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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荒唐不可欺-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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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意思,贞洁烈女总是让男人颇感兴趣,我如果不忍心把你去给张墨渠交换了,怎么办。”
    我狠狠的动了动身子,他此时用两条腿夹住了我的身子,一只手还箍在我脖颈下锁骨的位置,稍微再挪一点就是胸口,我实在觉得难堪,丽娜又低着头轻轻唤了一声“先生”,邵臣白嗯了一声,“请他进来,就在这里。”
    我不愿让邵伟文看到我这副样子,我拼尽了全身力气抗拒他摆脱他,可奈何我和他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直到开门的声音响起来,我仍旧还以如此屈辱的样子被他禁锢在怀里。
    邵伟文眯着眼睛,冷冷的笑了一声,“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邵臣白的手从我的脖颈处下滑到腰间,轻轻抚摸着,这是一种特别可怕的感觉,仿佛我脆弱得随时可能被他掐死,二十一年的性命就将终结在他手里,我惊悚得绷直了身子,他暧昧的吐着气息,在我耳畔用我们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怕什么,以后我们会经常这样。”
    “变态!”
    我朝他骂了一句,他眨了眨眼,躲开了我的唾沫,“真是只野猫,但我喜欢驯服。”
    我别过头去,不愿再看他,他似乎朝着邵伟文说了一句,“坐。”
    然后我就听到挪动椅子的声音,我再度转过头去,邵臣白许是觉得这样的姿势不舒服,他刚要动一动腿,我的手臂便被邵伟文拉住,他将我一扯,我扶着吧台站了起来,我第一时间跳过邵臣白的控制,远远的躲在了沙发和茶几之间的位置,看着他们两人。
    “我敬你先我四年生出来,父亲又委屈亏待了你们母子二人,所以喊你一声大哥。”
    “哦?难道不是因为做戏给别人看,显示你我之间的手足情深么。”
    邵臣白眯着眼睛笑得格外放肆,“可惜了,这所谓的手足情深,一旦褪去了伪装,就那么不堪一击,利益和女人都在这亲情之上。”
    “你该知道,我并不像你那般恨不得斩草除根,你有多大的仇怨,那都是上一辈人的事,父亲对我母亲一生无情,凉薄到何种程度你也是亲眼所见,虽然这次事件是你一手促成,可父亲年轻时候也是风流成性,难道我也要为了替母亲讨个公道就罔顾父子亲情么?”
    “你们是一丘之貉,你为了利益什么不能妥协,你爱的女人你都能放弃,现在如果不是老头儿能给你邵氏给你光鲜和名利,我才不信你这样维护他,你自己尚且做不到,何来质问我,至于你母亲,呵。她得了一辈子名分,住在那样豪华的宅子里,有两儿两女傍身,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如果我母亲能得到这些,老头儿天天出轨又有什么不可?”
    邵伟文冷笑着,“你已经疯了。”
    “我如果任君宰割,现在只怕已经死了。”
    邵伟文许是深知和他再也讲不通情理,深陷仇恨之中的人,哪里会听得进去分毫。
    邵伟文将目光移向我,他的眸中有我看不懂的复杂,带着几分心疼和不舍,还有些决绝与坚硬。
    矛盾至极。
    “大哥,我劝你不要动她,刚才我进来看到的一幕,我并不会忘记,倘若有朝一日,你和张墨渠联手对付我,为了自保,为了拉拢,我也许会一个嘴快说了出去。张墨渠对我和她的事无可奈何,因为我和沈蓆婳是在他之前,但你明知他对这个女人有心思,还这样霸王硬上弓,女人的枕边风可是相当厉害的,你如果不担心两败俱伤竹篮打水,尽管伤害她。”
    邵伟文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份合约,拍在吧台上,“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经划到了你名下,现在你反超了我百分之二,我将沈蓆婳交给你的前提,是保住我在邵氏的地位,为了重新拥有最多的股份,而又不会让你我背负太多议论,这百分之五,再划出百分之三给我。”
    邵臣白拿指尖捏过来,随行的翻阅着,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深沉,“我何时答应了你,要和你平分?”
    邵伟文的面色骤然阴冷了下去,“你敢反悔?”
    “错,从未答应,何来反悔一说?”
