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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走进驿馆的时候,竟然没有人上前迎接。直到裴行俭一行走到驿馆正厅,在正厅站定,四下张望之时,驿馆内的人都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上前行礼。
受到惊吓之下,一群人也没个秩序,挤成一团,作礼间都想到碰到了一起,还有人被别人撞倒在地的,惹的跟在后面上前见礼的王晨忍不住想笑。
他也趁着前面一群人在那里手忙脚乱地向进来的那些人行礼间,仔细打量起为首那个人起来。
不用谁介绍,王晨就能断定走在最前面那位很有威严有中年人就是裴行俭。
这是一个约摸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没有身着束甲,只身着普通的长袍棉市,黑红se的披风衬的人很是威严,额下长长的黑须让他威严的脸有了份儒雅,脸庞很有棱角,五官长的挺不错,可以用俊美来形容。个子挺高,估摸有近一米八,比身边大部分的人都要高,脸上有种在西北呆久了的沧桑感,这让他显得更是成熟和威严,眼神盯着你的时候,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敢与其对视。
不过王晨还是不顾礼仪,与裴行俭正眼对视了一会,直到吃不住对方的眼神,才低下头,并在前面那些人乱哄哄行礼后,退到两边时候,上前作了礼:“在下王晨,见过裴大都护!”
来者正是安西大都护裴行俭,他在进到驿馆内时候,眼睛直接就落在了一边站立,显得非常与众不同的王晨身上,忍不住赞叹此子的少年风仪。
再看王晨竟然敢与他对视,没有一点怯se,行礼时候也不卑不亢时,心中的好意顿生,也赶紧还了礼:“某正是裴行俭,前些ri子听闻有一位名叫王晨的少年人,替我安西军将士解决了夜间不能看清景物的病症,又替我安西军解决了食盐问题,某很是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早就想一睹其人的风范。今ri听闻你冒雪来到龟兹献盐了,某就亲自过来看望了!呵呵,真是奇人自有奇范,不简单!”
得裴行俭如此赞赏,王晨心中那份受宠若惊的感觉更甚了,但言语间依然表现的不卑不亢,很从容地作礼道:“不敢当裴大都护如此夸奖,真是羞杀小子了!小子只是授了李校尉一些祖传的旁门之技,以报救命之恩,无论如何都不敢当裴大都护亲自探望,并如此夸奖的!”
传说中裴行俭善于相面,不成是这位神奇人物在第一眼看到他时候,就感觉到他的异常,所以才如此说的,什么“奇人自有奇范”,很深奥啊!
不过王晨对得裴行俭如此夸奖,心里还是沾沾自喜的。
穿越重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急切需要得到其他人的认同。
如今不但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而且还得到了他们不同程度的夸奖,被承认、被接纳的感觉,得到别人高看一等的感觉,让初来乍到的王晨如何不惊喜。
甚至想到了某些穿越小说里写的,主角王八之气一发,其他人无不捺头就拜的情节……
年轻人,心思就是活跃啊!
见王晨表现如此,裴行俭心里更是惊叹了,这些年他在安西的威名ri盛,那些不可一世的部落头领在面见他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却是没想到,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人,面对他时候,竟然这般从容坦然,没有一点局促,也没有一点不自在,心里越加好奇起来,忍不住一直打量。
打量了好一会,裴行俭终于收住目光,作一礼示意道“王公子,我们到里面说话!”
裴行俭的话音刚落,马上有身边的人,过去吩咐驿卒们准备好茶水点心,替裴行俭安排与王晨聊事的场所。驿卒们自然屁颠颠去准备了。
很快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驿卒们自然退到一边,裴行俭示意王晨随他一道坐下说话。
王晨也没客套,在裴行俭坐下后,随着裴行俭手势在对面落座。
裴行俭坐下后,他的那些随行人员在他身后站定,并没落座。
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对方虎视眈眈地站着,王晨感觉很有压力,裴行俭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示意身后的那些人都退下。
只面对裴行俭一人后,王晨感觉到的压力就轻了不少,面se从容多了。
驿卒们准备了酒菜,裴行俭亲自替王晨倒满了酒,举杯敬道:“王公子,某敬你一杯,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安西军带来福祉,替某解决了困扰多年的大难题,某真不知道如何感谢,要不是军务繁忙,某早就跑过来一探你的究竟了,而不会等到现在才来见你!来,干了这杯酒!某多谢你了!”
