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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鸶小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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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疑惑的很,不晓得她为何要说这样一番话来。
正巴望着她说清楚些,她却起身拎了茶壶,走到门口去叫人:“小金,去泡壶热茶来!”
不多时便有个人“扑嗒嗒”跑过来,接了茶壶。
她这才回到屋里来,坐在我床边,继续道:“姑娘在红月楼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虽拼死逃了出来,却不晓得身后留了个多大的事端。那红月楼出了命案,已经关门大吉了,而那骁战公却似乎不肯罢休,给城里四处都贴了告示的,悬赏捉拿当日逃脱的那名女子。姑娘此番进京来,受了大罪了,我原不该说这话,但,现下风声这么紧,若再收留姑娘,我们家真的很是为难……“
我顿时全明白了。
生气,无奈,伤心……一时间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是当下不晓得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翻身下床,冲出去就找平果儿。
李梧在我身后只淡淡地叫了两声“姑娘留步”,之后便没了声响,人情冷暖这样直白地摆在我面前,我有些仓皇,却又愤然。
跑到前院,二话不说,一把将正和常玉打弹子的平果儿揪了起来。
平果儿赢了常玉一堆弹子,都兜在前襟里,被我这么一拽,哗啦啦掉了一地。他急得大叫:“鹭鸶你等等我,哎!弹子掉了!掉了!我好容易才赢了他这一大把——”
“捡个屁!跟我走!”我吼道,嗓子受不住,呛咳起来。
我按着胸口,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平果儿急得什么似的,扶住我叫道:“鹭鸶你别急!这弹子我不要便是,你怎么生这样大的气呢?”
常玉原本只顾着捡拾散了一地的弹子,瞧见我这幅光景,也丢了手里的弹子,围过来:“鹭鸶你怎么了?病还没有好,怎的跑出来了?”
我咳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捂住嘴拼命摇头。
平果儿踮着脚,替我拍背顺气:“你怎么了?先回屋去,这样冷的天,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么?”
我脑子都木了似的,咳得喘不上气,憋得头晕,却还剩一个念头——这地方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必须得走。
可常玉拽着我,要拉我回去,我用力推着他的手,想要挣脱开,好拖着平果儿继续往前。
也许我决绝的表情太可怕,常玉被我吓到,嚎哭起来,手劲略一松,便被我挣开。但他是不愿我走的,追了几步,又抓住我的衣襟,怎么都不撒手。
我本就病弱,现下挣了几下,力气也散了,没抵多大会儿,便跌坐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眼前一阵一阵的直发黑。
常玉被我的形容惊得直叫“娘亲”,但李梧躲在后院里,一直不出来。
恰在这混乱之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你们这是作甚?沈姑娘身子虚弱,得静养,你们怎么将她拖来一处打弹子?”
常玉扑到来人怀中,“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爹爹……玉儿没叫二表婶出来,是二表婶自己跑出来的……二表婶不知道怎么了,非要走……”
常祺原地站着,一面替自家孩儿抹眼泪,一面对我道:“沈姑娘,常家虽不富裕,却决不会短你衣食药补,你安心养着便是,这是作甚?”
我使劲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强忍着喉咙的疼痛,哑声道:“鹭鸶给您添麻烦了,还是另觅落脚处为好。”
“怎么好端端的说这样的话?你与虹一的关系,常某晓得,自然是将你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你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安心养病吧。虹一的事,我自会尽力奔走,姑娘不必担心。”
我道:“您的好意,鹭鸶心领了,但,鹭鸶如何都无法安心住下,还是走了好。”
我话音你刚落,便听见李梧的声音,悠悠然传来:“相公,既然人家沈姑娘都这般说了,咱们也不好强求人家,助她些银钱,替她另找个安身处吧。”
常祺沉默着。
我眼前一片黑,看不见他二人表情,只听到常祺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他与李梧争执的声音:“你跟沈姑娘说了什么?先前沈姑娘来时你便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找个郎中替她瞧病,你还横挑眉毛竖挑眼的,此番让你逮着机会,肯定挑唆什么!”
李梧抢白道:“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你怎么净替外人说话?”
常祺冷哼一声:“我说委屈你了么?别人不知道你心思,我还不知道么?”
李梧顿了一顿,突然怒声大叫:“我有什么错?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保全咱们家!姓常的,你搞清楚,现在满京城里都传遍了那骁战公要挨家搜人的消息,万一真搜到咱们家,那可怎么办?那梁王爷向来是个阴险毒辣的人,你们同朝为官,你又不是不知道!藏了他要找的人,你能有好下场么?”
“梁舒彤扬言如此,却未必会这么做!这可是皇城,皇威严盛,他即使再跋扈,也没有说搜人就搜人的权力!”
“好,就算那梁王爷不搜人,可她在这住着,又有病,姓常的,你那点俸禄养活着一家子人就够呛了,还能剩下几贯闲钱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你看清楚了,你表弟家是有钱,可那是人家涂家的,你姓常,你是个一年俸禄都撑不起家的从事!再者,她是你表弟未过门的媳妇,横竖和你没关系,这么不清不楚地在你常家住着,万一传出去,你也不怕回老家让人戳脊梁骨!”
