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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咖妃呀!”皇上开始后悔当年了。
穆子扬嗤嗤地笑着,章哲远看了他一眼叹道:“我怎么说你呢。想当年啊,这事儿也怪朕呐!当年朕是一时贪杯,就多喝了一杯,咖妃才得到了恩宠。”
其他演员配合着章哲远的台词表演,戏精露出一副“就是如此,你快夸夸我”的表情,自己乐得不行,观众也笑出了眼泪。
“出现这个事情正应了一句话。”章哲远仰头望天,一脸沉痛地说:“珍爱生命,远离咖妃!”
“怎么回事儿啊?”现场观众笑得差不多了,蒋诗年上前一步众人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平身呐,皇上。”穆子扬好不要脸地请求道。
蒋诗年看着章哲远,章哲远点点头,她瞄了跪着的两人一眼:“平身。”
穆子扬听到这句话,开心地拉起另外王星宇起身。
“刚才公公是不是都宣圣旨了?”章哲远看到穆子扬靠近,触电似地退后了一步,再次让观众笑喷。
“可乱了,可乱了。”戏精抢戏说道。“你没来之前呢,她俩在后面巴巴的。”
章哲远一脸淡定地撇过头,伸出手掌立在穆子扬嘴巴前。
“那可大声儿了。”穆子扬对他这个小动作浑然不觉,继续靠近,章哲远和蒋诗年无奈又后退一小步拉开距离。
“停停停!”章哲远忍不住发声了。“味儿太大。”
“啥味儿大呀。”穆子扬不依了。
“嘴味儿。”章哲远喉咙滚动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直白点说吧。
“你竟扯呢,皇上。昨晚我吃大葱陪你一宿你都没嫌我味儿大。啊!这会儿嫌我味儿大啊!”穆子扬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靠近。
“哪儿有味儿。”说完穆子扬狠狠呼了一口气,结果对面的蒋诗年华丽被熏晕了。
“你瞅你,这穿透力该有多强。”章哲远看着仰翻在地的蒋诗年说道。
“你给我起来!”穆子扬更不乐意了,“要不给你做人工呼吸啊!”
“拉倒拉倒!”蒋诗年就算是真晕了,这会儿也该被吓醒了。
“哎哟!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从开始到现在,几秒钟就笑一次,笑得我腮帮子都疼了!”
“我眼泪都擦好几回了呢!”
“舌头发酵了,哎哟,这小品谁想出来的啊,真有才!”
“报菜名,那你先帮我抱孩子!”
“蔡铭老师不在啊!长江老师也不在。”
“这智商题考的也太简单太儿戏了吧!”
“老实说,当穆子扬拿榴莲出来当武器的时候我心里想这人可真够损的,没想到皇上更损,让他们表演铁头功!”
“21世纪的生化武器啊!”
“哈哈哈!我就想问穆子扬,章哲远叫你用榴莲证明自己实力的时候,你心里阴影面积有多大!”
“皇上就问咖妃,你服不服!”
“咖妃,你服不服!”
第二百八十四章 灰色才是本色()
元旦过后,徐玮征面对凤于飞最近的拍摄进度,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凤于飞请假回来之后像变了个人一样,也不能说完全变了个人,有些小要求还是会继续提,但是和离组前相比,她的反差真的太大。
记得他们第一次合作的时候,凤于飞有些清冷,不大容易接近,但回组之后,她变得很封闭,不拍戏的时候坐她身边,你感觉自己能被她周围寒冷的气场给冻住。
好在这种状态下的凤于飞没有影响到工作和正常的拍摄,该笑的时候一点不作,该哭的时候眼泪也毫不吝啬,只是凤于飞一直处于这样分裂的状态令他感到有些担心。
徐玮征也曾私下问过凤于飞的经纪人,但麦乐对此却一无所知。
“没有理由啊。”这一天,凤于飞和李沐晴飙戏,浑然天成的二女互撕再次刷新了剧组成员对她俩的演技认知。
“徐导,怎么了?”李沐晴注意了好几天了,最近徐玮征和凤于飞一样,有些不正常。
“小晴啊!”徐玮征看了四周一眼,低声问她:“你知道最近小飞怎么了么?”
李沐晴摇头,“我也不知道,虽然拍戏一直没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她心里肯定有事儿。”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不过这件事情和他、安子崬都没有关系,所以她不是很关心。
“那你知道是啥事儿么?”徐玮征什么时候变那么八卦了呢?李沐晴不解。
“你不知道,她这种分裂的状态持续一周多了。”徐玮征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画心》是大投资电影,凤于飞又是主演之一,她出了事情,整个剧组都会受牵连的。现在是拍摄的关键时期,好多后期特效对表演和走位要求很死,就是为了把镜头拍好,最近整个剧组弦都崩得很紧,徐玮征可不想在凤于飞这儿断了链子。
“她……应该不是那么分不清轻重的人。而且……”李沐晴顿了一下,“要是因为她的缘故真亏了也不赖你,自然会有人过来找你谈补偿的事情的。”
李沐晴的话让徐玮征联想到了圈内对凤于飞身世的讨论,看似荒诞的传闻竟然是真的?
