳山就一个当家的,正是此时说话头头是道的这位,名叫向群,向阳山便是以他祖爷爷的名字命名,这条贼道在开辟的时候他祖爷爷就是其中的一员,故分了一座山头经营,向阳山相当于他家的祖产。
“大哥说得对,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看好咯,一只鸟都不许给我放过去。”
“我们听大哥的,跟着大哥有饭吃。”
“对,听大哥的~”
向群身后的二十多号小弟被他一说,各个点头附和,振奋起来,好像荣华富贵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