那常祺被夫人驳得哑口无言。
我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一般,心里又委屈又愤怒,眼泪早涌到眼眶里,却被自己又硬硬憋了回去。
我才不要在他们面前哭!
不愿让我呆在这里,我走就是了!
我一咬牙,扶住平果儿的肩膀,撑着身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往前面院门挪过去,常玉吓坏了,靠着院墙一个劲儿地哭,早就松开了我的衣袖——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能用来挣脱了。
没有人来阻止我,我靠着平果儿,一步一步,走出了常家的大门。
等到终于拐过了街角,我终于两眼一黑,直挺挺地栽倒了。
彼时,一驾马车缓缓驶来,就在要与我擦身而过之时停了下来。
四角上的车结还晃着,纹着暗纹的门帘便一抖,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望着倒地不起的我,微微蹩起了好看的眉毛。
那是我的故友,而当时我却并不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一边与困意打架,一边奋笔疾书。。。终于圆满。。。爬走睡觉。。。
再遇秋宵
睁开眼,看到的又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
自从下江南时起,我似乎便开始了每昏迷一次便被人搬至陌生环境的情况,沈家的雪渡,红月楼,常家,那这次又是哪里?
头疼得厉害,不等我坐起来便开始眩晕,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徒劳地倒在床上,发泄似的往棉被上锤了一拳,落下来时却连自己都感觉得到是软绵绵的。
昏迷前的情景忽然一股脑地涌进脑海中。我也不气了,也不恨了,只是觉得委屈。眼睛空洞洞地望着床尾结的长长流苏穗子,眼泪不知不觉地便流了出来。
我赶紧伸手去抹。
近来这眼泪愈来愈泛滥,好似要将我之前十几年里的眼泪都补上一般,我刹都刹不住。想起巧哥儿以前老是说我是个铁打的心肠,别说是眼泪水了,就连叹气也觉不多叹一口,而现在呢……是我远离了原先的那个鹭鸶,还是只是因为经历了更多的事情?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吸了吸鼻子,眼泪一直往外涌,索性将被头扯起来蒙在脸上,反正棉絮厚的很,眼泪流多少都能吸得干。
就这么一直默默地哭,哭得有些疲惫的时候,忽然听见一点响动,我一把撩开棉被,立时被眼前的人影吓了一跳。此人动作还真是迅捷。
我定睛一瞧,才发现这个迅捷人士,居然是闵秋宵。
原来我是被他救了么?明明在睡梦中还在担心安身之处,想着没有银钱,连饭食都不晓得怎么办,急的差点在梦里就哭了。
可见到他的瞬间,我一直悬着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了,
突然想起来自己脸上也许还有没擦干的眼泪,于是赶紧抓起棉被来揩了揩。唉,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以这幅狼狈模样与他再次相见,实在丢脸的很。
他瞧了我好一会儿,才微微蹩着眉道:“鹭鸶,你哭了?”
我本能地矢口否认:“我哪里哭了!”
他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弯腰扶住我的肩,轻声道:“要不要坐起来?你睡了两天了,再这么躺着,估计腰都躺出来毛病了。”
我面上颇严肃地“唔”了一声,在他的帮助下坐起身,背后搁了个靠背,靠着软绵绵的,舒服多了。
他有些笨拙地替我捂好棉被,自己拉了一张圆凳,在我床边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流苏穗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一直不说话,我有些尴尬,便抽空将这房间连同他一起打量了一番。
房内布置很是气派华贵,一水儿的紫檀木家具,因这房间采光又好,太阳光透进来,照的那棱棱角角上全笼着一层金灿灿的光,贵气十足,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而闵秋宵逆着光坐着,亦披了一身的金辉,长长的眼睫上也缀着些金光,面容清秀,倒像个天上下凡来的金童子似的。他身上穿着绛色压暗纹的长袍,拿金线滚了边的,一定价值不菲,腰上一块玉佩松松地垂在身畔,又通透又饱满。
这番意气风发的模样,看来他这个状元,当得十分惬意呢。
不晓得为什么,一瞧见他,思绪就老往小时候飘。
记得闵秋宵自小便很注重仪表,每次去白鹭洲玩,都穿得像个要上朝的朝廷要员似的,腰上还总是别着大玉佩。那玉佩去了璎珞结子打水漂特别顺手,石头子最多跳七跳,那玩意儿能多跳一倍,因此他那玉佩丢了不晓得多少个,估计现在都在白鹭洲的水底下埋着呢。
他抬头见我直盯着他的玉佩瞧,便顺手摘了:“喜欢?喏,拿去。”
我忙摇头:“不要!人家看一眼你便要舍了,真大方!”
他便笑了:“以前拿玉佩去打水漂,也不晓得是哪个更大方些。”
原来他也都记得。
我笑:“玉佩是你的,你不给就是了,偏你还乐意给,这样说来,不是你大方,还能有谁?”
他起身,去桌前拎起茶壶,替我倒水。
阳光映得他的轮廓有些模糊,身形却还是挺拔的,他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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