王晨赶紧举杯,嘴里一个劲地谦虚:“裴大都护客气了,那只不过是在下的举手之劳,不必如此的!在下孤身流浪在草原上,遭遇狼群,幸得裴大娘子率人相救,还赠马以帮助,后被吐蕃人追杀,又得李校尉手下人马求援,数次救命之恩,无论如何都要报答。这些所献之计只不过是些微妙小技,当不得裴大都护如此谢,与救命之恩相比,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说到裴大娘子,王晨面前马上浮现出裴婉舒那俊俏的样子,很想问问裴行俭,裴婉舒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他的女儿,但又觉得刚见面就问这个太冒昧,还是将想问的话吞了下去。
裴行俭似乎料到了王晨在想什么,嘴角浮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却没接这个话题,而是问王晨所献这些技艺如何来的缘由,还有他的身世。
“王公子,某甚是好奇,你怎么懂这么多一般人所不知道的技艺?用简单的办法治疗所谓的‘夜盲症’,又传授了军中医官医治创造之道;你还用不算复杂的办法制作出了成分很不错的jing盐,你说你所之技都是已故的师父所传,某甚是好奇,你的师父究竟是何方高人,竟然懂这么多?”
“在下也不知道家师到底是何方高人,家师临终前并没将他的身世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所以无从回答裴大都护的问询!”
“哈哈!原来如此!”裴行俭惊叹于王晨的直接,笑笑,也没再追问这个问题,而是话题一转,再问道:“王公子,某听说你是奉师命回关内寻亲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某,你的家人在哪儿?是何方人氏?曾遭遇什么变故?或许某可以帮你一些忙,帮你寻亲!”
想不到说了几句话,裴行俭说问他这些问题,王晨有点猝不及防,幸好对于身世的问题,他已经想过很多,有一套自认为可以搪塞任何人问询的说辞,当下也不急不慢地回答道:“回裴大都护的话,听师父说,在下是长安附近人氏,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人,他也不知道,我只是师父当年经过长安郊外时候,偶然遇到我这个无人收养的孤儿,见可怜,就收留在身边,并带出塞外抚养!唉,师父直到临将前,才告诉我这些……并且好像没说完整!”
“竟是这样!呵呵!”裴行俭一副玩味的笑容看着王晨,似信非信,王晨被他看的有点毛骨悚然。
看来眼前这位历史名人没相信他所说的!
第二十二章 裴行俭面前的展露()
幸好裴行俭也没再追问他身世这方面的更具体情况,这让王晨松了口气。
在问了几个问题,对王晨意味深长地笑笑后,裴行俭又拿起酒壶,替王晨倒满了杯中酒,再举杯敬道:“王公子,某再敬你一杯,某想听听你所献几技的道理,想听听其中究竟有何高人之处,为何某及身边的谋士就想不出来这些!”
“那当然可以!”裴行俭的行事有点古怪,王晨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听裴行俭问询这个,心知这位历史名人并不只是好奇,而是对他的身世产生了怀疑,想弄清楚他究竟是为什么会有此能耐。
当下也不急于说,而是告了声罪后起了身,从一边拿过被驿卒们郑重放好的一袋“jing盐”,拿过来解开了放在裴行俭面前,笑着道:“裴大都护,在说这些事之前,还想请你先品鉴一样在下依照恩师所传办法制作出来的jing盐成se究竟如何!”
一袋青白盐放在裴行俭面前时候,王晨明显感觉到裴行俭神盐上的目光有掩饰不住的惊喜,心下也很得意,以指头挑了一点,放入舌尖上舔吸了下,忍住那一份苦涩的盐咸味,笑着道:“裴大都护,要是你有空,可以挑个时间,看在下演示一遍制盐之道,如何?”
“哦?那当然可行!”裴行俭很是意外王晨这么说,也就马上答应了。
在冲王晨善意地笑笑后,也学着样,以手指沾了一点盐,放到舌尖上品尝。
品尝间,裴行俭脸上的笑容越加浓了,在用酒润喉,将嘴巴里的咸味消除后,满是赞盐,比长安卖的青盐品质还要好!要是放到市面上,至少一贯一斤!王公子,你真的替某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不,替我们安西军解决了几个困扰多年的天大难题!”
“裴大都护,制盐之道,只要所需器物准备完毕,一会就可以演示给你看,你刚才问及了在下所学这些技艺之道,我也不敢隐瞒,那就都与裴大都护说说吧!”
王晨见裴行俭的神se变得越加和善,说话也更从容起来。
“那好,某洗耳恭听!”裴行俭马上坐直身子,收起了神se,示意王晨讲述。
王晨喝了口热水,润润喉咙后就开始讲述。可恨,如今的所谓茶怎么这么怪的味道,好像里面放了好多东西,葱、姜什么的都有,就是没茶叶的味道。“安西军许多将士夜间不能视物,在医学上被称为夜盲症,依字面意思也很好理解这种病症的情况!患这种病的人,只是身体内缺乏了一种物质……”
王晨以非常简要的话将夜盲症的发病机理及治疗方法都讲了一遍后,再道:“只要知道这种病症的发病原因,其实就很好治的,让将士们吃食牲畜的内脏,补充了所需的物质后,此病就马上治愈了!”
王晨最后以一副很谦虚的口气说道:“裴大都护,家师jing通医道,在医道上有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