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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那一刻我是嫉妒的,我从不敢那样觊觎,我只是紧张的等待着他揽住我的腰,然后连大气都不敢喘,我喜欢那种温暖的感觉,可我知道,我配不上显赫高贵的他。
我更比不上面前的女子。
我笑着向她介绍我的名字,我的年龄,她告诉我她叫覃念,二十七岁。
我记得她的声音特别好听,特别婉转,像唱歌一样动人。
她贴着邵伟文的身子,仿佛弱不禁风一触就碎,而他也特别耐心的护着她上楼去看房间,苏姨拿着行李箱跟上去之前,安抚得拍了拍我的肩膀,她对我说,“沈小姐,先生长情,这是他的好。”
我点头笑着让她不要担心我,我无妨。
可我知道,那一幕其实特别刺痛我的眼睛。
邵伟文安顿好了她,就下楼了,我站在客厅准备冲一杯咖啡给他,我以为他会留下在书房办公,却没想他直接下来要离开,他在门口对我说,“麻烦你照顾她。”
我笑着说好,他抬腿要走,又忽然顿住,朝我走过来,温柔的抱住了我,我能感觉到他的吻落在我脖颈处酥酥麻麻和不舍的流连,我有些不懂,他是否舍不得我,又舍不得我什么。
“蓆婳,是我欠你的,我会尽我的一切补偿给你。”
我望着天花板,手并没有回抱他。
“除了爱情,你给了她,其他的我都可以要对不对。”
他沉默着不说话。
“可我就想要你的心。”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给我点时间,我现在很乱,我没想过她会回来。”
我抿着嘴唇,很想问一句,我是不是和她很像,这才是你当初非要得到我的原因。可我几次张嘴,终是咽了回去。
真相若是赤、裸、裸让人难过,何必追根究底不放过自己。
我推开他,面对着他的眼睛,“放心吧。”
他蹙眉,良久点了点头,他捧着我的脸吻了我的唇角,点到为止并不深入,然后转身走了。
我听到院子里汽车开动的声响,直到远去,我却再也坚持不住,踉跄的坐在了沙发上。
爱一个人有多苦,只有自己最清楚。
放弃谈何容易,如果每个人都能想得开,那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局外人只能看这场戏,却无法代替我演。
覃念从上楼一直没有下来,十二点多的时候,我端着一碗粥进了她的房间,她盖着被子还在睡着,背对着门口,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听到她的呼吸特别浅。
我将粥碗放在床头,用纸盖上,延长它凉的时间,然后轻轻掖了掖被角,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我无事可做,又不敢出去,怕她醒来需要什么,苏姨顾着我的面子不肯给她好脸色,我只好坐在客厅待着,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墙壁上的挂表,一圈一圈的流逝着。
我起身步上阳台,那里有两把椅子一个咖啡桌,是邵伟文平时闲暇的下午茶时光,我偶尔也会坐在他对面,他喜欢听我讲过去的故事,比如我的学生时代,我喜欢的那个数学男老师。
每次他逗笑,然后故作生气的问我,“我好还是那个老师好。”
我就笑倒在他怀里,然后被他搂着一过就是两个时辰,那是我最安宁的时光。
我听到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我回头去看,覃念已经走了过来,安静的停在我旁边,她的笑容很温和,某种味道上,我们很像。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唇上的颜色更是浅,她环抱着自己的胳膊,身上是一件单薄的白色毛衣,好在暖气开得特别足,并不会觉得冷。
她看了我一会儿,对我说,“谢谢你替我照顾伟文。”
这大概是既不失风度又格外温和的一句开场白了。
我点头浅笑,“并非是这样,其实一直是他照顾我。”
她将目光移向楼下的喷泉,旁边竟然出乎意料的停泊着两只过冬的海鸟。
“他给我在海边买了一套公寓,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那里,但我想回来,因为曾经这里属于我。”
她站在窗前,微风拂过她的头发,糯 米論 壇她的目光始终都是淡淡的。
“这里的每一寸都有我和他的回忆,你看到楼梯的墙壁上挂的相片么,我们几乎走遍了世界,他曾说,这一辈子只有我有资格住在这里,这是他用赚来的第一笔钱买下的别墅,其实挺有意义的,但那都不重要,男人能给你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给你心才是真的。”
她转过身看着我,笑了笑,“你挺美的,和我想象的一样。”
我朝她说了一声谢谢,心里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失落。
我看了一眼放在窗台上的水杯,拿起来递给她,“你身体不好,按时吃药。”
我说完转身要离开,她忽然叫住了我,“你打算住多久。”
我愣了愣,“我和邵先生有约定,直到他赶我离开为止。”
她的眸光黯淡了许多,垂在脸颊的发丝有点凌乱,“其实这里并不需要你。”
“我知道。”
