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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歆微笑着走到沈瑶珺面前,这一切源于,沈瑶珺不但霸占了李季歆的床,还想霸占她的人。
她摸了摸沈瑶珺的头:“我要是真跑了,你还抓得到我吗?”
沈瑶珺头一撇,满不在乎:“美人儿女傅能跑到哪里去?天涯海角我都能抓到你,抓不到你我就把小师妹抓过来,到时候你一定会来救她!”
李季歆竟无言以对,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李季歆大概是在试探沈瑶珺究竟有多执着,这回又换了个地儿,她有皇后给的凤牌,皇宫的每个角落都能过去。
东洲的皇宫有一个标志性的建筑,之所以成为标志,是因为它高。
这是静水湖畔的临凤楼,站在上面能看见大半个皇宫。
李季歆去了那儿,傍水之地,要是睡上一觉,早上醒来没准在湖中央游泳,想来也是颇有味道。
沈瑶珺就在她身后跟着,一脸的固执倔强。
不就是占了她的床嘛,美人儿女傅要是想要床,十张她都能给!
李季歆行走如风,速度极快,从临凤楼的第一层到最高层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临凤楼平日里没人,这里是皇帝闲暇时喝酒的地儿,兴许也会有妃子来上头吹吹风,总之不是什么干正事的地方。
夜晚的临凤楼,水倒映着漫天星光,湖中的亭子孤独地站立,点点波光涟漪浮动,李季歆坐在临凤楼最顶楼的窗边,半个人在楼外。
沈瑶珺正在爬楼梯,呼哧呼哧的,汗流浃背。
哪怕是晚夏初秋,天气依然闷热。沈瑶珺一边爬一边嘀咕,美人儿女傅不爱她,一点儿都不心疼她!
李季歆则坐在窗边静静地听着脚步声,她知道沈瑶珺越来越近了,带着一点点深邃的笑容,长宁公主倔强起来,连她自己都怕。倒也不是不心疼她,只是觉得阿瑶这硬脾气得改改,毕竟是个要登上九五之尊位置的人。
有时候李季歆觉得,皇后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女儿往帝位上推,明明阿瑶无忧无虑地就很好,何必去做些费心费力的事情。可有时候又觉得东洲的天下真要交给姓沈的人,除了装疯卖傻五年多的沈瑶珺,真要找个多么有气度有智慧的小辈,倒也困难。
可能是基因不好,没有遗传上一辈的智慧。
李季歆正想着,沈瑶珺依旧爬了上来,气喘吁吁,插着腰小脸儿通红。大喘三口气,整个人都累得说不出话来,而李季歆坐在窗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欣赏一出舞台剧。
等沈瑶珺缓过来了,“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人家一直在追美人儿女傅,美人儿女傅不理我,阿瑶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让我从这里跳下去吧!”
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李季歆就坐在窗边,她一头就扎了过去。
分明就是来吃豆腐的,还得冠冕堂皇地说自己多委屈。
李季歆摸摸她的脑袋,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汗:“不跟你闹了,咱们去休息吧。”
沈瑶珺眨巴眨巴眼睛,还在思考是怎么回事,整个人突然悬空了起来,李季歆扛着她,从临凤楼的楼顶飘了下去。
就像在空中漂浮,这种奇妙的感觉难以言喻。沈瑶珺摸了摸风中李季歆飘起来的发丝,置于鼻尖嗅了嗅。上上下下一趟,美人儿女傅身上清清爽爽的,一点儿汗都没出!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季歆的背影,因为她被倒挂了起来。
李季歆回了小木屋,扛着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沈瑶珺,到了,将她往床榻上一丢:“休息了,不许捣乱,不然就不让你睡在这儿。”
这是美人儿女傅答应和她同床共枕了,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而后烛火一灭,李季歆就睡了下来。
她的胳膊环着沈瑶珺,在她背上轻轻地拍,如果能来一首睡前的小夜曲就跟好了。
“美人儿女傅会唱歌吗?”沈瑶珺带着倦意低声问道。
李季歆只会唱一首,便是花蛇夫人天天唱的那首,皇后也天天唱,沈瑶珺听腻了,可是李季歆唱给她听,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唱着唱着就睡着了,李季歆不唱了,沈瑶珺的呼吸声渐渐重了。
小丫头睡觉的时候也不老实,一条腿搁在李季歆身上,跟抱枕头似的,一双手在身上乱摸,似乎要找个合适的搁置位置。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两个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像被拧起来的麻绳一样。
沈瑶珺捂着脸故作害羞:“嘤嘤嘤,美人儿女傅对阿瑶做了什么?啊,阿瑶的清白没有了,美人儿女傅要对我负责!”
明明昨晚还有人死缠烂打得要和李季歆一块儿睡的。
李季歆一边洗脸一边回答:“你说我要怎么负责?大告天下说长宁公主深更半夜进我的房爬我的床?”
“那……”沈瑶珺握了握拳头,“那就由我为美人儿女傅负责吧!”
