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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教授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一拍脑门,眼睛一亮:“对了,有个人可能比我对这一带更熟悉。我打电话让他过来,看他知不知道!”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那边很快接起,只听他道:“小傅啊,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这有两个年轻人想去找一个西边的村子,但是不清楚地方,不知你知不知道?”
那边似乎很爽快地应承,张教授接着便报了自己的位置。
不到二十分钟,只听一个男声响起:“张教授——”
在座的三人循声看过去,然后除了张教授,其他三人都露出意外的表情。
“是你们?”男人走过来,在张教授旁边坐下。
严嘉笑了笑:“原来张教授叫的人是你。”
“怎么?你们认识?”这回轮到张教授吃惊了。
那人淡笑点头:“算是吧。”
严嘉道:“昨天我在沱江落水,是他救了我。”她说完,又道,“对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傅平。”
“我叫严嘉。”严嘉说完,指着一言未发的齐临道,“他叫齐临。”
傅平淡淡点头,转向张教授:“张教授,您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村子,是怎么回事?”
张教授将摊在桌面的纸张推向他:“齐临严嘉要去探访一个村寨,但是现在只知道应该是在西边,却不知道是哪个村。西边那一带交通闭塞,我对那里的苗寨也不是很熟悉,只去过乡镇,没有下过村。你经常带驴友和探险队进山,估计比我熟,你看看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傅平将纸张移正,眯眼蹙眉看了一下,忽然像是怔了一怔,旋即又恢复淡然的表情:“我前年带队去过最西边,如果没弄错的话,这个村子叫夯朵寨,非常偏僻,坐车到乡上后,要步行翻两座山,趟过三条河,才能到。”
“这么远啊?”张教授感叹了一声,“不过,湘黔一带很多村子就是这样,不然也不会到如今还是这么落后。”
傅平看了眼对面的两人,像是随口问道:“你们要探访这个苗寨是跟张教授一样,做苗族文化的研究么?”
不等齐临回答,张教授已经呵呵开口:“是啊!齐临和他妈妈一样,都是搞人类学研究的,应该是想找一个原生态的村落,作为调查地吧!”
傅平笑了笑:“所以就找到了夯朵寨?”
齐风联系张教授时,只说自己弟弟在研究国内的少数民族文化,并未提及辰氐人。一来是辰氐在学界不被认可,二来是那块玉玦被神秘人抢走又送回,让他不免警惕。
这些考量自然也交代了齐临。
只听齐临点头:“临近县城的苗族村寨,差不多都在开发,如今很多民俗民风都有表演的成分。我之前看到一本苗疆调查报告上,有提到这么一个村子,据说还保持着原生态,所以很感兴趣。”
显然他是在说谎,严嘉从来没听齐临说过谎,新里头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打着做研究的名义,总比贸然说去找人要好一些,尤其是还是跟不被人认可的辰氐人有关系的人。
她想不到,齐临这一根筋的家伙,考虑还挺周全。不免对他刮目相看。
当然,她不知道这都是齐风的提醒。
傅平看了看两人:“去夯朵村,没人带路估计很难找到。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带路。”看到严嘉露出惊喜,他又似玩笑道,“当然,我带路一向都是收费的。”
齐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一副土豪的口气:“我们有钱。”
是你!不是我!严嘉腹诽。
傅平大致是注意到她暗自吐槽的表情,轻笑了笑。
张教授看到几人达成协定,一副放心的表情:“既然这样,我祝你们一路顺风。齐临等回去后,也代我向你妈妈问好。对了,去村里调查,可能会有诸多不便,我会帮你们联系乡政府的领导,让他们给村子里打声招呼,让他们到时接待你们。”
严嘉道:“那真是谢谢了,张教授。”
齐临也道:“谢谢张教授。”
47路途险遇()
从县城去乡下的小巴,最早一趟是八点。
齐临严嘉早上七点半去到傅平的店子,他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好,像是已经等待多时。
看到两人有点歉意的模样,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运动表,笑了笑:“不用急,到车站只要十几分钟。看样子,你们还没吃早饭。坐车到乡里,要三个小时,你们怎不至于在车上吃压缩饼干吧?而且车上的味道,估计你们是吃不下东西的。”
齐临一听,赶紧跑到旁边的早餐店买了一摞包子和豆浆,回来时还满脸遗憾:“本来想吃牛肉米,可惜时间不够。”
他将包子递给严嘉,又给傅平递上两个,傅平却摆摆手:“我吃过了。”
“这么早?”严嘉拿过包子,随口道。
“习惯而已。”
等到二十分钟后,三人坐上小巴,严嘉才知道傅平说的“车上的味道”是什么意思。这种跑乡下线路的小巴,又小又脏,除了汽油味,还隐隐弥漫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
严嘉坐在窗边的位置,齐临坐在她旁边,傅平则坐在两人前面靠门的单人座。
车子未开动,没有风灌进来,严嘉只得将脑袋凑到窗外,闭眼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坐好了坐好了!要发车了。”售票员点了下人数,用当地方言吆喝。
只是车门关上,车子刚刚发出启动的声音,便听得有人叫唤:“等等!等等!”
