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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处子之血,确实强人所难。
“此处子之血,非彼处子之血,是指其身上纯净的血脉。”
阳天钧见到这一幕,便知道赢轩的秉性,连忙开口说道,要知道李家这一代的嫡女,样貌略显和谐,阳天钧未能下得去手,最终只取其身上血脉。
对于螭吻传承,阳天钧心中亦是垂涎不已,暗自已经有所计划,自是不愿再拖下去,恐迟则生变。
听到这句话,周家兴嘴边的话不禁噎了下去,本该有些欣喜的神色,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淡淡的失落。
赢轩则是松了口气,这事说来也是操蛋,只取其身上之血亦可,此事就好办多了。
周家辉周家兴兄弟二人,连忙去张罗,不多久便取来了一枚玉雕,正是螭吻之首,形似龙头之状,威武不凡,一双眼睛栩栩如生,带有睥睨苍生之意。
周家兴则取出了一个小玉瓶,里面正是周兰儿之血,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赢轩将这两件物件,交给了阳天钧,示意其将血液融入玉雕之中。
阳天钧接过了玉雕和血液,嘴里念念有词,语言晦涩难明,音律也是诡异不一,甚是绕口,一脸的庄严宝相。
双手在虚空划过,血液和玉雕漂浮在身前,十指捏诀,掐着繁复的手印,令人眼花缭乱。
随着阳天钧的施法,血液渐渐将玉雕包裹,或许是因为血脉的原因,和周家老祖打造的玉雕,有着神秘的联系,竟然渐渐的沁入玉雕之中。
螭吻之首渐渐带着一丝血色,双目有些泛红,龙角里面亦是像流淌有脉络般,似鲜血在流动。
阳天钧重重的呼了口气,脸带一丝疲惫之色,将祭炼过的玉雕交给了赢轩。
赢轩接过玉雕之后,取出了另外的三枚,彼此间仿若爆发出一阵吸力,锵的一声,拼成了一枚完美的玉雕。
龙首,鱼身,龙爪,鱼尾,上面沁有丝丝红色,带有光华流转,弥漫出一股神秘的色彩。
“周家主,其余祭祀物件已备好了吗?”
赢轩心中一阵狂喜,剑眉不禁有些上扬,对着周家辉问道。
“备好了备好了。”
周家辉连忙点头,祭祀自然不可能那般简单,还需要有祭坛,贡品,檀香一类物件,不可能只凭借玉雕。
赢轩一行人等,来到了四家的一处禁地,位于沧澜恒河旁的一处祭坛,祭坛岁月悠久,自四家老祖在虫离镇留下血脉传承之日起,就一直存在。
只不过如今的祭坛,受到岁月的腐蚀,已经有些略显斑驳,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不过,亦是带着神秘的色彩。
祭坛上已经摆好了案台,放满了贡品,正中有着三柱冲天而起的檀香,约莫碗口粗细,一丈来高,正有袅袅烟雾弥漫。
赢轩踏上了祭坛,耳边阵阵浪涛声滚滚而来,浩浩荡荡,抬眼望去,只见眼前的沧澜恒河,就像是一条崩腾的巨龙,在山涧肆虐腾飞。
道道骇浪拍岸而起,就像是巨龙的怒爪,在拍打着山涧,发出轰隆隆的声响,犹如雷鸣,又仿佛巨龙在怒吼咆哮,虽说是河,但比汪洋大海更为波澜壮阔。
赢轩取出了玉雕,一脸郑重之色,将其摆放在案台的正中,随即向阳天钧使了使眼色,祭祀之法,还得靠他。
“我将传承唤出,你是否真会放我离去!”
阳天钧脸上带着诚惶诚恐之色,上台前还有些担忧的望向赢轩,似是有些惊惧。
“你尽力施为,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不然,顷刻覆命!”
赢轩盯着阳天钧,心中却是在不禁思量,事后该如何将其处置。
“好!”
阳天钧深呼吸了口气,背向了赢轩,来到案台近前,面朝沧澜恒河,脸上却隐隐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带着一丝虐笑。
“终于等到此刻,眼下正是翻盘的好时机!”
阳天钧心中发出狂喜的咆哮。
不知道为何,赢轩望向其背影时,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
(赢余好像有些感冒了,留着鼻涕,迷糊码完上传。)(。)
第一百八十一章 传承现()
♂,
阳天钧高立祭坛之上,面朝沧澜恒河,脸上隐隐带有狡黠之色,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赢轩望着其背影,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阳天钧有些诡异,可惜自己却无法搜魂,只能诈他一诈,祭祀之法,还得靠其施展。
阳天钧站在祭台前,对着沧澜恒河的方向,恭敬地拜了三拜,双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身前那三柱碗口粗细的檀香,不由燃烧得更快。
一缕缕烟雾不断升起,犹如碗口粗细的火圈不断的吞噬着檀香,河风吹来,香末随风而散。
沧澜恒河依旧滚滚咆哮,似乎随着檀香的剧烈燃烧,其崩腾的速度更加的迅猛,犹如巨龙在河里翻滚嘶吼。
道道骇浪拍空的声音,犹如天雷滚滚,在众人耳边轰鸣,震人心魄,带来一股压抑的气息。
约莫丈高的檀香,眨眼间就燃烧了一半,诡异的是,那些烟雾竟然缭绕在祭坛之上不散,阳天钧整个人仿若置身云雾当中,带着一丝缥缈之意。
加上其一身欺霜赛雪的白衣飘飘,显得更加的风度翩翩,仿佛随时欲羽化而登仙。
随着阳天钧双手不断掐诀,嘴里念叨着晦涩深奥的咒语,缭绕在祭坛上的烟雾一阵翻滚,竟然隐隐有化形之兆。
“疾!”
