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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弄得草木皆兵，甜恬一刻都不想多待，跟着上了他的车。
为了把戏做足，纪梵星故意在市区内兜了几圈，才开到郊区的空地处。
见四周荒无人烟，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甜恬这才放心下车。
被清风一吹，昏沉一片的脑袋清明不少，她这才想起追问刚刚发生的事。
“刚才跟踪我的人，你看清他的脸了吗？是男的还是女的，长什么样子？”
“距离有点远，没看清脸，只看到是个男人，挺高大的。”纪梵星胡扯一通。
甜恬照单全收都信了，一脸难色，自言自语道，“会是谁呢？”
与她有怨的无外乎两人，一个是田欣茹，一个是高利贷。
无论哪个，都不是善茬，且最终目标都是陆问之。
想到此，她更加心骇，忙拉住纪梵星不让他再往前走了。
“这里已经没人了，陆问之在哪里？你知道就快点告诉我。”
纪梵星无奈耸肩，“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马上补充道，“你别着急，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但我知道他很安全，他今天上午来找过我。”
“他来找你？”惊多过喜，甜恬有些疑惑，“他找你什么事？有没有提到什么？？”
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找纪梵星，没想到真的有所收获。
他和陆问之的关系并不算好，还是竞争对手，知道的情报应该用处不大，但有消息总比没有要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纪梵星说出的话让她意外至极，“他有个朋友从很远的地方回来，他去见那个朋友了。”
“他见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找你？”
到底是什么朋友，值得他不告而别？电话一直不通？
49她到底算什么？（）
“因为……”纪梵星犹豫不已，似乎说出真相需要很大勇气。
直等到甜恬快失了耐心，他才重新开口，却是不答反问，“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甜恬耐着性子，“你问。”
“你要老实回答。”
“好。”
“你……是不是喜欢陆问之？”死盯着甜恬不放，他问出了这句话。
甜恬惊讶的半张着嘴，一时哑然。
万万没想到是这种问题，也实在……答不出来。
别说他想知道，连她自己，也想知道答案。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你的回答很重要，可以决定我要不要回答你上一个问题。”纪梵星的表情认真又慎重。
踌躇了一会，甜恬才开口，“我……我不知道……”
连自己都看不透自己的心，她犹豫又迟疑，一边酝酿一边道，“我没喜欢过人，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以为我喜欢他，可是……”
如山说那不是爱情，是依赖。
“总之这个问题我现在真的答不上来，等我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甜恬快急哭了，“你知道什么就快点告诉我，不要再卖关子了。”
这样的她，终于令纪梵星妥协，“好，我说。”
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他长出一口气，沉重的吐出，“陆问之去见的朋友，是他的初恋。”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针似刺一般，狠狠刺进甜恬心里。
肺里的空气好像突然被谁抽走了，失去氧气的她呼吸困难，直憋的头昏眼花，连眼前的身影都有些重叠。
“初……初恋？”耳边轰鸣，自己的声音遥远似天边呼唤。
她看到纪梵星的嘴动了动，一脸同情，“是啊，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分了手，陆问之被迫到梵星做了公关，那个女人去了国外。”
似乎顾忌她的情绪，对方说话的时候，总要先瞟一眼她的脸，“这些年，陆问之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一听到她回国的消息，马上赶去机场接她了。”
身体发着抖，甜恬仍旧不死心，问出最后的疑惑，“那他找你干什么？”
纪梵星似乎于心不忍，迟疑了一下才说，“他来找我借钱，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虽然过的不如意，但不想在心上人面前露怯。”
他的坦诚像一枚沉重的大石，把她最后持有的侥幸也压破了。
“他现在，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明明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好像非要问出口，得到肯定答案才能死心。
“是。”纪梵星十分笃定，“他来找我的时候，有提到，那个女人对他也还有情，他希望能破镜重圆。”
破镜重圆？
这绝对是甜恬有生以来听到最伤人的成语，没有之一。
她一边焦急的打着电话，一边害怕的掉眼泪，司机像看怪人一样看她，她都不在乎。
他倒好，借着纪梵星的钱，和初恋破镜重圆。
一声不响就离开，怕被打扰难得的重聚时光，还特意关了手机。
