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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出他心底的秘密,楚放微眯起狭长的黑眸,不冷不热地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签字?”
“楚放,”丁湛予回头,神色平静,似笑非笑的神色里却透着分隐忍的尖锐,“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说着,又缓步走过他的肩侧,眼底像笼着一层寒冰似的,薄唇也紧紧抿着:“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图。请你以后务必小心点,妨碍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楚放微微抬眼,满不在乎地一笑,漆黑的眸里却波澜不惊:“彼此,彼此。”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楚放把别的女人领回家
傅佳音的病来得快,去的也快。
想到还要忙比赛的事情,她第二天就自作主张办了出院手续,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事务所。
刚走到大楼门口,一个挺耳熟的声音就从身后叫住了她:“小姐,是你啊!”
她回头,明眸忍不住一眯:“周阿姨,你怎么来了?”算起来,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听说过周阿姨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儿子的案子怎么样了。
“我是来给楚律师送礼物的。”周阿姨闻言,腼腆地一笑。
此刻她正拎着两只土鸡和一大箱特产,累得满头大汗,傅佳音便走上前帮她提着,眉头却皱得老高:“您赚钱不容易,干嘛给他送礼物啊?”
天真的周阿姨,不会以为两只土鸡就能贿赂到一毛不拔的楚大律师吧?
周阿姨一面道谢,一面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你所有不知,楚律师这个人呐,面冷心善,上次虽然拒绝了我的请求,却在私下里给了我一批钱,让我用来给儿子打官司。”
心湖里像被丢进一颗石子般,刹那间激起层层涟漪,傅佳音有点难以置信:“他真的……这么做过吗?”
怎么可能呢?上次对待周阿姨时,他的态度明明是那么得恶劣冷酷,为此,她还跟他大吵了一架,差点分道扬镳呢!难道……果真如周阿姨所言,那些都只是表象?难道……从一开始,他都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个样子?
傅佳音将信将疑地看着楚阿姨,谁知她竟然说得情动,眼泪都快要夺眶而出:“楚律师是个好人啊。我家里穷,没什么能答谢他的,这是我从老家捎来的特产,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替我转交给楚律师。”
“我会的。”傅佳音终于彻底相信了,她目光复杂地望着楚阿姨递给自己的东西,又想到之前自己对楚放的冷言冷语,只觉得心就像被一根绳子死死地绑着,又左右拧起来,那般的不是滋味。
揣着这种百味陈杂的滋味,她硬着头皮往楚放的办公室里走。敲了敲门后,里面低低了回了一声“进来”。知道楚放在,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进去。
今天是阴天,所以办公室里还开着灯,反倒比室外要明亮很多,可是,房间里却照例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键盘敲下的嘭嘭声,如同冻结住一般。
傅佳音走到桌子前,把东西都放在旁边的地上,轻声说:“这是楚阿姨送你的。她怕你拒绝,所以托我一定要转交给你。”
楚放正在笔记本上处理一个文件,并不专注于她的话,所以久久都不曾出声。
见他这样,傅佳音终于沉不住气了,忽然抬高了音调从他说:“你又骗我。”
“我骗你很稀奇吗?”半晌楚放才缓缓开口,期间连头都没有抬,笔记本的屏幕在他的脸上打下冷清的线条。
最忍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傅佳音将唇线一抿,索性直说了:“你明明筹钱帮助了周阿姨,为什么还要做出一副见死不救的冷漠样子?你明明一直都在帮我,为什么还像个冰川似的,让人永远也不法靠近,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无法说出!”
楚放的眉微微纠结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你找我就是想说这些?”
傅佳音赌气似的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他的桌子上:“不是,这是我的辞呈。”
见他还是没有半分反映,她只觉得胸膛里气血一阵翻涌,也愈发得口不择言:“我的贷款下来了,没必要赖着你不走。我打算开一家服装店。我的话说完了,再见。”
说完她又觉得后悔,就在门外时,她明明都已经决定了,不再提辞职的事情。可为什么一见到他,她就像吃了枪药一般,总是忍不住想要发火?
算了,说出的话就像泼出的水,还怎么能够收得回?不过……如果他肯挽留她,她还是很乐意给他一个台阶下的。
楚放终于抬眼看向她,黑曜石似的眼瞳泛起微淡的波纹,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嘲讽:“下次递辞呈记得去人事部,不必来找我。”
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不解风情的人?
傅佳音气得咬牙,转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辞职就辞职,她还不信了,没有他她傅佳音就过不下去了!
