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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造诣。
白灵手中的这幅梅花吟他只看了一眼,就已然断定是假货。只不过,方才他为了给白灵面子,没有让钱岳彻底下不了台而已。
但现在,钱岳非要咄咄逼人,而且还说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常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自己既然不想下台,那我就让你无台可下!
正在孟猊要发作之际,铁男走了过来,拍着孟猊肩膀,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我之前说的没错吧?钱岳这厮,本来就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小人。”
孟猊点了下头,这下算是全信了。
铁男微微一笑,旋即又一改色容,严肃道:“方才,你不会真是信口开河吧?那厮心眼小,你竟开这种玩笑,他这一较真起来,还真有点不好办。”
孟猊没解释。
身为江湖男儿,别的不说,铁男的义气还是有几分的。顿时,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孟猊就走,“走,喝酒去,就当给白灵一个面子。”
李雄也走了过来,也是拥着孟猊要离开。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帮孟猊解围。
钱岳却冷笑了一声,几步闪到他们身前,将一众人挡了下来,道:“不说个清楚,给个交代,就先不要走。”
铁男蹩眉道:“钱岳,你还有完没完?开几句玩笑,你还当真了不成?”
钱岳厉声道:“玩笑?我可不认为这是玩笑,当着上百人的面污蔑我弄虚作假,这是玩笑?”
李雄也是皱眉道:“今天是白灵生日,钱岳,你够了。”
钱岳哼道:“你们两个少多嘴,今日,这姓孟的若不给个交代,说个清楚,就休想离开。”
“嘿,我说你这人还真顽固上了是吧?”铁男怒容一起,借着酒劲,便是想发飙了。
钱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怎的?瞧你的样子,难道还想跟我动粗不成?”
李雄吐了口气,走到孟猊身边,面色不悦地低声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一味地只知道发泄,那是匹夫行为,男人该肩担责任,自己说的话自己要负得起责。刚才失言在你,如今钱岳咬住不放,也唯有你道歉才能完事。”
孟猊一笑,看向李雄,反问道:“道歉?我为何要道歉?”
李雄一摇头,神情不爽,冷道:“随你,反正关我屁事。”
钱岳这时走到孟猊当面,一字字地道:“阁下,还请说个清楚再走。”
孟猊望他一眼,点点头,然后猛然转身向白灵走去。
当来到白灵身边,拿过她手里的画作,冷冷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本想给你留几分面子,但你自己不要脸,那也休怪我做得绝。”
说罢,将画作展开,手指犀利地迅速点出几个画点。
“石涛是个不甘寂寞的皇族后裔,他的画作到处都充满着‘动’的色彩,但另一方面,他亦是佛门之人,佛门讲究静之道,‘动’与‘静’的结合,便是石涛画作的主要特色。
真正的梅花吟是石涛晚年最后一幅作品,石涛晚年用笔纵横,墨法淋漓,格法多变。所绘花卉,多是潇洒隽朗,天真烂漫,更有一种佛门清气无处不在。
可你看看你送的这幅画,笔法沉练何在?用笔纵横何在?潇洒隽朗何在?天真烂漫何在?
哼,我只看到此画的作者畏首畏尾,笔法小心翼翼,完全没有大家风范的顺畅。你看这几个点,这便是笔法滞涩的证据。
再说格局,真品梅花吟大气磅礴,动态肆意。而你送的这幅画,花意轻佻浮躁,那有半点生机盎然之说?
一代著名画匠石涛若是仅有这个水平,那我孟猊便算是瞎了眼了!!”
孟猊字字铿锵,话锋犀利而独到,句句刺中要害。
随着他的说明,有若干人等接过画作,在光下阅览,一看之下,还真觉得有那么几分意思。
钱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竟无言以对。
而铁男和李雄则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孟猊,他们万万也没想到,孟猊这家伙竟然是认真的,他最开始说的话,绝非是信口开河;方才他沉默,也绝非是理屈词穷,仅仅是不想说穿而已。
这下,钱岳一再相逼,他终于是全部说出口了。
孟猊本想给白灵面子留钱岳几分颜面,可钱岳一再相逼,也怪不得他了。
“也许以上几点,还不足矣说明此画是假的。但据我所知,真正的梅花吟好像被收藏在故宫博物院。如果钱岳阁下的这幅梅花吟是真的,那难道故宫博物院的那幅梅花吟是假的?”
