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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冰雁却是情绪平静,丝毫看不出被关入冰洞的沮丧,道:“冰雁即是自愿进入冰洞,又岂会逃跑?执法长老想多了!”
一旁,宁若风,则是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丁茗君身上,只见其一身白袍似雪,淡然着神色,深邃的眸光瞧向一旁的江秋水,道:“大长老,这一个月之内,宁某不希望灵儿有一根头发的损伤。”
这话,是语速平缓的,说的不温不火的。
在北海名声响当当的宁若风,此刻是几乎与一个普通男子无异,而冰宫之内,除了尹姬,也无人知晓宁若风的来历与名气。
但偏偏的,堂堂的冰宫大长老江秋水,竟是从中感受到一种绝非寻常的味道,心中突然颇为凝重!好似被一个小辈镇住!有些哑然。
旋即转念一想:此子能闯过冰宫三阵,一身武功定是不凡,但被困在冰洞,又能如何?不用一月,大局一定,即便他是先天宗师,也翻不起浪来!
念头一通达,江秋水,便是冷漠的口吻说道:“灵儿资质极高,本长老自会呵护!倒是你,一月之后,生死不知,趁早忘记灵儿!”
“呵!”
回之一声轻笑,宁若风没有说其余的话语,只是白袍似雪,漠然的眸光从江秋水身上扫过,接着转身,大步迈向冰洞,是一种潇洒的风采。
当第一步迈出,空中,便已然响起一声豪迈的语音。
“宁某的大好头颅,你现在不取,日后,便再没有资格取。”
听到这话,肚量狭隘的江秋水,顿时眸光一冷,刻薄的嘴唇中挤出两个字:“狂妄!”
心中,霎时生出一股强烈杀心!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连周围的温度都猛降好几度,使得一旁的执法传功二位长老立即察觉。
此子和姬冰雁一样,都是桀骜不驯,目无尊长之辈,实在惹人生厌!执法长老丁茗君同样是心中不满,便是冷眼旁观。
但传功长老段安琪,却是踏出一步,大有深意的说道:“大长老,按照宫规,即以罚宁若风入冰洞思过,就不该再有另外的举动,我不希望这一个月之内,有人影响到冰雁他们。”
“哼!本长老自会遵守规矩!不需你多言!”江秋水心中敏感的很,只得压下杀意,直接扭头,冷冷的应道。
“如此便好。”段安琪点头,接着露出一丝疼爱的笑容,道:“冰雁,这一个月,你就好好练武。”
姬冰雁心中明白,在场的谁是对自己好,谁是处心积虑的要谋害自己,那艳丽的脸庞,浮现一丝感激的神情,独独对着段安琪鞠躬说道:“冰雁,拜别师伯。”
说完,姬冰雁便是紧随宁若风的脚步。
冰雁,希望你不要步上你师父的后尘。望着姬冰雁的背影,段安琪,心中长叹。
“关门!”
啪!
旋即,随着执法长老丁茗君的话音落下,冰洞那深海玄铁铸成的铁门,便是关上。
一门之隔,深似海。
“走。”
当江秋水等人一同离去,冰洞外,又恢复那冷冷清清的环境,只是冰洞内,却是多了一男一女。
……
一入冰洞,宁若风就是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以自己此刻的状态,不禁就是浑身一颤,当真是冷的汗毛直立。
但突然之间,后背,就是传来一股热气,宁若风没有回收,便知道贴在自己后背上的,是女子的柔荑,而洞内,除了自己,便是姬冰雁。
几乎是同时,一声歉意的语音入耳,道:“姓宁的,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是不是很冷?月奴她们,是针对我来的。”
扭头,见到的是姬冰雁白裙清秀,容貌艳丽,长发及腰,自是一种让人惊艳的美。
但与在江秋水面前的平静不同,现在的姬冰雁,是一种落寞,一种失落。
“还撑得住。”宁若风回首,微笑着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若不是因为我执意要见灵儿,她们也找不到理由来攻击你。”
姬冰雁摇了摇头,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眼眸失去神采,说道:“就算没有你,我也会中计的。因为我从未想过月奴会出我。”
“别烦心了,天理昭昭,总会还你公道的。”宁若风瞧出姬冰雁的状态有所不对,立即出言安慰,两人边说边走,少许就坐在一些枯草上。
这些枯草,算是冰洞中除了冰外,唯一的景物,勉强可以取暖。
“会有那一天吗?”
姬冰雁,自己压根没有一点信心,垂头丧气的说道:“就算是师傅出关,也不大可能,我想过了,有月奴作证,我并没有任何摆脱罪名的机会。”
眼见姬冰雁心情越发低落,宁若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男儿豪情,将右掌伸直姬冰雁的脸前,笑道:“那等我伤好了,就用手中的剑,为你打出个公道,你我,击掌为誓!”
