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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女人的尊严（）
宴行一半，宋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晚举办这晚宴的东道主竟然算得上是半个熟人一一杨进康和杨凌修，也就是杨氏的制药集团。
彼时宋暖正挽着蒋晋阳的手臂，向二人敬酒。
“上次见宋医生我还想多事当个媒人，没想到今天就看到蒋二少美人在怀，看来是不需要老头子我多事了啊。”
杨进康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意在试探。
若宋暖和蒋晋阳两人只是宴会男女伴的关系自然会开口多说两句以示辩解，却不想，不仅是宋暖就连那蒋晋阳也是光笑着不说话。
杨进康虽然已经到了古稀年纪，可耳聪目明，关于蒋晋阳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尤其是蒋晋阳在这圈子里几乎就是一个异类。
旁的暂且不提，单单是蒋晋阳不近女色这一点，就够许多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话柄谈资了。
他是素来低调的，此类晚宴要么直接回绝，要么亮个相匆匆离开。
江城那么多削减脑袋想要挤进他怀里的女人，别说是得到他承认的女朋友名分，连正式携带出席的女伴也不能。
以至于连杨进康也记住了一个叫做coco的女人，她是蒋晋阳私人助理团中唯一的一名女性，也是这么多年来蒋晋阳御用的官方晚宴女伴
而宋暖，究竟只是第二个coco，还是要结束蒋晋阳“不近女色”传说的第一个？
杨进康不由地想起前些日子，自己曾着人去查宋暖的资料，不仅一无所获，还丧失了宋暖所在医院的药品代理权。
这，只是巧合吗？
杨进康看不透，晚宴结束后却还是嘱咐杨凌修，今后离宋暖远一些。
如果蒋晋阳真的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别说是杨凌修一人，就算倾尽杨家所有，怕也是难以撼动这个事实。
然，这些就是后话了。
宋暖和蒋晋阳错开了杨家父子之后，又有另外的一批人，如此反复一一打招呼、对饮、说客套话。
合适的话，攀几分交情；需要的话，行几桩交易。
相比之下，宋暖觉得蒋晋阳实在是懒散得紧。
对于攀谈不热情，对于交易不渴求。
宋暖也乐得清闲，看面前的人一茬一茬地倒下，也省得自己再开口。
值得一提是其中一行三人，两男一女。
“吕少廷，郑屏生，章甜。”
蒋晋阳一一介绍为宋暖，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宋暖觉得那吕少廷看自己的眼神总有几分打量以及研究的意思。虽然她也觉得他，似乎有些眼熟。
“这是宋暖。”
宋暖微笑，算作回应。
“晋阳哥哥，你终于把coco姐换了。”
章甜的声音如其名，一个字概括便就是：甜。
加上那也是甜美系的长相，确实适合撒娇邀宠，此刻正抱住蒋晋阳的另一只胳膊，奇异的是，蒋晋阳竟然没有甩开，只是微微抽出，留下一截小臂给章甜。
吕少廷对此似乎是见怪不怪，依旧将视线放在宋暖的身上，话却是对蒋晋阳和章甜说的：“我明天有事，就让你的晋阳哥哥陪你去玩球吧。”
如果之前宋暖还有怀疑，那么现在她确定，这个吕少廷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尤其是说到“你的晋阳哥哥”时，他眼底的玩味和恶劣，昭然若揭。
很久以后，宋暖才知道这吕少廷原来就是自己的医院院长，不由感叹世风日下。
又很久以后，宋暖又知道自己的聘用书以及行李之所以会出现在蒋晋阳的暖园，亦是自己这名好院长干的，不由感叹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吕少廷说完，挥一挥衣袖便将章甜甩给蒋晋阳，径自离开。
旁边的郑屏生不满自己一直被忽略，终是开口：“我明天有空，甜儿我陪你去！”
“好呀，可是人多才热闹嘛！晋阳哥哥你也陪人家去嘛，人家都好久没看到你了，你不会连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也不应人家吧？”
章甜又是撒娇又是眨眼，几乎要将看家本领十八般武艺全都使出来了。
蒋晋阳侧首问宋暖，“想去吗？”
章甜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被笑容取代：“宋暖姐姐去嘛，还可以把coco姐也叫上！去嘛去嘛！”
“好啊！”
“那明天见。”
话落，蒋晋阳终于麻溜地将自己的半截小臂抽出，拉着宋暖如吕少廷那般，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暖没忍住挖苦，“你就这么即匆匆离开，不怕伤了甜妹妹的心吗？”
“女人，你吃醋了？”
“鬼才吃你……唔。”
