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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她。”
他的话音一落,陆小凤手中的茶盖便划过了茶杯,发出一声刺耳的锐响。他抬手夺过花满楼手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像饮酒一样一饮而尽,而后一开口便是胡言乱语:“她满心满眼都是剑,跟女版的西门吹雪或者叶孤城似的,哦不,君瑄年纪还小,说跟他俩的闺女似的估计也有人信。这样的一个小冰山,花满楼你……”
花满楼忍不住嘴角的笑意,轻轻抿了一口茶,而后说道:“自从昨日君姑娘住在这里,我这小楼周遭便有不下十位高手蛰伏不动,并且所用是两种功法,分明便是两路人。陆小凤你说君姑娘宛若白云城主和西门庄主的女儿,这话恐怕今日日落之时就能传入他们二人耳中。”
陆小凤眼睛登时变大,简直不相信花满楼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也会坑朋友。却只见花满楼周身内劲一变,将声音压成一线传入他的耳中。
“我对君姑娘的喜欢并非关乎男女之事,更像是一种……家人之间的天然的亲近。”
纵然知道监听之人是白云城和万梅山庄派来保护小姑娘的,然而花满楼还是有所避讳。毕竟这种感觉太过荒谬,若是他的错觉,难免会给君瑄带来困扰。
陆小凤闻言,当即吃惊的望向花满楼。到嘴边的话险些破口而出,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艰难的喘息了一声,陆小凤也如同花满楼一般传音入密。
“你娘还给你生了个妹妹?”
花满楼和陆小凤同龄,如今二十有三,君瑄却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如果花满楼说的是事实的话,那按照两个人的年龄思来想去,仿佛也只有那么一种可能。可是……陆小凤和花满楼也相识许久了,没听说他家走失了一个小小姐啊?
更何况,以陆小凤对花家的其他六子以及花老爷、花夫人的了解,若是他家真有个小姑娘走丢了,恐怕整个大安都要被他们翻个个来。陆小凤可没忘了,花家盼女儿已经盼到了疯魔的地步,他家可是将嫡长孙都充作女儿养到三岁才罢休呢。
花满楼自然没有妹妹,他对着陆小凤摇了摇头,颇有些苦恼的按了按眉心后才道:“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觉得自己的感觉很奇怪。”
陆小凤哑然。他知道花满楼的直觉一向很准,可是,这次却有些荒谬了。
没有办法,他只得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道:“左右那小道姑已经去拜访你爹了,若是真跟你有什么血脉之亲,你爹不会认不出来的。”万一是私生女什么的……花老爷估计不会不认,花夫人那里却要难看了。只是这话,他就不能对花满楼讲了。
陆小凤的话到底起了作用,花满楼脸上严肃的神情也稍稍褪去一些。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慢慢饮尽。末了,似乎觉得无法再在小楼之中安坐:“明日便是我爹的寿宴,陆兄今日便和我去花家老宅住一夜吧。”
陆小凤知他想要去寻他爹印证此事,到底没有拦着。无奈的耸了耸肩,陆小凤随着花满楼一道往花家老宅而去。
花满楼这里心下焦灼难安,君瑄那边却也并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在花家的西厢房中,她被花家的女眷们团团围住,花老夫人也笑眯眯的握着她的手和她叙话。
花家七子,除了花满楼之外已经全部娶妻,花家的六位少夫人各有千秋,有闺中淑女也有江湖女侠,有明艳动人也有清秀脱俗。在这样六位风姿各异的夫人中间,一身道袍的君瑄就显得格外显眼了起来。
君瑄如今还算是镇定,即使面对这样汹涌的女子军团也没有露出一丝怯意。只是她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小脸上沁出的那一丝红晕却已经泄露了她的不自在。
白云城虽然侍女嬷嬷众多,但是因为叶孤城总是将她抱在膝头的缘故,如此被一群夫人包围着,君瑄还是第一次经历。
不自在的同时,她的心中也浮现出了一抹疑惑。
她是女客,按说花家夫人们出来接待也是应当的。可是,花家的老夫人带着少夫人们“倾巢而出”,这样的招待,似乎太热情了吧?
