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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连着的牢房,在几盏昏黄白炽灯的照耀下,斑驳阴森。
这里的每一个牢房,都只有小小的三四十平方,狭窄的空间被手臂粗壮的钢筋隔断,形成铁网门墙。
此刻,孟猊就被关在第三号牢房里。
最初被抓进这里的时候,他路过一号、二号牢房,见到里面白骨森森,也不知道这里头以前处死过什么人。
甚至第三号牢房里面的地面,也会有一些尸骨的残留碎片。譬如手指骨、脚趾骨。
牢房无人看守,一把大锁套在门扣上,也无人担心被关进牢里的人还能逃得掉。
孟猊依旧是被绳子捆绑着,被抓到这里来,他一直没反抗,他很想看看四海盟究竟要将自己怎么样!
可惜,他被关进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四海盟的人。
等了约莫一个多小时,也没等来四海盟的任何人,却把一个他不曾想到过的人给等来了。
一束刺眼的光亮,从地牢阶梯上慢慢地投射下来,接着一串脚步声响起。旋即,那刺眼的光亮路过一号牢房、二号牢房,最终停留在第三号牢房。
孟猊眼睛被刺眼的强光照射,条件反射地立即闭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串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慢慢地来到了第三号牢房的铁门前,手中的电光一直照射着孟猊的眼睛。
“谁?”孟猊用手遮住电光,想看清外面人的面貌。
那人忽然将电光关闭,发出一阵冷笑:“不认得我了么?”
“钱岳?”听到这个声音,孟猊立即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的确就是钱岳。他向着地牢四周打量了一下,语气颇有唏嘘意味,道:“没错,正是我。孟猊阁下,你可曾想过,我们会在这样的环境下会面?”
孟猊怒斥道:“你言而无信,你我打赌,你输了之后,应该要永远离开冷江市,再也不准出现在我跟白灵的面前。”
“呵呵,言而无信?对你这种人,我为何要言而有信?”钱岳一脸自然地反问,仿佛他的言而无信是一种理所当然。更仿佛,孟猊根本不值得他去兑现承诺。
“卑鄙无耻的货色,钱氏家族的后代,真是越来越不入流了。”孟猊奚落之。
“闭嘴!钱氏家族之名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随便提起的。”钱岳正色起来,厉喝一声。
“说得也对,钱氏家族本来就是不入流的家族,我也懒得提起。”孟猊冷笑一声。
钱岳没说话,但孟猊能感觉到此刻有一束恶毒的目光正在瞪视着自己。
站在灯下的钱岳,孟猊看不清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稍微过了一会儿,钱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来,一言不发地去打开牢门大锁。
孟猊眉头一挑,颇觉意外:“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放我一马?”
钱岳打开了锁,将锁就地扔下,然后一脚踢开了牢门,道:“放你?你觉得我会这么好心?”
“那你想怎样?莫不是想杀我?”孟猊谨慎了起来。
“你猜对了,你知道从我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忍了你多少遍了,你知道吗?”钱岳冷冷地一字字问道。
孟猊退了两步,怪笑好奇道:“多少遍?”
钱岳勾着手指,一一数来,道:“第一次,你在白灵生日宴会上,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出我送的画是赝品;
第二次,铁男与我发生口角,你站出来说情,你算个什么东西?
第三次,张学友演唱会,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到的视频,居然一次性地让我在白灵心里的印象完全败坏;
第四次,白灵受惊住院,你明知道她已是我的未婚妻,竟还深夜跟她在医院外面私会!
第五次,也就是打赌落败,你明明弄到了十克拉钻戒,却还要在我面前装孙子,非要让我颜面大失!
第六次,也是我最想杀你的时候,那就是每次白灵拉你手臂的时候,白灵是属于我的女人,谁敢碰她,谁注定要死!”
孟猊一言未发地,听他讲完,微微点头,旋即道:“就只有这六次?”
钱岳瞪着他,道:“你还想要多少次?”
孟猊心中一笑,道:“至少当初在齐蒙山,我把你撞得车毁人伤,也该算一次吧?”这话他只在心里说,并没说出来。
“以前我忍你,不杀你,只是为了顾及白灵。后来,慢慢地我发现,你这个混蛋,非杀不可。”说着,钱岳的右手握成了拳头,骨节咯吱作响。
“所以你这次一定会杀了我?”
“没错,只要你死了,就没人会影响我跟白灵的婚事,即便白灵现在对我印象已经变坏,但只要她成了我的女人,迟早会把一颗心全部放在我身上来。”
“你太低看白灵了,白灵很聪明,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庸俗女人。”孟猊道。
钱岳嗤笑了一声,道:“聪明又如何?庸俗又如何?如果最终,她还是不爱我,那也没关系,我只要得到她的处子之身,也就无所谓了。将来她另嫁他人也好,卖身做妓也好,都不关我的事。”
孟猊听得一怒,骂道:“放你妈…的屁,你妈才卖身做妓!”