    邵伟文怒喝一声,猛地拍案而起,他的手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然冲到他面前,狠狠的勾住衣领,而在这紧要关头,庄园里的保镖也闻风过来,将他们为中心团团围住,气势一触即发。
    邵伟文睥睨了他们一眼,冷冷狂笑着。
    “邵臣白,我敢来找你,没有把握我不会做,你以为只有你的人能保住你么,我用我的女人和你做了交易,我会不防备一手?我纵然有过无意被你算计了,但我可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邵伟文说罢,朝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霎时一窝蜂的保镖破门而入,他们手上竟然都拿着明晃晃的枪械。
    我脑海中恍惚想起了那一天在仓库,被张墨渠救下的场景,惊恐和心悸将我包裹的满满的,我痛苦的尖叫了一声,蹲在地上,忍不住哭了出来。
    沉默,死寂。
    偌大的庄园仿佛陷入了无人之境,所有人都如同雕塑般默不作声,只能听到我隐约难以自抑的哭泣,还有微不可察的呼吸声,最终,我不知谁打破这僵局,摔了一个杯子,尖锐刺耳的划破了夜空。
    “三弟,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我亲口允诺的事,哪里有变卦的道理。何况我也清楚,就算再让你坐几天总裁的位置又如何,早晚还不是我的囊中物。”
    邵伟文冷冷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再好不过,我也在想,大哥不至于这样出尔反尔,那还妄想做什么得到邵氏掌管千人的白日梦,连个男人的气魄担当都没有。毕竟和我当面闹翻可是你得不偿失。”
    邵臣白又默了半响,然后噙着一抹笑意,拿起碳素笔,在文件上刷刷签下自己的大名,随意一飞,便落在了邵伟文的面前。
    邵伟文淡淡的睨了一眼,拾起,翻开,“如果大哥早这样痛快,又何必惹得我手下人刀枪相向,往后在公司迎头碰上,不觉难免尴尬。”
    “无妨,以后你我碰面尴尬的日子,还久着呢。”
    邵伟文放肆的一阵冷笑,招手带着那群人转身推门而出,他忽然顿住了步子,回眸看了看我,我恰好抬起头拭泪,目光相触,他不曾说话,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便离开了。
    庄园再次陷入寂寞的空荡,邵臣白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将吧台上的半瓶红酒掀翻在地,破碎的瓶身渗出暗红色的液体,经灯光一照,仿佛是鲜血般触目惊心。
    邵臣白忽然转身,他看向我,扭曲的脸上带着细碎的汗珠,不知是不是角度的问题,他的脸色出奇的苍白。
    “你很满意,是不是,他赢了,他可以高枕无忧了,但是没到最后谁也没把握,邵氏他能保住一日还是一年还是一辈子,都是未知,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他,让邵志贤安度晚年,和那个贱女人?做梦!”
    他僵硬得站在那里,忽然像是抽尽了最后一口气,屋里的松垮下来,他垂着肩,步子迈得万分踉跄,终于步到了这边,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丽娜弯腰在收拾吧台周围的碎片,她转身忽然看着邵臣白尖叫了一声,我顺着她惊恐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他的手臂破了一条好长的口子,正在躺着鲜血,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泛着血筋儿的嫩白骨头。
    我同样惊恐得睁大了眼睛,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我记忆里,我似乎第一次去邵府,在后花园便遇到了别有用心的他,他为了揽住我躲避那些仆人,也曾受过伤,就是我为他包扎着,似乎是见怪不怪了,这个男人看着英武,没想到却这么容易受伤。
    丽娜急忙冲过来,小心翼翼的拉住邵臣白的手臂,轻轻在伤口边缘按了按,“先生,我为你包扎。”
    “不必!”
    邵臣白狠狠一甩,将丽娜的身子甩到了沙发上,他蹙着眉头,冷笑着,“我死了,就顺了所有人的心愿,我也好和我母亲团聚,反正我生来,除了她,再没有人真心在乎我,和邵家的子孙争名夺利十余年,我从没为自己活过一日。”
    丽娜捂着嘴开始啼哭,我看了她一眼,她似乎特别心疼邵臣白,我记得她在替我收拾客房时,有意无意的对我说了一句,“沈小姐,先生带回来的女人不多,能留宿的更是少得可怜,大部分都是利益关系,麻烦沈小姐一件事,好好体贴先生,他其实挺苦的。”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吩咐她将药箱给我拿来,丽娜点点头,飞快的推门进了一间屋子,然后捧出来一个白色的正方形盒子,放在茶几上,我走过去,弯腰,将里面的药水药膏和纱布剪刀都拿出来,握在手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又接过丽娜准备的冷毛巾,蹲下擦拭他的伤口。
    邵臣白定定的他望着我,良久才说,“身上的伤口,很容易便痊愈了,只要用的药得当,精心调理,不久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心里的伤疤,你告诉我,多久才够愈合?”
    他的眼圈微微泛红,我的手顿了顿,旋即更加轻柔得为他包扎,缠了好几圈纱布,我抬起头看着他,“忍一下,我要系上了,系得太松,会掉下来。”
    他始终一动不动,像个木偶般,只是偶尔对我说句话,此刻他忽然又活了过来,他打掉我的手,攥住纱布的头和尾,咬着牙狠狠一系,力气之大我都能看到他背上泛起的青筋,我吓了一跳,急忙夺过来,“你干什么?你自己的胳膊,你不要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点痛倘若我都受不住,拿什么去和邵伟文绍坤争夺邵氏,又拿什么吞下张墨渠这尊大佛?”
    他的眉目温润清俊,此时却蒙着一层阴冷。
    “自幼别人都嘲讽我,说我是野、种,说我母亲是妓、nv,我起初不懂,后来便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一旦听见了,我就疯了般冲过去和他们厮打在一起,有时候全是比我年长高大许多的孩子,而我总是满面伤痕的回来,可我不管受了什么伤,母亲都不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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