“噗嗤。”
顿时,姬冰雁见状,顿时忍不出笑出声来,道:“就你那点三脚猫的武功也敢说这句话?吹牛也要打打草稿吧!姓宁的,你知不知道宫内先天宗师不下五指之数!”
这会,宁若风则是微微一笑,收回右掌,认真的说出一句话:“会笑就好。”
“啊……”
姬冰雁,面色一怔,心中一个念头浮现:他是为了让我笑吗?旋即,姬冰雁好似从失落中走出,便是傲娇的说道:“哼!本小姐爱不爱笑,你管得着吗?”
“宁某岂敢管姬大小姐?”宁若风,也是很配合的没有称呼姬姑娘。
“那是当然!”姬冰雁,伸长雪白的脖颈,傲娇的很。
两人对视,下一秒,不禁是同时笑出声来。
“哈哈!”
冰洞之中,虽是寒冷至极,但是募得,宁若风和姬冰雁,就是觉得一股暖意在蔓延。
似乎冰洞的冰冷,只是外在的,只要人心不冷,便是不冷。
“姓宁的,是你说的,要为本小姐讨回公道!本小姐记住了!现在击掌为誓!”
“啪!”
一声脆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红殿,
江秋水的府邸。
当冰岛迎来黑夜,**榻上,沉睡许久的火灵儿终于睁开那一双眼眸,只是此刻眼眸中,不是往日的灵动,而是一片茫然的神色。
瞧着周围的景物,火灵儿,就是喃喃道:“这里是哪里?”
“这是为师的府邸。”旁边,静坐在一旁打坐的江秋水察觉到火灵儿苏醒,立即开口,声音中,是一种特意的亲切之感。
“师傅?”将为师,转换为师傅二字,火灵儿,先是迷惑,接着痛楚的闭上眼眸,一双玉手按在螓首上,眉宇皱起,痛苦的呼喊道:“我头好痛啊!我是谁!叫什么!师傅,又是谁!”
“好徒儿,想不起,就别想。”江秋水走到火灵儿身旁,抓住火灵儿的手臂,弯腰,温柔的说道:“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你叫火灵儿,是为师新收的好徒弟。”
“火灵儿?”火灵儿闻言,抬头,极度迷茫的眸光看向江秋水,楚楚可怜的说道:“可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因为你受伤了,被贼人打伤,为师虽然竭尽全力医治你,但你伤势太严重,此刻看来,仍是留下了后遗症。”江秋水开口,言辞中,尽是遗憾的语气。
“我受伤了?所以想不起我是谁?”
“你是我师傅,我叫火灵儿。”火灵儿,连续的喃喃自语,只是说着,眼眸,逐渐恢复清明,脑海中,这个念头,逐渐加深。
“对!”
“你叫火灵儿,几日前拜我为师。”江秋水刻薄的嘴角含着有些僵硬的笑意,一遍一遍的给火灵儿灌输这种念头。
此刻,火灵儿体内,忘情海棠的药效在快速的催发。
少许,火灵儿,终于是认真而确定的说道:“我记起来了,我是叫火灵儿,你是师傅!”
“好好!”
“为师的好徒儿,你终于想起来了。”江秋水闻言,满心欢喜的将火灵儿抱在怀中,只是火灵儿却是没有瞧见,江秋水那眼眸中,骤然是闪过一丝厉色。
尹姬,你的末日就快到了!
……
次日,红殿的议事厅中,冰宫众多长老皆是齐聚一堂,江秋水,坐在首位,火灵儿,站在一旁,同样是如初见时的一袭白裙,气质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一头如瀑长发披肩,端是倾国倾城。
“不知大长老今日召集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当众人到齐,传功长老段安琪率先开口。
“自是喜色!”江秋水说的铿锵,面带喜色,接着对着火灵儿点了点头。
旋即,火灵儿走上前,冲着左右两方行礼说道:“火灵儿,拜见各位师叔。”
“师叔?”
骤然听闻这两个字,诸位长老,都已经大致猜出江秋水的目的。
“大长老莫非已经收此女为徒?”传功长老段安琪发问,是场中唯三知道火灵儿是与宁若风一同登岛的外人,不禁立即出声。
江秋水正乐得有人接话,便道:“段长老说对了!灵儿天资绝佳,本长老已经将其收作衣钵传人!今日请诸位来,一同见证!”
“衣钵传人!”
这四个字一出,顿时场中的气氛就有些不同,本来还有些不以为然的一众长老全都面色严肃正经。
衣钵传人,虽也是弟子的范涛,但却不是寻常的弟子。
江秋水的弟子,有很多,但衣钵传人,只能有一个!就像是尹姬遇上姬冰雁一样,其缘分是极其难得的。君不见身为执法长老的丁茗君,传功长老的段安琪,至今都没有衣钵传人。
霎时,议事厅内,响起一片恭喜声。
“恭喜大长老!”
“哈哈,诸位同喜!不过这不单是本长老的喜事,也是冰宫的喜事!”江秋水面含春风,只是这话刚一说完,一众长老中,就是纷纷面露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