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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练习跌倒前,夏涵正在练习向前滑行的动作。
叶怀牵着她的手,与她几乎平排并肩前进,他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注意事项,例如“保持两板间的平行与间距”丶“上半身维持轻松”丶“两眼直视前方”丶“胸口也朝向正前方”等。
细微末梢的提醒听起来很罗嗦,但夏涵却听得心里暖暖的,犹如她就是值得他珍重以待的宝物一样。
他慢慢松开她的手,让她自己一个人尝试,左手还是放在她後腰上虚扶着。她颤颤巍巍地用雪杖支撑着身体,上身稍向前倾,利用手腕的力量,向前一推!
“澎!”
夏涵趴在雪地上,满脸都是雪渣,一动不动。
叶怀站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却丝毫没有把她拉起来的意思。他蹲在她面前一脸得意地说:“我就说摔在地上不痛吧?刚叫你试试你总是不敢摔。这次由我推你,让你感觉一下跌在雪上的感觉,换下次就要你自己倒了。自己跌倒不会受伤的,要是撞到东西才是真的大不了。”
夏涵隔着手套抓了一把雪,又无力地松开,她生无可恋地冷笑了几声,“呵呵,真是,非常谢谢你哦。”
她明明在他眼中看见戏谑和狡猾的眼神,装什麽为她好呢,骗子。
──微博话题:#愿你被世界粗暴以待#,每天打开电视都看见叶怀在花样作死。
夏涵对滑雪瞬间失去兴趣了。
在她心目中,滑雪应该是极速丶驰骋丶刺激的。只是她在滑雪场待了好几小时,她做的都是学习如何站立丶如何步行丶如何滑行,还有如何跌倒。
这跟她一开始的想像太不一样了。
她从羽绒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滑雪场的地图,抖开,对叶怀指着地图左下方的位置,“难得来了,咱们不要花时间学习这些死气沉沉的东西啦。不如玩一些刺激的?”
一个女生对一个男人说玩一些刺丶激丶的。
……
──於是他们就坐在雪上香蕉船上了。
雪上香蕉船是类似水上香蕉船的活动,香蕉船由雪上电单车牵引,在雪地上拖行。由於离心力的作用,在转弯时会有要被抛出橡皮艇的感觉。
因为坐在前面的人会被飞溅的雪喷脸的关系,叶怀就率先坐在前排为夏涵遮掩雪渣。夏涵手抓着香蕉船上的扶手,紧张又兴奋得浑身发抖。
电单车一发动,牵连着电单车与香蕉船的的绳索一拉紧,香蕉船便连人带船飞奔出去。电单车骑士故意绕过雪堆起的小山丘,让他们晃得东歪西倒。
骑士把速度放慢下来,回头看着他们冷笑了一下,夏涵惊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手一抖,松开了扶手,提起叶怀的衣角。
感觉到衣服被拉扯,叶怀立刻回头大喊:“放手,放……”
夏涵还没来得及听清叶怀的话,骑士冷不防就加速了,香蕉船再次在雪地上奔驰,她感觉自己颠簸得心脏都要掉出体外了。
呼啸的风声擦过她的耳边,夏涵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她试图抓紧一切能抓的东西,於是她搂紧了身前的叶怀。
腰间突然被紧紧抱住了,她的上身贴紧叶怀的背脊。虽然是隔着两层厚厚的羽绒服,但叶怀还是不免想起了昨天她身穿浴衣的场面。
诱惑。
香蕉船绕过雪地上的凹槽,骑士故意一晃,香蕉船向右/倾倒,叶怀和夏涵两人齐齐掉在软绵绵的雪地上。
夏涵仰躺在雪上大口喘着气,笑得不亦乐乎。被风吹得煞白的脸庞却染上一层绯红,圆滚滚的眼睛笑成了一道弯弯的弧线。
她的睫毛上沾上了雪渣,叶怀撑起身体,替她拂去了雪渣。
他突然的靠近让夏涵被吓到,睫毛一眨一眨的。
“啊……”夏涵忍不起低声惊呼,却被叶怀捂住了嘴。
两张脸慢慢凑近,在他的鼻子快要碰上她的鼻子时,他突然大叹一声,翻身躺在地上,与她并排仰卧。
“啊──”他发泄般对天大喊。
夏涵隐隐觉得他有些奇怪,只躺在他身旁,没有疑问,也不敢动作。
真是人渣。
叶怀抬手掩着自己的脸,心里暗暗唾弃自己。
最近实在是太沉沦在这种感觉中了。
明明拒绝了她,却又享受着她的爱恋;明明拒绝了她,却又看不得她心中没有他;明明拒绝了她,却开始,想去接近她。
简直是,人间的渣滓。
第四十集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的心都被伤透了,那还怎麽能一样呢?”“……啊!我是在说路飞,经过顶上战争,尝到失去哥哥的痛楚,他也学会长大了吧。”──夏涵《〈天生一对〉事後采访》
在虾夷岛的最後一天,他们离开了冰雕城,来到了坡城。
