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把中年妇女扶到凳子上坐好,薛飞瞥见门口的人群,觉得这么看着实在是不像个样子,于是走过去,把门关上。门口的人见他过来,也就散开了,在关门的时候,他顺眼瞟了一眼门外,好家伙,这么一会的功夫,门外又多了十几个人。
回到椅子上重新坐好,一抬头正迎上中年妇女的期盼目光,薛飞从内心深处生出了对自己这个职业的自豪感,救死扶伤,解除病人的痛苦,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事业。
“大婶,病我可以给您瞧,但是有句话我得事先和你说好,您看!”薛飞指指自己胸前的工作牌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实习医生,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没有独立行医的资格,所以,我只能对您的病情做一个判断或者说是建议,这可不是诊断。这一点必须和你说清楚。还有就是我没有处方的权力,也不能给你开药,做出判断后,您要是相信呢?当然由您,您要是不信呢?还是由您,剩下的您还是需要找其他的医生给你做最后的诊断,您看这样行不行?”
“行行行,俺信您!”
“既然这样,您就说说你的病情!”
“薛大夫,俺的命好苦啊!”中年妇女还未开口泪先流下来:“大夫,您是不知道啊!俺一共生了三儿子,还有一个丫头。头一个小子养到十岁的时候,闹了一场病死了,后来的一个也是到了十岁,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开始发烧,怎么着这烧也不退,最后就吐血,吐的俺这当娘的心疼啊!可有啥办法呢。送到医院咋检查也检查不出毛病来,眼睁睁地看着就死了。”
中年妇女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薛飞找了一个纸杯,倒了一杯水推过去放在桌角。
“大婶,先别说了,先喝点水。”
中年妇女端起水杯,双手捧在怀里,却不喝,纸杯颤动,流出的热水洒在胸前她却浑然不觉继续道:“老三也是个儿子,那孩子相当的乖,可懂事了,也聪明。俺和孩子他爹就担心,担心十岁的坎,偏偏到了十岁,又生起病来。这次俺和孩子他爹是真的怕了,说什么也得给他看好了,孩子他爹是开矿的,不像前些年那么穷了,有了条件全国各个医院都转到了。这次总算是有了一个答案:说是俺和孩子他爹的基因不和,说是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两个人才会碰到。劝俺和孩子他爹别再要孩子了,要了还会出这毛病。大夫说了三小子的病无药可医。可那是一条命啊!你说俺们这当爹妈的能不给孩子治病,眼睁睁地看着还是就这么没了?再说了还有丫头呢?丫头怎么办?还是等死?”
薛飞听完,心里沉甸甸的。
两条生命,活生生地就这样判了死刑,十岁大限,才十岁。
“孩子们呢?怎么没来?”
“老三去年死了,丫头跟着她爹过。”中年妇女刚刚平息下来的气息又轻轻抽泣起来:“薛大夫,俺是实在没法子了。她爹说了:既然和俺生的孩子都不行,他就跟俺离婚,他不能让他们老段家绝了后。俺本来和孩子他爹的感情可好了,孩子他爹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俺懂。俺也答应她爹了,要是老四真的没了,俺同意和他离婚。俺这一年到处找人看病,为了老四,也为了俺。可所有的医院都说没办法,俺连美国最好的医院都打听过,没办法都说没办法!眼看着四丫头今年九岁了,俺想好了,要真的四丫头没了,俺也不活了,俺没脸活了。”中年妇女呜呜地低声哭起来。
薛飞也没办法,这种基因上的疾病是最难治的,人体的基因各有各的用处,人们现在还不清楚每一个基因最终的用途,治疗起来无处下手。就像这位中年妇女和他的丈夫,他们两个无论谁的基因都没有任何问题,但偏偏他们两个结合到了一起就产生了问题,谁能说的清楚到底是那段的基因不和?谁又能说他们每一个人的基因有问题。
但是看着中年妇女的表情,薛飞却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病人是抱着满怀的希望来的,他这里也许就是病人眼中最后的希望,他那里忍心把这最后的希望掐断。但是不说他又能怎么办?他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为什么要面对整个医学界都解决不了的难题。
“大婶,对不起,您孩子的病,我实在……”薛飞不敢看中年妇女希翼的目光一点点黯淡,艰难地开口道:“……可能幇的上忙!”
从失望的谷底一下跃上希望的天堂是什么感觉?
中年妇女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截然相反一句话。一句话,却是绝对不同的意思。
“您是说……”
薛飞点点头,自己的眼眶一样温热潮湿。
(今天的更新奉上,求花,求收藏!)
