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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姨见茜薇惨白着一张脸回来,吓了一大跳。
那种焦急担忧中满溢关怀的眼神是茜薇最受不住的,只得先服了软。
“碧姨,麻烦给我煮碗醒酒汤。”
多怕碧姨一开口,那汹涌着的委屈就会化作眼泪滚落。
生活种种都在不停告诉你,要么变强要么倚一颗千年永不倒的树。这世上容不得软弱,残酷却现实。
茜薇说完就要上楼,在纪家后院腿上才摔出新伤,走得并不利索。下车后不过憋着一口气逞强,却花掉了仅剩的一点点骄傲……碧姨过来搀扶,她没有拒绝。
回屋将自己收拾妥当,喝了醒酒汤后又去了小书房。
没有新邮件,但总归是一份期盼。
纪景琛笑米米递过来的那杯酒,其实没那么简单的。
她有些撑不住,匆匆回了卧室。习惯性落锁的时候愣了愣,碧姨今早才问过她怎么将慕惟珺锁外面。
茜薇知道,在慕家碧姨不只是管家阿姨这么简单。她虽没见过婆婆,但婆婆的心思也能猜出一二来。
慕惟珺说过,碧姨以前是她母亲身边最得力的人。
就这么闪神的功夫,慕惟珺推门进来了。茜薇很自然地转身进了浴室。
面上并无任何表情。
刚刷完牙那股恶心感又翻涌上来,她伏着身依旧什么都呕不出来,倒是快被折磨疯了。
慕惟珺的身子已经贴过来,他的手摩挲着停在她的小腹上。
茜薇本已虚软无力,被他这么一抱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只觉得他停在小腹上那一双温热如常的手格外烫人,灼得她快烧起来了。
她猛地抓开他的手,抽身就要离开。
“还难受吗?”慕惟珺拉住她,眼里有着丝丝关怀。
茜薇闭了闭眼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楼下碧姨跟他说的话她隐约听到一些,他是来尽责来了。
但,她只是会令他讨厌的责任,受不住如此关切。
“还好。”她淡淡说着转身离开。
“还好?”慕惟珺重复着她的话。“还好是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声音里一股怒气隐不住了。
终于还是要爆发了。这一路狂飙回来都没有忍下的怒火,是该放出来烧一烧的。
只是她不愿被这怒火波及,所以声音还是轻轻淡淡的无波无澜,偌大的房间似乎能听得到清凌凌的回音,清澈冷冽锥人心。
“好好睡一觉就会好。”
慕惟珺逼过来抓住她双肩,眼里跳动着的火苗眼看就要喷薄而出。
只是他这样急躁抓狂,对上她的寡然淡漠,所有所有情绪都不了了之。
像是兜头一盆水下来,顷刻浇熄所有成形的愤怒,就连那刚滋生出一点的尚不成形的怒,都夭折了。
他颓然地看着她,看陌生人一样。最后气不过挥手一拳砸到墙上,甩门离开了。
茜薇贴着墙壁站了一会儿。
他发这么大脾气,却还是忍着没有说出他想说的话。
她虽然讨厌如此猜测计较的自己,但分明是松了一口气。
他若真说出如此愤怒的缘由来……她真的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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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慢,所以要一直前进。彼岸烟火其实很美,希望当我踏上那方土地,曾有缘擦肩而遇的你们,还有人在~
015 伤心是练习,逆着风前进1()
兴许是起来没喝咖啡的缘故,茜薇一上午都昏沉沉的。她放下书,揉着发胀的额角。
窗外花红柳绿,阳光满胀在空气里,一派暖意融融。她起身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早上醒来总离不开一杯温热的不苦的咖啡。
她其实是爱吃甜食的……后来慢慢随了小姨,喝苦咖啡。
正磨着咖啡豆,碧姨见了忙说她来弄。她笑了笑没跟碧姨客气。
在国外呆了这么些年,煮咖啡的水平却一直没长进。
咖啡端上来了,她尝了一口,味道有点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是她变挑剔了?
