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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
不!
不可能!
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怎么可能?!
可是,正当贡东狄想着,却见那卫杀抬手抚上自己的面具,说道:“既然大家都想着看看本座的真面目,那本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露出来的那只手上全是伤疤,而当他将面具摘下来的时候,所有在场充满好奇的人都禁不住一个惊吓!
很多人倒吸一口冷气,有的人甚至吓得捂上了眼睛,或者叫出了声音:“天哪!”
更有甚至,直接捂着嘴到后面呕吐去了。
只见那张脸上全是疤痕,那皮肤上大片大片有些透明发亮的疤痕像是烧伤,而那烧伤的皮肤上带着一道道疤痕却又像是砍伤。
已经结疤的伤痕长了新肉翻出来,颜色与脸上原本的皮肤不同,显得整张脸的颜色深浅有异,高低不平。
而最严重最吓人的则是那自左眼到右边唇角的疤,正好切断了鼻梁斜过来,使得整张脸更像是破裂的面具。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后悔让他将面具摘下来!
因为,面对着这张脸,面具绝对是最好最养眼的东西了!
而卫杀,偏偏用这么一张脸,咧嘴一笑,连带着整张脸上的那些疤痕跟着蠕动起来,格外吓人:“怎么?众位大人看得可还满意?”
眼睛一抬,他看着那高位上震惊加恶心的表情,问道:“国君看得可赏心悦目?”
“你你……你究竟是谁?!为何来扰乱这朝堂,又为何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也说出了不少人的疑问。
卫杀直接转头过去,看着已经有些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而当看到这老者脸上一如既往的那种正气凛然时,他那张脸笑得有些狰狞:“老师,您还是这么刚直那!”
一句话,让那老者先是一愣,旋即擦了擦自己有些昏花的眼睛,喃喃道:“你……究竟是谁?”
卫杀周身的气息忽然一沉,带着凝重而浓烈的杀意,他抬手将面具戴上,声音也变得深沉而讽刺:“我是谁?如今,本座的名讳叫卫杀。十二年前,本王的名讳是……贡、东、羌。”
最后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整个朝堂上寂静无声,甚至连大殿外偶尔的风吹树叶都能听到。
贡东羌,这个名字,在太仓王这个国君的时代里,是个忌讳,无人敢提,也无人会提。
以至于,到了后来为官的一批人里,竟然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确切的说,他们就算是知道,也没什么大的兴趣来讲。他们会自动认定,上天自有选择,国君的几个兄弟都是天灾人祸的,只有国君是真龙天子,平安顺利地继承了王位。
可是,当今天忽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么个杀王教的教主……
第1837章 你……究竟是谁?2()
他还自称是叫贡东羌的时候,很多人一时是记不起来他是谁的。
可是,还有一批老臣是清楚地记得这个人,一直记着。
譬如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当年的太傅兼皇家书院的老师,曾经很喜欢贡东羌的男人。
只见这位老者看着贡东羌,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来,却又在靠近那面具的时候停下了。
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喊着泪,掉了几颗牙齿的嘴蠕动着,像是要说什么,却最终只喊出一句:“你是……三皇子?”
三皇子,贡东羌。
老太傅的一句话,让整个朝堂上又是一阵倒吸冷气!
众人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忽然变成三皇子的黑衣人,又小心翼翼偷偷看向那高位上的国君,心中忐忑不安。
毕竟,这是十几年前的旧事。
毕竟,这是个应该死了十几年的人。
可是,如今,忽然出现了这么个面目全非的人,还引出了那埋藏了十多年的事。
此时此刻,包括贡东狄在内的很多人已经猜到了为何左丞相莫安会弄来这样一份记录书,因为他的外甥真正出现了!
贡东狄的脸色不只是难看来形容了,朝堂上众位大臣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安定王贡东羌的男人,想起刚才那份“国君不为人知的暴行记录”中记载的事情,心里有些动摇。
可是,依然有想着借此在国君面前展示自己的人,他看着贡东羌问道:“你,你说你是三皇子,三皇子都去世十几年了,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不错,死了十几年的人,又面目全非了,如何证明自己呢?
经过了这段时间,贡东狄心里那份心虚也渐渐散去,他重新坐正了位置,脸上是较之之前更为自信的神情。
这个王位是他的,这个国家是他的,就算是真的贡东羌回来了,又能如何?!
他是国君,他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当权者,谁也阻挡不了!
