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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少女的人品成疑,但她的演技至少也在平均线以上。凌晓晴对慧嫔的见解虽说没有很独到,但该解析的都解析了。
说到底,这见面交流会其实不过是一场解剖。
将角色解剖,也将自己作为演员的素养对角色的认知也一并放上手术台上任人观看。
有的演员会将自己对角色的见解和盘托出,以祈换来其他人的意见与批评;也有演员自视自己的剖析方法为工作饭碗,轻易不能示人。
现在毕竟不是以往那种一群演员磕着瓜子互相观看对方剧本笔记的年代了。徐良心里清楚,因此也不至於强迫演员们将自己的见解都说出,只要确定他们对角色的理解在正路之上,那便可以就此揭过。
当然,如果他们基於今日的隐藏造成了明日的阻碍,他也不介意在骂人时更狠三分。
夏涵是前面那一种人。
好几位年资长的前辈一一分享过后,夏涵才缓缓步上台,她调整了一下椅子的角度,便双腿拢紧丶双手放膝上的端端正正地坐於台上。
她看着台下目光炯炯的众人,心里不禁有种压迫感油然而生,就像在解剖台上面临着冰冷手术刀的小兔子一样。
前面的前辈经历过以往互相切磋演技交流心得百花齐放的年代,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们自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基本没有丝毫的隐瞒。
这部戏好,那才是真的对大家都好。
夏涵隔着裤子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眉目不由柔和了些许。
“大家好,我是夏涵,饰演的是窦长安一角。”她下意识地弯腰,却发现自己现在正坐於椅上。
压下站起来鞠躬的**,她朝台下的众人点点头,开始说:“有一个人跟我说过,我们努力去挖掘角色不同的特点,赋予角色新的生命,让这个角色除了我们自己外,任何人也不能演的存在。”
台下的张姵娴一顿,不语。
“我的戏剧经验称不上多,对於很多东西都知是一知半解。刚才那句话是圈内一位实力备受认同的前辈告诉我的。”
“噗--”
后方的陈钧不禁笑了出来,引来众人的回头注目。他摆摆手示意:“无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东西,你们继续。”
前辈,多生疏的称呼啊。
陈钧身旁的徐良也笑着摇摇头,给了陈钧一个爆栗。
不过--他也有些期待那位实力备受认同的前辈会说些什么样的话。
“为什麽角色会这么做,为什麽他会有这样的心情,为什麽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去饰演一个角色是,重要的不是模仿剧本的动作与对白,而是探究角色的心灵。”夏涵说到这里,脸上不知是不习惯在一群前辈与名导编辑前侃侃而谈丶还是想起了其他的东西而挂上了几分驼红。
“如果只是简单的将喜怒哀乐挂在脸上,那只是最最最简单的事。我很佩服陈钧老师,但剧本终於不会巨细无遗地列出一个角色的一切,要如何塑造这个角色,就是我们演员自己的事了。”
徐良抚额失笑,这还真像是叶怀说得出的话。
他彷佛看见了那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站在片场前,气势雄雄地手指向他,“塑造角色是演员的工作。如果你觉得这个角色是这样,演员就只能百分百地依从你的指示去做,那演员就不是演员,他们与一个会念剧本的机器人没有差别。”
虽然后来《三里春光》在苏瑾瑜的演绎下在全球各地都获得了非常正面的评论,但他终究还是想看一看如果当初的男主角能由那个狂妄的小子来诠释的话,到底会是什么的一个模样。
想必是他想像不到的全新面貌吧。
小年轻终究也成长为一块老肉干了,还是一块很帅很诱人的老肉干。现在老肉干带着别的小年轻,又来冲击他的三观了吗?
新一代小年轻坐在台上,语气却没有当年那个小年轻去张扬与嚣张。
徐良将后背的力气全倚在椅背上,眼睛却是望向天花板。
叶怀没有变。
之前海角论坛很红的一个帖子被转到微博来,徐良也偶尔点进去过。
是的,叶怀他没有变,还是那么的固执--择善固执,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夏涵的手握紧了手中的麦克风,关节隐隐泛白,“我后来回顾以往拍过的剧,终於明白到为什麽那位前辈会这么说。例如同样的《射鵰英雄传》,为什麽有些演员的黄蓉会成为灵动可人的经典,有些却泯灭众人甚至被视为侮辱,我们作为演员,到底有没有付出过真心去看待这个角色?”
说得有点太多了。夏涵话锋转回剧中:“在我眼中的窦
第八十三集茶()
“我第一次发现,手下的明星也能成长成一个我所不能直视的存在,那时的心情既是兴奋丶紧张,也有点莫名的胆怯。所幸,我不负她,她也没有辜负我的心惊。”--戴妮《微访谈》
--你们的意见与我何干?
