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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苏樱换过鞋子之后,就被傅斯年抱着出了晚宴现场。
一个女孩子家,还能坚持那么一会子,且不在众人面前露出难色,已经很让人钦佩了。
慕北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少***脚底板会扎进去那么多的银针!
谁能承受的起这样一份疼痛?
慕北的身子,在夜晚的暖风中瑟瑟发抖,他隐隐可以感觉到,不久之后傅斯年大发雷霆忿恨的要****的样子――
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想死,竟然通过这种方式。
现在,苏樱可是傅斯年的心头肉,敢对苏樱下手,完完全全就是跟傅斯年过不去。
慕北觉得,就算这件事是郁芷柔所为,傅斯年都做不到轻易原谅。
不会,绝对不会――
因着傅斯年是把苏樱抱在自己怀里,所以未能在第一时间看到苏樱的脚底板,更加没看到脚底布满银针的样子。
他只能从慕北的惊愕,以及沈昂眉头深锁的表情来判断苏樱的伤势。
“怎么样?”
傅斯年异常紧张的问着,却得不到沈昂的半句回答。
他要怎么回答?
对傅斯年说,苏樱的脚底板插满了银针?
估摸着这男人听过之后,会直接血洗了整个晚宴现场,为苏樱报仇。
所以,暗暗思忖了半响,他对傅斯年说,“先打麻醉,这样可以减少苏樱的痛苦。”
打麻醉?
傅斯年的眉头深锁,都已经到了打麻醉的地步了?
究竟是怎么了?
“打,我受不了了。”
出了一身的冷汗,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疼痛,苏樱早已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了。
纤细的小手攥紧了傅斯年的衣领,此刻的苏樱,脸色别提有多苍白,异常可怜的对傅斯年说着,“斯年,让沈先生打麻醉,我真的受不住了。”
“好吗?”
好。
这个时候,别说苏樱劝说他同意打麻醉,就是苏樱让他傅斯年献出这条命,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好,我们打麻醉。”
紧紧的将苏樱瘦小的身子抱在自己的心口处,傅斯年点头,深深的点头。
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答应,答应,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思来。
只要,只要她能好好的――
打了麻醉之后,苏樱的疼痛缓解了很多,并逐渐在傅斯年怀里睡去。
然而,看着一根根银针从苏樱的脚底板里拔出来,傅斯年眼眸的颜色却变得越来越深,到最后一双幽黑的眸子已经迸发出阴森恐怖冷厉的墨绿色的眸光。
傅斯年石拳紧握,即便是没有指甲的手指,也几乎将自己的手掌心穿透。
那么多银针,苏樱的脚底板竟然有那么多银针!
怎么可以!!!
是谁?
究竟是谁对苏樱下的这样的狠手?
是谁?!!!
银针放满了一个小托盘,傅斯年强力按压住心头的怒火,将苏樱放在后座,又贴心的为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这才从车子里出来。
呼吸了车子外面的空气,傅斯年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抽烟。
连连抽了五根烟,傅斯年都一句话没说。
慕北也是缄默,心却高强度的跳动着。
他了解傅斯年,一般情况下不抽烟。
只要抽烟,就如同傅斯年喝酒一样,绝对会出事。
慕北隐隐可以感觉到不久之后的血雨腥风――
“谁做的?”
傅斯年将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上,狠狠的踩在脚下,一遍又一遍,踩到最后连个烟灰都看不到。
忍住心头想要****的冲动,傅斯年咬着牙关开口问着,“这件事,是谁做的?”
他一定,一定不会轻易饶过这个人,一定不会!!!
胆敢让苏樱受到这样的伤害,承受这样的疼痛,就要做好拿命来还的心理准备!
傅斯年发誓,他绝对绝对不会原谅这个人!!!
三年前,他将那个叫君诗墨的女人**在心尖,别说遭受针扎,就是被尖锐的东西碰了一下,他都要好生安抚半天。
三年后的今天,苏樱满是委屈与可怜的偎在他怀里,泪眼盈盈的对他说,斯年,我疼,他怎么承受的起?
怎么承受的起?!
这是他今生最爱的女人,他怎么能忍受的了别人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凡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慕北如何感觉不到他们家**oss浑身散发出的强烈戾气?
可是他真的还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好吗?
他也是才刚刚知道苏樱出事的好吗?
