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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对不起这些人。
也对不起秦树涥。
或许，多多少少还有些得罪不起轩辕九重。
但是他觉得，自己无愧。
无愧天下。
无愧灵武。
无愧自己爱的人。
嗯……这就不够了。
“杀！”
喊杀声，还在继续……
天机阁内，轩辕九重终于取得了一些优势。
之前一间，从轩辕驰骋的胸口刺穿。
原本他以为这一剑就可以送轩辕驰骋归西，可他将自己的敌人想的有些简单了。
看到轩辕驰骋还能继续战斗，他也笑了一声。
换做是自己，也不会轻易倒下吧？
他只是不知道，轩辕驰骋到底在坚持什么。
他的信念是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阻止自己一统灵武吗？
还是，单纯的想要帮肖遥一把？这么想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毕竟肖遥和眼前这个老人是来自一个世界的。
“老祖宗，我且问你，你对得起大秦王朝吗？”轩辕九重忽然问了一句。
轩辕驰骋停住了身，看着轩辕九重，笑了一声。
“你想要用这样的问题，破坏我的心境？”轩辕驰骋问道。
轩辕九重不置可否。
一方面，其实是他很好奇这个问题。
另一方面，也如同轩辕驰骋说的那样，想要先破坏对方的心境。
轩辕驰骋哈哈大笑起来。
“轩辕九重啊，你这个问题，其实真不该问我，应该好好问问你自己，你对得起大秦王朝吗？你转过脸看看，如今的大秦王朝到底变成了什么样，死了多少人。”轩辕驰骋怒骂道，“你可以将这一切都归咎到肖遥的身上，但是，哪怕没有肖遥，就没有别人了？不能有一个李遥？孙遥？”
轩辕九重没有搭话。
他始终觉得肖遥只是一个变数。
在这个世界上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变数呢？
只要自己稍微沉得住气，狠一点，早一点，将肖遥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大秦王朝，依旧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在你看来，是肖遥的出现，才将姜国，北麓，魏国，大楚联合在了一起，可是你可曾想过，那数十万的士卒，真的会因为一个人走到一起吗？”轩辕驰骋叹了口气。
“送你一程。”轩辕九重手腕一转。
剑气如虹，横架在空中。
轩辕驰骋伸出手将剑气纳入手中，剥丝抽茧。
最后又还了回去。
“我有一剑，可斩苍龙。”轩辕九重身体高高跃起，灵气迸发而出，凝结出无数道气浪，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轩辕驰骋身体如风，往前飞驰而去，白色长发随风飘起，额头上的青筋将贴在那一块的老年斑也撑了起来。
在他的那双瞳孔中，弥漫着一股杀意。
“谁能挡我？！”轩辕九重同样往前狂冲。
黑云从天边袭来。
遮天蔽日。
从黑云中，闪过一道光。
一道雷电，从高空落下。
有缸口粗。
落在轩辕九重和轩辕驰骋两人的中间。
“雷劫？”轩辕九重哈哈大笑，“我要飞升了？！”
“飞升个屁！”轩辕驰骋一脚将轩辕九重踹飞出去，“不过是刚才所爆发的能量太过于强大而已，你的脑子里除了飞升，就想不到一些别的了？”
刚才轩辕九重也只是太过于激动，现在静下来细细想着，觉得轩辕驰骋说的才是对的，不免有些无奈。
忽然，他抬起脑袋，冲天怒吼。
“轩辕轻寒，你当真要看，我死于皇城？”
“轩辕轻寒，你当真要看，大秦王朝毁于一旦？”
轩辕驰骋脸色一变。
他冲着轩辕九重急冲而去。
“呱噪，闭嘴！”他一巴掌抽向轩辕九重。
暴怒之下。
有仙人之威！
掌风阵阵，轩辕九重迎风而起，逆风而行。
体内神丹，快速运转。
灵气再一次暴涨，空前绝后。
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 速速破城！（）
大秦王朝，不复昔日光景。
站在远处，眺望着，能看见皇城内的火光。
谁也不知道过了今天，皇城内外，会躺着多少具尸体。
应该数不过来吧？轩辕轻寒坐在一块石头上托着下巴想着。
她的内心很矛盾，矛盾到，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她忽然有些厌烦了，厌烦自己的名字，为什么非得多个“轩辕”。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姓氏，大概自己现在也不需要这么纠结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秦王朝的皇城沦陷，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女人啊，果然天生就是个矛盾体。”轩辕轻寒低下脑袋轻笑了一声，笑容中满是对自己的嘲讽。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她的耳畔听见了声音。
“轩辕轻寒！你当真要看，我死于皇城吗？”
“轩辕轻寒！你当真要看，大秦王朝毁于一旦？！”
这个声音，轩辕轻寒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是轩辕九重的声音！
她下意识站起身，同时攥紧拳头。
