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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锺诗棋都紧皱着眉头,没说过几句话。
俞晨舟还是明白她的心情的。
虽然她没有说,叶怀也没有说,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锺诗棋喜欢过叶怀。
她会给他打电话,聊天的内容都是叶怀;她会跟她约会,以友情的名义拉上叶怀;她会应邀到他家,因为叶怀正在他家躲记者。
她跟他的一切似乎从来都离不开叶怀。
说不介意是骗人的,但讲个先来後到,那她也是先认识叶怀,後来才认识的他。况且,爱情也不讲先後,不能控制,在爱情里,没有人会有错误,错误的只是月老手中那团乱糟糟的红线。
怀中的锺诗棋为叶怀哭成泪人,俞晨舟不禁心想,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她还会哭得这麽伤心吗。
真是矫情。
兄弟被烧伤躺在床上,你还有嫉妒他的闲心,俞晨舟,你还是人吗?
他搂着锺诗棋的手慢慢收紧,把她抱得更紧。
俞晨舟站在距离病床五个身位的地方,打量着还在睡的叶怀。
他合着眼睛,睫毛比很多女生都更翘更浓密。薄唇虽然没有一丝血色,但那美妙的唇形仍然会令很多少女想要一亲“芳”泽。
不知他梦见什麽,眉头紧皱,让人心疼得想用手把他眉间的皱纹抚平。
媒体记者都说俞晨舟这人放在娱乐圈里,颜值依然是完爆一众整容打针的小鲜肉。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的他,面对叶怀时还是会感到自卑。
初认识叶怀时他就觉得叶怀就是上帝精心捏造的人偶。比起其他人粗糙的面容,叶怀的五官异常精致,浓眉大眼丶高鼻薄唇,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高雅的贵气。这样的脸丶这样的身姿丶这样的气质放在任何年代下都是一张令人惊艳又觉得耐看的俊颜。
他长得帅,脾气好,温柔尔雅,感情专一,成熟稳重。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上不上得了床他就无从稽考了。
彷佛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掷在他身上也不会嫌累。要不是他是男人,或他乾脆是一个gay,他一定会喜欢叶怀的,就像那一个又一个如同飞蛾一样扑向叶怀的女生一样。这样的男人,谁能不爱?
可是上天也许太爱他了,才会对他降下这麽多的苦难。
明明是一个演唱皆优的明星,没有圈里人的那种肮脏与污秽,却生生被泼了一身污水,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丶别有用心的丑闻磨平了棱角。
他从来都不敢跟别人说,当叶怀被丑闻步步进逼时,他心里除了心疼丶不愤,其实还带有一些解脱的窃喜。
作为跟叶怀同期出道的男明星,当叶怀在电影里担正演出丶光芒万象时,他还是一个配角。当叶怀在金像奖台上致辞感谢丶荣耀加冕时,他依然是一个配角。
当他暗自窃喜时,他没有想过,当叶怀东山再起时,他还是一个最佳男配角。
面对叶怀,他是自卑的;同时,也是嫉妒丶也是羡慕。
可是如果要他跟叶怀交换一切,获得了那一切美好的条件,同时也要承受那些丑陋的经历,他愿意吗?
他想,他还是不敢的。
他没有像叶怀的勇气,孤身一人走到全然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如果遭遇丑闻的是他,也许他会宁愿在港都苟且残存,奢望一天丑闻的影响都随风飘散时再逐渐出现在观众面前,也不敢踏出那一步吧。
所以面对叶怀,他还是敬佩的。
回顾起以往的情感,俞晨舟心里复杂地搂上了锺诗棋的腰,把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
“yu会好的。”锺诗棋不知俞晨舟心里想了那麽多,她只是一心地为叶怀担忧丶心疼。
“嗯,会好起来的。”嘴唇吻上她的发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说。
第五十一集我们来日方长()
“说起求婚,你明明都跟我求过婚了,现在还不松口是几个意思?”“求婚?我什麽时候跟你求过婚?你不要暗搓搓地对我作过什麽淫/荡的春梦後又猥琐地赖在我身上,没这个理!”“是你说的,我烧伤了那一次,你说你要跟定我一生,让我想甩都甩不开的。别想赖账。”“不要随意扭曲别人的意思!你这心肠恶毒的男人!”──叶怀&夏涵《娱乐星访谈》
夜幕低垂,窗户外华灯已落。
病房的中央有一张大床,床上的人悄然睁眼,一片黑寂。
後背传来火辣的疼痛,提醒着叶怀他昏迷前发生的事。
他动都不敢动,只转动眼珠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在扫到沙发上的时候,他整颗心都安定下来。
夏涵正躺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心里顿时涌过一阵暖流。
夏涵下午时听了锺诗棋的话後就回家梳理好,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才回到病房等待他的醒来。
戴妮载着她回家时跟她说了一句话:“你这样不敢面对现实,那你是希望叶怀醒来後面对的是白茫茫的墙壁和穿着白袍的医生吗?哦,对了,还有那些冰冷冷的医疗设备和例行公事的护士姑娘。”
所以她才踏着踌躇的脚步推开了病房房门。
叶怀静静地远远地望着安睡的她,乾净的丶没有受伤的她。
幸好她没事。
心里抱着这样的庆幸,叶怀不禁松了口气。然而这微小的动作也扯动了他背部的肌肉,疼得他当下就倒抽了一口气。
“嘶──”
在沙发上休息的夏涵本来就睡得不安稳,在宁静的病房里响起的小小动静马上就惊得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刚睡醒的她还没回过神来,左看看右看看,揉了揉眼睛,才惊觉刚才的声音是来自床上的人。
“你醒了!”她瞪大眼睛,什麽都没来得及想,第一反应就是扑向床头的护士铃,“我叫医生来。”
叶怀下意识想伸手阻止夏涵,不想又是一拉,痛得他冷汗都冒了出来,“不用叫了。”
“啊──”夏涵看着他痛苦得扭曲的面容,一时间手足无措,想去帮助他却又不敢碰他,“你没事吧?”
