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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脑中飘过一个人影,傻子……
莫非,是傻公主误以为长齐是去小木屋放蛇的凶手,所以要给她报仇才把蛇群放到锦绣宫门口来吓唬她的?
思及此处的李季歆立刻起身准备赶往国文馆,却又突然脚下一顿!
沈云滨出现在了锦绣宫的门口,他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大概是听闻锦绣宫遭到了蛇群攻击,所以来查探良妃的状况。
“你?”他停下脚步,“你怎么在这里?”
李季歆只点了点头:“来查查蛇群的事。”
沈云滨蹙了蹙眉,直径进入锦绣宫,也不搭理李季歆。
李季歆正要离开,长齐从里头冲了出来,挥着拳头就往李季歆身上砸:“就是你!就是你指使傻子来放蛇的!”
李季歆并没有躲开,就在蛇坑旁边,她是不怕蛇的,顺手拎了一条半死不活的小青蛇过来,长齐顿时吓得退了好几步,哭着往良妃身上扑:“蛇!有蛇!阿娘快叫青雀来撒点雄黄!”
她站了起来,将蛇丢到一边,拿着帕子擦了擦手:“锦绣宫竟是一年四季常备雄黄么?”
第23章 来凶手是()
锦绣宫常备雄黄已经是一件不合理的事儿了,长齐这熟门熟路无需思考的话无疑在说,良妃让青雀洒雄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青雀是锦绣宫的掌事宫女,即便是春夏蛇群出没频繁的季节,也用不着她亲自来做。
所以长齐这反应便有点儿奇怪了。
良妃只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那儿被蛇群攻击闹得人心惶惶的,要是不备点儿雄黄,还不被蛇给咬了?”
李季歆便笑笑:“锦绣宫这儿就算备了雄黄,不照旧有蛇出没?”
长齐窝在良妃的怀里愤愤盯着李季歆:“你这是贼喊抓贼,分明就是你让傻子来这里放蛇的!”
李季歆护犊子,不允许别人说傻公主的不是:“照这么说,我那儿都是毒蛇,锦绣宫都是没毒的,是不是有人故意放了蛇想嫁祸长宁公主也是说不准了的。”
这话指向很明确了,沈云滨也蹙了眉,可他依旧没生气。
李季歆觉得太子殿下能成为太子还是有本事的,无论是国文馆被她呛声还是自己的生母被她暗骂,他都一点儿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她有分寸,眼见着良妃的脸色越来越黑,干脆先行离开一步。
路上,李季歆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凶手故意把她引到毓秀宫,却又有人放蛇把她引到锦绣宫,傻公主一直护着伤过她的长安公主,却又明里暗里地想把长齐推倒和南洲联姻的路上。皇后对她的放权,有故事的德妃和暗藏杀机的良妃,虽说来前就知道后宫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却没想过短短的日子里自己被推倒了风口浪尖。
就好像有人早就安排好了,这锅得她李季歆来背,随便换一个人,那晚就该死在毒蛇的嘴里。
她没去安宁阁,直径去了国文馆。
傻公主还在上课,她得去藏书楼找点资料。
藏书楼里有当朝秘史,关于后宫的不少,她需得找到一些切入口,才能将凶手拽出来。
傻公主在知礼院上课时心不在焉,只安静地瞅着门外神游。
沈玉秀看见了,只轻轻地咳上一声,傻公主也没发觉,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
美人儿女傅去锦绣宫查案子不知是否会有所收获,虽然她心中有怀疑的对象,但是这事儿不能从一个傻子嘴里说出来。
李季歆借了一本书,关于后宫秘史,一部继往开来的女人大戏。
在花蛇夫人熏陶下的李季歆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一群女人要去争一个男人,倘若争的是权力和天下那尚且算一种野心,争一个男人算什么?
花蛇夫人说得好啊,这深谋心机若是不能用到自己身上,还不如一碗清粥一支小曲儿从白天到黑夜,也不必把日子过得跟话本子似的。
是以她从来不计较钱财名利,只要尚且填的了肚子,这人生就无大事。
傻公主在上课,李季歆坐在亭子里看书。时而抚额长叹,时而唏嘘感怀,时而抿嘴一笑,就好像那剧情有多么跌宕起伏,内容多发人感慨。国文馆的院士们经过了,还以为女傅坐在那儿研究古今绝学。
看到某一面时,折了个角,突然将书收了起来。
傻公主该下课了。
没有了长齐骚扰,傻公主便能和沈玉秀说上几句话。
“姐姐,锦绣宫的蛇是你叫人放的?”
沈瑶珺蹙了蹙眉:“不是我。”
“那蛇群出现得蹊跷,把长齐吓得不敢来上课了。姐姐,去女傅那儿放蛇的和去锦绣宫放蛇的,是两批人吧?”沈玉秀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要不然,这五年多哪能装得成一个万事不管怯懦的冷宫公主?