忍不住，往前迈出了一步。
也只是一步。
下一刻，她就重新站稳了身形，一动不动。
犹如一尊雕塑般。
她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轩辕九重说的这两句话，归根结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当真是要自己送羊入虎口吗？
以前不管肖遥和老祖宗怎么说，她的心里，都保留着一丝期待。
可现在，这一丝期待总算是彻底土崩瓦解了。
她觉得，轩辕九重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凭什么就认为，自己愿意为了大秦王朝而牺牲，为了他轩辕九重而牺牲呢？而且，在她的心里显然是更倾向于老祖宗的，哪怕是个小孩子，是个动物，也不知道什么对自己是真的好，什么人和自己想出的时候是虚与委蛇。
她早已知道，此时和轩辕九重交战的是什么人，所以，又怎么可能愿意站在轩辕九重那边呢？
难道，要自己帮轩辕九重杀了老祖宗吗？
这么缺心眼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
于是，她又回到之前的位置上，重新坐了下来。
“亡了，就亡了吧。”轩辕轻寒轻笑了一声，语气听着非常平静。
大概这才是真正的哀莫大于心死
轩辕驰骋很生气。
他觉得，轩辕九重严重越线了。
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以轩辕轻寒炼丹，帮他自己突破。
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他怎么就好意思做呢？
之前那些不要脸的话，他又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呢？
“难道，为了你，为了大秦王朝，轩辕轻寒就活该死吗？”轩辕驰骋杀机暴涨，一拳尤一拳，卷起灵风，朝着轩辕九重砸去。
每一拳，都会将轩辕九重的身躯砸退数丈。
按照这样的趋势，恐怕很快两人就能转移战场了。
终于，轩辕九重还是稳住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她轩辕轻寒在我身边活了这么多年，我何时亏待过她？”轩辕九重冷笑着说道，“哪怕真的要为我牺牲，为大秦王朝牺牲，又有何不可？”
轩辕驰骋怒骂：“闭嘴！”在怒吼之后，携起道道金芒，头顶法相更加结识了一些，又一次将轩辕九重击飞出去。
“听你说话，简直脏耳！”
轩辕九重继续汲取着神丹里的力量，稳住身形之后，忽然伸出手，虚空中，仿佛抓住了轩辕驰骋头顶之上的法相。
原本五指弯曲，此时忽然握紧拳头，空气中仿佛都听见了哀嚎和惨叫，脚下的土地剧烈晃动起来。
轩辕驰骋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再没有之前怒目圆瞪的豪气。
“老祖宗，你的修为，比我丝毫不弱，可是，我有神丹，你有吗？”轩辕九重笑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忽然往前迈出一步，脚下裂出一道沟壑，蜿蜿蜒蜒，朝着轩辕驰骋的方向爬去，再一跺脚，便是无数石块飞扬。
先是飞到空中，接着落下。
轩辕驰骋的身体快速移动着，躲开所有石块，躲不开的，都是一拳挥去，将石块击碎。
很快，轩辕驰骋就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确实，以他现在的实力，和轩辕九重拼斗起来，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拼到最后，就是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之后，轩辕九重还可以在神丹中汲取灵气。
他却没有这样的待遇。
其实，这一切都没有超出轩辕驰骋的意料。
当他决定与轩辕九重动手的时候，这一切都计算进来了，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还如同一个莽撞做事情不经过担保思考的少年呢？
“老祖宗，你真不跑？”轩辕九重哈哈笑道。
“活了两辈子，死了，又如何呢？”轩辕驰骋念叨了一句。
在念叨完，他的头发，忽然逐渐又白转黑。
从发尖，到发根。
如同墨染。
而且，他脸上的皱纹，正在逐渐平去，老年斑慢慢消失，肌肤逐渐如同俊年一般。
轩辕九重瞳孔骤然收缩，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你当真要和我，同归于尽吗？”轩辕九重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狰狞了。
老祖宗现在的状态，其实和回光返照没什么区别。
他是在用他接下来所有的寿命，换来一次重回巅峰的机会。
轩辕九重不要命一般冲开老祖宗之前布下的所有桎梏，如同一只洪荒猛兽，朝着老祖宗扑去，在奔跑的过程中，头顶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法相，是一匹正在奔跑的黑狼，硕大无比，周围还形成一团黑光，如同黑云压城。
他必须要阻止对方！
等到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