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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问一句。。许怿暖的番外,有木有人想看的?
怿暖
我愈发觉得,我应该找个香火旺口碑好的寺庙去拜一拜。
遇见她这件事,简直是用光了我八辈子以内累积下来的所有霉运。
我的水性算很好的,却在潜下去抓住她脚腕准备托起她的时候,差点被她一脚蹬到池底去,接着又在抓她手臂的时候被她使劲挠了一把,然后被拽住头发,害我呛了一口水,直到两人好不容易扑腾到池边的时候,她还使劲掐着我的脖子。
将她拖到池边后,我实在没有力气往上爬了,只能扒着一块假山石,一手扶着她缓了缓气。
平果儿在假山石上蹲着,冲我伸着手,要拉我上去。这傻子!他那么小一个孩子,如何拉得动我?
我冲他摇摇头,准备再等会儿,说不定素梨正带着人向这边赶来,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而被水淹得有些意识不清的许家小姐几乎全身的重量都挂在我身上,说句不雅的话,真像头死猪,死沉死沉的,我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
最后实在撑不住,我便叫平果替我拉住许家小姐的一只手,我在下边使力,一点一点将她往上面托,两个人一拉一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挂”在假山石上。
而她不晓得是醒了还是怎么了,忽然猛地一抖,一脚蹬在我好不容易才攀住那块假山石的手上,一阵疼痛,我本能地松了手,整个人顿时向下沉去。
我已经没甚力气了,勉强挣扎了两下,便控制不住地沉向水底。
我害怕了。
我甚至忘记了这是水里,拼命地想喘一口气,吸进来的却全是水,呛得我直咳,咳出一口气泡,又再次将冷冰冰的水吸进来。我第一次觉得水真无情,它不再欢快地绕着我的脚踝,也不再驮着草叶儿打着旋从我眼前流过,它一点一点地,挤压出我身体里的暖热,挤压出我身体里的气息,将我推向万劫不复。
我闭上眼睛之前,流下了一滴眼泪,可它刚溢出眼眶,便融化在了这一池碧水之中。
我会不会就这么死去呢?
其实我不怕死,我只怕遗憾。
而涂虹一,不在我身边。
我是突然从黑暗里惊醒过来的。没有梦境,什么都没有,只是在黑暗之中,忽然就好像被恐惧抓住了一般,全身一怵,便用力张开了眼睛。
眼前人影幢幢,我还未辨认清楚是谁,便先听到了一阵哭声。
是素梨和已经清醒的许家小姐。
许家小姐在坐我身旁,还裹在被子里,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瑟瑟发抖。
素梨则在一旁站着,拿帕子捂着脸,十分地伤心。
两人都兀自专心地哭着,谁都没有发现我已经醒了。
我试图坐起来,但刚抬了抬头便觉得天旋地转的,只得作罢。转了转头,四下里不见平果儿。
“唔。”我紧了紧喉头,身体里却像是还有残余的水似的,吸气时猛地一滞,又不由自主地呛咳起来。
听到我咳嗽的声音,先前一直哭着的两人立刻止住了,两双水漉漉的眼睛一齐望过来。
我眨了眨眼,表示自己还算清醒,无甚大碍。
那许家小姐忽然掀了被子,冲上前来一把拽住我的手,正巧按在我被她挠出来的伤口上,顿时疼得我呲牙咧嘴。她慌忙松了手,忐忑地瞧着我,嗫嚅道:“对不住。”
我好容易止了咳,顺了顺气道:“唔,救都救了,还说甚对不住。只是你那一脚着实厉害,我差点就真的交代在那池塘里了。”
她愈发赧然。
我不想与她说太多,一来我觉得自己被她搞得如此狼狈,实在难以原谅,二来,也真的没甚好说的。于是转向素梨道:“你怎的找人也找的这样慢的?”
素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他们等公子离开之后,便跑到偏院里摸牌去了,我是一个园子一个园子寻过去的,所以才找了这么久。姑娘,你怎的自己下水去了呢,你病还没有好利索,手还伤着……”
我费力地笑了笑,道:“若我不下水去,巴巴地只等着你找人回来,那这小姐早就沉底儿了。那时候急得要命,哪里顾得上想那么多?”
素梨还想要说些什么,这边的许家小姐却已经大声嚎啕起来,声音之大,震得我头痛欲裂。
实在受不了,我向天翻了个白眼,无力道:“你就不能不哭么?”
她果然乖乖收声,抽泣着,无限歉意地望着我。
我瞥了她一眼,不想多说,便转脸对素梨道:“我略躺一下便无事了,不必担心。只是我二人弄得这般狼狈,万一给闵秋宵晓得了,肯定又是场风波。这样,你去烧些热水吧,我二人好好洗一洗,再换身衣服,免得被看出端倪,那几个救我的人,你也交待好了,别叫他们说漏了嘴。另外再做些姜汤来,那水里头冷得很,在里头泡了那么久,可不要再受了寒才是。我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真真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素梨应了下来,又替我掖了掖被角,便出去了。
那许家小姐也重新披上被子,在我旁边坐着,大眼睛里含羞带怯,似乎要对我说些什么,但我瞧着她怎么都不舒爽,索性向里扭过脸去。
沉默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平果儿来。
他平素最紧张我,这次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他?