“嘶──没事。”怎麽可能没事。
但他依然扯出了一道安抚的笑容,“这麽晚了,医生姑娘们都在休息吧,我就等到明天再说吧,不急的。”
每说一句话一个字都牵扯着後背的肌肉,一下一下的刺疼。但他不敢让夏涵看出任何异样,惟恐对方更感愧疚。
可是即使叶怀这一刻就能站起来,跑跑跳跳,夏涵的愧疚依然是分毫不减的压在她的心头。
更何况,此刻的他是如此的虚弱,一看就知道他不可能是他口中的“没事”。
她扶着病床的栏杆,微微蹲下了身,与叶怀平视而望。
看着她直接的视线,叶怀不知怎地就生出了一股想要退却的感觉。想要扭头躲避视线的那一瞬,夏涵却用双手按住了他的脸,强迫他直视她的双眼。
“为什麽要救我?”
她的语气难得地强硬,还夹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
──如果你说是因为不想看见我受伤的话……
──因为不想看见你受伤。
叶怀在心中默默咀嚼了这一句,终究还是把它吞咽在怀里。
他不由想起了他借醉行“凶”的那一个晚上,他向她表白了,却被那样回绝。
如果这样说之後,万一她接受了呢?那不过只是恃着她的愧疚,挟要她的感情而已。这样的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在思想之前,动作就先做出来了,仅此而已。”
是的,仅此而已。
作为一个男人,看见女生受伤而去营救,那是很正常的事。不要想太多了。
“是吗。”夏涵乾笑了几声,按着膝盖重新站了起来。那一刻,她真的感到被浇个透心凉的寒冷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得谢谢你。”
他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麽。
就像他本来能握住的东西,正一丝一丝的被抽走的感觉。
忽略心中的怪异,叶怀尝试寻找能够移开自己注意力的东西,然後他就想到刚在夏涵按在他脸上的手,好像,触感有点不一样。
“你的手。”他皱着眉,突然开口。
“啊?”
叶怀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夏涵摸不着头脑,只能摆出了口瞪目呆的蠢样。
然而面对这麽蠢萌的夏涵,他仍然一点都笑不出来。他细细地回想着刚刚的触感,怎麽想怎麽奇怪,“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看。”
她的手?
她奇怪地反手看着自己的掌,想着有什麽值得他奇怪的地方。这才发现她之前被手指抠出血的地方已经结成了一块痂,凹凹凸凸的不复以往的平滑。
意识到她想把手藏起来,叶怀的语气也忍不住变得严肃起来,“把手伸出来,不要再让我说第四次。”
夏涵才怯怯地递出了手,在他面前摊开了手掌。
白嫩的掌心上突然结上了一层黑黑硬硬的痂,非常突兀,也很难看。
这样的伤口一看就是被人抠出来的,叶怀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有些心疼,但更多的还是生气,气她不爱惜自己,气她这麽自虐。
他合上了眼睛,不欲再看。
这样的气场,跟昨天她在片场中割伤手指的氛围很相似。夏涵俯下身,摸了摸叶怀的头,“叶叔叔,咱们不气了,好伐?”
原来摸别人的头的感觉是这麽有成就感,怪不得他也总喜欢摸她的脑袋。
叶怀偷偷睁开了眼,看见她温柔带笑的眼神,心跳不由漏跳了一拍,脸颊悄然泛红。
月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来,床头的小灯照亮了他的脸,夏涵看着他泛红的脸,“噗哧”就是一声笑。
怎麽有种调戏了良家妇女的感觉。
“你还笑。”叶怀没好气地张眼瞪着她,耐何他不能乱动,不然夏涵的脸早就被蹂/躏成一团了。
她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了,嘴角的弧度忽然生硬地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