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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鸶小调-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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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儿说起来语气是淡然的,却透着一股子决然与冷意。
屋内忽地沉默了。
许家小姐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些什么。阿九坐在窗框上晃荡着两条腿,衬着窗外的一片绿意,好似一个天真无邪的纯真少年。
王爷将紫砂壶放在手里摩挲着,而目光却全落在平果儿身上,很慈爱,却又仿佛隐忍了深沉的伤。
那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叫人怎么猜都猜不透似的。
“总之,不管怎样,你是会去打仗的咯?”平果儿打破沉默,开心地问道。
王爷笑了笑,道:“你这么盼着我去打仗?打仗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小命难保了。”
平果儿认真道:“你不会的。你是大英雄,打了那么多场胜仗。”
“好,那借你吉言。”
平果儿咧着嘴笑了一会儿,忽地又转脸对阿九道:“阿九师傅,阿九师傅,等我病好了,你一定得教我功夫。我要跟王爷一样,长大了也打仗去!”
阿九先是一愣,而后一张冷冰冰的脸上突然多了些促狭的意味:“啊呀,不行。我不能教你。”
平果儿大惊失色:“为何?”
“我得去边疆保护主子,保护你那个大英雄。”
平果儿想了一想,又严肃道:“唔,那……那我等你们回来再学,你到时候可不能忘记呀!”
“可是,等那时候说不定你已经跟鹭鸶回济南了呀?”
平果儿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小小的身子顿时一震,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一般,嘴巴嗫嚅了两下,忽地,又哭了起来。
王爷立刻站起身来,呵斥阿九:“你太没分寸了些!这娃娃还病着,怎么架得住这样哭?”
阿九有些不服气,顶了一句:“我不过是实话。他又不能在京城待好久,总归是要回济南的。”
王爷怒将起来,衣袖一动,手里便飞出一样东西,正正砸中阿九膝盖,阿九身形一矮,单膝跪在地上:“再多嘴一句,本王定不饶你!”
阿九咬着牙,跪地的右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左腿便也弯曲跪下,双膝跪地,身子微微地发抖。想来王爷刚刚那一记下了狠手了。
我料不到阿九会被打,急忙道:“王爷息怒。”
许家小姐亦吓了一跳,忙着劝解:“就是,你发什么无名火?阿九又没说什么!”
谁晓得阿九忽地又抬起头来,一脸倔强:“我哪里说错了?他又不是你的儿子,你干嘛非要这般宠溺?”
“凌阿九!”
阿九直视王爷,不卑不亢,没有半分要低头的意思。
许家小姐急道:“阿九你也是,少说两句吧!平素对你家主子那般忠心顺和,今日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扶他起身。
阿九却犟着,甩开许家小姐的手,不肯起身。
王爷余怒未消,拦住许家小姐道:“他愿意跪,就让他跪着吧,这样的随从,本王不要也罢。晚上把你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滚回你的玉龙山去!”
阿九一听这话,也恼了,从地上爬起来,吼了一句“滚就滚”,而后便一瘸一拐地出门去了。
头一次见着王爷这般震怒,我忧心得要命,只觉这事儿虽起得莫名其妙,却归根结底都是我与平果儿惹起来的,若阿九真被王爷遣走,我们俩必是头号的罪人。
可是劝王爷也劝不住,阿九又跑走了,我与许家小姐,真真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河蟹上市了,走俏得紧。。。老子这文里的两个亲亲不晓得合不合尺度,唉。。忐忑中。。。俺觉得已经写得够含蓄够清水的了。。。。希望能免除被河蟹大钳“喀嚓”掉的危险。。。
江醇
事情好端端的,居然演变成这样,真叫人始料未及。
王爷还铁青着脸,连平果儿都吓得忘了哭。
这样尴尬的氛围,我与许家小姐也不好多留,又胡乱扯了几句宽慰的话便起身告辞了。
直到走出那园子,许家小姐才舒一口气道:“呼,方才吓死我了!认识他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我忐忑道:“我是不是该把平果儿带回去?”
“你疯了不成?方才阿九引火烧身的不就是一句平果儿要回济南去么?你若这时候说要带平果儿回去,还指不定惹得他恼成什么样呢!”许家小姐心有余悸地向后瞧了瞧,忽地叹一口气继续道,“唉,阿九这人也真是,平素对自家主子千依百顺,比个丫鬟还伺候的好,今儿个怎么就搭错弦似的,倒是像个视死如归的英雄汉,宁死不低头。这下可好,被王爷一句话给遣回玉龙山去了,啧啧,回去了,还指不定被师傅怎么罚呢!”