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也顾不得瞧她舒服不舒服,撑起身子来问她道:“平果儿呢?”
她正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料到我会突然与她讲话,被我这么一问,很茫然地抬起头来,望了望我。
我急着想知道平果儿在哪儿,便又仔细问了一遍:“平果儿,就是跟我一起的那个孩子!你见到他了么?他在哪儿?”
她这才回神,想了一想,有些惭愧似的低下头去,道:“那个孩子,唔,被家院们带到前面园子里去了。”
我立刻追问道:“为何要带过去?”
她的头愈发地低下去:“唔……因为他一直哭闹……还要打我……是家院们主动带他出去的,不是我——”
我不想听她辩解,反正晓得平果儿在哪儿我就能安心了,与她是何干系我一点都不想理会。
我再次转过头去,闭上眼,准备养一养神。
“呃……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对不住。”她忽然又开口了,声音颤颤的,很是忐忑。我闭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
“你和秋宵哥哥,我也不想追究了。我信你的话,也信了你不是,呃,不是那个……我以后不会再来纠缠你了,你放心吧。”仍是端着一副大小姐的语气,虽然听着还算诚恳,但是怎么都有点不太舒服。
她不来纠缠我,我自然是甘愿,其他的那些事情,也懒得再追究了。
这样最好。
我以为这样便完了,于是准备好好睡一会儿,哪知道她还不肯消停,犹疑道:“唔,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我很是无奈地吐出一口气,但是怕不允她又生出什么岔子来,于是便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道:“问吧。”
我以为她又要盘问我来着,一时间心内牢骚四起,觉得她十分地“迂”。
哪晓得她顿了一会儿,忽然轻轻地问:“秋宵哥哥,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的心,忽然便柔软了。
唉,不过是个怀春的少女,怎么做都只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
我终究不忍太过苛责,想了想,便背着身对她道:“闵秋宵,幼时与现在一点都不相似,但寡言却是一直都没变的。他那时候总是呆呆的,人家都嫌他愚笨,一根筋,都不和他在一处玩,而我也是个不合群的,久而久之,两人便混到一起去了。其实说起来是我俩一处玩耍,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欺负他,可他总是不生气,特别让人窝心。反正幼时就是这么一路打闹过来的,自我随娘亲到了济南,便再也没见过他,我不晓得他是如何长成现今这副青竹般疏朗模样的,他真的与我认识的那个闵秋宵不太像了……”
我停下好久了,也不见她有甚动静。
我便转脸去望她,只见她沉默着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我好奇道:“你怎么了?”
她这才回神,略笑了笑,道:“没怎么,只是,只是觉得,秋宵哥哥原来有那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先前以为,他从小便像现在这样呢,优秀,又总是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我道:“谁不是一步一步转变的?闵秋宵幼时可一点都不从容不迫,他怕青蛙,我总拎着青蛙追着他跑。”
“秋宵哥哥若是知道我们在背后这样说他,一定气死了。”她又笑。
“他敢!我可是他老大呢!”我做凶神恶煞状。
她终于“咯咯”笑开了。
我忽然想起一句疑问来,刚想问,却想不起她叫什么了,只好先道:“哎,你叫什么来着?”
她很快地道:“怿暖,许怿暖。”
我应下,在心里略赞了赞这一听便是闺秀式的好名字,然后便问出了我那个疑问来:“怿暖小姐,你既然想得这么开,又为何非要跳水寻短见呢?”
她茫然地瞪大眼睛,颇惊讶地道:“跳水?寻短见?我是不小心滑进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悲催了。。。居然一收都木有。。。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抹掉眼泪鼻涕)那个啥,昨天小猪帮我找了个背景音乐,我已经听得魔怔了。。。。名字是《摆渡人之歌》,我很喜欢~嘿嘿。。。
还想说啥来着?一时想不起来了。。。那就等啥时候想起来再说吧。。。
最后嚎一嗓子——求收~~~~~(泪目爬下)
惶然
不小心跌进去?
哈哈,这么说来,大概是因为我总被她责难,老天爷实在瞧不过眼了吧。极好极好,老天爷看来还是挺待见我的。
虽最后还是害的我陪她落了一回水,但我心情仍不由得大好,再加上刚刚的一番言语,于是这姑娘瞅在眼里,不禁又顺眼了几分。
过不久,我觉得身子好了很多,便试着坐了起来,头居然也不晕了,于是两人便围着被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愈发热络了。
等素梨打了热水来,两人各自梳洗一番,未曾闲话,便到了晌午。
我早就饥肠辘辘了,于是催着素梨去传饭来,而许家小姐大概家里有门禁,拾掇干净便匆匆回去了。
平果儿不多时由一个小厮带着回来,脸上哭得两道泪印儿,眼底都是红的。
我忙把他揽过去,好说歹说地劝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