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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的折磨。
骨头的身上同样在上演,而且还是变本加厉那种,虫子,点灯的虫子,在这里好像又细小了些。
它们密密麻麻的。
它们同根生,它们协调一致,它们在重复同类撕扯血脉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发力,利齿,钉进去,身复低,用力,撕扯起来,一缕骨头就被吞噬在口中了。
如此乐此不疲。
如此,自己的眼睛看着它们的乐此不疲,可有感觉到痛啊?
你们知道吗?
有一种错觉叫做,痛到不知痛,我跟你们描述这个,你以为此刻的韩先正在经历这个吗?
“呵呵!”
我笑着,我笑的好凄惨,如果真的是那样,如果真的是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了,那对现在的自己来讲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啊。
疼。
痛上强加痛,自己看着无能为力。
疼上强加疼,自己看着好想将这些虫子从肉身上,从血液上,从血脉上,从骨头里将它们扣出来,甩在地上,做亡命的使劲踩,将之碾成飞灰。
可是能?
都说了无能为力了,是办不到啊。
那么怎么办啊,坐以待毙吗,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将自己的肉身铸成虫洞吗;看着它们将自己的血液喝完吗;看着它们将自己的血脉切断吗:看着它们将自己的骨头啃食干净吗?
不想。
当然不想。
我看着,可我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
说多了都是泪,但还是要说。
现在双手被缚,双脚不能动,道法又无能,好像真的无奈了,可是我还能想啊,我的心还在想啊。
有心,我有意可用啊。
‘意!’
如果仅仅是想,那么不可能将这些可恶的爬虫杀死的,可是‘意念’不同,有时它们就是武器手段,而就在刚刚,赢鱼真主仅仅是目光的一瞥自己就趴下了,它根本就没有用什么手段,那仅仅是一道意念而已,但自己趴下了。
他可以。
我也行啊。
意,起意杀了它们,剿灭它们。
可是这同想又有什么区别?
好像本质上就是一致的,对啊,本质上它们就是一致的啊,它们就是想啊,可是你们知道吗?
想是用大脑的。
可是意念是从心发啊,这是意念。
‘呵呵!’
笑声飘过,这俩者之间真的好难解释的哦,可是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的韩先确是在强行解释,它们之间有不同,而这不同就是拯救自己的稻草。
都认定了,那还等什么,也许一步小心就成功了呢。
意。
念。。。?
心无道力可使,但是在一次次的催发中,自身察觉到一分力量的存在,开始它很弱小,微乎其微,如果不是自己够细心,真的就被忽略了,可是自己发现了,有希望了,那么在努力啊,在汇聚啊。
“呼!”
听声音?
有声音吗,韩先你确定这不是脑袋或者是心因为太想而逼迫耳朵听见的幻听吗?
你们可以不信,但是我真的听见了,而我不仅仅是听见了,现在我还看见了呢,我看见了意的武装正在慢慢的壮大。
那就好像是河流。
心不死,意不衰,无数的河流在汇聚。
成一条大河,成拯救这条生命的力量。
操控着意念,从骨头开始,秉着刮骨疗伤不喊痛的精神,意念一遍遍的冲蚀,可见的那些虫子在意念的剃刀之下被碾成碎片。
“呼!”
我可以吐息,我感觉到疼痛在减轻。
这方法是对的,那么不能停下啊,继续啊,分兵,从骨头上分兵,兵分多路,全线开花,清理血脉,剔透血液。
我的意念十分的强大,强大到无可匹敌。
“啊!”
嘶声,裂吼声,我的想象真的很强大,差点连自己都骗了,可是最后呢,想的太多啦,疼还是真的疼喲。
活啊。
活的痛,痛的活,撕扯出灵魂的痛,灵魂啊,我还活着吗?
第九百四十四章 凄凄草 谋杀谎言()
雾里看花。。。。?
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读过书的,应该知道吧,毕竟它很简单,它是很好理解的,看不清啊,真真假假是很难看清的。
‘呵呵!’
仅仅是如此而已吗?
不是的呀,有的时候比这还可悲呢,雾里看花是雾掩朦胧看不清,但是看不清还是可以理解为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啊,有些时候,在很多的时候有一个轮廓就足以了,见一斑而窥全豹,很多眼睛都可以,现在很多人都可以,那么比这可悲的是什么?
‘呵呵!’
