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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鸶小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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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一怔,忽然失声痛哭。
我背负着一个人的命啊……
我被这悔恨与歉疚压得难受极了,胸口闷着一团悲伤,我受不住,于是歇斯底里地哭叫,想要将那些压着我的东西全都摒弃。
最后终于无力地瘫倒在庙门前,手脚麻木,眼前仿佛下了大雾一般,渺渺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许久,我缓缓坐起身子,环住双腿,将自己整个身子收紧,脸颊埋在膝后,死死地咬住嘴唇。
沈鹭鸶,你真没用呀。
天色渐渐暗了,寒意像是蠹虫似的,直往人的骨节里头钻。我浑身冰凉,傻了似的蜷缩在庙门口,不住地打着寒战。
“鹭鸶,鹭鸶!”好像有谁在叫我。
没等我反应,一个小小的身子便向我扑过来,也是一身湿答答的衣服,搂住我的时候不住地发抖。
虽然他满身的泥水,搂住我的瞬间却使我骤然温暖起来,我下意识地回抱住他。
他语无伦次地叫着我:“鹭鸶,鹭鸶,幸亏……幸亏我到这里来了……”
我没言语,有了依偎,便有了力气似的,双手环得更紧些,生怕他也离我而去。
他的小脑袋闷在我肩上,睫毛贴着我颈窝,刺刺的。动了动,便有温热的水滴打湿了我的脖颈。
他带着哭腔道:“鹭鸶,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真的怕死了!我怕死了!”
他忽然大哭起来,我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抚慰着他。
过了许久,他才将小脸抬起来,使劲蹭了蹭鼻涕眼泪,对我道:“……你给人打昏拖走,我急得没有法子,一路尾随到了那朱漆大门外,来回转悠却进不了门,我晓得那是什么地方,我心里的焦急说也说不出,后来我想到了你说的那个常祺,便想去找他,却半途被人抢了包袱,信件银两都没有了,还给人人打了一顿——我不怕疼的,可是我还是哭了,我只是怕我死了,再也见不到你……我最后给人扔在一个柴堆里,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几日,腿脚能动了,便一路打听着往那常家去。哪知到了那常家,却没有人信我……鹭鸶,他们都不信我,我找不到人来救你……”
他讲不下去,又抽抽搭搭地落下泪来。我有些困顿似的,眼睛快要睁不开,喉头又火辣辣的,说不出话,只能强打精神将他再次搂进怀里,轻轻拍着。
“二表婶?”又一个脆生生的童声忽然□话来。
这称谓在我听来,耳熟的很,我抬眼望去,竟是常玉。
他举着一把油纸伞,飞快地奔过来,焦急道:“二表婶,真的是你?”
这是梦吧?
否则常玉怎么会出现在这摇摇欲坠的破庙里?
大概是太过于企盼了吧,所以才出现了幻境。
可怀里暖暖的平果儿呢?难道也是幻境么?
眼前忽然迷蒙起来,我想我是累了。
那就不要再想了吧。
不若睡去,一觉醒来,也许还是那日刚救下月娥的时候——我有些赧然地听她叫我“女侠”,她肿着一对大眼睛,跪在地上抽泣着,却显得格外生动。
我又做梦了。
梦见我与涂虹一并肩坐在老城墙上,他替我剥着瓜子,我吃得一嘴渣渣。
梦见他替我做柳哨,俯身从靴筒里抽出匕首来,三两下便剥好了柳哨皮。
梦见我抢了他的匕首把玩,他要夺回去,我便一边将匕首藏在背后,一边躲闪,却不知怎的绊了一跤,还惊叫着,却早已被他揽进怀里去了。
梦见他笑着跟我说,鹭鸶,我只愿给你一世平安。
可这一句话音刚落,梦境便没了。
涂虹一,你要给我的平安呢?
你晓不晓得我现在境况如何?
我是不会轻易便认输的,我真的还想要坚持,可是眼下我累了,我怕了。我想靠一靠你,想跟你说一说话。
可是你在哪里呢?
我在睡梦之中下意识地攥了攥手,手掌里却空空的,孤单极了。
我能感觉得到,我又哭了。
可是似乎有两只软呼呼的小手在替我擦着眼泪。渐渐地,我耳畔的两把稚嫩童声吵吵嚷嚷地清晰起来。
“鹭鸶,鹭鸶。”
“干嘛干嘛?跟你说了多少次,她是我二表婶,你别总叫她名字!还有,她还没醒,就是累了,你别吵她!”
“鹭鸶是你二表婶,又不是我二表婶。我叫她名字又怎样?她睡了这么久,应当要醒来了。这么久还不醒,别再是要出事……”
“出什么事?出什么事?呸!你这乌鸦嘴!我娘亲说了,二表婶是受了惊了,需得养神!养神你懂不懂的?”
“可是养神哪里有养两三天都不醒来的?哎,你家昨儿个请的的那个郎中到底管不管用的?不会是骗人的江湖郎中吧?”
“你再啰嗦,我就叫人把你丢出去!叫你再也见不着我二表婶!”