“是两批人,去锦绣宫放蛇的是自己人,我估摸着只是为了让美人儿女傅把目光转移到锦绣宫去。”沈瑶珺心里清楚得很。
沈玉秀便掩嘴嗤嗤地笑:“姐姐,你在我面前都喊她美人儿女傅。”
傻公主脸一红:“确……确实是个美人儿。”
傻公主这女傅换了三百八十个,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都有过,就是没有比美人儿女傅还要漂亮的。她作为一个傻子可以以美人儿相称,想来,这称号也是名副其实的。
“姐姐怕是很喜欢这个美人儿女傅吧?”沈玉秀的眼睛笑成了一道弯弯的新月,“嗯,若是我有这么漂亮的女傅,我也喜欢。”
沈瑶珺轻轻地拍了她一下:“说什么呢!”
李季歆已经走到了门口,瞅着时间快到了,傻公主立刻收拾东西离开。
离开之前,李季歆往里头张望了一眼,只有沈玉秀一个人,她便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路上,傻公主仰着头望着她开始问:“美人儿女傅,你去锦绣宫抓住那个放蛇的人了吗?”
“没有。”李季歆实诚地回答。
傻公主便对了对手指:“美人儿女傅那么厉害,应该是一下子就能把人揪出来的,一定是你没有好好干活对不对?”
“这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又不是神仙。”李季歆笑笑。
傻公主便噘着嘴回答:“谁说的,美人儿女傅就是仙女,仙女就是神仙,美人儿女傅这么厉害,一定已经知道答案了!”
李季歆拿这个傻公主没辙,她夸起人来一直都这么不遗余力。
走了一小会儿,李季歆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搭着傻公主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阿瑶,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傻公主愣愣地看着她,那双眸子里如有春夏秋冬四季更替,有风雨雷电交错而过,于是一愣:“阿瑶能帮美人儿女傅什么?”
“帮我把那个放蛇的凶手引出来。”李季歆严肃地开口。
沈瑶珺知道,那一定是李季歆找到了一丝线索。她想要快点把真凶找出来,免得夜长梦多。
让一个二十多年在花蛇山无忧无虑地女子进入到权力争夺的漩涡中,她本以为李季歆需要点时间适应,可现在看来,李季歆不但应对自如,还游刃有余。
简直就是天生的权斗人才,如果可以,希望花蛇夫人能出一本关于《如何将徒弟培养成为四大洲有用之才》的育徒心经,她愿意出高价买下这本书的版权在四大洲推广开来,一定能赚的钵满盆满。
“阿瑶应该怎么做呢?”傻公主痴痴愣愣地开口,看似一脸茫然,心里却如明镜台纤尘不染。
李季歆笑了笑:“你就,如此这般。”
嘀咕好了,李季歆才拉着傻公主的手,悠闲地走回安宁阁。
不一会儿,锦绣宫里头去了安宁阁的人,端着精致的盘子排了一排,青书站在前头带着一脸标准的微笑:“这是从小木屋和锦绣宫里的蛇群里挑出来的几条无毒又大小适中的蛇烹饪的蛇肉。长宁公主说,锦绣宫也是出了蛇的,所以安宁阁不能吃独食,故而让我给良妃娘娘和长齐公主送点过来。”
那蛇人烧的烤的蒸的花样百出,良妃只阴鹜地看着青书,小木屋和锦绣宫里抓到的蛇早就被禁卫军一把火烧了,哪能如青书所说?
“本宫今日吃素,拿回去吧。”良妃只瞥了一眼,长齐怕蛇,吓得瑟瑟发抖。
青书上前两步:“长宁公主一片心意,良妃娘娘就收下吧。”
良妃眼见着全蛇宴吓得退了几步,青书便愈发靠近:“还有,女傅让我转达一句,说是前几天北化山上常有人在捉蛇,这北化山上的蛇都是有剧毒的,抓蛇的人难免有所伤,被毒蛇咬后医治不了,以至于少了蛇但多了尸体。最近宫里头蛇灾成患不无关系,所以还望良妃娘娘小心为上,夜里头莫要随意出门。”青书虽是长宁公主的侍女,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后的心腹。
“本宫的安危自有人负责,不劳女傅上心。”良妃睇了一眼桌上的蛇肉,“来人,出去扔了。”
青书也不阻拦,只笑眯眯地看着青雀派人将一桌子的蛇肉丢到了宫外头。
末了,才又开口:“女傅是从花蛇山来的,常说,蛇是有灵性的动物。哎呀,今天让人烧了这么多条蛇,怕是有报应的,我先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
报应这回事,若是行得端走得正,有什么可怕的?
良妃只眼看着青书的背影,起了一丝怨念。
“阿娘,”长齐怯怯地看着良妃,“蛇,好多蛇!”
良妃凝眉深深叹了口气:“不要怕,有你皇兄呢。”
青书回去之后便和李季歆说了全过程,傻公主坐在一旁一边托着脑袋看书一边偷瞄李季歆。美人儿女傅要她每天回安宁阁之后温故知新,而后给她讲解些她不晓得的。
傻公主通常一边在心里鄙视学习内容的简单,一边又装作“哇塞好高深好厉害阿瑶一点都不懂呢”的样子,实在是,四大洲欠了她一个最佳演技奖。
“说到北化山了?”李季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