为他担心害怕的自己，到底算什么？像个小丑一样，真是笑死人了。
50第一次被表白（）
“你没事吧？”纪梵星声音罕见的有些慌张，表情也很惊惶。
感觉到脸颊上两行湿意蔓延，甜恬抬手胡乱擦了擦。
她扯动嘴角，想朝纪梵星做个无所谓的表情，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最后只得黯然道，“我没事。”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纪梵星伸手想帮她擦掉眼泪，被她扭头躲开了。
“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
手臂悬在半空中，纪梵星抽回来也不是，继续举着也不是，尴尬。
另一方面，看甜恬倔强咬唇，无声落泪，他又有些自责。
本来只是想挑拨几句，给陆问之增加点难度，哪成想甜恬这死脑筋，陷的这么深，居然伤心成这样……
陆问之那混蛋，才几天啊，就……
唉，自己八成是输了。
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不能眼看着认输。
纪梵星垂死挣扎，开始趁机推销自己，“你不要再哭了，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在你眼前就有一个啊，何必为那种人伤心落泪！”
“谁落泪了，我才没哭，是风太大迷到眼睛了！”甜恬死鸭子嘴硬，但一边啜泣一边反驳显然没有说服力。
“我比陆问之有钱又帅温柔善良体贴还特别会关心人，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
纪梵星认真的看着她，说着掳惑人心的情话，“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马上辞掉梵星的工作，从此以后，所有异性在我面前，全是石头做的，不多看一眼！”
“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发展……”
“我不喜欢你。”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你不喜欢我总喜欢钱吧？我可是很有……”
“我不喜欢你。”
甜恬第三次重复，认真的有点可笑。
“我只知道我不喜欢你，你有钱很帅很温柔就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想骗你的钱你的温柔，对不起。”
她挫败的垂下头。
第一次被表白，第一次拒绝别人，她感到愧疚。
纪梵星蹙眉，“你就这么喜欢陆问之吗？”
“我……我也不知道……”
都哭成这样了还说不知道，真是个笨蛋。
***
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公寓，已经是下午快四点。
大哭过后的甜恬双眼红肿，脸色也有些苍白。
无精打采躺在床上，放任自己肆意伤心。
傍晚的时候，似睡非睡时听见有人敲门，甜恬忙起身下床。
心中抱着是‘陆问之回来了’的期待，打开门后看到莫拟琛的时候，多少有些失望。
她强打精神，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萎靡，“莫哥哥，进来坐。”
侧身让出路，请莫拟琛进门。
几天不见，他似乎也过的不太好，剑眉下的双眸黯淡无光，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唐。
“莫哥哥，你先坐……”请他坐在沙发上，甜恬准备去厨房找点喝的招待客人。
莫拟琛制止了她，拉她一起坐下。
“不用麻烦，我今天来是有重要的要事和你说。”
他的郑重其事弄得甜恬有点紧张。
51她没说谎，我喜欢你（）
听了田欣茹那些话后，再信任也会产生疑虑，毕竟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不像撒谎。
甜恬一直想找莫拟琛问明原由，但前两天没有时间，本打算今天去，又发生了陆问之的事。
现在莫拟琛主动找上门来，又是这副样子，被他用和往常不太一样的目光盯着，甜恬颇不自在。
“莫哥哥，你想说什么？”她试探着问，“和田欣茹有关吗？”
“你见过田欣茹？”莫拟琛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一反常态急燥道，“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说了什么？她有没有伤害你？”
被他不加控制的力道抓着，甜恬疼的蹙眉，连声安抚他，“没有，我没受到伤害，你别担心。”
莫拟琛还是不放心，上下打量她，粗略检察一遍，确定她身上没什么伤痕，才放开手。
看他情绪稍缓，甜恬才开口问，“那天田欣茹对我说了一些话，我不是很明白。”
莫拟琛冷笑一声，似乎早有预料，“她说我喜欢你吧？”
“莫哥哥知道？”甜恬一惊，心中不祥的预感升腾，“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莫拟琛没有回答，沉默的看着她，似要看透看穿她一般，久久没有移动视线。
被盯的发毛，甜恬不明所以，伸出手小心翼翼在他眼前晃了晃，“莫哥哥？”
莫拟琛眸光一亮，突然抓住她的手，顺势将甜恬扯过去。
两人的脸距离越来越近，唇也越来越近，甜恬拼命后仰着头，与他拉开距离。
被她本能的躲闪伤到，莫拟琛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用了质问的语气，“甜恬，你怕我？”
说话间，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