是的!李沐晴点头告诉徐玮征:就是你想的那样。
何家!
这次徐玮征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了。
他乞求上苍垂怜,凤于飞就算崩溃了,也得等这阵重场戏拍完了再崩。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徐玮征结束拍摄后将场记和副导演召集到一起开会,他打算调整戏份,看看怎样把凤于飞的戏份调集中一些。
剧组的拍摄计划都是按照资金成本、道具场景使用、电影取景需要和主演的时间综合安排的,整体前后调整还好,特别的戏份的调动有可能会将整个拍摄计划推翻重来。
一般也只有剧本大改的时候,剧组才会面临这样的调整。而今徐玮征为了电影能如期完成,他们不得已为了凤于飞一个人做了改变。
身为当事人的凤于飞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懒洋洋躺在床上,就这么任由王医师安排的按摩师推揉。
自从大伯走后,看着大伯一家如此痛苦,她开始明白了一个道理——拥有往往代表着失去的开始。这个道理让她对许多东西保持着克制,能不喜欢就别喜欢,因为她堂姐告诉她:对一个东西你有多喜欢,失去之后你就会有多难过。
一开始她并不能很好地理解这句话,后来慢慢成长,经历了几次失去,她才慢慢开始懂得,但那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之后发生了大一那场意外,哪怕换了一个时空,她仍然不能避免,安子崬的离开,再次将关于这句话的记忆激活。
面对生活,她已经很小心地管理自己的心,已经如此坚强,但生活似乎一直都从来没有好过。她不明白为什么人生苦短,但痛苦还要占掉那么多的时间,反倒是留给美好的空白那么少……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现实依然在提醒她:有些幸福不属于你。
其实,你们一直都没有说,只是我把你们的沉默当成了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安子崬是,何老爷子也是。
比起何家的家主何炜平那句深浅莫测的“何家因为你承担了很大的压力”来说,周二的那番话够简单,也有直白了。
只是,越是直白的话,越伤人。
原来一切没有变得更好,只是她在自欺欺人。
何家的大本营是华夏的文化市场,凤于飞在圈内高调的存在给何家带来了极大的舆论压力,诸多工作开展不便,内外都收到了颇多的指责,但是这一切之前并没人跟她说过。
或许有,只是何老爷子把它们都压下来了吧。
可是那些话并不能对她造成伤害,真正伤害到她的是何老爷子这几个真正关心她的人默不作声却另起炉灶的行径。
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压她的电影、事业和名声,然后再用别的方式和途径弥补回来……
心里钉了一颗钉子,不是拔走了就不痛了,也不是填平了坑就自己愈合了。
手心是自己,手背是爱她的人,伤害哪一方,痛的都是她自己。
以爱之名,原来那么残忍!
挂掉周二电话的那一刻,凤于飞忽然能理解为什么幽若涵明明还有一个儿子却仍然选择自’杀离世了。
那样卑微而痛苦地活着,每一天没有一刻不用尽全力,相比之下,死亡反倒是最好的和解。
要死么?
可是四年前,她才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啊,现在回去,阎王还收她么?
不对,从前还有个安子崬,现在连安子崬都没有了。
“亚文,你有没有遇到过进退两难的时候。”
“有啊!”
“那你是怎么做的。”
“大部分时候都只能等着。事情自己过去就好了。”
“如果一直过不去呢?”
“你这几天就因为这个一直不开心么?”
“不是不开心,是很难过。”
“那就哭出来吧!”
“谢谢你。”然而哭并不能解决问题,也不会令我更好受一点。
“我晚上拍完戏了去找你吧。”
“不了,我打算一个人哭会儿。”
“好,有需要随时叫我。”
“嗯!”
对不起,我还是骗了你。凤于飞在心底对周亚文说。
冬天只要不放晴,天空都很灰,到了晚上,连星星也都不出来了。
凤于飞心态如此平和地看星星,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在高中校园的楼顶,楼很矮,但视野却很开阔,她在晚风中站立,遥望夜空,安子崬就陪在身边……
夏夜的晚上,安子崬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辰还耀眼,但她却视而不见。
“嗡嗡嗡!”
“听说你丫心情不好?”
“换做是你,你心情会好么?”凤于飞反问他。
“当然不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