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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鸶小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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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听,还真的有蝈蝈的声音。
“差不多到也到授课的时间了,前边就是课堂,咱们走吧。”
“等等,我听到蝈蝈的声音了,就在这边的草丛里……”好歹那只捉不到的蝈蝈也是我来私学的原因之一,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个机会!
在白鹭洲的时候,我就总喜欢捉一些爬虫之类的东西吓唬闵秋宵,常常手心里藏个什么四脚蛇就叫他走近前来,然后再丢到他身上去,往往他的反应就完全像是女孩子,面色苍白的,抖个不停。而我就在一旁没心没肺地乐不可支。
因为常常捉,所以很有经验,一只蝈蝈,自然也不在话下。
只是现在还是艳阳高照,蝈蝈是很畏光的小东西,捉起来会有些困难。
我猫着腰屏气凝神地蹲在墙根下,一个罅隙一个罅隙地找,涂虹一催了我几声,我也不搭理,他也玩心大,索性也陪着我蹲下来一起找。
两个人斗着头,全然忘记了还要上课的事情,甚至连朗朗的早读声都没听见。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那蝈蝈还真被我们找到了,我拿草梗往小洞里使劲戳了戳,立马蹦出一只好大的蝈蝈,有一指长,翠绿的身子油亮油亮的,冷不防被阳光刺到似乎还有些呆滞。
我眼疾手快,忙伸手捂住了,捏在手心里。
“这蝈蝈真够个儿!”涂虹一开心道,“不过咱们怎么拿它呀?总不能这么一直捏着吧,早晚给捏死了。”
“这好办,我给它编个小笼子就是了。”我边说边四下张望,可这院子料理得干净,竟找不到茅草,不过那假山旁倒有一盆长得盎然的长叶植物,我也不认识是什么,直接拽了两片叶子下来,那叶子倒是韧性大,我把它撕成长条,三两下便编了个圆鼓鼓的小笼子出来,蝈蝈被囚在里头,气鼓鼓地直叫唤。
“虹一,你几时捉到这蝈蝈的?”身后冷不防有人出声,把我们俩吓了一跳。
是上次在大明湖畔那个婆婆妈妈的小孩,那副呆呆的表情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他还没认出我来,小声地跟涂虹一咬耳朵打听我姓甚名谁,这么近,我当然都听见啦!
涂虹一扑哧笑了,道:“你真不认得她了?莫非上次让她拿小木棍儿敲傻了不成?”
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有点惊恐地护住头,嗖的一下就躲到涂虹一身后边去了。
我又不是夜叉!
可是看他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整张脸都有点发白,眼睛惊恐地圆睁着,实在是很难不让人产生欺负他的念头。
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去,恶作剧地去捏他的脸,哪里料到他居然尖叫一声,使劲挣脱了就落荒而逃。
玩心大起的我哪里肯放过他,当然在后面紧追不舍。
涂虹一一把没拽住我,只好跟在后面追。
三个人就这么你追我赶,惹得下了早读的学生们全挤在廊上看热闹,后来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大家全部到院子里来了,闹哄哄地效仿我们,有几个打恼了的,扭在一块,又哭又叫。
先生捧着书踱步过来,看到这幅场面,大喝道:“成何体统!”
这一声大喝,效果十分明显,几个扭打成团的小子立刻松开彼此,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在旁观战还吆喝助兴的几个也哑了声,在廊下自动站了一排,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我兴奋得什么都不入耳,刚成功地把那个王驰给揪住了,脚下使绊,把他搁倒在地,翻过来,他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了,满脸蹭得不是灰就是鼻涕,脏都脏死了,我本来还想再捏他的脸来着,看这么个情况,也只好住了手。
“鹭鸶!你怎么跟个地痞似的!”涂虹一赶到,把我从王驰身上拉开,半是生气半是好笑地责备道。
“地痞?”我有点不满,“呸!你才是地痞!”
“你看你把王驰吓得!你不是地痞是什么!啊,不对,你是母夜叉!母夜叉!”
“涂虹一!你敢骂我!”我一挑眉毛,恶狠狠地瞪著他。
“你把王驰吓得都哭了你还有理了?”他脾气也上来了,也瞪起眼。
瞬间,俩人就扭成一团了。
那些站在廊下的学生们,包括刚才还哭兮兮的王驰,都呆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集体扭头偷眼去看先生的脸。
先生本来就红光满面的,这下子更红了,不过明显是气的。
他大步走过去,一手揪着一个的后领,把俩人使劲分开,命令道:“站好!”
可俩人早就急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只顾着咬牙切齿地对着对方比划。
先生终于忍无可忍:“跟我到前院去!”
我很荣幸地第一天就有幸尝到了先生的杀手锏第一式,当然,还有涂虹一作为陪同。
“坐直一点!弓腰驼背的,像什么样子!”先生的戒尺在我眼前三寸处挥舞着,我使劲直起已经有点不听使唤的腰,头顶上一本砖头厚的《史记》立刻摇摇欲坠,吓得我忙伸手去扶。
“不许用手!”先生一声呵斥,我头上的《史记》应声而落。
天呐!难道又要重来?!
