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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他见严嘉嘴角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也不知怎的就有点恼火地抓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在笑我的长相?”
严嘉不解地看他:“我笑你长相做什么?你长得这么帅!这么清秀!”
“我就知道!”齐临脸色一垮,放开手,气哼哼跑下了楼。
严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闹地哪一出?这家伙样子是正常了,可人还是不正常啊!
14悲惨往事()
齐风给两人安排的车就在外面等着,齐临也不等严嘉,叫他也不应,一声不吭地先出门上了车。
严嘉在后面提着装着价值连城的文物箱子跟上,坐上车后座后,看着他紧绷着的脸,一头雾水问:“你这是怎么了?”
齐临哼了一声,对前面的司机吩咐:“开车。”
严嘉侧头不解地看着他,他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恼羞成怒地伸手将她的眼睛捂住:“不准看我!”
严嘉更加莫名其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钳子一样的双手给掰开,喘着粗气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抽什么风!”
齐临总算安静下来,侧身看着她。因为没有了长发和胡子,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分明。但严嘉还是没看出他这俊秀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愤怒?委屈?恼羞成怒?
但问题是,能不能告诉她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齐临见她隐约有点生气的样子,终于支支吾吾开口:“我十六岁从非洲回美国,第一次进学校。”
严嘉不知道他这样没头没脑跳到他十六岁是要说什么,但还是耐心听他说了下去。
“看到学校里那么多小伙伴很新奇,以为可以交到很多新朋友。当时有几个男生,对我很热情,我也很高兴,就把他们当成朋友。没过多久,其中两个男生,在厕所里把我的衣服脱了摸我,我以为这是你们文明社会朋友间的友好方式,就没有反对,后来回去问我哥,他很生气,说人家是在欺负我,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回到学校,问那两个男生为什么要欺负我?他们就说我长这个样子,就该被欺负。”
严嘉睁大眼睛听他说到这里,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知道他不高兴,是因为她说他长相清秀。
她忽然想起舅舅说的,他在学校呆了不到两个月就退学了,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她试探地问:“所以你就退学了?”
齐临哼了哼:“那倒不是。我爸帮我向学校反映后,那几个男生倒没再欺负我。不过后来又有几个同学,总是跟我说没钱,让我给他们借钱。我想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就把钱都给他们了。后来他们又说没钱吃饭,要我的饭卡,我就把饭卡也给他们了,自己每天饿肚子。我哥知道后,说这也是校园欺凌。让我别再给他们钱。可我不给他们,他们就堵住我打我。还说我长这样子一看就是欠揍没种的男生。我当时觉得这是文明社会,不应该用武力解决问题,就没跟他们计较。但是他们堵我好几次,我就有点生气了,将那几个男生都扔下了二楼,有两个男生腿摔断了。后来没人再欺负我,但是也没人和我说话。我觉得没意思,就退学回家了。”
他补了一句,“我讨厌你们文明社会的人。”
严嘉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是这种性格,为什么完全不通人情世故。他十几岁从原始部落返回城市,本来是带着满腔热情,融入这个社会,但是不想,人们利用他的单纯欺负他。当他意识到这个社会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也就对这里的生活和人们失去了兴趣,继续保留了他的单蠢。
她讪讪笑了笑,开玩笑:“我也算是欺负过你,幸好你没把我扔下楼。”
“我又不讨厌你。”他道,“在我以前生活的部落里,如果对谁不满,就可以找他决斗。但是在文明社会里,爸爸和哥哥不让我伤人,因为打架不仅不是英雄,还会被关起来。所以我实在生谁的气时,就会去把他的头发剪下来。我哥的头发被我剪过好几次。”
严嘉愣了一下,噗嗤笑出声,想起他那天拉着自己的头发,说要剪掉,原来这真是他对人生气的方式。
因为对文明社会的未知和惶恐,他不能像之前那样随便找人决斗。只能用一个看起来搞笑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愤怒。
严嘉虽然觉得齐临是在讲述一个忧伤的故事,但老天请原谅她,她真的觉得太好笑,以至于终于忍不住乐不可支。
她一边笑,一边拍了拍紧绷着脸的齐临:“你真是逗死我了,齐临。但是关于你的长相,你似乎有点认识错误。怎么说呢?你的样子,在我们这里,绝对是公认的帅小伙。你看看你,这么高这么结实,虽然是秀气了点,但一点也不女孩子气。你当年那些同学,其实就是欺生,知道吗?”
齐临似是有点不信,犹疑道:“真的吗?刚刚你不是取笑我的样子?”
“当然不是啦,我是想原来你这么帅,太意外了。你之前那大胡子也不叫男子气,叫野蛮人好不好!”
齐临高兴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真的?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相信吧。”
傻!
