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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面承认了我,给了我半个名分,将我放在了距离覃念不算太远的位置上,我不敢奢望和她在你心里同等重要,我知道我不配,每个女人都会成为另一个男人心尖上的那个,但你并非是将我护在心坎上的男人,曾经我迷茫不清,为了不可能的结果努力着等待着,如今我不在乎了,哪怕你从来没认真过,真的只是玩儿玩儿而已,对我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你已经无法再左右我的心情。”
我将目光移向窗外,真的,如果说在昨天晚上我还在和张墨渠固执着那件是忘了还是忘不了的问题上,我还在懊恼自己为什么对待邵伟文这样狠不下心,而此时此刻,当我真的面对这个男人时,我也彻底明白,所谓的遗忘不了,不过是为我自己的青春和真心可惜而已,此恨只关风与月,而不关爱情了。
“墨渠因为我出事了,不然他绝对不会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我更不会被你抓来,且不说他不会离开我半分,就算真的凑巧了,现在他一定让滨城翻了天,只为了找到我。”
邵伟文蹙了蹙眉头,“张墨渠的事我听说了。他在滨城的场子遭受了重击,有两家被局子查封了,现在还有大批的手下在里面审讯,他赶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将头别到一侧不去看他,“你没资格知道。”
他冷笑了一声,“兴许我会救他,看在你又阴差阳错回到我身边的份儿上,更看在他在我和邵臣白斗得最激烈的时候,帮了我一次,我为何就不知道报答一次呢,还是在你眼里,我真的卑鄙到那个地步。比邵臣白还卑鄙吗。”
我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你愿意救救他吗。”
他挑了挑眉毛,“也许会愿意,但现在,我还不确定。你该知道,我是商人,我需要利益,我现在并没有看到救了他我会得到什么好处,沈蓆婳,他就算能平安度过这一关,但局子向来对待黑dao的人也是欺软怕硬,他们不回去触碰那个最高处的,但一旦碰了就是掌握了足够拉他下马让他一辈子都出不了城墙的证据,就算我捞他出来了,他也一无所有,甚至会被他从前的仇人追杀到毫无退路,邵臣白就是一个最可怕的寻仇者,你说,他什么利益都给不了我,我凭什么淌这个浑水。”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给你。你要什么。”
他哦了一声,笑着将双手插进口袋里,“我要你呢。”
意料之中的答案,我说,“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他说过,他能解决。”
邵伟文也学着我故作淡然的哦了一声,然后转身,从一侧的矮柜抽屉里摸出一份报纸,和一沓照片,他笑着掐了掐我的脸,“将近两个月不见了,你必之前更有意思更聪明了。”
他将那些东西甩给我,有的散落在我脸上,更多的都散落在身上,我抓起来,看到第一份时已经愣住了,而再之后,我几乎都是颤抖着举到眼前,再颤抖着放下。
张墨渠被出示了逮捕证的警方戴上手铐,他坐进警车里,他从无数举着相机的记者面前面无表情的经过,他在内部受审,他憔悴而疲惫的脸,他严肃又无奈的表情……
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不只是为了张墨渠,更为了他的孩子,他唯一的孩子也是第一个孩子,现在我自己一个人,还要面临张墨渠曾经敌人的寻仇,我离开这里,没人保护我,而一旦被邵臣白掳去了,我能不能活命都是两难,何况还怀着孩子,为了孩子,我也要活下去,好好的忍下去。
我闭上眼,紧紧握着那些照片,“我答应。只要你把张墨渠平安保出来。”
☆、第九十三章 罪爱皆成囚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两夜,整个人都恢复了过来。
我爬起来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披上,然后推开卧室门下了楼。
邵伟文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侧触手可及的地方放着一杯冒热气的咖啡,空气中都是那股子香浓却有些苦的味道,保姆换了人,一个更年轻些的,大约在四十多岁,仍旧是慈眉善目的,她将餐桌上摆满食物,朝我点了点头,其实这样的情况下,我根本没有胃口,但我知道,为了孩子也要勉强吃一点,他还那么小,仅仅一个月,也许只是一根小苗儿,一个小胚芽,我不能委屈了他。
我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火腿塞进嘴里,邵伟文抬头看了看我,“一会儿去医院,将孩子打了。”
我一愣,“你说什么!”
我将筷子狠狠一甩,“邵伟文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打掉张墨渠的孩子?”
