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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吗?”
“。。。”
当然没有。
“没吧,我查看过了”
然后随弋又看到俪落露出那种很古怪的表情。
“嗯~我不是第一次看了。没太大问题”
“不是第一次?”俪落单手摇晃了下滚烫的开水,眼线眯起。轻瞥了随弋一下,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经常看别人的裸~体?”
随弋摇头,“没有很多,就看过阿九,妖非,清妩,清寒,伊,娜塔莎,挽歌,往后还有。。。对了,还有一个你”
语气还特别一本正经、不以为然、习以为常
俪落沉默了,却又看到眼前多了一只手。
随弋掌心多了一个小物件。
这是一只琥珀蝉。
“这是琥珀灵蝉,万年的,很难得,你修炼之道颇为霸气,有它在,可温润身体,而且也挺好看的”
怎么说呢,俪落神情有点点恍惚,不过很快回神,只是看着随弋的眼神有些深。
随弋本身坦荡,愣是在这种眼神下有些不自在起来。
“嗯,不喜欢?要换一个吗?”
随弋刚要收回手。
俪落的手指落在了她手心上,捏住那琥珀灵蝉,但是她手指的温润,触动了随弋掌心的苍冷。
两个人都是一怔。
继而随弋淡淡笑了下,主动收回手,手掌拢于袖内。
俪落垂下眼,将灵蝉收于掌心。
灵蝉可温润她的身体,又有什么可以温暖她的刻骨森寒呢?
可她有觉得是这个人那样不声不语的沉默才更让人觉得难过。
篝火温暖。
随弋手中握着滚烫的杯子,感受着手心不断侵入神经中的寒冷。
她的确感觉到不到外界的冷热,却能感受到自己的。
还有内心隐隐的不安。
好像有什么东西。。
“抱歉,让你们。。”法师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说什么,将手里托着的一个盒子郑重放在桌子上。
这盒子不大不小。
小枕头大小。
木头盒子,看纹理跟质感,至少也是上千年的紫檀木。
这盒子,来头不小。
可一丁点磁气都没有。
好奇怪。
“祖辈留下遗训,说若是见到命定之人,便是将它交出去”
随弋看了看盒子:“能否告知它是什么?”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法师难得有几分尴尬,又有些无奈:“祖训不可违背,历代人都不敢打开它,敢违背祖训的人都已经暴毙而亡,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碰了。若不是今日看到你们,我也差不多忘记它被放在那里了”
那倒是,这法师好似还离开了有一会。
“那我要打开它吗?”随弋这莫名询问,让法师顿时有种被挑逗的意味——你想看吗,想看就说啊,你说了我才知道,那我才能打开。。。你想看吗?
法师是多严谨的中年大叔啊。闻言轻微抽了下嘴角,郁郁道:“看阁下你自己吧,额,不过我料想还是早点打开好。。。”
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某些小好奇。
毕竟是家族历代守护的东西。。。。
随弋手指一勾,拉出锁扣,打开盖子。
六只眼睛都看着那盒子。
三个人都相当惊骇。
盒子里。
是一个婴儿。
————————
客厅里相当沉默。
三个实力在破虚者里面都算强悍的人物愣是看着盒子里的一个婴儿看呆了。
还是俪落第一个回神。
说是婴儿,其实也不算是。
它是玉石质感的吧。莹白如玉。隐约有些透明度,也没有血管这些东西,就单纯给人憨态可掬的莹润感。
却是死的。
一个婴儿态的物件而已。
应该是。
俪落下意识碰了下自己的眼角。对上那法师的目光,显然对方也是这么判断的。
但是让他们惊讶的是,仿佛洞察力最强的随弋。。。竟然还在看着那婴儿,眼神很深。很专注,表情也一直在变。
似乎难以珍惜。又似乎有些隐隐的。。。
疯狂?
但俪落感觉到这种气息,她猛然伸手去握住随弋的手,然而还晚了一步。
茶杯落地。
铿锵脆响。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随弋。。。逸散出一条条飘渺的白气,她要脱离出随弋的身体。那白气迅速凝聚成一个白衣锦袍的人。
大祭司。
法师看着还坐在原位的随弋,再看看多出的大祭司,神色骇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禁锢。
大祭司站在桌子前面,弯下腰。探出手去。。却又愣住了。
因为手指穿过了盒子,也穿过了那个婴儿。
她皱了眉头,眼里似乎盈泪,柔软得一塌糊涂。
久久看着这个婴儿。
然后才看向表情有些痛苦的俪落。
而俪落本来看到随弋身上贸然冒出了大祭司的“灵”,她是听苏子木这些人在背后提过的——在出国之前,他们还特意说起随弋跟大祭司之间那微妙的关系,当然,对于大祭司的真正了解,她们肯定不如身为随弋第九世有缘人的她,只是后来的事情就比她清楚了:大祭司跟随弋共存一体,但大祭司太强大,在完全融合一体之前,大祭司每一次降临都对随弋本身有影响,以前是体质上的,后来随弋变成了巫体,看样子似乎好了许多,可这些人不放心,还是叮嘱了她,让她留心。。。
以前还是降临,这次却是独立显形!