如今君瑄在凳上乖乖坐好,花老夫人一边翻动着桌上的经书细细瞧着,一边还不忘紧紧的拉住她的手。
那本经书是君瑄在来的路上亲手抄的,她来贺寿,虽然白云城也会备下贺仪,但是那到底是她师兄的心意。她为花老爷抄经一部,虽然无法和白云城精美的寿礼相比,却是她的一番心意了。
“君姑娘的字真好呢,舒朗顿挫,宛若流云,真是别有一番风骨。”一旁坐着的花家大少夫人也与花老夫人一齐瞧着,看见君瑄的字,她不由赞叹出声。
大少夫人本是世家出身,对书法格外爱好。她瞧着君瑄的字,简直不相信这是被养在闺中的少女能写出来的,其中隐含的侠气与风骨,就连江湖女侠也是及不上的。
君瑄被刚见面的人夸奖,一时不知如何答话,便也只是抿了抿唇,微微低下头去。
花老夫人却伸手拂过那一个一个蝇头大小的小字,眼睛慢慢的扫过君瑄低下的小脸,像是怕吓到她一样的轻轻说道:“是啊,绝似某人。”
花老妇人眼中的怀念不加掩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她是在说字,还是在说人。
第21章 公子如玉也得懵逼。()
第二十二章。公子如玉也得懵逼。
花老夫人低低的声音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就连君瑄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些迷茫。
花老夫人看到了她眼中的神色,叹息一声之后拍了拍她的手,终归还是没有说话。
花家的各位少夫人只是听说这个小姑娘在七童的小楼里住了一夜,虽然还有那个闹人的陆小凤,可是毕竟花满楼身边的女孩子太少了。她们今日前来,未尝不是怀着相看弟妹的心思。
然而如今看见婆婆如此这般,众人虽然不太理解,可都是心思玲珑的女子,她们已经大概知道这姑娘和花家的关系恐怕不一般了。
君瑄也没有多问,故人旧事大概都是伤人的吧,看见花老夫人脸上难掩的黯然神色,君瑄觉得很是没有必要刨根究底。
——她并不介意有人通过她去怀念另一个人,只要那个人心中能够稍稍好受一些。这是属于君瑄的善意与体贴,掩藏在小姑娘冰冷的眉目之下。
花老夫人握着君瑄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似乎沉默了许久,她才有些哽咽的说道:“君姑娘,老身冒昧一问,你父母……如今身在何处?”
君瑄眉梢稍稍抖了一下。她的行事准则之中,只有能说的话和不能说的话,绝没有欺人的道理。如今被花老夫人问及身世,她稍稍思量片刻,终于还是如实说道:“瑄长于南海飞仙岛,自幼身侧只得师兄一人,并无缘得见父母。”
她说的全然是真,只是隐去了纯阳的痕迹。
君瑄话音刚落,花老夫人眼中的泪水再也撑不住,一下便砸在君瑄的手上。她慌忙拿帕子掩了脸,声音中强自镇定却难掩凄然:“也好,也好。江湖上都说白云城主待你极好,你定然也是不曾吃过苦的。也好。”
君瑄不知眼前这个很慈祥的长辈为何忽然哭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从怀中掏出了帕子,却递给花老夫人不是,不递给也不是。
花家的三少夫人出身唐门,是个极为爽利的江湖女子。见状,她伸手接过君瑄的帕子塞给花老夫人,将花老夫人手中原来的那块替下。其余的夫人也纷纷劝道:“娘,您且别哭了,有什么话咱们细细对君姑娘说了便是,她还年幼,您莫要吓到她。”
一番劝慰,花老夫人才方才镇定了一些。她强自笑了笑,对君瑄说道:“好孩子,眼下这事关系到你的身世,咱们去找老爷,让他跟你详细说。”
说着,花老夫人不由分说的便往花老爷的书房走去。众位少夫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没有人注意到,花老夫人这一路都紧紧的攥着君瑄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自己的身世?君瑄心思转过许多种念头,终归没有挣扎——她似乎明白,她对花满楼的那种不同于师兄的亲近之情是从何而来的了。
此刻,花老爷花如令的书房之中已经有了不少的人,他的书房虽然宽敞,却也显得有几分拥挤了起来。
除了匆匆而来的花满楼和陆小凤,花满楼其他的六位哥哥也被花如令叫到了书房之中。陆小凤见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生怕自己的猜测应验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花老爷却拉住了他,只对他说道:“此事虽是我花家的家事,但是陆少侠是楼儿的朋友,就一道听听也无妨,左右是一件比我的生辰还要欢喜好几分的喜事便是了。”
陆小凤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他这位伯父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此番留下自己,一定是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了。
“爹……”花满楼有些焦急,心中的猜测却已经印证了几分。
花如令扫过自己神态各异的儿子们,稍稍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道:“七童莫急,一会儿你娘将人带来,爹再细细说与你们听。”
不多时候,只听一阵环佩脆响,花家的少夫人们便簇拥着老夫人以及君瑄一道而来。
一进入书房,君瑄便被里面坐着的一群人惊了一下。她以为是花老爷正在与人议事,自己恐怕不好打搅,脚步便迟疑了几分。
花老爷却穿过一群或坐或立的花公子,生生为君瑄清出一条道路来。
“来来来,小……咳,君姑娘过来坐。”花老爷想要拉住君瑄的手,却发现小姑娘的手被自家夫人攥住,只得退而求其次,将人往椅子引去。
君瑄上午的时候是拜见过花老爷的,此刻她却不免要怀疑眼前这位和自己上午见到的是否是同一人了。
君瑄被花老爷一把按在椅子上,花老夫人也挨着她坐了。花老爷看着自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