我下意识的去看周围,竟然没有发现覃念,我冷笑了一声,“怎么,嫉妒张墨渠有人给他生孩子么,即使他出事了,栽了,还有我这样义无反顾的等着他,为他怀孕,你嫉妒生气,对吗。覃念生不了孩子,是这样吗。”
邵伟文望着我,目光里闪过一丝笑意,“你还真是伶牙俐齿,以为好歹两个多月不见了,你会收敛些,不是说在爱情里的女人都是没脑子的吗,我以为你也是言听计从,没想到还这样有主见,这样好,省得我捆一个傻子在身边,无聊至极,我喜欢牙尖嘴利的你,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我笑了笑,“自然有趣,我也觉得,生活乏味至极,你每天为了邵氏鞠躬尽瘁,想着怎样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如果回来面对的也是覃念那样讨好和虚伪的笑脸,是否太无趣了。所以你想要穷尽手段把我留在身边,这样,我们每天都像是在演谍战剧一样,很刺激很有挑战性对吗。男人喜欢征服不爱你的女人,更喜欢让一个原本爱你的女人又恨你了最终再爱上你,那是彰显男性魅力的手段,这就是你觉得好玩儿的地方,对吗。”
他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然后非常淡漠的将报纸翻了一页,继续浏览着。似乎很专注,但我知道,其实他并没有看进去,如果在这样阴阳怪气的对话中他还能一目十行津津有味,那他就是有病。
“覃念并没有因为生不了孩子而被我送走,我不会这样绝情的对待一个我曾爱过现在仍旧有旧情的女人,她只是出去和朋友散散心,她的身体最近不是很好,本来身体不好是一件坏事,但我反而觉得很感谢她,病的尤其是时候,否则我也不会再次将你带回来,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我拍着手笑得很欢快,“当然算,我非常期待假如她亲耳听到你这样说,会是如何精彩绝伦的表情。”
我说完这句话,便立刻不笑了,我已经撑到了极致,我真的扛不下去了。
我望着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胃里翻滚的恶心感再次席卷而来,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嵌入了掌心,我不愿让他看到我的脆弱,我必须依靠身体上的疼痛来麻木自己的恶心和晕眩。
他望着我,“男人并不喜欢女人逞强,男人都是有保护欲的,而你现在这一副摸样,实在让身为男人的我,保护不起来。”
我没有搭理他,低眸看着一桌子的菜,颜色极其好看,堪称秀色可餐,但我反而觉得那股恶心的感觉更厉害了,我将目光移开,望着墙壁上的山水画,静静的在心里打坐。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他哪里比我好,让你明知会惹恼我,还这样勇气十足。”
我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他哪里都好,好到让我觉得窝心,让我觉得如果我背叛他对不起他,我就不是人。”
他将报纸放在茶几上,悠闲的晃着双腿,“你不用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进否则就要同归于尽的样子,我刚才那样说也只是试探一下而已,看看你到底对张墨渠何等忠诚,孩子和我没关系,我自然没有资格要求什么,但是住在我这里,你又有求于我,就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如果再有人答应帮你逃离我身边,你会怎样选择,我现在很想听一听。”
我松了口气,所幸,他并没有完全丧心病狂到极致,因为如果他用让我打掉孩子来作为筹码要挟我,否则就不帮我救张墨渠,我也别无选择,只能忍痛割舍这条生命,因为在我心里,孩子可以再有,但张墨渠世上仅此一个,我无法想象失去他的人生将多么黑暗。
我默默地将筷子拾起来,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我不会跟任何人走,我只留在这里。”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回答我喜欢,你总算知道该怎样顺从我让我高兴些,我心情好对你没有坏处,但一旦我不高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我伸手抓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里面的鲜榨汁,“邵先生是一个别人眼中的正人君子,为难强迫一个女人,说出去实在有辱名声。”
他拿起一侧的手机,随意点着屏幕,有滋有味的看着什么,我时至今日还记得他的部分喜好,他喜欢早晨起来看新闻,报纸和手机网页上的,喜欢晨起喝黑咖啡,睡前看一看财经报道,张墨渠也有这样类似的习惯,但是没有邵伟文这么规律,雷打不动。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一个商人,一个唯利是图不惜代价只看重结果的无良商人,我做事不愿意赔本,即使赚不回来钱,但我一旦决定做,就是看重了它能带给我的回报,比如名声也可以,但是帮助一个犯了罪的人,替别人解决了麻烦,然后暂时养了他的孩子和女人,我又有什么好处呢,你以为我是慈善家吗。我现在只想问你,如果张墨渠可以平安无事的从里面出来,你又会怎样抉择。是把孩子给他留一条张家的血脉,然后你继续留下,履行你对我的报答,还是带着孩子一起离开。”
我放下杯子,十分正经的说,“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如果他一无所有,我会选择带着孩子跟他走,因为孩子是他的血脉,我也是他的妻子。哪怕他作为一个有过前、科的人在社会上会处处碰壁最终落得沿街乞讨,我依然觉得甘之如饴,哪怕让我做风尘女子卖笑卖、身,我也会欣然接受。因为我爱他,你没有资格强迫我违背自己的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