参加展会的都是国际知名藏家,人数不多大概二三十个人,但加上他们的家属下属情人小蜜,整个展厅也坐了近百人。
由于齐临恢复了文明人的打扮,加上一身质地傻子都能看得出价值不菲的名牌正装,模样除了清秀点,也没其他不对劲,两人的展会之旅,一路顺利。
但是在决定谁上台展示他们齐氏博物馆带来的藏品一事时,严嘉和齐临发生了严重分歧。严嘉不想上台,是觉得自己对藏品算不上熟悉,怕到时有人发问,自己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至于齐临,反正他本来就是个笑话。
齐临对她的说法则提出严正抗议,他认为严嘉目前是博物馆的准负责人,而他对这种场合深恶痛绝,如果不是因为他哥打电话说如果他不来就让人把小弟送走,他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这种表面是在探讨交流文物和文化,实际上都是为了文物背后的那个价值的活动。
所以他坚决不上台。
眼见着两人争执不下,主持人马上又要上台。严嘉只得提出了石头剪刀布这个公平公正的方法。
好在这个游戏早就在全球普及,齐临自然也是知道的,很爽快地答应了这个方法。
严嘉看着他将手背在身后,一脸认真的模样,狡黠地笑了笑,慢悠悠发令:“一……二……三……我出石头。”
齐临兴奋地比出了一个大大的布,而严嘉则是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剪刀,要不是旁边坐着很多人,会场又已经安静下来,她都要为齐临的单蠢大笑三声。
“你使诈!”齐临看着自己的手,不满地抗议。
“兵不厌诈,是你自己傻!”严嘉指了指两人中间的小箱子,笑道,“愿赌服输,待会你上去。”
齐临哼了声:“文明人就是阴险狡诈。”
严嘉不甘示弱:“野蛮人就是愚蠢。”
15阔绰出手()
当然,这个愚蠢的评价,在接下来齐临上台展示藏品后,严嘉不得不勉强收回。
她之前想着这家伙本来就是个笑话,在台上闹了什么笑话也无所谓,反正只要他是齐同瑞的儿子,业内的人怎么都会给他点面子。
再说了,谁会要求一个二十几岁的二世祖能有多高深的造诣……虽然他确实是个考古学家。
出乎意料的是,齐临拿着展品上台后,举手投足都很正常,既不粗鲁也不傻气,对两件藏品的介绍头头是道。
在下面有人问到古羌战衣的文化时,她还将古羌族系简单明了地给人解释了一番,连底下白发苍苍一看就知识渊博的专家级人物,都不由得感叹虎父无犬子,齐同瑞先生的儿子果然厉害。
齐临在台下人鼓掌时,得意地给坐在第二排的严嘉一个嘚瑟的眼神,然后被严嘉很不爽的白了一眼。
她都有点怀疑,他平时是不是给她装傻充嫩。
不过,他一回到位子上,就低声道:“我有点饿了。”
……好吧,严嘉可以肯定自己刚刚的想法是错误的。
展览完毕后,便开始拍卖。当然,拍卖的只有几位藏家带来的宝贝,总共不过十余件,但件件稀有罕见,价值连城。
严嘉和齐临是带着齐风的任务来的,准备拍下著名收藏家尚仲佟先生带来的契丹贵族金丝靴。
严嘉只是个半吊子,对文物的估价向来不懂。拍卖师给出的起拍价是三百万,她顿时因为这个价格有点紧张。
她以前做艺术品经纪,也算是见过世面。但她工作的范畴内,三百万起价的艺术品,委实很少见。
如今见着一双破靴子,起价三百万,不由得有点目瞪口呆。
好吧,作为一个半专业人事,将文物叫做破玩意,实在有点有违职业素养,但三百万啊三百万……
可就在她还没来得及怎么感叹,那双靴子的价格已经以二十万叠加的速度升了上去。直到到了八百万,场内叫价的速度才缓了下来。
齐临看了眼严嘉,奇怪低声问:“你怎么不举牌?”
严嘉犹豫了一下,问:“齐大哥有没有告诉你接受的上限价格是多少?”
齐临更加奇怪:“既然决定要买,为什么要有上限价格?”
严嘉忘了他是一个不是人间烟火的野人,对金钱毫无概念。
“八百五十万一次……八百五十万两次……”
待到拍卖师的小锤就要敲下时,齐临握着严嘉的手举起来:“九百万。”
严嘉一惊,好在另外那个买家,还在追加。她将牌子递给齐临:“我打电话先给齐大哥报告一下,万一价钱太贵,总不太好。”
齐临拉住她不让她走,再次举牌:“一千万。”
这个价格大概超过了那个竞买者的上限,没有再追价,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