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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家里的佣人都已经睡了,她看了看装满冰箱的食材,还是伸手拿了方便面。说实话,这是她唯一会煮的东西。煮的时候她有些恍惚,汤汁沸成了泡,咕咕地冒出来,溅在她的手上。她吃痛,“啊”地一声跳开了,眼泪却莫名其妙地掉下来。
她连个泡面都煮不好,可真够失败的。可丁湛予就不一样了,别看他是个男人,从小就能把自己照顾得面面俱到。
约摸16岁的时候,妈妈外出工作,交代傅佳音自己把饭热一热,结果她一时贪玩没看着火,差点把厨房给烧了。那时候黑乌乌的烟不停地从窗子里往外望,她都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儿不动。
“傻愣着干什么!快关火啊!”突然间,身后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有人蹭着她的肩膀钻进了浓烟滚滚的厨房。
等他忙前忙后地帮她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她才傻乎乎地望着他说:“你怎么进来的?”
“你太马虎了,大门都没关严。”那男孩一笑,弯腰凑向水管,掬起一捧水。很快,他脸上的烟灰被清洗掉了,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约摸有18、9岁,身材颀长,模样斯文俊俏,那眉眼一直是笑着的,让人瞧着温暖。
那时候傅佳音虽然年纪小,却也是出了名的外貌协会,突然有个帅哥闯到家里来英雄救美,让她一时之间都忘了措辞。
好在帅哥性格爽朗,主动洗了一块毛巾,擦了擦她脸颊蹭上的一抹黑:“我叫丁湛予,住你隔壁,前两天刚搬来的,你呢!”
她脸上倏然一烫,说话都没底气了:“傅佳音。”有这么好运吗?帅哥居然住她隔壁!
丁湛予拍拍她的肩膀,热情地说:“佳音,你午饭泡汤了,去我那儿蹭一顿吧?”
“可以吗?”傅佳音惊喜的眼泪都快要飞出来了。
“都是邻居嘛,当然可以。”
有了第一顿,就有了第二顿,紧接着是第三顿第四顿,然后很快,傅佳音的午饭就顺理成章地被丁湛予给承包了。其实丁湛予的皮肤那么光滑,手指那么修长,一点都不像会做饭的人。可偏偏他煮的饭就像是有魔力,让她乐不思蜀、流连忘返。过了大约半年后,傅佳音才迟钝地明白,让她流连忘返的不是他的饭,而是他这个人。
十六岁之前她就剪短发,穿长裤,样子酷酷的,讲话很大声,就像是个假小子,十六岁那年她情窦初开,几乎一夜之间进化成了少女。她开始留长发,穿长裙,说话温柔了,人也开始多愁善感。
有时候他坐在阳台上看书,她就在站在院子里,一面修剪着薰衣草,一面偷偷地看着他,时不时地还叹两声气。时间长了,丁湛予就有样学样,跟着她一起叹气。
傅佳音听了,隔空问他:“喂,你怎么了?”
丁湛予丢下书,认认真真地看着她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傅佳音一下子愣住了,喉咙里像被人塞进一团燃着火的稻草,灼着她堵着她,让她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丁湛予仿佛根本看不出来,还兴致勃勃地问她:“你说,她会不会也喜欢我呢?”
傅佳音偏过头,差一点眼泪就掉出来了:“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
“怎么掉眼泪了,”偏偏丁湛予不肯放过她,还指着她大笑起来,“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他笑得那么夸张,那么讨厌,傅佳音气得拿衣架子砸他:“我才不会喜欢你呢!”
丁湛予接住衣架脸一垮,颓丧地说:“哎,原来我是单恋啊。”
心脏蓦地一跳,傅佳音红着脸转身,跑到他家门口,一拳拳捶在他的胸膛:“臭坏蛋,你故意逗我!”
丁湛予则大笑着,一把将她抱起来,哄孩子似的逗她说:“那你喜不喜欢我这样逗你?”
“我不喜欢——”傅佳音嘟着嘴摇头,“我要听你表白。要单膝跪地,很正式的那种!”
丁湛予吻吻她的额头:“那好吧,等你长大了。等你长大了就嫁给我吧。”
长大……
她等了六年,整整六年才等到自己长大,才等到成为他的妻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好像再也找不回从前的快乐了。
腰被人从身后轻轻地环住,随即,脖颈处男人熟悉的吻:“饿了怎么不叫醒我?或者让宋妈给你煮饭也行呢。”
第一卷 第六章 求你,不要碰我好不好
“我怎么敢用你?”傅佳音敏感地避开他的唇,挣脱了他的怀抱向后退一步,“回国之后,你都很少进厨房了吧,不是宋妈做饭,就是歆雅在做饭。 ”
丁湛予看着她的目光,有一瞬的错愕:“佳音。”
傅佳音咬咬唇,不去看他:“歆雅那么温柔体贴,如果你娶的是她,不是我,会更加心满意足吧?”
丁湛予苦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你在胡说什么呢?我跟你在一起六年了,我怎么可能会选择她不选择你?我爱的是你啊,佳音。”
傅佳音则甩开他:“如果六年前你遇到的是她不是我,那你也一样会爱上她是不是?”