好怕傅斯年因而迁就到他身上,嘤嘤嘤,他们家**oss生起气来的时候最恐怖了,六亲不认呐
战战兢兢的回着,慕北道,“boss,这件事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但是少奶奶所穿的第一双高跟鞋,确定是夏梦动了手脚。”
夏梦?
傅斯年剑眉高挑,他不是刚刚才警告过这个女人,让她安分守己,远离苏樱吗?
才一会子功夫,就把他傅斯年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
很大胆嘛。
“把夏梦给我软禁起来。”
傅斯年说着,深邃的眼眸眯了起来,眺望远处。
这件事,他好像有些明白是谁做的了。
嗬――
还真的欺负到他傅斯年头上了。
好,很好,以为他不会有生气的时候吗?
那就来试试看!
只是当下,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还是确保苏樱的安全。
所以,收回目光,把视线落在沈昂身上,傅斯年问着,“她的情况怎么样?”
沈昂少见的颦眉与认真,有些犯难,继续道,“斯年,这事要说好解决,也好解决。”
“但要说棘手,也挺棘手的。”
“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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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选择()
第五十七章 选择傅斯年锁眉,他不懂沈昂这么说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这件事要说好解决,也好解决,要说棘手,也挺棘手的?
不就是为苏樱医治吗,怎么会存在选择和棘手?
之前苏樱被砍了七八刀,危在旦夕的时候,不也没有存在过选择?
怎么这会子――
难不成,这些银针上有毒?
应该不会,银针并没有变色――
“是为了止痛。”
沈昂看出了傅斯年的不解,开口说道,“所谓十指连心,苏樱脚底板被插了那么多小窟窿,其疼痛的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刚刚苏樱痛成什么样子,你也不是知道。”
“也是因着打了麻醉,疼痛的症状才得以缓解,若是没有麻醉,估摸着苏樱已经疼昏厥了过去。”
“同样的道理,在治疗的初期,这种钻心的疼痛会一直伴随着,可总打麻醉也不太现实。”
“所以,斯年,现在选择权在你手里。”
“是让苏樱承受这样的疼痛,还是为她服用止痛药。”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所说的止痛药,是含有面粉(你们懂哒,就是白色的粉末)成分的。”
“当然了,其中面粉的成分含量较低,不会对身子造成严重的影响。”
傅斯年继续颦眉,若真的对身子没有多大的影响,沈昂如何会让他来做这个决定?
事情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之前苏樱被砍了七八刀,身上带着那样的伤口,也是非常疼的。”
沈昂继续补充道,神情严肃而又认真,“所以,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已经给她用了这种药。”
“却不曾想,才短短这么长的时间,苏樱又受到这样的伤害!”
沈昂是真的没有想到,苏樱身上的伤口才开始愈合的情况下,脚底板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让他这个医者很无奈啊――
“我现在所担心的事,如果苏樱继续服用这个药,会不会上瘾。”
“你也知道,这不是别的东西,每一粒药丸中的含量虽然甚微,却也是有的。”
“谁也不能保证,继续这样服用下去,会不会出事。”
剑眉紧皱,沈昂说的格外认真,“苏樱已经连续服药大半个月的时间,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愈合。”
“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她可以断了那个药,可谁曾想,她脚上被插了那么多的银针!”
“这完全是我始料未及的,所以,是否继续服用这个药,还需要斯年你来做决定。”
傅斯年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
服药的话,苏樱定然不会那么痛苦。
可若是继续服用下去,就像沈昂所说的,谁又能保证苏樱不会上瘾呢?
傅斯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不希望苏樱疼,却也不希望苏樱上瘾――
“先回家。”
神色严峻的傅斯年率先打开了车门,动作轻柔的将还陷入昏迷的苏樱抱在自己怀里。
这件事,还是应该咨询一下她的意见,毕竟,这对她的一生都有可能造成影响。
她若是坚持服用,那他就必须要做好她上瘾的打算――
慕北沈昂默默不说话,也跟着傅斯年上了车。
沈昂是看透了,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他还是要住在海边别墅的。
只要苏樱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
哎,自从傅斯年娶了苏樱之后,他可是一天都没闲着呀!
“还要多大会她才能醒过来?”
将苏樱抱在主卧室柔软的**上,傅斯年依旧颦眉问着,那深锁的眉纹,好似在没有见到苏樱睁开眼睛之前,都不会打开似的。
他,再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做出这件事的人,他一定会让其得到惩罚,一定!
“不大会了。”
沈昂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手里已经提了药箱准备走出主卧室了,“醒来之后,苏樱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