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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运气真好,这才刚下水就夺得头筹。今年一定能改运。”身旁还有人奉承。
“那可不,我听说今年谢家走大运了。府中又要添丁进喜呢。”
众人议论纷纷,谢可言听闻脸色有些黑。
谢侯爷疼她是真疼,但那不断出生的妹妹却也让她抬不起头来。若是有朝一日身边的男人荣登大宝,她若是有这样的娘家,只怕那至高位也轮不到她坐了。
娘家没有弟弟帮衬,却有一打的妹妹。
“你那府中十二只金钗又要变咯,你父亲可真是老当益壮。”太子笑着点了点她鼻子。
谢可言苦笑,昨日母亲连夜送信来,老当益壮的可不是她父亲!
祖父也是很厉害的,呵呵。
“景修,你今年可不用在金銮殿大门口吹冷风了。这轮抢福鱼都不用抢,争相恐后的生怕落后了。第二轮,赞赏可就要努力了。”太子笑的爽朗,周言词在远处看着他。
人傻钱多。
第二轮是赞赏。说是赞赏但却是有些不同的。
参与者会随机挑人,然后尽情赞美祝福她,若是三日内有交好运的,且无关人参与的好运才算。
也就是说,老天爷让你走运了,那祝福她的人便赢了。
其实,参加这一轮的大多都是懂几分周易卜卦之人。像村里选出来的普通人,大多只在抢福鱼那一轮赢过。
但这一轮却带些别的含义了,曾经有传言,若是大福之人祝福会得以灵验。只怕会被请进宫与国师一同为国效力。
只不过至今没出现过这种大能之人。
且这一轮游戏,也是国师某一日提出的。也不知是不是算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毕竟这种小镇多不胜数,若不是全福寺在此,太子又在这里出过事,谁会关注到呢。
第二轮开始了。
不少人面上带着笑容,纷纷从人群中邀请人选。
“这位夫人,恭喜你,只怕要有喜了。”有人拉着董氏的手,细问了八字和看了面容,董氏喜极而泣。
杨氏喜上眉梢,先不管真假,便塞了身上二两银子拉着董氏连连作揖。
“姑娘,我观你眉目似笑含春,眉宇隐隐带着贵气。你家有人快要走上官途了。”有人拉着小姑娘悠然道。
那姑娘却是眼睛嗖的一亮,瞬间跳起来。
“我哥哥前些日子进京赶考了。三日后归家。”姑娘喜不自胜。
周四郎站在显眼位置,生怕有人看不见他一般。
果不其然,有人拉了他的手细问起来。
良久,那人才眉头微皱,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看着他的面相不断掐指,一会狐疑的皱眉,一会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大师,可是哪里有什么不对?”此刻,村里那些捉福鱼的早就放弃了,他们旨在捉鱼分东西。这些外来的都集中在第二轮,他们也不去凑热闹。
“你这命理有些奇怪。本来你有身居官位之命,如今却偏离极远。仿佛被什么硬生生改变了。你身边可有什么大变故?只怕是哪里出了差错。怪哉怪哉。”那人也不再说,只是摇着头满脸奇怪的走了。
怎么会有改变人命理的存在?便是当朝国师只怕都做不到。
他哪里知道,若是第三次周言词死了,那三家未婚夫会被周老四出主意,让杨氏敲诈一番。
他便得了银钱打通了关系,用周言词买命钱走上官途。且一路顺风顺水,甚至后来还身居高位。这一切,都是奠定在周言词的死伤。
但如今周言词没死,他这命运,自然不同了……
周老四面沉如墨,拳头攥的死紧。脑海里不断回想是哪里出了差错,若是知晓,定要双手将之扼杀!
此时却有人走到了太子跟前。
“公子,我观你一身贵气逼人,紫微星高照,只怕将来是主天地之命呐。”有人顿了顿,在侍卫的带领下走到太子几步远。
太子眉头轻皱,只怕是哪里泄露了风声。
“带下去,好好查一查。”太子刚说完,便又有人上来禀报。
“公子,谢将军携周姑娘,说是要过来祝福。”侍卫顿了一下,有些迟疑。
“还真是什么人都要掺和一把。只怕又有人来拍马屁了。”谢可言不自觉哼了一声,神色颇有些紧张。
该死的,那丫头狗胆包天!
当真是留不得她了。
谢可言心中又动了杀念。
太子只以为她是生气有人打扰了自己游玩,反而觉得她娇俏可爱。
倒是对周言词有几分不过如此尔尔的感觉。
哪知周言词一来,却直奔谢可言。
眼神悠悠的看着她,那双黑乎乎的眸子似乎穿透了谢可言内心最深处。让她面色都渐渐有些发白。
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太子以为她被周言词瞪着的模样吓着了,顿时轻斥道:“周姑娘!注意言行!”