******************************************************************傅佳音走后,楚放松开了握在手里的鼠标,缓缓仰起面,眯起眼来看着头顶的灯。极烈的光,就像是揉碎的金撒进眼里,迷的他睁不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起来,打电话的是谈管家:“楚先生,昨天您父亲又催了,说是市长家的黎小姐很想见见您,您看您要不要——”
楚放深深一闭眼,手指轻按了一下额角,那里,些许疼痛:“我妈没说什么?”
“您也知道,令母最近都在忙自己的事业,在这件事情很少跟令父沟通,”大约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谈管家十分通情达理地改口道,“您要是不想见的话,我去帮您回绝黎小姐好了。”
“谁说我不想见。”倏然间睁开眼,楚放的目光恰巧落在那封辞呈上。
“这么说,您同意了?”谈管家的声音,已经难掩喜色。
手慢慢握在辞呈上,然后无声地攥紧,楚放的声音淡得没有波澜:“问清楚约在哪里,然后告诉我。”
“是。”
电话在沉寂中挂断了,那封辞呈不知何时已经被揉成了一团,不偏不倚地丢进了桌边的垃圾桶里。
*******************************************************************楚放的公寓里。
傅佳音抱膝坐在沙发上,一双明眸则一转不转地盯着对面自己的行李,还有行李箱上那个小小的礼盒。
她记得她刚住进来的时候,行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破箱子,可是现在真的要搬走,她的东西竟然比原先多了三倍还不止。她是一个依赖感很强的女孩子,每到一个地方住,一定要把它当作自己的家一样去装扮去爱护,所以不知不觉间,她已为这个并不属于她的“家”添置了数不清的小东西。现在真的要走,她忽然觉得很不舍。
不舍的究竟是这个家,还是这个家里的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努力将目光重新聚集在那个小礼盒上,喃喃地问:“苏拉,你说我到底该不该送他这个礼物?”
虽然楚放对她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可是,他毕竟对她有很多照顾。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决定要搬走了,如果不送给他一个礼物表明自己的感谢之情,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不懂得知恩图报了。
旁边的苏拉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于是挨着她的肩膀坐下来,义正言辞地说:“该啊。就算没有久别重逢这回事,就冲这段时间人家好心收留你,又是帮你打官司,又是帮你搞定服装店贷款的,你就该送个礼物表表心意。不然啊,连我都觉得你过分。”
傅佳音用手托着自己的香腮,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可是……我总觉得,不大合适。我们两个又不是情侣,现在这样送礼物,就好像我对他有意思似的。”
“噢?”苏拉闻言,故意阴阳怪气地拖长音调,“原来你对他没意思啊?”
“你再闹我跟你绝交!”傅佳音气得白了她一眼。
“方丈,放过贫尼吧!”
苏拉连忙抱拳求饶,眼见傅佳音终于笑了,她才继续慷慨激昂地陈述起自己的意见:“可是,没意思就不能送礼物了吗?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你心如明月,还怕什么明月照沟渠呀?”
傅佳音被她逗乐了,忍不住推她一把:“去你的,还跟我拽起诗来了,欺负我从小没在中国长大呢!”
苏拉摇摇头,神秘兮兮地说:“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不但不欺负你,还要大义凛然地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傅佳音十分怀疑地看着她:“什么秘密?”
苏拉端端正正地坐好了,才说:“今天是楚放的阴历生日,阳历生**把人家给忘了,今天要怎么帮人家过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可就不管了。”
她说着,拎起自己的手包,作势要走。
“你别不管我啊——”傅佳音急忙拉住她,小声嗫嚅说,“你不管我,我怎么给楚放准备生日惊喜嘛。”
苏拉轻轻一笑,转过身来点点她的额头:“就知道你口硬心软。”
傅佳音也是笑,经苏拉这么一开解,她觉得自己心里的乌云似乎都退散而去了。算啦,她真是傻,跟楚放呕什么气。他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嘛,从小就是,实在不值得为一些不足道哉的小事而磨灭了这份友谊。更何况,他们也只是好朋友而已,她又何必为了心里那份奇怪的担心而感到烦心呢?
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些日子以来楚放对自己的照顾,全部都是基于他们昔年的友情。至于他那天在医院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她就当他是气糊涂好了!是了,就这么办!
现在她要好好给自己好朋友补办一个生日,然后冰释前嫌,这样总没错吧?
为了让生日PARTY更热闹一点,傅佳音还叫上了方浩,三个人在楚放的小二层里一齐忙活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傍晚,怕楚放临时有别的安排,傅佳音先是让方浩给楚放打了个电话,但是无人接听。她正沮丧呢,却听到开锁的声音。
心里一阵欢呼雀跃,她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门口。
刚想把门打开时,门却自己开了,下一秒,她只觉得有一斛雪水从她的头顶直直地浇了下去,让她整个人都冻僵在原地。
门口,一个容貌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