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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松看到我有些讶异,但也仅是一瞬,便不见了,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张墨渠语气格外温和,“不睡了?”
我点点头,朝他走过去,他握住我的手,扶着我坐在他旁边,指了指茶几上他喝了一半的牛奶,“你先喝一口,庄兰出去拿报纸买蔬菜,一会儿回来给你做。”
我说,“我不饿,刚才只是找她问问你去了哪里。”
他嗯了一声,头贴过来,很深的吻着我的唇,我想要推开他,他反而将我拥得更紧,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险些要窒息,他才将我松开,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我慌忙做好,去看肖松,他格外的有眼力,正低着头看什么东西,完全不曾瞧过来。
张墨渠揉了揉我的脸,这才重新看向他。
“我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肖松点头,“一分不差。只是邵氏集团的早会,似乎就在今天十点整。邵氏有规定,一旦开会便不许任何人进去,所以张哥您如果急着,可以赶在十点前到,应该还来得及。”
张墨渠嗯了一声,“最近的动态是怎样。”
“和报刊媒体报道的差不多,只是封锁了一些消息,有关邵志贤玩儿了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将股份分出去百分之十五的事,外界没人知道,但是内部都清楚,考虑到对股票和许多合作的影响,并没有人泄露出来,这方面邵氏把消息封锁的特别严密。”
张墨渠不屑的轻笑了一声,“邵志贤还真是人老心不老,身也不老,七十岁都还不肯老实过日子,他的太太不是昔年滨城的第一美人么,还顶着首席千金的称谓,半生都风光,如今丈夫老了还给她惹出这样的难堪,邵府现在想必也乱套了吧。”
肖松点头说是。
张墨渠将东西重新放回文件袋子里,两手交叠置在脑后,“你怎么看今天的事。”
“我预估,邵臣白要给邵伟文拿下,而且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他不会在董事会不满半个月后又卷土重来,势必已经做好了准备。而邵伟文连着两晚上没有回到他的别墅,一直泡在公司办公室,可能是找从前的同僚,但是不甚理想,因为邵氏是滨城白道上最大的龙头企业,都尚且成了一盘散沙,何况别的企业呢,在未知到底谁能成为总裁的情况下,没人敢出面帮,别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就是能,别人还怕最后邵臣白拿下了总裁位置,得罪了他。”
张墨渠点了点头,摸着手上的腕表,“那看来今天的打算我有些必要实施了。”
肖松蹙了蹙眉,“其实和您并无关系。”
他说罢又看了我一眼,很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我明白了。”
张墨渠笑了笑,“去安排吧。”
肖松说了声是,便站起身,朝我恭敬得点了点头,推门离开了别墅。
张墨渠并没有立刻投入到工作中,而是将目光移向我,我们四目相视,良久,他对我说,“今天邵氏集团再次召开董事会,恐怕邵伟文面对的危机不小,他能不能度过也是个问题,你怎么想。”
我同样望着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或者说,你要我怎么想。”
他嗯了一声,“很简单,你需要我做什么,毕竟他是你爱过的人,而且,我不确定现在你是否还爱。”
他说完趁我开口还没发出声音时又补充道,“我并不觉得不高兴,相反,我很喜欢你的重情重义,在覃念回来后仍旧坚守你的爱情,虽然是个笑话,但至少,你的坚持让我很感动,也是很多女人做不到的,这也是我喜欢你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你是贪慕虚荣,遇到点麻烦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女人,那我也不会爱你。”
他顿了顿,“我是邵氏的隐性股东,也就是说,我也在暗中控制了邵氏的一半散股,你听清楚,是一半的散股,如果集齐变卖的话,不少于邵氏的第二股东邵臣白的股份,也就是说,我有足够的资本去阻止这场董事会可能的结果。”
我咬着嘴唇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他蹙了蹙眉,“还没听明白么,就是说,我愿意帮你将自己心里最后那点不舍和不忍解决掉,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替你做,今天的结果,如果是邵伟文下台,我帮你重新扶正他,但前提是尽我所能,在我的利益不会亏损太多的情况下。并且,我要你一个答案。”
我愣了愣,“什么答案。”
他将右腿放置在左腿上,“从此以后再不要想他,只想我一个男人。我的占有欲并不是非要得到你的身体,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你愿意,可我要的是你眼里和心里的干净与纯粹,我看的出来,你仍旧会关注邵氏,其实就是关注他,你跟了他三个月,如果没有感情,你断断不会如此,我知道无法轻易抹掉,但是我要你答应我,尽力去忘。”