双唇传来凉软的触感，宋暖才发现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宴厅外的花园。
月色朦胧，灯光昏暗，加上草木树枝的斑驳阴影，无不透露着暧昧的气息，不干点少儿不宜的事，似乎还真有点对不起这良辰美景。
而事实上，蒋晋阳也是这么做的。
不仅嘴上吻了，还亲测了那女人的尊严，一手恰好掌握的幸福……
－－－－－－题外话－－－－－－
好害羞啊，捂脸~
第十九章 腹黑宋医生（）
第二天，蒋晋阳、宋暖、章甜再加上郑屏生，四人刚好凑成两队，去了城郊一家刚开的私人健身会所。
其中除了传统的跑步、单车等项目，难得的是集齐了各类球类运动，小至乒乓球，大至篮球、网球等运动的器械和场地皆是齐全。
当然，足球场还是没有地。
章甜好似炫耀自家宝贝一样给三人介绍着这家私人会所，尔后才一步三蹦地跳到了蒋晋阳的面前：“晋阳哥哥，你想要先玩什么呀？甜儿陪你！”
“随便。”
而这个答案亦是昨晚宋暖给蒋晋阳的。
倒不是宋暖故意敷衍蒋晋阳，天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没有运动细胞，除了因为母亲而爱屋及乌的拉丁舞，宋暖唯一拿得出手的运动就是一一跑步。
所以不管是乒乓球也好，网球篮球也好，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那就先玩乒乓球吧？国球大家都会，呵呵。”
宋暖也跟着在心里呵呵。
出乎她意料的是，章甜竟然不粘着蒋晋阳，主动提出要和自己对打。如此，四人选了两张球桌，屏退了教练和陪同，便拉开战线。
一边是蒋晋阳和郑屏生，两人很快就有模有样地厮杀开了。
另一边，宋暖觉得呵呵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的。
她拿球拍，章甜笑着说她姿势不对；她发球，章甜又笑着说她动作不对；她接球，章甜还笑着说她手腕发力不对……宋暖觉得再这么下去，她整个人都要不对了！
“我们直接开始吧，不然天要黑。”
宋暖对于这种球类运动，早八百年前就已经自我放弃了，所以以握锅铲的姿势握住乒乓球拍，果敢迎敌。
“那宋暖姐姐我发球咯。”
于是，宋暖捡球。
然后宋暖自己发球一一
没过网，宋暖捡球。
好不容易过网了，章甜一个漂亮的反拍，宋暖又接着捡球了……。
是以，蒋晋阳几次回头看宋暖，看到的要么是她正在捡乒乓球，要么是一一她在努力捡在地板上弹跳的乒乓球。
这次回头，蒋晋阳不例外地看到宋暖蹲在地上，而她的左手抚摸着自己的左脚脚踝。
一双浓眉拧起，喊了停。
“咱们玩混双吧，屏生，你想和谁一组？”
“我和甜儿一组吧。”
毫无悬念的答案，蒋晋阳点头，随即走到宋暖的一侧，并不给章甜拒绝的机会。
二对二，实际上是蒋晋阳以一敌二。
让宋暖惊讶的是，蒋晋阳丝毫不落下风。
虽然他给人的感觉便是运动不弱，但宋暖一直以为他顶多就是篮球、足球擅长，没想到连乒乓球也如斯强悍。
至少，从蒋晋阳加入后，宋暖捡球的频率低了许多，而接球的活儿又是蒋晋阳一人承担，宋暖闲的几乎可以坐下嗑一盘瓜子了。
渐渐的，宋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捡球的人，好像变成了章甜。
也不知是碰巧还是蒋晋阳有意为之，每每打到章甜身边的都是角度刁钻、让人难以招架的球。
宋暖嘴角的笑不自觉加深。
尤其是，看章甜从一开始边捡球一边还能笑着夸蒋晋阳球技好，而后渐渐无力说话，再到捡球时的沉重步伐，但即便如此蒋晋阳亦没有丝毫放水的意思。
一球比一球狠。
宋暖毫不怀疑，如果场地够大，章甜恐怕早就因为捡球捡趴下了。
又看章甜这次捡了球回来，脸色有些苍白，看向蒋晋阳的目光有些嗔怪，“晋阳哥哥，你……”
“蒋晋阳你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看把人章甜累的，罚你去给她买瓶饮料，也让她歇会。”
宋暖打断章甜的话，拉着蒋晋阳又道，“好歹是队友，我陪你去。”
管他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宋暖一句“我陪你”，蒋晋阳干脆利落地扔下球拍，跟她走了。
*
给章甜买饮料是假，躲她倒是真。
不过看宋暖一副不痛不痒喝着奶茶的模样，蒋晋阳还是不免刺她两句，“平时在我面前不是很威风吗？怎么一出门母老虎就变成y了？”
指的是章甜刻意炫球技，让宋暖不停捡球的事。
“蒋晋阳，你一个大男人也认识y，听起来好诡异。”
蒋晋阳：“……”
丝毫没有放错重点的自觉，宋暖反而是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看来不是她啊。”
“什么？”
“不告诉你。不过鉴于你表现良好，我现在光荣地授予你教我玩乒乓球的权利！”
说完，宋暖一脸阳光明媚地拍了拍蒋晋阳的肩膀，格外庄重。
如果蒋晋阳知道此刻宋暖心中所想，大概会和阿文有一样的想法一一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