正觉得自己慷慨激昂之际,她被李季歆一把拖了过来,拿着布在脸上擦了一个来回,听得李季歆又好气又好笑:“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不会武功还要装傻子,负什么责?我是你的女傅,我为你负责,听明白了吗?”
第72章 山洞探情况()
李季歆说话的样子很果断,决不允许手里的人有任何反对。
沈瑶珺眨巴眨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呀好呀,那阿瑶等着美人儿女傅对我负责!”
李季歆拿她没办法。
今天有事儿要做,昨晚刚刚出了德妃抢军火在北化山自尽的事情,所以这会儿,宫里早就已经传开了。
说是德妃想要谋害皇后和长宁公主,说那女人藏得真深,整整五年滴水不漏,又说德妃如今自杀了,不但耗尽了一批军火,甚至连尸骨都无存,也着实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来,还是皇后娘娘更加可怜。
在他们嘴里,德妃好似没有一点儿可取之处,她的诵经念佛都是对自己邪心的掩藏。
好在长安公主沈玉秀还留在琥珀营,否则德妃出了事,沈玉秀也难逃。
御书房里,那个从前出现过的人站在角落里向他汇报:“去山洞里查探了,确实爆炸规模较大,山洞里有军火的痕迹,这一场真是军火引爆,那么现在军火是点滴不剩了。皇上,你就那么相信,德妃拿这批军火是为了向皇后复仇,而不是支援她的哥哥戚让?”
皇帝到底是个聪明人,不慌不忙地写着字:“戚让只有一个人,能做什么?德妃就一个女儿,连谋权的机会都没有,要把军火从京城运到琥珀营的工作量太大,我一直都不相信德妃会拿它们给戚让。相比之下,用在宫内,向皇后报仇更说得通。”
“德妃一人根本做不到,按照翁益的说法,那晚劫军火的是一批人。德妃把军火运出去了,替她云军火的人呢?”那人问道。
皇帝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肯定的是,还在宫里,这里有她的队友,只是德妃一出事,那人便缩进去了。”
“要查吗?”
皇帝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要!当然要!把背后之人给我揪出来,朕跟他没完!”
那背后之人现在正在凤翎殿里,哼着小曲儿做着手工艺品,悠闲地吃着点心,还有丫鬟替她扇着风。
一看见李季歆和沈瑶珺来了,让丫鬟退了下去。
“你们俩来得正好。”军火案结了一大半,她的心安稳下许多,可到底皇后还是深谋远虑,“北化山的山洞里不知道还留了什么,希望别被查到。尽管有德妃转移视线,但是我想,皇上依旧不会完全相信我。”
“有下一步计划?”李季歆问道。
青书在一旁提出了她的疑问:“皇后娘娘,德妃抢劫军火,会不会影响到戚将军?”
戚家军可是皇后身后强有力的军事武装力量,一旦戚家兵权被夺,皇后就失去了自己的筹码。
“暂时还不会。”皇后笑答,她多少了解皇帝,了解执政的皇权最害怕的东西,“这会儿要是削兵权,更容易造成戚家军的逆反心理,倒真的给了戚家军造反的理由。只要北洲‘闹’狠一些,为了稳住琥珀营,皇帝不但不会怪罪,反而要更加小心地哄着。所以连玉秀也不会受到责备,咱们只要顺着计划进行下一步就行。”
下一步计划在皇后的心里,她一直都知道皇帝对沈云滨这个太子并不满意,而他的心里有另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皇后不知道,皇帝能把这个人藏得这么深,就足以见得他有多重要。
得把真正的对手套出来才行。
监视皇帝的计划是行不通的,他的身边有许多高手暗中保护,哪怕让李季歆出手去监视,也不能保证绝对的隐蔽。
该做的青书都做了,现在都没有发现,就足以证明皇帝筹谋得多缜密。
“这次的军火案,皇上肯定会派人彻查北化山山洞。”皇后说道,“去哪儿看看,兴许会找到一些线索。”
李季歆点了点头。皇帝并不傻,他知道倘若这是一个阴谋,那么线索绝不会浮于表象,派一群禁卫军去查山洞,除了告诉他找到了军火爆炸后的残留物根本不会有别的发现,所以他一定会派心腹过去。涉及到军火和戚家,很多事情不能摆到明面上。他得对外安抚戚家军,私底下却必须要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那么假设皇帝要派人彻查出事的山洞,一定会在这几天,天黑无人的时候。
而那个人,对皇帝的很多机密都有所了解。
女傅是一份在刀尖上跳舞的工作,李季歆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舔血。如果不是沈瑶珺敞开了碗口求她吃豆腐,这段工作经历一定非常难熬。
她出去了,得率先埋伏在北化山,以免让人得了先机。
沈瑶珺坐在一边撑着脑袋满脸不悦:“母后,你为什么老是让美人儿女傅去做这些危险的工作?”
皇后摇着扇子遮着半边脸,笑得春风满面:“因为她可是要陪着阿瑶过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