我忽然觉得很想笑,为了这个男人偶尔的小固执和小别扭,我走过去,俯身抱住他,他明显身子一僵,但是很快便恢复了。
“张墨渠,你真小心眼。”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对你算是。”
“我答应你,但我并不是完全为了帮邵伟文,也不是因为旧情的缘故,而是邵臣白是个小人,他曾经还伤害了你,也险些伤害了我,如果是他们二人的战争,我更希望邵伟文赢,仅仅是出于一种态度。”
张墨渠似乎很高兴,他环抱住了我,吻了吻我的耳垂,“好。”
我和张墨渠十分钟后穿戴整齐坐车出发,半个小时后到达了邵氏集团,而这时候已经距离开会还有不到五分钟,保镖先一步下了车,打开车门,张墨渠迈下去,弯腰扶着我下来,他将公文包递给我,披好了大衣,默不作声的往大楼里走。
许是他的气场太强硬,也或者张墨渠在滨城的地位就是令人望而生畏,几乎所有的员工都看向我们,进电梯的时候,分明还可以容纳几个人,可他们全都堵在外面,没有一个敢进来。
电梯门缓缓阖上,张墨渠始终清冷的面孔终于挂了点笑容,他揽着我,轻轻吻了吻我的唇角,“跟着我,是不是不再害怕。”
我抿着嘴唇,故意朝他扮鬼脸,“不怕别人,怕你了。”
他扬扬眉毛,“怕我什么。”
“怕你什么时候发怒了,会骂我吼我。”
他笑着将我永得更紧,也不理会同部电梯里保镖在看着,轻轻捏了捏我腰上的肉,“我怎么舍得骂你。”
我有些害臊,趁着电梯门打开时,慌忙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但是脸上还红得发烫,张墨渠心情极好的跟出来,大步在我旁边行着,忽然来了一句,“仿佛你很期待我对你做什么。”
我的心便跳得更慌了。
四楼会议室的大门开着,里面窸窸窣窣挪动椅子的声响,保镖走过去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朝张墨渠点了点头,他便带着我走了进去。
我清楚看到了邵伟文在见到我那一刻惊讶的目光,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似乎想到了,我一定会去找张墨渠,却没想到我会跟着来到了这里。
而邵臣白则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目光并没有看过来。
“张先生怎么莅临邵氏了?我若是没记错,咱们之间的生意往来似乎并不多。”
张墨渠自顾自拉了把椅子坐下,身后便是秘书的专用椅,我坐上去,双腿并拢,觉得有些尴尬。
“没错,不只是并不多,而是根本没有。”
他说罢抬起头,环顾了所有人一圈,“可这不影响我对邵氏的关注和期待。”
“期待?”
邵臣白似乎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一般,“张先生这个词汇明显用的很差劲,对于一个并无往来的公司,期待什么,从何期待?”
张墨渠的手指轮番敲击着桌子,“邵副董忙于拉帮结派,自然不清楚很多事情,除了邵总,这里在座的人,我最有资格期待邵氏的发展,因为这关乎我的利益,商人不就是将就利益么,如果连这个都不看重,那还做什么商人,在家里当闲人不是更好。”
他说完自己就笑了笑,“各位有没有听说过候鸟这个群体,它们在南方过冬,到了春暖花开时,再一起组队飞回北方,也就是说,它永远记得它的家在哪里,不管外界的诱惑多么大,空气多么温和,它也不会长久驻留,这便是动物的天性,和人一样,人尚且喜欢解放,可动物就要固执一些。”
张墨渠淡淡的说完,将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
“邵氏集团的主人,始终是邵总,我并不了解他的能力,但我认为,既然他掌管了邵氏多年,又没有发生过重大的决策失误,董事会无理由要求他退位,更不会存在所谓的让贤一说,贤是谁,邵副董么?我并不这样认为,因为知子莫若父,如果邵副董这样优秀,这样适合这个职位,那么当初邵老先生断断不会将企业交给邵总,不是么。而且前不久的改选我也略有耳闻,造成的影响自是不必言说,股票跌停了三个百分点,这足够邵氏元气大伤,难道各位还要重蹈覆辙么?”
邵伟文似乎愣了愣,他大抵没想到会有人帮他说话,还是他自认为的仇人,他望着张墨渠,又望了望在他身后坐着的我,抿唇不语。
邵臣白的脸色骤然一凛,“张先生,不管您期待不期待,您到底是邵氏之外的人,怎么,似乎您对待我们内部格外了解啊。”
张墨渠端起茶杯,轻轻嘬了一口,“知彼知己百战不殆,邵副董曾说,兵不厌诈,我可还记得清楚,难道要我将那天在工厂发生的事情拿到这里说出来么。”
邵臣白脸色再度一凛,“张总,不该插手的事,还是自己图个清闲罢了。”
“是么。”
张墨渠忽然朝着我伸出手来,我愣了愣,抬头看他,他等了片刻,也回过身来看我,脸上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你傻了么。”
我忽然明白过来,慌张的将我包里的文件夹子取出,递给他,邵臣白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他冷笑了一声,“哦?这不是邵总的女人么,怎么跑到了张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