生活中的慕惟珺其实是个极其讲究细节的人。远没有外表所表现的那么刻板生硬。
倚溪别墅的家居摆设,小到窗台上的摆件他都倾力寻到更合宜……
每天早晨他喝的咖啡都是自己亲自煮的,别人煮出来的不合心意。虽从未明白表示过。
偶有那么心血来潮的一两次,茜薇煮好咖啡也会给他端上一杯,他却只是浅尝几口。
她以为他不喝苦咖啡,跑去问碧姨。原来是他嫌弃她的手艺。
后来他煮咖啡的时候她若是起来了,他会安静的在她面前也放一杯,不苦的咖啡。
咖啡香醇厚馥郁,清苦中丝丝缕缕诱人的甜,会将人俘获……
茜薇看着面前一片清浅光晕里热气缭绕的咖啡,突然没了兴致。
桌上几株蝴蝶兰开得浓郁,微风送来淡淡香甜气息,鼻尖被这香气萦绕着,一点点替代咖啡带来的沉沉馥郁。
纪景琛出现在倚溪别墅的时候茜薇正在侍弄齐挨花房的香槟玫瑰园。
几年来她的闲暇时间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看看书或者摆弄花草,所以装备比较齐全。格子头巾,小碎花围裙、袖套,手套,喷壶,剪子,小铁锹……
纪景琛见到这样子的她明显愣了愣,啧啧感叹两声。
“哟……慕太太总是出人意料。”
茜薇自一丛香槟玫瑰中抬起头,“果真来了稀客。”她微笑着摘下手套擦了擦额角的汗,并不理会纪景琛毫不友善的神情。
嘴上这么说着,她却丝毫没有挪动脚步迎接稀客的意思,目光又落在眼前这一片夺目的玫瑰花海。
恰逢花开正盛的第三年。
“慕惟珺人呢?”纪景琛走近几步,顺手掐了一朵玫瑰。
“这时候他不会在家。”茜薇瞪了他一眼,看他作势还要再掐一朵,忙说道:“他今晚飞香港。”
中午的时候谷越来替他拿行李,茜薇收拾好东西就交给谷越了,多余的话一句没问,倒是谷越自己说去多久不一定。
“香港……”纪景琛重复道,不止声音连表情都玩味起来。
茜薇将袖套扯了下来,抬手看看时间,“你若是有事找他,不该在这继续浪费口舌。”
纪景琛大白天找人找到倚溪别墅来了,一准没安什么好心。
果然,他的刻薄恶毒总不会令人失望的。
茜薇听了他的话神色一变,下意识的要抓住些什么。舍不得伤害那柔柔软软的花朵儿,最后手心里抓了一把花刺。
这香槟玫瑰只是看起来甜蜜温馨罢了,锋利的刺总要在不经意间伤得人血肉模糊。
016 伤心是练习,逆着风前进2()
纪景琛离开不久后茜薇也出门了。
出门前她一直站在客厅的那一盆蝴蝶兰跟前,短短一天功夫,所有花骨朵全都妖娆绽放,引得人忍不住目光停驻。
这盆花她照料许久了,却从未意识到蝴蝶兰原来可以这么美。
花剑被大朵大朵花儿压得一弯一弯,风一吹就摇摇曳曳的,似是挥舞在手中轻灵灵的剑,下一秒就要直抵心窝来。
似锦繁花,美得惊心动魄……
碧姨见她要出去忙叫了李黎去送,她安静地答应了。
李黎知道锦暖家在哪儿。
中午就跟谷越要了夏锦暖的电、话,但她原意是过了今天再去看望锦暖的……只是现在她知道等不到明天的。
纪景琛说,“香槟玫瑰美是美,只是这一大片花海艳俗了。”
见茜薇似是有些不为所动,他又接着道:“要说动人还是锦暖家那盆蝴蝶兰,姿态优美,颜色华丽。”
他说得那般陶醉,又是那样自得其乐。茜薇就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了。
夏锦暖住的是一小幢独立小公寓,上下两层,屋顶有小阁楼。
茜薇下车后立在锦暖家院子前愣住了。
夕阳余晖散落在那一方小小阁楼上,半开的窗户后头,似乎躲着两个小小的齐齐挨挨挤到一处的小脑袋,小脑袋上羊角辫一甩一甩的,不时咯咯笑出声来……
锦暖正在做饭,锦暖跟她想象中的样子不一样,实在不一样。
茜薇总觉得锦暖这样的女子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但她却变戏法般从厨房端出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来。
她才刚落脚就被邀请一同吃饭。
拥有一份人人羡艳的工作,行走在时尚最顶端,美得不可方物的优雅女人夏锦暖又一次让她刮目相看。
她总是神秘又美丽。
正吃着饭,门铃声传来。
夏锦暖笑弯了眼,说:“蹭饭的来了。”
茜薇心头沉了沉。
来人是纪景琛,在夏锦暖家见到茜薇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哟了一声,又讪讪叫了声嫂子。
一天之内在他脸上见到两次那副出乎意料的表情,茜薇忍不住笑了。
纪景琛的凌厉锐气,在温婉怡人的夏锦暖面前完全显不出形。爱情这东西就是如此神奇。
一顿饭吃得和和气气。
饭桌上夏锦暖很细心地发现茜薇手上的伤口,饭后坚决不让茜薇帮她收拾厨房。
茜薇在锦暖家客厅看到了纪景琛描述的花,如它主人般娇艳美丽。
“如此美丽动人的花,你不心动吗?”茜薇知道纪景琛就跟在她身后,转身盯住他。
纪景琛被茜薇先发制人倒怔住了。他没说话,神色中有闪躲。
“好吧,我换个问题。”茜薇上前几步来到他面前,“景婳……谁是景婳?”
她并无心思窥探他人**,只是想印证一些想法。
但是纪景琛听到她的话后反应过于激烈了。
他原是嬉皮笑脸惯了的人,所以口出恶言的时候脸上也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不料此刻他整张脸都黑了下来,额上青筋若隐若现,垂在身侧的手已紧握成拳。
茜薇后来在想,若不是锦暖突然出来,纪景琛是不是一拳头就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