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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她都分外熟悉。往前走,是一片曾经属于她的小花园,那里植满了她最爱的薰衣草,一株一株都是婚前丁湛予亲手栽下的。
可是如今,薰衣草没有了,只剩下一片馥郁的郁金香。那是歆雅的最爱。
大概是因为下雨,家里的帮佣——宋妈正在收花棚,转身时却愕然看到傅佳音,她吓了一跳,连话都说不囫囵了:“大……大小姐?”
傅佳音不管她,径自走进饰满红木雕刻的古朴大厅,厅堂里静极了,空无一人:“湛予呢?爸爸呢?他们都在哪?”
宋妈脸上露出一抹难色:“丁先生在公司,您父亲在……在楼上,跟二小姐和太太在一起呢。”
爸爸和歆雅在一起?傅佳音把行李丢给她,匆忙踏上楼梯。
二楼的厅堂里,萧美璃笑眯眯地站在穿衣镜旁。她身侧的沙发上,傅占霆正手持着烟斗,望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烟雾吞吐间,他满眼都是慈祥的笑意。
傅佳音眼眸微湿,她已经太久没见到父亲这样笑过了,她刚想走过去,轮椅上的女孩却蓦地转身。
黑缎似的披肩长发,白皙到病态的美丽脸庞,永远纯洁无辜的眼神,那是……傅歆雅,她的妹妹!可是她却穿着婚纱……
第一卷 第十八章 我和姐夫要订婚了
黑缎似的披肩长发,白皙到病态的美丽脸庞,永远纯洁无辜的眼神,那是……傅歆雅,她的妹妹!可是她却穿着婚纱……
傅歆雅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洁白衣料,清丽的小脸上升起幸福的红晕:“妈,我这样漂亮吗?”
萧美璃弯腰摸摸女儿的脸颊,宠溺道:“我们丫丫呀,身材好,长得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
“谢谢妈。”
傅歆雅仰起脸嫣然一笑,但是很快,她的余光瞥到了楼梯口的傅佳音。脸色明显的一僵,她的笑容也跟着黯淡下去:“只可惜,我这双腿再也不能站起来了。如果我还能站起来,和湛予哥并肩走在教堂里,那该多好啊。”
她字字清晰,如箭矢般直射傅佳音的心窝,胸口一阵刺痛,傅佳音倏然抬起头。
在一旁傅占霆也眉头紧蹙,他磕了磕烟斗,叹息说:“都是佳音那个丫头,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那样的混账事。丫丫,你千万不要怪你姐姐,她当年只是太糊涂。”
“怎么会?其实都是我不好,当年没有解释清楚才会让姐姐误会了我,她会恨我、不想见到我,这些全都是我的错,我又怎么会怪她?如果我恨她,上次就不会出庭替姐姐担保,让法院重新改判了,”傅歆雅推着轮椅到父亲的面前,握住他的双手,一脸的真诚,“爸,你放心,我已经和湛予哥商量好了。等姐姐出狱了,我就把她接回家里住,我们一定会冰释前嫌做回好姐妹的。到时候,您就等着承欢膝下吧。”
“你真是个好孩子。你姐姐要是有你半分懂事,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傅占霆摸摸女儿的头顶,望着她的眼里更觉疼惜。
四年过去了,爸爸还是这样想她……
如同被利刃透骨,傅佳音按了按手心,尽量平静地走过去:“是啊,当年我要是有丫丫半分的心思,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佳音?”
傅占霆听到声响,蓦然回首,却不料看到了自己的大女儿。连傅歆雅也仿佛刚看到她一般,掩住口满脸震惊的样子:“姐?”
真是虚伪。
不想再看到她苦心伪装出来的善良模样,傅佳音在歆雅的身边驻足:“我有话对你说。”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傅佳音,你站住!”看到女儿进门也不向自己打招呼,就这样冷漠地离开,傅占霆刀削似的眉宇里闪过一丝愠怒。
傅歆雅慌忙拦住他:“爸爸,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大家都忙着我的事,差点就忘记姐姐了,我去向她道歉。”她说完,推着轮椅就向回廊深处去。
打开门,曾经熟悉的摆设通通都被搬走了,空留下一张积满灰尘的床和嵌在墙壁上的书架,傅佳音心里也似灰尘密布。她走进去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这里,是湛予第一次正式向她求婚的地方,那里,是结婚那天,湛予把她抱走的地方,而那里,又是他们最后一次吵架时的地方。
这一切切,清晰得好像昨天,却又只能停留在记忆中。
傅佳音不忍再想下去,她转身,对追过来的宋妈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今天要出狱吗?为什么连我的房间都是空的?”
“大小姐,这……没有人通知我啊,”宋妈觑着她的神色,尴尬地捏起衣角,“不然您先住着客房?等会儿我给您收拾出来……”
“客房?”傅佳音侧过脸,冷笑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难道在这个家里,我已经是一个客人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小姐吗?”
她不想对宋妈发脾气的,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住。她期待了四年的家啊,竟然……从未期待过她。
“姐姐,你不要骂宋妈了!”