接着便是拍打车门的声音。
司机打开车门,不耐烦地抱怨:“快点!快点!”
车门里上来的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孩,严嘉觉得刚刚的声音很熟悉,睁眼看到来人后,轻呼一声:“石璎璎,你怎么来了?”
石璎璎对她挥挥手,向售票员买了票。
售票员收了钱,指了指最后排:“那里面还有一个位子。”
石璎璎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看,像是有点为难。
严嘉想她是女孩子,一个人坐在后面,总不是太好,便推了推齐临,好声好气地商量:“你坐在后面去,我和石璎璎坐两个女孩子坐在一起。好不好?”
齐临眼皮都不抬一下,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好,我要和你坐在一起。”
严嘉气结。
这时傅平抬头看向石璎璎,又转头看严嘉:“你们认识的?”
“嗯,在客栈认识的朋友。”
傅平朝石璎璎点头笑了笑,站起身:“这样吧,你坐在这里,我去坐后面。”
石璎璎面露不好意思的神色:“这怎么好意思!”
傅平已经直接起身走出来:“后排座很颠簸,怕到时在盘山路,你会受不了。”
见傅平走到最后排的位置,和人挤着坐下,严嘉狠狠掐了一把齐临:“看见傅平没?你还是个男人吗?”
齐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是。”
严嘉再次气结,干脆不理他,转头去和石璎璎说话:“你怎么也要去乡下吗?”
石璎璎对她俏皮地眨眨眼:“其实我是听说你们去,想着还有一段时间假期,干脆跟你们一块混了。”
严嘉有点意外:“我们是去下面的村子,很远很偏僻,你要是想着好玩,可能会失望的。”
“我喜欢探险,而且对苗文化很感兴趣,所以想去你们要去的那个夯朵村看看。”
石璎璎是成年人,她愿意和他们一块去寻找夯朵村,严嘉倒没什么意见。多一个人还能多一份热闹。尤其是两个女人一起,偶尔说不定更方便照应。
石璎璎说着看向后排面无表情闭目养神的傅平:“他是谁?”
“他是我们的向导傅平。”
“人真好。”
严嘉瞥了眼齐临,这家伙已经假装睡着。
这种小巴,沿途随上随下,超载也是寻常。
随着不断有当地的农民,背着背篓挤上车,更有人提着鸡框,鸡叫声不时充斥着狭小的车厢。真可谓鸡飞狗跳。
严嘉也终于知道,车内说不清道不明的难为气味来自哪里,根本就是鸡屎鸭屎的味道嘛。
好在,她靠窗,开着窗户透气,倒也不觉得受不住。
沿路的风景倒是真是美,如同画卷一般,徐徐展开。两旁尽是青葱郁郁的山脉,偶尔一条绿色的河流,蜿蜒而过,新式的小楼房和传统的吊脚楼,在同一时空存在,远处田野中,耕种的农人,像是画中绝佳的点缀。
只不过这看起来很美的画面,很快让严嘉没有了心思观赏。
车子上了盘山路后,开始剧烈地颠簸起伏,渐渐让她有些不舒服。她来自城市,没有坐过这样的公路,大幅度的转弯上坡下坡,让原本不晕车的她,胃部一阵一阵翻涌,加上车内有妇女时不时发出晕车呕吐的声音,更是让她的状况雪上加霜。
齐临很快发觉她的问题,凑到她面前,忧心忡忡地问:“你没事吧?”
严嘉白着脸摇头,趴在车窗,迎着凉风让自己冷静。
又是一个剧烈颠簸,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趴在窗户,吐了出来。
石璎璎转过头,手忙脚乱地拿出水和纸巾递给她:“你第一次坐这种盘山路,肯定不习惯。”
严嘉喝了一口水,擦了擦嘴,无奈笑了笑:“平生第一次晕车。我估计下车了该放鞭炮庆祝一下。”
齐临切了一声:“你真是没用,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严嘉一气,倒是没那么不舒服了,用力踢了他一脚:“你还是人吗?我难受你还说风凉话?”
齐临见她生气,立刻哼哼唧唧死皮赖脸凑上来:“那你还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拍拍?要不然你靠在我身上,我抱你?”
“滚——”严嘉不客气地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将他一把推开。
石璎璎咯咯直笑:“你们两个真逗。”
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