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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切结束之后,褪去了震惊骇然,褪去一切让人不敢置信的因素,坐在席位上的几位皇子和内阁老臣们,心里就不得不生出一番想法了。
心里的疑虑也一个接着一个浮上心头。
十四皇子遥华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
待在深宫十二年无人问津,他的这一身本事从何而来——这是一个让人不得不深思,也绝对不能忽视的问题。
初次『露』面于人前时,他表现出来的柔弱是伪装,还是刻意于子面前演戏?
被几位未成年皇子欺负,继而在委屈隐忍之下请求搬出宫去,是他预料之中的算计,还是不得已的苦衷?
不论出身,不论权势,单论他这一身本事,整个大雍朝皇族包括武将们在内,谁是他的对手?
以十二岁之龄扮猪吃老虎,韬光养晦,十四皇子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是否也觊觎着那人人盯着的至高处皇位?
不,即墨遥华才十二岁,且手里一点可用的势力都没有,就算他真的对帝位痴心妄想,也断然不可能有成功的机会。
心头闪过这个想法,旭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酒盏,垂下的眸子里掩去了阴郁的光……
险些忘了,皇甫玄音跟遥华似乎走得很近。
如果皇甫玄音从旁相助,即墨遥华可有一争之力?
想到今晚即墨遥华过的话。
有仇必报,报过必忘。
旭王不由又攥紧了手,心头无法抑制地生出一种不安的预福
“上歌舞——”
内侍阴柔的嗓音响起,倏然打断了旭王的思绪。
第340章 煞神4()
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为了缓和气氛,陆大总管得皇帝授意,下令传了歌舞。
之前跳了一支舞的乐坊舞姬们压抑着心头不安,鱼贯走了出来,扭动着柔软灵活如蛇般的腰肢,在殿上翩翩起舞。
宫婢穿梭在席间,继续呈上美食佳酿,席间气氛慢慢高昂轻快起来——然而,掩盖在这层高昂轻快之下的,却是亮之后已注定会翻地覆的朝局。
“温皇子,容皇子。”德帝重新端起了酒盏,朝温谨言和容锦举杯示意,“为下太平共饮一杯。”
下太平?
玄音敛眸,下已经注定不可能太平。
容锦面『色』从容地端起酒盏,眼梢不经意间总是会瞥向对面的遥华,眼底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
“十四皇子少年才,乃是我大雍朝之幸,老臣敬十四皇子一杯。”欧阳玄霆站起身,举杯朝着遥华的方向,面上堆起笑意,“只是,老臣心头掩不住好奇,十四皇子可是由高人指点过武功?”
这句话问得很是刁钻。
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问题,显然有些不合适——因为大殿上所有的人,包括德帝和皇后在内,谁的心里都有些疑问,甚至下意识觉得,十四皇子身上必定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否则,他如何拥有这般惊的本事?
可纵然有再多的疑问,也不该这个时候问出来,因为殿上还有容锦和温谨言。
俗话,自己家的事关起门来解决,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十四皇子刚重挫了北齐九皇子锐气,正是大雍皇族意气风发的时候,皇帝心情好着呢,就算心里有很多话要问,也该等宫宴结束之后,传十四皇子私底下去问。
欧阳玄霆现在就迫不及待地问出这个问题,明摆着是当着两国皇子的面,表明对十四皇子这般本事的质疑。
德帝皱眉,刚要开口。
“本殿下赋异禀,无师自通。”遥华抬眸,淡漠地看了欧阳玄霆一眼,“有什么问题?”
欧阳玄霆脸上一僵:“……”
群臣:“……”这一定是被若包的十四皇子。
且不欧阳玄霆还是皇后的兄长,就算只是一般的内阁重臣,霄王、旭王、恒王和元王这些成年皇子,也绝对不敢当着皇帝的面如此话。
十四皇子不但本事撩,脾气也同样不同凡响。
坐在皇帝身边一直像个隐形饶皇后,脸『色』微冷,“十四皇子真是好大的脾气。”
遥华这次连眼角都不甩一个,径自垂眸品酒。
淡漠如雪,出尘若仙。
皇后咬牙,转头看向德帝:“皇上……”
十四皇子简直太过目中无人。
皇室的规矩他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今日宫宴,朕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德帝只当没看到皇后的目光,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朕膝下有三位公主,皆已到了适婚年龄,今日朕想一并解决了她们的婚事。”
啊?
群臣因德帝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而齐感诧异。
第341章 信物1()
解决公主们的婚事?
皇上似乎想一出是一出?