身后,响起一阵轱辘滑过地板的声响,她扭头,不出意料地看到傅歆雅的脸:“其实都是我不好,大家最近都忙着我的事情,难免疏忽了这些。来,今晚你先睡我那里,你以前的东西我都给你留着呢,等明天宋妈收拾好了,你再住进你的房间,你说好不好?”
“你先出去,”傅佳音没有理她,而是先支走了宋妈,回头时一脸的冰冷,“傅歆雅,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再费尽心机假装好人了。”
傅歆雅仰起脸,一双纯美的大眼睛里漾满了困惑:“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她看起来真可怜,有一瞬间傅佳音都要心软了,但她却伸出食指抵住歆雅的唇:“是吗?其实我也不懂,不懂你为什么会穿着婚纱?刚才,又为什么会说你要和湛予走在教堂里?”
“我……怎么湛予哥没告诉你吗?”傅歆雅惴惴不安地咬着唇,“我们……我们打算订婚了。”
她说着别开脸,清瘦脸颊却被握住,被用力扳回来:“四年前在法庭上,有个叫梁波的人作证说,你怀的孩子是他的,还说你要嫁给他。怎么现在,你却把主意打到湛予身上了?我就知道四年前你全是装的,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对不对!”
“四年前我从昏迷中醒来时,就已经双腿残疾了。梁波会嫌弃我,我一点也不怪他,毕竟,谁愿意娶一个身体残疾的新娘呢?”傅歆雅怯怯地望着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我没想到的是,这四年来湛予哥为了给你赎罪,每天都悉心照顾着我、开解我。就这样一直过了两三年,我渐渐从梁波的阴影中走出来,可是这时候,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湛予哥。”
“姐姐,我知道你虽然入狱了,可他毕竟还是你的丈夫我的姐夫,我怎么能跟他在一起呢?所以我从来都不敢痴心妄想的,”她轻轻按住自己的双腿,忽然抬头,眼里却突然闪过一丝欣喜,“但是我没有想到,湛予哥他居然那么固执,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其实以我现在这副模样,又怎么配的上湛予哥?不如你帮我劝劝他,还是不要冲动了。”
胸膛里一阵窒息,傅佳音抿唇,轻轻地笑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第一卷 第十九章 耳光响亮
胸膛里一阵窒息,傅佳音抿唇,轻轻地笑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她慢慢走向傅歆雅,微微上扬的大眼睛正俯看着她,脸孔近得几乎感到她的鼻息:“你知道我要回来了,所以你故意逼他这么做的?对不对?还苦心孤诣的在信封里放了照片,想让我知难而退?你明知道的,我不会轻易罢手。 ”
傅歆雅的双眸里写满惶恐,她一面后退,一面摇头:“姐姐不是的,你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
“四年前,你不肯放过我。四年后,你还是一样要逼我走到绝路?”傅佳音说得平心静气,目光里却透出一抹雪亮的凌厉。她当年就是太软弱,才会被这个好妹妹推入深渊。
“我没有……”傅歆雅含泪向后退着,轮椅上的轱辘却绊在门槛上,“啊——”,她惊呼一声从轮椅上跌落,疼得白皙的脸颊都青了。
身子被卡在走廊的栏杆上,傅歆雅痛苦的呻吟着,豆大的冷汗涔涔滚落。
“姐姐……救我……好疼啊……”
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傅佳音跑过去架起她的肩胛,将她架到轮椅的边缘:“同样的把戏,你玩了四年,还没有玩够吗?”
也许是被她的眼神所震撼,傅歆雅一惊,坐落时滑脱她的手,整个身子又委颓下去,摔得更惨。
“姐姐!”她失声尖叫。有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傅佳音冷冷望着她,仿佛能看到,四年前那扇在自己眼前慢慢阖上的监狱大门。有一瞬间,她恨不得让面前这个女人跟自己一样坠落深渊。但是她知道,她得忍,想要真正逃离那漫无尽头的黑暗,她还有一条很长的路去走。
她终于还是伸出手,刚想拉起傅歆雅,身后却有人蓦地撞开她的手臂,冲到歆雅身边。
那人的力道真重,傅佳音的肌肤就像被火燎过一般,痛得她不得不眯起眼,也就诧然地发觉,万千刺目的灯光下,那道背影竟如此的英挺耀眼。
他与她擦肩而过,却仿佛整个世间的光都暗了下来。
恍若放慢的电影镜头。
“湛予……”
她微张了张嘴,那个人已将歆雅拦腰抱起,又稳稳地放在轮椅上。灯光在他的轮廓上打下阴影,偏偏又映入他的眼眸中,烟光萤火,闪了谁的心。
“怎么样?还痛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把掉落的毛毯覆在傅歆雅的双腿上,丁湛予薄唇轻启,英挺的身姿微微俯下。
空气里氤氲着一股陌生的烟草味,傅佳音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俊秀的侧脸,岁月真是对他分外眷顾。他的样子似乎一点没变,却比从前多了分沉稳,亦或者凌厉。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还可以嗅到,那年阳台上浮在他身边的薰衣草气息。
“等你长大了,等你长大了就嫁给我吧。”那时他正年少,身子还有些瘦削,手臂却出奇地强劲有力,搂她在怀里时,她只觉得分外安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