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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样告诉他,我无法靠近,是真的无法靠近。
我恨我为什么要回去,如果我一直守在医院,是否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对,我该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会爱上邵伟文。
我回到饭堂时,他们还在吃着,似乎很愉快,饭桌上隐约的笑声袭来,配合上鼎炉内的檀香,倒是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可惜我知道,这桌上的每个人,包括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心底都藏着一把冷冽的尖刀。
“怎么去了这么久。”
邵伟文拉住我的手,缓缓牵着我坐到他旁边,他蹙了蹙眉,“好冷。”
我笑了笑,“迷路了。”
他嗯了一声,“下次小心,让佣人带着你去,邵府大,以后常来就认识了。”
绍坤笑着瞥了一眼老爷子左边的空位,“沈小姐迷路了情有可原,怎么,大伯也迷路了么,那倒是稀奇,他虽然是后来的,这两年又搬了出去独住,可到底在邵府也陪着爷爷住了几年,连回来的路都不记得了?”
老爷子的脸一沉,“哪里允许晚辈议论长辈的,闭嘴吃饭。”
绍坤淡淡的一笑,颇有几分嘲讽,却不再多言了。
我有点心虚,喘息愈发的不平稳,想掩饰尴尬拿着筷子去夹菜,邵伟文不经意的咳嗽一声,我却吓得手一颤,西兰花骨碌着便落在了地上。
邵伟文仍旧面色平静的擦了擦我沾了汤汁的手,然后亲自给我夹了一块,放进碗里,带着几分温柔和宠溺道,“在家里都是我喂你吃,这里都不会夹菜了,嗯?”
老夫人闻听笑了起来,“你可真是疼人。”
老爷子低眸望着饭碗,手上夹着酒杯,“如果没什么别的想法,你这个年纪,定下来也好。”
邵伟文不语。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覃念那里是怎么回事,我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你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长情。”
邵伟文擦了擦嘴,“再说吧,我只是觉得她可怜,无依无靠,说来当初还是我害得她和家里闹翻,现在我不能不管她。”
“注意分寸就好,邵氏的声誉你不要毁了,如果做不好,不如交出来,你大哥和绍坤,都不是不如你。”
邵伟文冷冷一笑,“父亲,我的分寸还是有的,至少我不曾抱回来什么私生子,惹得天下大乱,妻子和儿女都失了面子,被人戳戳点点,说什么风流债。”
“你——”
老爷子面色铁青,缓了半天,才吐出那口气,“我不管了就是!随你们胡闹!邵氏完了也就完了,反正富不过三代!”
他说罢站起来,叮叮咣咣的踢开了椅子,扶着一侧的墙壁,跟着佣人进了后堂。
绍坤拿筷子敲打着瓷碗,笑得颇有几分赞叹,“小伯就是气势十足,每次你回来都有戏可看,我有个请求,什么时候你回来,千万支会我一声,戏台上的戏哪里有自家演的精彩,我也省了票钱,回来凑个热闹得了。”
邵伟文没有理他,而是有条不紊的喝了口汤,再次擦了擦嘴,“你吃好了么。”
我愣了愣,回过神来知道他是问我,我点头,“好了。”
他望了一眼我几乎没动的碗,“吃这么少。”
“我没什么胃口。”
他嗯了一声,站起身,我随着他起来,绍坤懒洋洋的坐在那里,“那我就不送了。”
邵伟文笑了一声,“不必,我们会常回来。”
“行啊,反正爷爷这把年纪了,你常回来,大伯也回来,早气死了他早也解脱,你们斗呗,他老人家看着也焦心,不如眼不见为净。”
邵伟文冷冷一笑,牵起我的手朝门口去走,刚迈下台阶,邵臣白便回来了,我们六目相视,都没有说话,良久,还是邵伟文先开口。
“大哥,我们先走了。”
“如此也好,常回来,不冲你父亲,还要看你母亲的面子,别像我,母亲都不在了。”
邵伟文眯着眼睛,“倘若我母亲突然不在了,我势必让和邵家有关的人,一律陪葬。”
邵臣白淡淡的喘了口气,“世事难料,天有不测风云,我也盼着我母亲长命百岁。”
邵伟文冷笑,“告辞。”
我们出了邵府的朱门,门口停着车,司机正坐在里面,见我们出来,立刻下来打开车门,待我们坐好,便驶上了公路。
邵伟文一直撑着手肘闭目假寐,连喘息声都微不可察,我望着车窗外,偶尔看一眼他,他似乎真的睡着了,车窗还看了一条缝,我伸手过去想拿他的大衣,他却像长了眼睛一样,猛地按住了我的手背,我吓了一跳。
他睁开眼睛,“做什么。”
“我给你披上。”
他笑了笑,“哦。”
我拿着大衣,给他披在肩头,他倒是配合得倾了倾身子,“我以为你希望我冻死。”
“不,那我的好日子就没了。”
“张墨渠也可以给你。”
他咄咄逼人,让我觉得无所适从,我只能选择沉默。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可以纵容一个女人到这样的地步。”
他顿了顿,“我最厌恶背叛和三心二意,可我明知,你心里还装着别人,我还是不肯放过你。”
两败俱伤是商人的大忌,可人们更忌讳输赢。
这就好比,他留下我,除了占有欲在作祟,他还有一种变态的心理,就是绝不让张墨渠得到。
“告诉我,你和邵臣白说什么,说了那么久。”
他忽然出声,我早有预料,他一定会知道,至于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但他绝不会安心的放任我离开他的视线那么久,因为如果我想跑,也早就跑了。
“没什么,因为我不会答应,所以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他嗤笑了一声,“他也是黔驴技穷了。”
他睁开眼看了看司机,“将挡板拉下。”
我诧异间,已经被隔断了,他忽然压下来,将我的身子扳正,逼迫我面对他,他轻佻的笑了笑,指尖极其灵巧的挑开我的衣服扣子,冰凉的手探进来,我被麻得一个激灵。
☆、第六十二章 孽情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微微偏着头,想要躲开他的吻,他却将我压制得更紧。
“躲什么,你似乎很害怕。”
我冷冷笑着,指了指前面开车的冯毅,“邵先生喜欢做现场版的么,被人参观很刺激?”