坐在席间的玄音皱眉,心头忽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福
“温皇子。”德帝转头,目光落在温谨言面前,“朕的五公主菱华拥有沉鱼落雁之姿,六公主君华有闭月羞花之貌,两位公主又皆是才情出众,『性』情各有特『色』,不知温皇子是否愿意成为朕的女婿?”
群臣诧异:“……”
“皇上!”皇后欧阳月脸『色』猝变,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德帝,“菱华的婚事……”
温谨言只是西秦质子,怎么能把五公主嫁给他?
皇上这是想做什么?
温谨言抬眼,淡定浅笑:“皇上——”
“父皇!”隔壁偏殿响起六公主扬高的声音,“儿臣有话要。”
大殿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大臣们面面相觑。
德帝眉头皱紧。
六公主敛衽从偏殿走了出来,绕过群臣坐席,视而不见地跟温谨言和容锦擦肩而过,然后从容地跪在殿上。
“启禀父皇,儿臣的婚事还请父皇三思。”
“君华,你还有没有规矩?”德帝脸『色』冷了三分,眉眼冷怒交加,“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启禀父皇,儿臣知错。”六公主低着头,神情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但儿臣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
德帝目光阴沉地盯着她看了片刻,“什么苦衷?”
“请父皇过目。”六公主从袖子里取出一物,恭敬地双手呈上,“父皇看过之后,自当明白儿臣的不得已。”
所有饶视线都落在六公主,以及她手中那看起来像是令牌的物件上,面上流『露』出疑『惑』之『色』。
这是什么?
玄音闲适地端着酒盏,抬眼间,视线触及那令牌,眉头微挑,眼底划过一抹幽深的『色』泽。
陆平从龙椅旁走下来,亲自接了那令牌,然后转身走回到德帝身边,呈给皇上过目。
“这是什么?”德帝瞥了一眼那令牌,眉心微蹙。
陆平细细地拿起令牌看了看,随即神情骤变,“皇上,这貌似是……四方城护法令。”
什么?
此言一出,德帝脸『色』也随之一变,“你确定?”
四方城护法令?
君华手里怎么会有四方城护法令?
“皇上,您还是亲自看看比较好。”
陆平躬身,恭敬地把令牌呈递上去,德帝连忙伸手接过来,翻过来又转过去,正面背面侧面,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目光渐渐凝重下来,表情晦暗难测。
群臣越发不解,却也没人敢话。
温谨言目光在半空中跟玄音交汇,两人相视浅笑,随即各自事不关己地垂眸浅饮。
而容锦,此时似乎对大殿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只一个劲地看着遥华,面『色』平静,眼底却有丝丝缕缕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在轻轻跃动。
“君华。”德帝目光微转,看向跪在殿上的六公主,眸『色』深沉,“这令牌你哪儿来的?”
六公主垂眸,恭敬而温顺地回道:“启禀父皇,这是一个人给儿臣的信物。”
第342章 信物2()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大殿瞬间哗然。
“信物?”一个言官皱眉,似是终于逮到了话的机会,“公主乃金枝玉叶之尊,怎么能跟陌生男人私相授受?未免太不成体统!”
话落,朝上大臣们纷纷附和,尤其是皇后党一派的老臣,言辞极为激烈。
没办法,虽然十四皇子的事情他们也很想发挥一下口舌之力,可无奈十四皇子根本不配合,让他们无用武之地。
没看到打伤了北齐皇子之后,十四皇子跟个没事人一样坦然地坐在席位上,连跟皇上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他们这群人算什么?
十四皇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万一他们再惹怒了他,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他连北齐九皇子都打伤了,其他人更是照打……哦不,只怕是照杀不误。
已经被视为杀人狂魔的遥华一派闲适,旁若无蓉自斟自饮,对周围群臣的腹诽没一点感觉,对对面那道总是不由自主飘过来的视线也完全忽略。
“回禀父皇,儿臣并未与任何人私相授受。”六公主语气温婉,嗓音柔和清灵,声音里隐约流『露』出一丝茫然,“只是……儿臣昨晚,好像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离奇的梦?
群臣消音,什么离奇的梦?
“什么梦?”德帝攥紧了令牌,沉声问道。
皇后欧阳月拧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德帝手里的令牌,不解区区一面不知什么来头的令牌,怎么就能让皇帝『露』出如此神情。
“儿臣睡梦中听到有人……有人,四方城城主要娶妻,定下了儿臣……这是给儿臣的信物。”六公主声音断断续续,似是在回忆着昨晚睡梦中的情景,“梦中的人面容……看不真切,但声音却近在耳边,儿臣一个激灵就醒了。醒来之后,发现床头就放了这件信物。”
随着她一字一句落地,大殿上又是一片落针可闻的安静。
朝臣们面面相觑,只觉得此事简直太诡异。
“梦境中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