钱岳也是听得一怒,他的右拳上,忽然漫生出一层黑色的锋利鳞甲。
他瞪着孟猊,嘴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最听不惯的就是你这张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
说罢,他疾身突进,一拳轰击而出,砸向孟猊的胸膛,要将他一拳贯穿。
孟猊看得分明,撤步后退,脚在铁栏上一踩,一个翻身,身手敏捷地跳出两米外。
“看不出来,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敢在我面前傲!”
钱岳追击,五指探出,如钢爪一样。突刺出去,如刃如锋。这一爪要是刺中了人,非得身残骨断。
孟猊被他追着,腾挪跳转,越闪越快。
钱岳一次次的抓也抓不到,不觉盛怒当胸,亦觉怪异。
想他堂堂钱氏后人,身怀夔龙血脉,更习得一身无上武艺,眼下居然不能轻易杀掉一个区区孟猊。
“躲?我看你往哪躲!”
钱岳咆哮一声,追击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五指成刀,手掌上疯长出一层黑色的鳞甲。手刀过处,风刃逼人,砍在墙上,土屑纷飞、划在钢铁围墙上,也是火花涌现。
他快,孟猊也快,躲闪中,孟猊轻喝一声,上半身所绑的绳子顷刻间全然绷断,纷落如雨。
旋即,钱岳身体变出一种奇怪姿势,只见他身形周围忽然出现一道毒蛇虚影,这道毒蛇虚影出现之后,他速如鬼魅,手刃寒芒一闪而至,比之前快了数倍。
“灵蛇相?”
孟猊一眼认出钱岳的身相之术,霎时间,只见他身体亦作出一种诡异的姿势,旋即,整个人于虚空飞窜,如燕子三抄水,敏捷地跃过钱岳头顶,跳出了牢门。
当孟猊站定,他的身周,也浮现出一种古兽虚影。
只不过,他身边的古兽,不是灵蛇,而是一条巨大的飞鱼。
飞鱼展翅,翱翔苍穹,又如鲲鹏,扶摇直上三千里。
184。第184章 争锋相对()
“飞鱼相?”
钱岳目眦欲裂,也是脱口喊出了孟猊刚才那招古怪身相的来头。
孟猊站在牢房外,冷笑着看着钱岳,道:“钱氏后裔了不起么?三十二身相你会,我也会!”
钱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还用问么?以你的脑子,应该不至于这么傻吧?”
钱岳当然不傻,脸色经历了几般变化后,蓦然他浑身上下都是疯长出一层鳞甲,整个人从牢里疾奔而出,偌大的钢筋牢笼丝毫困不住他。
只听“蹦嚓”几声,手腕粗细的钢条全部绷断,钱岳挡在地牢出口的通道上,一双野兽般的眸子,眼神冰冷得有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
“如果我没弄错,白灵生日那次,在半路开着面包车袭击我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钱岳瞪着孟猊,眼中能喷出恶毒的火焰来。
孟猊微笑,此刻也不避讳,颔首道:“没错,撞你的人就是我,只是可惜那次没能将你撞死。所以嘛,之前你指出六次想杀我却没杀的理由,现在应该多加一条。”
“你给我死!”
钱岳怒极,一直以来,他都在寻找那位开着没有牌照的面包车袭击他的人。经过他的调查,那辆车是四海盟的运输车辆,后来随着使用时间一久,就摘了牌照用来做黑车。
在他的调查中,那辆车停在齐蒙山的露天停车场已经大半年了,也没人开。
唯独那一晚有人开走,并且以那辆车袭击了他,最后车辆被丢弃的市里。
任凭钱岳怎么查,也查不出那一晚开面包车的人是谁。
那辆面包车本归李雄所有,但李雄那天晚上开车送铁男去医院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这事跟李雄没关系。
事后钱岳也问过李雄,李雄只说自己不知道。
在怎么也查不到结果的情况,钱岳只能把这事暂时搁浅。
现在孟猊跟他面对面地将这事给坦白,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积压了千年的火山,在一瞬间爆发,在一瞬间喷涌。
他只想将孟猊撕碎、斩杀,挫骨扬灰。
冲近孟猊,钱岳仗着自身鳞甲护体的优势,拳脚相加,拳如影,腿如风。
孟猊也不再闪避,强行与他正面对抗,拳对拳,腿对腿,每次对抗,二人的手脚骨节都会发出噼啪咔嚓的声响。就像是骨头被嘣断脱臼了一样。
事实上,也赫然如此。
钱氏家族的三十二身相,走刚劲阳亢的路子,遇刚则刚,遇强则强。
每一次孟猊和钱岳交手,同样的出拳,扫腿,在彼此接触的一霎那,彼此的手脚关节都会被对方的刚劲之力震得脱臼。
若是换作平常之人,只怕早就瘫痪在地起不来了。
但他二人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