丁湛予怔了一下,莫名地火气涌上头顶,他压低声音瞪着她:“是!我说是你就满意了是吗!”
俏脸在刹那间变得青白,傅佳音死死咬住唇,在眼泪将坠未坠的瞬间,忽然转过身,大步大步地往卧室里跑。
“佳音!”丁湛予胸口激荡着,紧随着在她关上房门前,抢先一步追进去。他的手臂支在她的耳侧,身材又是那么得高大,在她的脸上落下阴影,仿佛一个罗网将她紧紧的罩住。
傅佳音气怒交加,使劲推他的胸膛,他则岿然不动,眼里好似燃了一把火。忽然间,他将她压在门上,重重地吻了起来。
她慌张地想用脚踢他,他的腿却紧紧压住她的腿,她想抬手,手也同样被他的铁掌束缚住,箍在头顶。熟悉的触摸、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吻,这本该令人陶醉的熟悉的一切,却令傅佳音痛苦不堪。
她的脑子像被人下了咒一般,不断地涌现出他和歆雅拥吻在一起的场景。胸闷得几乎无法呼吸,在他蓄势已久的进攻下,她如同受惊的小鹿般颤抖着,眼泪一串串地流下:“别碰我。”
丁湛予的身子蓦地顿下来,他低头望着她,俊眸里是毫不掩饰的疼惜,还有欲望:“佳音,原谅我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说着,唇抚在她的脸颊上,热气扑朔就浮在她的衣服,让她一阵阵的战栗。
原谅他,她也好想原谅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毕竟,丁湛予也同样是个受害者。
可是,只要他一吻上她,触摸到她,她就会控制不住地想到那个晚上,就像已经结了痂的伤疤又被人重新撕开了一般。
这样鲜血淋漓的痛,她无法忘记,也根本无法释怀!
丁湛予却偏不放开她,他一意孤行地抱起她的双腿,头一低咬住她的酥软。
有次他们吵架,她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砸了,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收拾行李说是要回国。她都拖着行李要走了,丁湛予却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抱起来。她尖叫着踢他打他,难听的话她不会说,就一直骂他是坏蛋。他就把她扔到床上,一低头吻住了她嘈杂的小嘴。
她不听话地挣扎着,用指甲挖他,用牙咬他,中间甚至都哭了,嚷嚷着骂他坏蛋,可渐渐地却不再挣扎,窝在他怀里孩子般地哭起来。
几乎每次她都是这样,无论有多么生气,只要他像世界末日了一样拼命地吻住她,抱着她,最后她都会放弃了抵抗,和他重新相拥在一起。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她一双含泪的眸子里,满是冷然和厌恶,就连声音里已带了明显的哭腔:“我求求你,你别碰我!”
难以遏制的悲凉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丁湛予松开她,痛恨地在墙上捶了一拳:“傅佳音,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傅佳音靠着墙角蹲下来,将头埋进双膝里,嚎啕大哭起来,“湛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丁湛予望着哭泣的她,薄唇紧抿着,俊脸也僵硬如霜。过了好半晌,他才拉起她颤抖的手臂,抱她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他吻吻她的额头,低声说:“睡吧,我不会再逼你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再没有丁湛予的身影。雪白如羽的枕头上,轻轻地放了一张纸:“我知道你可能最近不想见到我,明天我去广州出差考察服装市场,大概会去一个月。”
“我给你时间,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等你,重新接受我。”
傅佳音撂下纸,望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眼前也跟着一片雾气,弥漫不散。
********************************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丁湛予前脚刚走,傅歆雅就回家了。她是爸爸的开心果,一回来整个家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唯独傅佳音看她就像看空气一样,仿佛家里就没这个人。为着这事儿傅占霆也说过佳音几次,但是萧美璃却赔笑着劝:“两个孩子毕竟相处少,生分嘛,慢慢地就好了。”
如此这样,傅占霆也没再多说什么。
而丁湛予呢,他的人虽然走了,心思似乎还呆在佳音这里。佳音喜欢薰衣草,每天都会有人送一大束薰衣草给佳音,而每一束花里面,都有一个小巧的礼物盒子。有时是一封信笺,有时一些稀奇的小玩意,有时则是一件首饰。
今天的是一个别出心裁的珊瑚手镯,据说还是丁湛予亲自设计的,名字叫怜爱。掌上珊瑚怜不得,他这是想她了。
连宋妈替傅佳音拿花的时候,都忍不住感叹:“小姐,丁先生对你可真是上心。”
傅佳音温柔地笑笑,把手链戴在手上。她想起有一次两个人闹别扭,丁湛予求她原谅自己,她就故意刁难说自己看上了某某牌子新出的一款手链,如果他买对了,她就原谅他。结果呢,他把那个牌子新出的五款手链全都买下来送给了她。说实话丁湛予家里并不富裕,他的妈妈有着颇为严重的精神疾病,一直在疗养院里住着,所以家里的所有开销都靠他一个人撑着。所以当他把五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