于是,贡东狄就这样冷冷看着那自称贡东羌的男人,任由拥护他的臣子对这个人进行询问和刁难。
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质疑,贡东羌自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举着在众人面前一晃,说道:“这块黄龙配,是当年本王十五岁跟着利安达将军击退岳北国袭击时父王赏赐的,上面还有父王亲自题字的雕刻。”
那老太傅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块玉佩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最后擦擦眼泪,重重点头:“是!是!的确是当年先帝赏赐给安定王的那块黄龙配。老臣还记得,当时三皇子还说这么大块玉佩,可以换不少军粮哪!”
听到这位老太傅提及旧事,贡东羌不觉神色缓和了一些,周身那原本阴暗凌冽的气息也变得淡了很多,甚至连声音都低了几分:“难为老师还记得。”
“记得,记得,三皇子的一切,老臣都记得。”老太傅难掩激动地说着,转身看着那上位的国君道:“想必国君也记得吧?”
没想到,这位老太傅忽然会来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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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8章 你……究竟是谁?3()
贡东狄先是一愣,旋即是恨自己没有早点把这个老东西弄走,竟然还留他在朝堂上,坏自己的事。
嘴角一扯,贡东狄说道:“这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朕哪里会记得。老太傅你倒是好记性哪!”
视线一转,他看着贡东羌说道:“朕的三王弟已经去世了,为此还引得父王伤心欲绝,没过多久便驾鹤西去。如今杀王教的教主竟然来冒充朕的王弟,而朕的肱骨之臣竟然成为帮凶,是真的认为我皇家无人了么?”
最后一句说出口时,贡东狄身上的杀意浓烈张扬,毫不掩饰,连声音都是冷漠如冰:“来人!将这逆贼连带这个帮助逆贼犯上的左丞相一起押进地牢!司刑部好生审讯!”
“是!”皇家侍卫连忙领命,便上前来欲将两人捉拿,却不想,那之前要准备押走莫安的两名侍卫忽然倒地,脖子上是一道殷红。
“谁敢!”只见那一身黑袍带着面具的男人手中多了一柄剑,同时手一挥,顿时整个大殿上出现了很多黑衣人,将在场的大臣和侍卫们包围起来。
贡东羌将剑指向那最高位的贡东狄,冷冷说道:“王兄,你以为你所做作为就无人知晓吗?当年,你害的我险些葬身火药中!我这张脸毁了,这整个身子都毁了!”
抬手,他将自己的面具再次拿掉,甩手丢在地上,然后转头看了看众位在场的大臣们:“看到了没?你们都看到了没?我这张脸!”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贡东狄身上,说道:“你也看清楚,我这张脸!我被烧的面目全非,就算是被人救了,光养好这表面上的一层皮,就花了一年的时间!”
“然后,这上面的伤口化脓,我要忍受着一刀一刀将那好不容易长好的脸皮再划开,将脓水挤出来,涂上药,让它重新长好!如此反复多少次,过了几年,最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贡东羌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这颗心也差点没了!这整个身体上的情形跟脸上差不多!而这些,都是因为你!”
“贡东狄,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贡东羌看着贡东狄脸上那有些复杂的神色,又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继续说道:“怎么?被吓到了?你们被火药烧伤是什么滋味吗?你们知道被自己的亲兄弟暗算是什么滋味吗?你们知道我这反反复复无数次挣扎在生死边缘是什么滋味吗?你们都不知道!”
他恶狠狠地看着那高位上的贡东狄,冷笑:“贡东狄,枉你还把自己美化成什么仁义之君,你何处彰显仁义了?是对我的赶尽杀绝?还是气死父王?亦或是,你意图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禽…兽之事逼着她在自己十五岁生辰之时自…焚?要么,就是给那位惠德太后下毒引出贡南离来斩草除根?”
贡东羌慢悠悠地说出这些话,可是,每说一句,便引起众人惊讶不已或者窃窃私语。
第1839章 众叛亲离的惊慌1()
尤其是当他说到“意图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禽…兽之事逼着她在自己十五岁生辰之时自…焚”时,更是引起不少人的愤怒来!
毕竟,那个可爱的乐葶公主,还是让很多人喜欢的。
而当初,更有不少人,希望自家儿子能娶到这位乐葶公主。
而当他说到“给那位惠德太后下毒引出贡南离来斩草除根”时,朝堂上的声音已经是无法抑制了。
那老太傅听到这些话,气得喘…息加重。几位老资格的大臣,尤其是先帝留下的几位老臣,更是气愤至极!
虽然他们之前已经看到那暴行记录书上写着这些了,可那样看到的时候,还会想着是有谁嫁祸栽赃他们国君。
可如今,当听到受害者之一的贡东羌说出这一切的时候,他们就算心中再不愿相信,也是无法劝说自己了。
“国君,三皇子所言,可是属实?”终于,有忍不住的老臣问道。
其他几位老臣也是随声附和:“国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