“什么?”我疑惑道,玉龙山?师傅?怎么听着倒像是说书先生口里的侠客故事了。
许家小姐解释道:“阿九啊,是玉龙山贺云道观里的阮逸道长收的弟子,四年前王爷去玉龙山游玩,恰好遇见了,与道长聊得投缘,道长便让阿九随王爷下山了。”
“原来阿九还算得半个方外之人。”怪不得瞧着他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很有些仙童似的脱俗之态,估计在山里不受拘束惯了,吸收的天地草木万物的精华也多,才长成这般猫儿精似的骨气。
“他刚随王爷来的时候,比平果儿大不了多少,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瘦巴巴的,像只猴儿。现在长开了,有少年人的样子了,才好看了一点。”许家小姐回忆起阿九当初的样子,不由笑道。
“阿九可算是个奇人了,走个路都悄无声息,比猫儿还灵巧,王爷难道真忍心叫他回去?”我想想阿九那精怪似的身手,若阿九真被遣返,那可真真是王爷的损失。
“谁知道呢?头回见王爷和阿九这么个阵仗,我也没底的很。也不知道阿九跑到哪儿去了,若是能找到,劝几句,让他回去认个错,大不了吃点苦头,等王爷气消了,也说不定就没事了。”
可是四下里瞧瞧,一片静寂,哪里有阿九的人影呢?大概早窜到哪个房前屋后生闷气去了吧。
只听得许家小姐又道:“唉,说来也奇,王爷怎么就对平果儿的事那么上心呢?从踏春开始,两人就一块儿放纸鸢,王爷素来不许人近身的,却独独愿意叫小平果靠着,而一听说娃娃病了,立刻巴巴地叫了御医来……啧啧,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人像是有不寻常的关系似的。”
我笑道:“什么不寻常的关系?总不可能是父子吧?”
许家小姐忽地一拍脑门,压低声音对我道:“鹭鸶,说不定,这二人就是父子呢!”
父子?这怎么可能?我不信,摇了摇头道:“莫说笑了,平果儿是我在任城拾来的孤儿,和王爷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呀。”
许家小姐蹩眉道:“若不是父子,怎么解释他俩这般的亲密?鹭鸶,王爷的事,我虽了解的不多,平果儿是你怎么捡来的?”
“我往杭州寻人帮忙的时候,正巧在任城遇上他们母子二人。他娘亲那会儿已经病重,临终前便托付给我照料。”
“他娘亲是哪里人?”
“这个不知,不过听口音像是苏州一带的人。怎么,你还打算追查下去不成?”
许家小姐忧心忡忡地望着我道:“他娘亲是不是叫做楚天青?”
我愣住,好一会儿才迟疑地答:“我不晓得姓甚,但平果儿娘亲确是叫做天青的。”
许家小姐沉吟片刻,轻轻地道:“他有那么多传言,真真假假的混杂着,也没人给辟谣。渐渐的,真的不真了,假的也不假了,谁也不较真,就那么传着,只当是个传奇一般的故事。我也是,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段捏造流传出来的传奇故事罢了,却没想到,那是真的……”
我急道:“天青与王爷有什么干系?平果儿难道真是王爷的孩子?”
许家小姐抬头望着我,许久才叹道:“鹭鸶,若真是这样的话,平果儿这娃娃,你可能真的带不回济南了。”
我心内大惊,忙抓住她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兴许天青只是同名的女子,凑巧而已。”
许家小姐摇头:“鹭鸶,你想想踏青那日,平果儿说的那些话,王爷吹的曲子,他娘亲会,王爷折扇上的画儿,他娘亲也会。说不定王爷从那时开始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可……”
“鹭鸶,也许你瞧着没什么,王爷宠平果儿,和一般别人并无二致。可是你不知道平素的王爷是怎样,他平素虽与人为善,却从来只是点头之交,更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孩子这般上心。”
我沉默一会儿,转身便往回走。
许家小姐拽住我道:“你做什么去?”
“我要当面问一问他。”
“你疯了不成?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你这一去,不是找死么!”
“我想问清楚,若平果儿与他并无干系,那最好,我早些将他带回了事。若你说的那些是真的,那我也要去问一问,他究竟是怎么个态度,是认了他,还是只是留在身边隐姓埋名?毕竟他是王爷,平白多出一个儿子来,免不了是一场轩然□。可是若要隐姓埋名,对平果儿也太不公平了些。”
我心疼平果儿,他小小年纪便没了双亲,吃了许多的苦,而现今虽有个疑似的爹爹,却偏偏是个王爷。这王爷爹爹又不把话挑明了说,不晓得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而且许家小姐的话,到底也只能算是猜测,没有切切实实的证据,王爷又不表态,到最后说不定一句否定,就将我们打发了。
我想要问个清楚,快刀斩乱麻。
许家小姐又拦住我:“鹭鸶,你别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顾了,你若要问,也等拣个差不多的时机啊,这会儿去,还指不定是个什么情况呢。”
我正要答话,却听得墙头上嗤笑一声。
抬头望去,正是阿九。
只见他红着眼圈儿,蔫了吧唧地在树杈子底蹲着,似笑非笑。
“臭阿九,你要吓死人呢!”许家小姐恼道。
阿九吸了吸鼻子,道:“劝你们一句,别去添乱了。平果儿那小子的事我知道,给你们一句准话儿,王爷不会放着他不管的。”
“你又不是他,你如何能保证?”我不快道。
他往园子里望了一眼:“他允诺过的,便一定要兑现的。”
“你既知晓,却为何还要那样说?白白害你自己被逐。”
阿九没答,却说:“我明日就回玉龙山去。反正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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