两个小孩叽叽喳喳的,我头痛死了,实在不堪烦扰,睁开了眼睛。
平果儿与常玉正站在床边争得面红耳赤,我浑身软绵绵的,用了好大的劲才勉强靠着枕头坐起一点身子,嗓子里憋不住一声咳,便惊动了专心吵架的两个人。
瞧见我醒了,两人立刻扑到床边,争先恐后地嘘寒问暖。
平果儿没说几句,便伏在被子上哭了起来,于是常玉便颇鄙视地白了他一眼,扭过头来,对着我做出一副稳重老成的模样,道:“鹭鸶,你只管安心养病,你到了常家,便不用再担心了。”
我忽然发现,他不再“常”“唐”不分了,个子似乎也长高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三千字,真的是逼出来的,因为推翻了之前的大纲设定,所以现在正处在探索期,写的十分艰难,但是已经停了那么长时间,我十分十分地不安,于是逼着自己写了这些字。
我知道写的不好,之后会更加努力的!
耽误了这么多天,郑重说一声抱歉!!!
即使瓦停更也没有放弃这个故事,真心感谢亲们对鹭鸶的支持!!!
冷暖
一边揽着平果儿替他抹眼泪,一边听常玉口沫横飞地讲他如何如何瞧见在他家门口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平果儿,如何如何尾随他寻到我,见到我时又如何如何惊诧,最后又如何如何找人将我救回了家。
说罢,自己先扶住胸口,像是听了什么惊险的传奇故事似的,长舒了一口气。
我张了张嘴,喉头却涩疼得很,呛得我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好摸了摸他的头,艰涩地笑了一笑。
常玉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忽然一拍脑门,转身就往外头跑。我发不出声来,只好任他去了。
平果儿好不容易止住了泪珠子,还抽噎着,就爬下床去给我倒水。我心里暗暗盘算着将来得教他长点男子气概,像现下这般老是像小闺女似的抽抽搭搭,以后遇上河东狮当老婆可咋办?
我接了茶杯,三两口就灌下了肚,嗓子仍是疼,便示意他将那茶壶递过来,我拎在手里,对着壶嘴儿继续灌。
恰在此时,门开了。
我正仰着头饮得欢畅,眼风却扫到一美妇袅袅婷婷地往床边走来,一紧张,茶水泼了自己一身。
那美妇人忙上前来,拿帕子替我擦了擦,浅折眉首,十分关切:“姑娘没烫着吧?”
好在茶水是温的,只赏我一身茶渍,没烫着我。
在美人面前出丑,我很是羞赧,自己拿袖子擦了擦下巴上沾的茶水,低着头不晓得该说什么。
美妇人倒是落落大方,坐在我床边笑意盈盈:“先前一直悬着心呢,这下好了,总算醒了。我是玉儿的娘亲,你称我梧姐姐便是。”
我点点头,张口费力地扯出几个嘶哑的音来。她这么一介绍,我便晓得了,当初我临行前,涂家老太太曾提到过,她是常祺的夫人,闺名李梧。
她摆摆手道:“你且躺着,不要多说话了,嗓子哑成这样,当心真失了声!过晌,我叫下人去炖些川贝枇杷膏来,你只安心养着便是了。”
“娘亲!”正说着,常玉进来了,两只袖子一直撸到手肘上头,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热水晃悠悠地走进来,实在端不上梳洗架去,只能先搁在地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瞅我一眼,过去蹭着自己的娘亲。
李梧替他整理好袖子,嗔怪道:“这些杂事,你叫小金去做就是了。”
“鹭鸶是我二表婶,又不是外人。”
李梧点点他额头:“去!又瞎说!”
他立刻一本正经地扳起脸来:“瞎说?二表叔上次来信时说过他俩订亲的事,你们都晓得,白纸黑字真凭实据,我如何是瞎说?不信找出来看一看嘛!”
李梧打了他肩膀一下,唬道:“就你话多!”
常玉扁了扁嘴,拧身离开娘亲身边,过去拽着平果儿往外跑,嘴里气哼哼地嚷着:“小平果,咱们玩去!他们大人真烦!”
平果儿钝着步子不情愿,却还是给他拽走了。
少了两个孩子,房内的气氛不晓得怎么了,竟一下子凝重起来。
我好生不自在,又说不出话,只好低下头,拽了拽身上潮乎乎的衣服。
梧姐姐瞧见,起身去柜里取出一身干净衣裳来,交给我:“瞧我这眼力见儿,把这茬忘了。喏,这是我的衣服,虽有些旧了,却都是干净的,快替换下来吧,穿着湿衣服,当心又着了凉。”
我赶忙道谢,接过衣服换上。
梧姐姐替我系上束带,忽然开口道:“沈姑娘,李梧真佩服你。”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手还拨弄着头发,举在脖颈处,讷讷地望她。
她笑了笑,继续道:“如若我是你,断不会有这样大的勇气。我先前就听夫君说起过,虹一找的这个姑娘心性如何大,有主意,原以为只是虚夸之词,也许不过尔尔。但,你能为了虹一下江南,闯京城,却真真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出来的,是李梧鄙陋短浅了。李梧打心眼儿里佩服你。”
我明白过来,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只听她又道:“此番虹一受难,涂家常家都跟着受了不少累,却始终不见成效,我夫君虽在朝中当差,却是个没甚用处的文官,他人又刚正不阿,不会什么溜须拍马,在朝中为事为的很不顺当,便如此次,虽他四处奔走,但朝中尽是那些贪官污吏当道,总对他百般阻挠,他现在也快是个要过江的泥菩萨了,是以虽我夫妇二人也都心焦得很,却真帮不上什么大忙,还望沈姑娘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
我心中疑惑的很,不晓得她为何要说这样一番话来。
正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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