阳天钧的手指猛地指向台面上的玉雕,嗖的一声,玉雕陡然悬空而起,如牛吸鲸饮一般,周围缭绕的烟雾朝着玉雕的方向猛地汹涌而去。
只见青玉般的玉雕,栩栩如生,仿佛一只螭吻在烟雾中驰骋纵横,上面殷红的血迹,像是活过来一般,在玉雕上来回流淌。
檀香愈发的见底,烟雾越来越多,阳天钧整个人站在祭坛之上,云雾缭绕,已然有些看不清其身形。
周遭的云雾一阵翻滚,渐渐形成了一头庞大的螭吻形状,在其鱼腹正中之处,正是那螭吻玉雕。
赢轩望着眼前一幕,有些骇然,这祭祀之法有些诡异,竟然能够凝聚出来螭吻虚影,要知道这可是凶兽,不是普通妖兽,非掌握螭吻宝术,不可施展。
心中对于那虚无缥缈的螭吻传承,不由更信了几分,看来周李孙王四家的祖上,绝对得到过螭吻传承,不然不可能显现此景。
只不过看到阳天钧置身在云雾之中,赢轩心中的不安之色更浓,不由上前几步,双目紧紧盯着阳天钧,以防其突变。
周家辉和周家众人,站在祭坛之下,双拳紧握,带有一丝激动,此前的祭祀,哪曾见过如此的场景,这可是存在于家族史册中的记载。
看到云雾化身螭吻,在不断的翻滚咆哮,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待祭祀完毕,螭吻常年以来所镇火灵,反哺虫离镇,届时四家之人绝对会迎来一次修行的大突破,以往卡在水泽瓶颈的弟子,绝对进展迅猛,跨入火灵之境。
祭祀仪式还在继续,碗口粗细,一丈来高的檀香,就像是一颗茁壮成长的小树,可是过不了多久,已经快燃烧殆尽。
云雾愈发的浓郁,依稀只能看到阳天钧的轮廓,随着云雾凝聚而成的螭吻,不断的翻滚咆哮,和沧澜恒河仿佛产生了一丝神秘的联系。
轰隆隆!
沧澜恒河的骇浪不断拍打,一波高过一波,浩浩荡荡袭击而来,整个河畔边都弥漫满了水泽之气,较之以往更为浓郁。
赢轩心神一动之间,水泽之气通过四肢百骸渗入身体,涌向丹田,特别是手太阴心经和手少阴心经,像是被一道骇浪冲击,滚滚的水泽之气,在其内汹涌澎湃。
阳天钧的脸色略显苍白,但是眼角眉梢间却是有忍不住的喜意,打开传承之后,只要自己夺得先机,进入沧澜恒河中接受传承,不仅能逃得赢轩的魔爪,更能一步登天。
“我阳天钧终会崛起,你赢轩不过是跳梁小丑,终究是我踏脚之石!”
阳天钧内心激动的狂吼咆哮,面目愈发的狰狞,突然之间,双手猛地掐诀,而后向前一指,噗的一声,檀香完全燃烧殆尽。
螭吻玉雕携带着滔滔云雾之气,向那沧澜恒河的上空飞去,隐隐间,竟然能听到阵阵嘶吼之声,带着一丝滔天的威严。
“螭吻神灵在上,受我周家弟子一拜。”
周家辉脸上带着激动的光芒,隐隐间有一丝神圣之感,见到此景,情不自禁的匍匐在地,对着沧澜恒河上空的螭吻云雾不断叩首。
其余周家之人,见到家主俯首祭拜,也是纷纷匍匐在地,一脸的虔诚之色,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
阳天钧紧咬着双唇,似乎此番祭祀,亦是耗费了不少的心力,天空中的螭吻玉雕和螭吻云雾,和底下崩腾的沧澜恒河遥相呼应,骇浪声,嘶吼声,混合在一起,仿若螭吻降世。
“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了,螭吻传承能否重现世间,在此一举!”
阳天钧面现狠色,遵循着最后一位祭祀传承的法门,嘴里快速的念着咒语,双手的手印开始变得繁复,只能看到一阵残影,在空中不断掠过。
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玉雕上面的殷红血迹,止不住的一阵翻滚,绽放出通天的血芒,将那白色的云雾都映衬得血红一片,显得极为诡异。
在云雾翻滚之际,沧澜恒河上的水泽之气,亦是受到了牵引,不断的照着玉雕靠拢,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带着一丝亲昵之意。
而后,天空中的血色云雾,竟然下起了血雨,朝着河面倾斜而去,血雨一滴落沧澜恒河的河面,仿佛爆发了山洪海啸一般,一道道骇浪,竟形成螭吻之状,在不断咆哮。
“可行!”
阳天钧见到此情,脸上的激动之色更浓,身体禁不住的颤抖,眼中爆发出一片精芒,紧紧地盯着河面。
“如此清形,真有螭吻传承!”
赢轩在旁,亦是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