他的西裤蹭在我的脚踝上,那种触感让我很痒。
“无妨,他看不到,只有我们能看到他。”
他笑得玩味,手指顺着我的脸颊缓缓下移,最终到了胸口的位置。
“我已经许久没有碰女人了,你说,是怨谁。”
他笑着,暧昧得贴着我的耳朵,舌尖微微吐出一些,在耳蜗上转圈,湿润酥麻的感觉让我很想呻、yin,我却极力克制住。
“邵先生听没听过一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动作一顿,“似乎听过,可我并不认同。”
他的手伸进我的裙摆,灵巧的剥开底裤,轻轻的摩挲着,手指冰凉,我的身子却灼热,如此的冰火两重天,我必须咬着嘴唇才能堵住那情不自禁的呼吸。
“这世上不曾作孽的人,也一样不可能永远的活下去,人都有一死,所以不存在这样的话。”
“如果没有发生那样多的事,我一定愿意为你做一切。但现在覆水难收。”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摆脱他的禁锢,他纹丝不动,将我钳制得死死的,我笑了笑,主动脱下外套,将里面的毛衫扣子解开,褪下,露出雪白的肩头,黑色的背心落映在他眼底,有一种绝望的风情,他的眉头微蹙,眨眼间,我上面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点防御。
我拉着他的手,缓缓移到下面,轻轻解开裙子的腰扣,“邵先生如果想,我自不会推辞。”
他的手顿在那里,良久,他冷笑了一声,“我说我不愿强人所难,你却非要摆出一副我强迫了你的姿态来,你是在赌注我不会碰你,对不对。”
我抿唇望着他,他无奈的低眸,将我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的重新给我穿上,他动作缓慢而优雅,眼神里最开始的火热的*也慢慢的褪去,变成一汪平静。
“沈蓆婳,如果你不这样固执,会更好。”
“可倘若我不固执,我也不会心甘情愿做了你三个月的情、妇,毕竟人都是要脸的,不是么邵先生。”
他再不多言,轻轻敲了敲挡板,冯毅回眸看了一眼,压下按钮,挡板缓缓上升,我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我赌他不会这样别扭的要了我,他原本也并非多想,如果真是有控制不住的生理需求,他完全可以到任何花场解决,凭借他昔日的风流花名,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手到擒来,他如此对我,不过是因为想要驯服。
男人生来的征服*浓烈得让人惶恐,而女人生来的被占有冲动亦是卑微得让人生怜,男人和女人在造物者的手中原本就分担了不同的角色,占有与被占有,征服与被征服。
我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肯放过,可现在要我曲意逢迎,我也做不到。
于是我们谁也不会放过谁,就这样耗着,耗到最后失去了耐心的,才是赢者。
而女人的耐心,又永远胜于男人。
我们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我这才恍惚记起来,覃念出院的日子是今天,冯毅在停车的时候还试探得问了邵伟文一句,是否先把我送回去。
邵伟文似乎故意要给我难堪,他说接了覃念一起回去。
冯毅只是看了我一眼,再没说什么。
我想邵伟文是在逼我承认什么,可我已经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好承认的了。
感情么,这种东西还挺奇妙的,之前死去活来不惜一切,现在却很想逃离。
冯毅去办理出院手续,邵伟文带着我到了病房,覃念正在床边收拾东西,她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飞一样的扑进了邵伟文怀里,眼眶瞬间便红了。
“我以为你不来接我了,这么久你都没来几次。”
邵伟文爱怜得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