说起虾夷岛的坡城,必定会有很多人想起坡城运河。坡城运河是坡城的文物古迹,石造的仓库丶墙上的浮雕,无不承载着历史的优美。
经过了岁月的雕磨,运河透过规划改造,在保留原有风貌上,也增添了一些独特的设计,吸引了无数来自他方的观光客。河畔屹立着六十三座瓦斯灯,恋人徒步在石板步道上散步,欣赏夕阳反射在河道上的**鳞光,浮光跃金。
夏涵和叶怀在运河旁的一间和服体验店换好了和服,走在坡城运河的河畔上。
根据节目组的安排,他们身上的服饰都是对方挑选的。幸好男子和服的配件不多,色调也偏向素淡,再怎出搭都不会配出失礼的搭配来。
比起男子和服沉稳的格调,夏涵的和服就显得光鲜亮眼多了。
他为她挑的是一件橘粉色的和服,腰带绑成了俏皮的半幅带,也就是可爱的蝴蝶结。长发被盘成了日式的发髻,微卷的平浏海加上脸颊旁的几缕散发,搭上小红花的发饰,营造出更减龄的效果。
夏涵站在叶怀身旁,一对比之下真的就像带着小侄女上街的叔叔。
二人沿着河畔漫步,沿路竪立着记录着坡城历史的浮雕板画和人物纪念碑,偶有车夫拉着人力车经过,车上的男男女女在欢声笑语。
坡城运河是一个非常有名及完全开放的旅游景点,就是在平日人潮也是络绎不断,叶怀左手虚扶着夏涵的腰,让她不以於被人群碰到。
来j国旅游的中国人不少,当中不少人在发现他们二人时就惊呼出声,激动得想要直奔上前。不过在镜头和工作人员的劝阻下,他们最後只是围着摄制队伍旁观,而没有上前打乱拍摄。
按理说这行为其实也算影响到他人了,但基於二人天生丽质,加上经过和服装点而爆表的颜值,他们忽然就觉得即使这两人封锁了整条街道都可以被原谅了。
叶怀和夏涵在人群的簇拥下踏上了运河中央,连接着两岸的桥。
桥边的志工爷爷为沿游的游人拍照,并说上一两句坡城运河的历史。
苍老的嗓音为这段历史增添几分厚重感,叶怀站在桥上,以欣赏的目光聆听着这段往事。
直至志工爷爷的叙述告一段落,夏涵才好奇地望向叶怀。
他笑了笑,掏出了手机,在百度知道上搜索了坡城运河,机械地读出运河的资料:“坡城运河全长1140公尺,幅宽20至40公尺,是虾夷岛唯一一条运河。”
他语气一转,嗓音听起来遥远而飘渺,“一百二十多年前,当年的统治者为了解决粮食等运输问题,下令关凿运河。亦令此运河成为与虾夷岛的开拓历史同龄的古老文物,与虾夷岛一同被载入史册。”
“吐哦──”夏涵发出呼叹。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条运河,也有着这等重要的历史地位。
“第二次世界大战後,j国很多地方受到战火摧残。坡城港失去了j国海运输中心的重要地位,坡城运河一度衰颓。”
志工爷爷将相机交还给请求他帮忙拍照的游客,转头望向这个淡淡地说着坡城历史的年青人。虽然他听不懂中文,但那种志同道合的频率是笔墨所难形容的。
“於是乎,j国兴起了史迹文物保存运动,这条曾经被称为‘北方华尔街’的运河才得以保留。”
叙述告一段落。
夏涵走到桥上一块雕着当年运河仓库工人工作画面的板画前,弯下腰,拂去了遮盖其上的白雪。
“我觉得,历史总是很沉重啊。”夏涵用手指划过浮雕上的工人,有感而发。
就像一个几岁的女孩说爱情一样,让人觉得有种滑稽的可笑。
叶怀站在她身後,为她矫正了偏了的发饰,好奇地问:“为什麽这样说?”
“因为,过去了的事就再也挽回不了啊。”她回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盯着叶怀,彷佛要直达他的心底。
他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然後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复又向前踏一步,“为什麽,挽回不了呢?”
“就像这条河一样,这里曾是是被称为‘北方华尔街’的繁华地带吧。”她站直身子,与叶怀相对着,“可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後,也曾经人去楼空,步向没落吧。”
他不懂女生细腻的情感,不明白这种突然的感叹从何而来,“可是现在这里也成为了坡城的名胜,为这个地区带来了更多的旅客与财源啊。”
“不一样了啊。就算再繁华,那也不是同一回事吧。”
不是同一回事。
再怎麽努力去挽回,也不一样吗?
叶怀的手指在臂上打着节拍,终於忍不住还是发问:“你是意有所指吗?”
“嗯。”她沉沉地点头,“昨晚通宵重看了《海贼王》的顶上之战,哭瞎了,艾斯欧尼酱再也回不来了啊。”
……
叶怀脚下的草履一跄,差点没一个摔跤掉在地上。
不小心代入其中的自己真是太愚蠢丶太天真丶太单纯了。怎麽忘了他们的脑回路本来就构造不同呢?
今天的拍摄格外顺利,只几小时,编导就觉得已经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