我淡淡的替她拂开挡住视线的发丝,别在耳后,“覃小姐,我并不能威胁到你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人可以代替你,我更不会,你也许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一个被很多人称作玩物的女人,就是靠着卖笑卖肉来赚钱的,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成为邵先生的妻子呢。”
她没有说话,目光定定的看着我,“但他从不留女人在这里住,也许是我多想了,但我并不希望,我回来之后,却仍旧拿不回属于我的。”
“既然是属于你的,就不会被别人拿走。”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汽车鸣笛,我探身去看,邵伟文的黑色迈巴赫开进了车库,我将窗户关上了一点,“冬天风寒,覃小姐进房间吧。”
她攥着水杯,忽然含着眼泪,“我求你,可不可离开他。”
我不懂她眼中的泪因何而来,“并非我不离开,你该知道邵家不愿意认同你,多年前如此,现在也不会改变什么,我留在这里,才不至于让你再次重蹈覆辙。”
“也就是说,我要依附着你的施舍才可以陪在伟文身边么,这对我太残忍了。”
她忽然掉下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一张苍白的小脸变得更加楚楚可怜,我伸出手碰上她的眼角,刚想为她擦拭,她
却忽而踉跄了半步,堪堪扶住墙壁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邵伟文恰好打开门,他望见这一幕,立刻从门口冲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又晕了么。”
她虚弱得偎着他,“我没事。”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她。”
我听着他责备的口吻愣了一下,“这一天,我并没有辜负你的嘱托。”
“可她比我想象中的脸色要差很多。”
覃念轻轻拉了拉他的西服袖口,“沈小姐已经尽力了,是我太麻烦人,或许我不该回来打扰你们,换做谁都未必能容下我,你不要怪罪她,因为是她在照顾我,你无法每天都陪在我身边,请给我留一点和她相处的余地。”
我蹙眉望向她,有些不可置信,“你为什么这样说。”
她似乎收到了惊吓,下意识的往邵伟文怀里缩了缩,他轻声哄着她,默不作声的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倾身放在茶几上,“是不是累了。”
覃念嗯了一声,眼眶又微微的红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格外凌厉得射过来,却并不多言,而是拦腰将她抱起来,转身步上楼梯,只给我留下了一句话。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我还来不及辩解一句,就被判定了永无翻身的死刑。
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最终隐去在一声关门的巨响里。
我扯了扯唇角,有时候也许人们并非看不透,看不穿,只是当你太过挚爱珍惜一个人时,你就情愿自己只是一个瞎子,一个唯能看到她所有好的瞎子。
我站在阳台上,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楼下,忽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旁边的喷泉后面冲了出来,速度很慢,却足够闯入我的视线,车窗被缓缓拉开,露出一个男人的脸,他探出头,朝我笑了笑,口型似乎在比划着,“我等你。”
我攥着拳头,他并没有等我说什么,便开车离开了。
他似乎在我回来后,一直都在这里待着,我看到了他下巴上满满的胡茬,他待了一天一夜。
我掏出手机,像是被什么东西下了蛊一样,我发出一条信息给张墨渠,问他是否待了很久,他回答得很快,只有一个字,猜。
我失声笑出来,脑海中勾勒出他那张清俊的脸庞,还有得意时的笑容,觉得胸口似乎暖暖的。
我说猜不到,为什么在这里。
他回答我:我怕你受委屈。
我看着这几个字,靠着墙壁站着,忽然幻想出假使刚才邵伟文为了覃念伸手打我,张墨渠从天而降一把拦住他的画面,我就克制不住的更想笑了。
这一下午似乎特别难熬,别墅里空荡荡的,我开着电视,仍旧感受不到一点热闹,我其实特别害怕冷清,安静得仿佛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从父母都离世后,我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即使和绍坤在一起的那两年,他也是经常不回来,偶尔带着满身酒气,想要对我用强,在我拒绝了之后,他就变本加厉的几个星期都不理我,我虽然一直一个人,可我并不习惯这样的孤寂,我很希望可以有一个男人,一个孩子,一个很小但足够温馨的家,每天醒来有阳光早餐和笑容,每天入睡有一句我爱你和晚安。
这样最简单的生活,对我而言却像是人生里最大的奢望,我不知道我还能否等到那个人,但我想,不会是邵伟文。
程薇说我是受虐狂,为何天下男人那么多,却非要一个邵伟文不肯放。
我说如果你曾爱上一个,多大的狂风暴雨都能独自去扛。
其实邵伟文对我并不算不好,他带我回家,从绍坤手中救了我,陪我吃饭陪我看海陪我数星星,给了我一个住的地方,对我温和的笑过。
这算不上什么么,不,这是我迄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