一旁的涂虹一没忍住,“扑哧”笑了,而他头上的《汉书》自然也掉了下来。
哈哈!活该!谁叫你幸灾乐祸来着!活该!活该!
这就是先生给我们的惩戒,跪坐着顶书,坚持半个时辰,如果书半途掉下,则重新计时。
而眼下,因为我和涂虹一的彼此干扰,已经掉了三回书了。
先生监督着我们重新把书顶好,回去给学生们讲解文章去了,长长的回廊上只剩下我和涂虹一两个倒霉鬼,面对着一片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院子。
忽然,我双眼聚焦至一处,仔细辨认了一会儿那个完全扁掉的小笼子,颤声道:“蝈蝈!踩烂了!”
“啪”的一声,我们头顶上的书又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也没人给个评呢。。。。。。这故事各位愿不愿意看呢。。。。。。我纠结。。。。。。
掏鸟窝去
事情到这儿,还没完。等到下午下学时,我被先生留堂了,而涂虹一很够义气地陪我留了下来,看在他这么慷慨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他。
留堂的原因是因为那盆被我撅了叶子的草。鬼才知道那是他精心栽培的兰草,和那个可恶的大夫人种的品种不一样,我哪里认得?
先生痛心疾首地训斥,全然不见早上的慈眉善目,不过文人就是文人,连呵斥都全是“之乎者也”。不过大意我倒是听懂了,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 ,此后要对我严加管教。
我点头如小鸡啄米。先生见我认错态度良好,便放我回去了。
回到家,娘亲和巧哥儿就围过来问第一日如何,我只好打着马虎眼,支支吾吾地糊弄过关。
从那之后,我安生了好一段日子。
其实我并未刻意收敛,而是第一日那副凶悍的模样着实惊到这帮学生,没人敢来找我多话。不论是谁,哪怕是路过我身边,都要把嗓门给压小了,细语轻言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我拍案而起。
可憋闷死我了!
涂虹一和我可不一样,他是孩子们的头儿,每每到了下课时间就被大家簇拥着,香饽饽一般抢手,连跟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每到这时候,我都只好一个人坐在廊下,廊上铺的木头有一小块被虫蛀了个小窟窿,我就天天蹲在那里抠着打发时间。
先生讲课的时候总也不点我,老是点几个前面的学生,就连坐在中间靠后的涂虹一都被点提了好几次了,可还是轮不上我。
涂虹一的课业不好也不坏,就在中游飘着,有次被先生点名背诵,还卡壳。
我渐渐地对私学失去了兴趣,整日里意兴阑珊,开始琢磨新的坏点子。
这天,我特意从先生家的院子另一侧绕过来,发现学堂的另外一边有棵挺大的绒花树,树上还有个好大的雀儿窝,老鸟儿飞进飞出地忙活,少不得是有雏儿。
想想那毛茸茸的小鸟,我的心开始痒痒了。
我于是开始盘算,怎么样才能让先生把我赶出课堂,我好掏鸟窝去。
先生平素最讨厌课堂上有人讲小话儿,多嘴,若是打断他的思路了更会使他大怒,但是惩罚是多种多样的,说不准会罚什么,若是罚在课堂后边面壁那可就划不来了,不过总得碰碰运气再说。
先生这堂课讲三字经,先是让人默背,再就找人点提。
第一个就点了昏昏欲睡的涂虹一,他一边偷瞄旁边王驰的书本,一边磕磕碰碰地背,总算涉险过关。
第二个是前排的一个书呆子,没想到平素课业很好的他居然背了一小半就卡壳了,站在那里面红耳赤。
接连叫了两个,背诵情况都不好,先生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第三个是个小胖子,同样背了一半就卡住了,先生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整间学堂里鸦雀无声。
我觉得时机来了,于是装模作样地躲在书本后边“嗤嗤”地笑。
果然先生大怒,叫我站起来回话。
我又嘻笑:“这幼儿的东西都不会背诵,真笨!”
先生道:“莫妄言,你又会不会背呢?”
“三字经算什么?我三岁时便能倒背。什么《论语》《诗经》,任你随意抽点。”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那好,你且把《诗经?雅》背来听听。”
我摇头晃脑地便背:“文王有声,遹骏有声。遹求厥宁,遹观厥成。文王烝哉!文王受命,有此武功。既伐于崇,作邑于丰。文王烝哉。。。。。。”
接着先生又叫我背诵了未学的《三字经》、几段《论语》,此外我还适当发挥了一段《秋水》,结果还没等我背完,先生的下巴都要掉到胸口上去了。
先生顿了一时,啧啧道:“如此聪慧女童,真乃今朝谢道韫!”
什,什么意思?
眼见得先生的脸庞又红了,近乎狂喜地拉着我坐在前面,也不顾得讲课了,一个劲儿地问我如何能背诵如此之多的大家名典。
我如实答了:“鹭鸶所学文典,皆由爹爹教授。”
一边答,一边心里嘀咕——这和我先前的预想完全不一样啊!
再一抬眼,望见涂虹一正看怪物似的看我,好像从来不认识我一样,干嘛?干嘛?我不满地白他一眼。
反正,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变成了私学里一等一的优秀学生,备受先生的青睐。
先生还专程去了一趟我家,据说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丝毫不吝赞誉之辞,把我从头到脚夸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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