反手把谢可言护在怀里,很是心疼。
“这位姑娘自带贵气,会嫁天底下最尊贵之人。”周言词沉吟片刻,极其认真的看着她。
但那眼神,却透着几分诡异。甚至,其中还有暗含的同情。
谢可言哆嗦了一下。脊背有些凉。
明明说的都是好话,甚至是她内心最深的盼望。但莫名的,她有种深深的恐惧感。
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呢?
第40章 偏离的命运()
谢景修站在周言词身后,明明两个人看着仿佛两个世界的人,却偏生有种隐隐的和谐。
谢可言身子微软,这下是真有些瘫在太子怀里。
“你,你……”谢可言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她知道什么?
“太过刻意,只会弄巧成拙哦。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周言词看着她,眼底有难言的同情。
可怜又可恨。
太子微皱着眉头。这话饱含歧义啊。仿佛在让谢可言悬崖勒马。
那一声提示却让谢可言几乎咬碎了银牙。母亲,是你说不会让她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如今都跑到正主眼皮子底下来了!
甚至她不敢去看太子此刻的神色,她怕看见太子的目光在周言词身上停留。
“言言,你哪里不舒服?马上叫太医。”太子神色激动,自然也错过了他叫言言时周言词朝他瞬间看来的眼神。
谢可言干脆微抚着额头:“太子哥哥,你莫要怪罪周姑娘。她只是小孩子心性胡言乱语罢了。你的身份啊,注定让咱们不能似以前一般了。”随即深深叹息,仿佛有诸多无奈。
这话,顿时让太子心下更心疼她几分。只以为她是在感叹三岁时的回忆……
“你纯善至此,却总是有心思叵测之人伤害你。你还替她说好话!”太子回头厌恶的瞪了周言词一眼,周言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见太子对视过来,周言词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直到听得那句满是厌恶的话,内心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不用还什么鹦鹉和海东青真好!!!
“这一轮你也不必再比了。像你这般出言伤人且又势力的女子,不配得福气。”太子拂袖而去。
转身之间,似乎心底有什么东西落下了。空落落的。
抬手抚着胸口,扶着谢可言一脸宝贝的走了。
“言言,让开,我要去看我家言言。”周老三冲破阻碍上来,过来拉着周言词看了好几眼才放下心来。
太子离去的脚步顿了一下,不着痕迹看了眼‘言言’妹妹,见谢可言并未回头且没有半分动作。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她真是极其讨厌这个名字了。
难怪要叫可儿了。
太子走远了,殊不知周言词今日一番难得的好心,却是将来谢可言最大的悲剧。若是再给他和谢可言一次机会,也许,打死也不会走开了。
“你跟她不是一起的?”周言词看着谢景修和谢莹蕙。
谢莹蕙捂嘴笑道:“那你可看错了,前面那是谢家大小姐,与我们同父异母的姐姐。不过你说的挺对,她将来确实贵不可言。会嫁给那个呢。”指了指天,满脸的忌讳。
周言词意味深长的笑了。
大概,中间哪里理解错了,也就她自己知道了。
“上次送你的中秋节礼还喜欢吗?那可都是我亲自差人备的。”谢莹蕙对她很有好感,拉着她一声一个言言姐姐。她恰好比周言词小半岁。
周老三看了她一眼,原来这就是老四整天念叨想要巴结的贵人。
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耳朵,也没瞧见有什么不一样。
远远的,周老四快步走来。正要上前搭话便见谢景修看着周言词道:“有事可来谢府找我。”
那边找的人只怕也送到谢府了。
想想那小魔王,他脑袋都大了。
“这位公子,我是言言四哥。言言与我最是亲近,这丫头不会说话,下次一定带言言登门拜访。今日麻烦谢公……”周老四话都没说话,便见谢景修抬眸凌厉的扫了他一眼。
顿时浑身一僵,带着几分寒意。
“你是什么人关我什么事?读书人要有风骨。别到处啃骨头。”谢景修见不得他那谄媚样儿,有这蹭妹妹便宜的时间,还不如多学学问。
谢景修一番话说得周老四面色发白,肩膀都抖了起来。
谢莹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与周言词道别后便跟谢景修离开了。只是经过周老四身旁时,心中涌出一股极大的痛感,仿佛受过什么伤害一般。
飞快的扫了他一眼,铺天盖地的厌恶和恐惧。
谢莹蕙脸色刷的白了,脚步几乎站立不稳。心口那巨大的钝疼让她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丫鬟上前扶了她一把,这才跌跌撞撞的回了府。
回去便大病了一场。
周老四面色阴郁,沉着脸倒是有些骇人。这种人,若是有机会,拼尽全力用尽所有手段也会抓住往上爬。
“你去谢家时告诉我,你一个未出阁女子胡乱去别人家,像什么样子。”随即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