俪落身为破虚者,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再一看随弋瞬息虚弱下去的脸色,哪里还不明白,便是颇为忧虑,第一反应就是暗叫不好,而大祭司目光一落,她便是相应触动了,回头看去,竟看到大祭司脸上也是十分痛苦。
还有看她的眼神。。。
——关上它。
俪落当机立断,闪电出手!
啪!
那婴孩盒子直接被盖上了。
那玉光被覆盖,室内才重新变成了暖暖的火光,而那大祭司的白气重新回归随弋体内,那冰凉而辽阔的威压也消失了。
“刚刚是?。。。”法师才刚回神,嘴里问出一句,便是看到沙发上的随弋脸色苍白的摆摆手。
虚弱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几个小时前在喋血飞蛾老巢中杀进杀出、不可匹敌的样子。
法师自然能回味出刚刚那一缕白魂出现对这位东方强者的伤害有多厉害。
他本是为了履行祖辈遗训,才邀请了随弋两人来此处,可没成想东西才刚打开就害了人。
这可不是他的本意!
法师内心极为愧疚,看到俪落将手掌放在随弋身后输入内力,便自发到了门后面守卫。
这也算是武林中人的默契了。(。)
第907章 婴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俪落缓缓收了内力,她额头有细密的一层汗水,不过不仔细看并不能看出,毕竟只是煌煌灯火,不过她倒是能感觉到衣服下这人纤细的背脊,几乎能感觉到她柔软的骨骼跟冰凉的皮肤。
——也只有此刻她才能感觉到这个人的脆弱。
用俪落的身份去感受。
俪落收回手,随弋却是已经昏睡过去了。
那大祭司这次的离体,对她伤害怎么会这么大?
这个婴儿的缘故?
俪落觉得蹊跷,对那盒子也有了几分抗拒。
“是我考虑不周了,若是知道这盒中物对她伤害如此大,就算祖训如此,我也不会这么做”
法师道了歉,对于俪落而言虽然聊胜于无,但是好歹这人的确不坏,俪落淡着脸道:“她不想的事情,谁也逼不得她,结果也自然是她自己承担,怨不得你,不过她现在状态不太好,能不能安排个房间?”
法师很快给安排了一个房间,这木屋不大,可到底上下也有两个房间,法师一般睡楼下,楼上一个客房,可惜很少用。
但是很干净,也是,一个风沙类强者的住所怎么可能有太多风尘,毕竟他一个念头就能操控这些灰尘。
整洁干净。
床板也挺宽敞。
法师点了油灯就走了,自然不可能再将那盒子放在随弋边上。
俪落将娜塔莎跟随弋都放在了床上。
随弋的体质不是人体,她无法摸脉确定,但是娜塔莎却是可以确定的。
她的手指按在娜塔莎手腕经脉上一会儿,收回手后,表情有些惊讶。又有些古怪。
这人的脉门怎么会。。。
难道是她把错了。
俪落吧,不算第九世,就算是周芷若那一世,经受的也是最正统的武道熏陶,那时代习武的人人手都会一门摸脉的手艺,不像现在的武者空有假把式,再加上俪落在庵堂里面清修多年。又有向雨田明里暗里传授。那武道传承反而还要远胜于师妃暄等人,所以她也觉得自己这摸脉本事不弱,可刚刚那脉门还是吓到她了。
一时间把握不定主意。只是左右看看娜塔莎跟随弋,神色游移不定,最后索性不想了,直接盘腿坐在毛毯上闭目进修。
窗外还是夜色。似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雨水稀里哗啦清洗着这个世界里面的尘埃。
但是有一个地方,那样寂静而安宁。
银白的天地。雪白的宫殿。
不是空庭,不是王庭。
那是哪里?
她又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褪去了青涩的模样,眉宇之间撩开了颜色。也看到了身后那个永恒不朽的人缓缓而来。
岁月于她是最好的佳酿,每喝它一口,都让她变得越发美丽。
她没有见过比她的姐姐美得更惊心动魄的人。仿佛要让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都枯萎。
龙凤和鸣都只能成为她随手点拨的音律。
而这个人疼她如画眉心。
她为何一年比一年不安。
因为长大了吗?
还是因为看到了镜子里的人一日一日得更接近她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