第三十四章 火爆(下)()
第三十四章 火爆(下)
中年妇女傻了一样,似乎不敢相信,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薛飞,直到薛飞重新重重地对着她点点头,她才回过味来,幸福来的太突然,让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先是呜呜地低泣,低泣声慢慢变成了嚎啕大哭,这次不是无奈而是幸福的泪水在奔流,几年的奔波,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有人告诉她孩子的病还有希望。有希望了!哪怕只是一点希望,就足以人她这个做母亲的发疯、发狂。
门诊外的人被爆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声震撼,这哭声需要多少的委屈才能积攒出来,需要多少的泪水才能发泄,这已经不像是人声,而是一头怀抱着狼崽的母狼在月圆之夜的长嚎,在向月亮祈求,祈求它救回自己的孩子。
当人们推开门,就看见中年妇女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埋着头,哭声已经变成了低低的断断续续的哽咽。那个年轻的医生也蹲在地上,轻轻拍着女子的背小声说着什么。
“大婶,尽快把丫头接过来吧!”薛飞轻声道。
这句话提醒了中年女子,她猛地抬起头望着薛飞,忽地跪在地上,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推开门口的众人,一路小跑而去。
薛飞站起身,看了门口一眼,转身坐回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悠悠道:“下一个!”
——————————分页符——————————
第二个病号是一位老太太,还有个女家属陪同。二人进来后,女家属先扶老太太在薛飞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又回过身去把门关好才回来说道。
“薛大夫,你给我妈看看,她总喊头疼,我们也是找了好多家医院看过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薛飞真的纳闷了,怎么来的人都知道我姓薛?
“看病可以,但在看之前我有言在先……”
“我知道,刚才在门口听见你们说话了,您放心薛大夫,我们肯定没问题。您就放心地看,出去我们绝不会乱说话的。我们就是找您来咨询的,不是来瞧病的,您在我们面前不是大夫,咱们就是朋友聊天。聊天提个建议绝算不上非法行医。”
薛飞把后来的话咽下去,这女人还挺上路,这样也好,省的费一番口舌。
“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咱们就聊聊,您说说您母亲是怎么个情况?”
“我母亲今年八十二了,本来一直是健健康康的,二个月前不小心摔了一跤,从那以后就总是喊头痛。”
薛飞听见头痛就是一阵头疼。
今天这是怎么了?先头的一个是基因的毛病,是困扰医学界多年的老难题了,要不是刚才蓝蓝突然说话,让他答应,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应付。现在的这一个喊头痛,要知道头疼这种病是最难诊断的一种病。大脑是人体中最最精密的器官,科学到现在为止对大脑的研究成果是最少的。而造成头疼的原因很多,精神的、器质的、病变的、突发的、外创的等等,还有就是莫名其妙的,没有原因可以解释。所以,医院遇上泡病号的人,最怕的就是喊头疼的人,因为无法检查。
好在这一个起码还有点外因。
“哦,是摔跤引起的,你再说的具体点。”
薛飞一边说一边顺手拉起老太太的手来,食指,无名、中指三根手指搭在了老太太的手腕上,既然要装中医,就要装的像一些,好像中医的望、闻、问、切中最俱代表性的就是这切脉了,会不会的先壮壮门面。
“我妈那天是想出门买点醋回来,走的急了点,被门槛拌住了,一头磕在了门板上,人一下就晕过去了。家里的人都急坏了,送到医院的时候人才醒过来,医生检查后说是轻微的脑震荡,没事回家养养就好了。这不回家养了都俩月了,不晕了,就是头疼,天天哼哼格机的,再去检查医生还是说没事,也不开药,可这病人整天说头疼,你说我们这当小辈的也不能不给看吧。昨天听朋友打电话说薛大夫的医术高明,这不专程过来了。”
“都做了什么检查了?”薛飞放开老太太的手问道。
“什么检查都做了,核磁、透视,血、尿该做的都做了!都很正常。就是有些小小不言的,医生说老人家岁数大了,机能衰退,也在正常范围内。”
“哦,这脉象平和,看起啦没什么大事!”
别的医生既然都说了没啥问题,应该真的没啥问题。
薛飞站起身,拨开老太太的头发细细看,旁边家属指点道:“就是这里,现在已经看不出来,当时肿了好大一块。”
薛飞点点头,凝神看去,视线直接穿过了头皮,进入颅骨内。
魅惑之眼自然而然地发动。
这是一片红色的世界,层层叠叠的褶皱布满了整个脑腔,上面是粗粗细细的各种神经组织和血管,在头骨和大脑之间有一层薄薄的空腔,应该是老太太的岁数太大,大脑有些萎缩的原因,不过范围不算大。薛飞把老太太脑部受伤的局部放大,一根细细的足有四厘米的阴影从头盖骨上延伸下来,直直地刺入老太太的大脑中。
这是什么?
再放大,再放大。
阴影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