铁男闻言,立即跑了过来,拉着孟猊的手,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孟猊颔首:“千真万确,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故宫博物院查看。”
“哈哈哈”铁男才懒得去故宫博物院验证了,孟猊既如此说,肯定是有证据的。于是他放肆地大笑起来,然后爽快地拍着孟猊肩膀,道:“哎呀哎呀,我铁男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喜欢弄虚作假的人,弄虚作假也就算了,居然用来骗女孩子,这可真是无耻至极。”
李雄面色变了几遍,看向孟猊的眼神越来越显得复杂。本来,他觉得钱岳一出现,孟猊便是对他没任何威胁了。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孟猊的威胁一点也不比钱岳小。
孟猊这家伙车技一流,连文化造诣也如此之高,他很担心,白灵以后会不会被他泡走。一时间,他再度默然起来。
此刻,在场所有的围观者,看到这里,一个个唏嘘不已。
所有人看向钱岳的目光都是充满了厌恶!
今天可是白灵的生日呢,这家伙骗别人也就算了,居然拿幅假画来骗白灵。而且还说是花了三十万买的,真是太无耻了。
众人碎碎念,一时嘈杂声乱。
孟猊将心中之话随着怒意全部发泄出来,只觉浑身热血沸腾。这一刻,他也知道自己不便在此地久留,便跟铁男、李雄打了个手势,道:“走,喝酒去。”
铁男哈哈一笑,自然从之。
而钱岳,脸色黑得如墨般,眼看着孟猊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他再无理由,也再无勇气去伸手阻拦
第73章 洒脱气概()
尴尬中的钱岳,被上百双眼睛以蔑视的眼神盯视,他难受得几乎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长这么大,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迫到了这步田地。
而让他难堪之人,竟只是个十七八岁,在此之前完全不入他法眼的一个小子。
这对于一个钱氏家族的后裔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耻辱。
钱氏家族之人,拥有莫大荣耀,在西南域里可只手遮天。身为钱氏后裔,理当个个都是万人之上,为尊贵、高等之化身。
可眼下,钱岳被逼入窘境,难堪成这般模样。
不由,他望向孟猊的背影时,眼神当中多多少少充斥了一分杀气。
“钱岳大哥你别生气哈。”白灵这时好心过来安慰,挥手驱散了看戏的众人。
钱岳收敛了涵带杀气的眼神,露出一丝苦笑,道:“没,我怎么会生气呢。”
白灵咬了咬唇,一脸歉意地道:“其实我那朋友他也是无心的,可能是喝多了酒。”
钱岳冷笑道:“没关系,他能说出那么多理论,而且还说得那么肯定,足见他是一位行家里手。这次是我的过失,但我想说的是,那幅画我当真是在古兰轩花了三十万才买到的。”
“我信你。”白灵脱口叫道。
钱岳一笑,此刻白灵的信任,对他来讲,却与讽刺有何相异?也再无心在白灵面前表现什么,一个人默默走开,来到空旷的一桌,抓起一瓶酒就喝了起来。
“钱岳大哥”白灵唤了一声,追出了几步,但始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方才当着上百人的面,孟猊指出他所赠送的画作是假货,这等同让他在上百人面前丢了大脸。
这个时候,无论她怎么安慰、怎么说,估计都不会起什么作用,相反的,甚至还会刺激他。
白灵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略想了一下之后,便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先让钱岳自己待一会儿。
而与此同时,亭子旁边的那一桌,此刻热闹非凡。
孟猊与钱岳一“战”而胜,铁男似乎看他更顺眼了几分,拉着他,红的白的干了好几杯。孟猊倒也来者不拒,有敬便回。如此豪爽的态度,也就更让这些江湖男儿看得顺眼了。
“好家伙,之前我还以为你真是在信口开河呢,没想到你竟是胸有成竹啊。”铁男嘿嘿一笑,大为称赞地说道。
孟猊无奈地道:“本来看在白灵的面子上,我是想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没想到他一再地紧逼,这也是实属无奈之举。”
铁男摆摆手,道:“无奈个屁,像他这种人,就该无情地打击一下,平日里他自诩清高,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嘿嘿,今日我瞧他如此,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
孟猊一声苦笑,微微摇头。
李雄忽然沉声说道:“一时得利,固然开心,可钱岳非比凡庸之辈,得罪了他,你便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闻言,孟猊奇怪地看了李雄一眼,道:“听你的意思,难道他还会公然向我报复不成?”
李雄冷冷道:“是公然还是暗中,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以我对他的认识,只要是得罪了他的人,基本上都没好果子吃的。”
孟猊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也不停地针对他?”
李雄道:“我们?我们针对他,那是因为看他不爽,而且他若想报复,我们也不惧。”
他跟铁男,都是四海盟一方舵主之子,背景非常,而且他们自己在江湖混了这些年,手下小弟也不下百数,拥有如此背景、实力,自然是不惧任何人。
反观孟猊只是区区一介学生,势单力孤,难免是需要顾忌一些他们不曾顾忌的。
孟猊悠然一笑,也是无所畏惧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