--这是我的窦长安。
“哟--你的小女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电话里传来萧羚戏谑的笑声,叶怀只能拿着手机摇头失笑。
他也没有想到夏涵平时看着软软糯糯的,一旦强硬起来,竟然宁愿抵抗一室的演员,也不愿让自己的戏道退让半步。
叶怀的另一只手攥着遥控器,电视机里赫然是面容青涩的夏涵。
如果是夏涵本人或是夏涵的死忠粉就会知道,这是她三年前拍的一部剧集。影碟正暂停在她跟女主角斗嘴的一幕,愤怒的表情让她看起来生气十足。
他伸直了双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长长的腿直顶得茶几往前移了移,“初生之犊吧,年轻人有这团火不是很好吗?”
“我并没有说不好啊。”听见叶怀语中隐有掩也掩不住的护子心切,萧羚欢快地轻笑了几声,“我挺喜欢她的,如果她仍能保持住这种简单的纯粹的话。”
有时候人认识的丶知道的多了,就会学会委曲求全,学会退让,学会妥协。我们年轻时会愤怒得拍着桌子站起来争辩的事情,在成长后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即使我们都知道这个选择才是最好的,然而面对着种种的权威,我们却只会一笑带过,拉扯着嘴角说一些不由衷的话。
在娱乐圈里混,第一件要学会的事就是虚与委蛇,摸清圈子内的关系与规则,然后才慢慢一步一摸索。到最后,大家都已经在一开始便失去了初心,自身的坚持与原则却是成为了所有人嗤之以鼻的东西。
在这个圈内,能够看见一个会站起身面对着一个个资历比她老的前辈们说:“你们的意见与我何干?”的人能有几个?
这样坚持自己的戏剧的夏涵,大概才是最吸引陈钧与徐良的地方吧。
“既如此,在剧组里就请您多多照顾了。”
挂线后,叶怀本想拿出剧本开始背台词,手却鬼使神差地又拿起了遥控器继续播放夏涵的旧剧。
电视里的镜头一转到女主角与男配角的戏分,他心里吐糟了一句“戏技好差劲”,就低头玩弄起手机来。
 略过了,却在看见微信有2条未读通知时闪过了一丝笑意。
怀着急切的心情点开了微信,笑容的弧度在看见“小妮子”冒在对话记录的最顶端时拉到最大。
“甚污!”
夏涵的回覆只有两个字,充其量再加上一个标点符号,换作别的人早就放弃回覆随便回一个表情符号就算了,但叶怀不知是真的有源源不绝的话题,还是单纯的不想就此结束对话,手指在屏幕键盘上“啪啪啪”的按着,快速而又具节奏感。
如果夏涵此刻坐在他的身旁,必会感叹一声“男神连码字都优雅得像在跳舞一样。”
回覆结了,叶怀还意犹未尽地往上翻了翻对话记录,回顾他和夏涵间的对话。
他下午时给夏涵发了一句“下次,给我一条手织围巾吧”后,夏涵很快就回覆了他:“你服侍得爷高高兴兴的,爷再多的赏赐都有。”
少女,这画风好像走错片场了吧?
他觉得有点难以想像小妮子是以怎样的表情码出这句话。
是不是就像剧集里那种色/色的老大爷捋着自己的胡子,挑起小丫鬟的下巴的那种猥琐呢?
於是当时叶怀便捏起嗓子,以极尽婉约而妩媚的口气给她录了一段语:“奴定必竭尽己力以得君心。”
是的,妩媚。
夏涵拿着手机,从手机喇叭传出来的声音宛如民国初时在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戏的戏子,声音风流而雌雄莫辩,纵是以妩媚来形容这样的一个男人,旁人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
身旁的戴妮听见喇叭里的声音,踮脚拿东西的身子一顿,险些失手把橱柜内的东西扫下来。好不容易定住了身子,戴妮便扭头瞥了夏涵一眼。
这一瞥,直把她瞥得脸都热了,夏涵红着脸随手回了对方两个字,便关掉了手机,放在茶几的桌脚边。
看见夏涵关了手机犹如打坐入定般超脱红尘,戴妮心里一边感叹着,一边拿出了柜子里的茶叶罐子,放到夏涵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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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发现,手下的明星也能成长成一个我所不能直视的存在,那时的心情既是兴奋丶紧张,也有点莫名的胆怯。所幸,我不负她,她也没有辜负我的心惊。”--戴妮《微访谈》
--你们的意见与我何干?
--这是我的窦长安。
“哟--你的小女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电话里传来萧羚戏谑的笑声,叶怀只能拿着手机摇头失笑。
他也没有想到夏涵平时看着软软糯糯的,一旦强硬起来,竟然宁愿抵抗一室的演员,也不愿让自己的戏道退让半步。
叶怀的另一只手攥着遥控器,电视机里赫然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