是看见了,真真实实,真的刻骨那种,但本质上确是虚假的,它是不真实啊,可是自己呢,确在为这份不真实的看见,伤透了心,为了这份不真实,更是想将自己葬进地狱。
它是假的。
有的人可能将自己都葬进地狱之中还是不能发现它是假的,反而还会庆幸,我解脱了,我终于可以安静了。
那么解脱可悲。
那么安静可叹。
“啊!”
嘶吼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将声带拉直,将咽喉撕裂,疼啊,这疼痛不是意志能够忍受的,在坚定的也没用。
心疼,从心底的痛,心脏的跳动在其中都为之静灭了。
好似那些虫子连意识都能啃食,它们无物不撕扯。
就在刚刚,我好像剿灭了它们哦?
可是最后确是发现,原来是假的,自己的意念侵蚀冲刷,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它不愿,它还在身上啃,它还在血液中吞噬,它还在血脉上撕扯,它们还在摩擦着骨头,它们完好无损。
此刻的它们牙齿所摩擦出来的丝丝声就好似冷笑。
“嘿嘿!”
它们是虫子,微小的那种,那么就算是它们笑的在大声,那也是很轻微的,可是有这么多的汇聚,那么这份冷笑就一点都不轻微了。
嘹亮。
嘶嘶声嘹亮以将自己撕裂咽喉的嚎叫都碾压下去了,这像什么,自己的身、血液、血脉、骨头,不能动弹饿它们拳都败在虫子的利齿之下,毕竟不能动吗,那么败了无可厚非,而现在呢?
声音啊。
惨叫声被虫声碾压了,这就好像也是一种败,这就好似那些虫子连自己的声音都吞噬了,声音受折磨,一切都在受折磨。
“呵呵!”
真的吗?
当然啊,那些进食声音嘶嘶的虫子当然会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真的吗?
雾里看花,这些是真的吗?
雾里看花啊,我看见的好似模糊,我追寻的好像更像是虚假,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我确是在追,这里受尽了折磨,这里如此的痛苦,那么还停留在这里干嘛呀?
离开呀?
冷笑:“嘿嘿!”
这冷冷的声音是从哪一张口中窜出的,在这个虫声吵杂的地方,它居然还可以笑这么清晰,是死神的吗?
死神,应该就是它了,因为它习惯性给那些苦难的人最后一击,而现在的自己是苦难的绝对。
死神?
他是什么面容什么神色?
你们不是听见笑声了吗,你们不是听见它在冷笑了吗,那么当然的,此刻它正是在冷笑着面容啊。
真的吗?
笑容,死神的面看不见,看见死神的都已成了是人了。
但是见命之花,凋零如此,它一定是得意的,它一定是窃喜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冰冷的黑暗世界中,韩先自己的脸庞确是冷笑的颜,其中有得意,其中有窃喜,这份颜色好像同死神的完全一致啊。
同它一致?
这是韩先的面容,千真万确、万分肯定,这是属于韩先的面容,你有这样的神色是想表达什么?
死神啊。
死神,它这样的神色是在杀人,我同它一样的面颊,那你杀什么啊?
这里无人,在这个黑暗冰冷的地方,只有自己一条身,死神都来了,那么不能让它空手而归啊,自己陪同吧。
面目阴狠。
冷笑得意。
“嘿嘿!”
刀子闪耀颜色了,那个嘶吼的人,还在忘情的嘶吼,他嚎叫着自己的痛苦,他一遍遍向自己的灵魂嚎叫这个痛苦。
灵魂啊,拯救啊。
可是灵魂闭眼麻木做不到。
他盘膝于道树之下,双目紧闭,苍白的面目之上,刻写着扭曲的痛苦,身受苦难,灵魂又怎么可能会幸免呢。
痛苦其中,不知道该怎么走。
现在听自身痛苦的嚎叫于虫子嘶嘶磨牙的冷笑,就好像是判决书又好似催命符。
地狱阎王的判决已经下达,他得意冷笑的说:“你韩先死期已到,就是现在,还不下来,”所以死神出发了,它找到自己了。
可是它看着自己。
它看着自己的可怜确是十分爱惜自己的亡命一击。
而我看着它,可怜那种,你下手啊,乞求吗?
被折磨如此,可能是的吧。
可它确是铁石心肠,它居然只是看着自己冷笑不做任何动作。
“咯咯!”
咬牙切切,我继续看着它,我在看着的时候,面容上的可怜都被那些虫子折磨破了,疯狂了,早就疯狂了,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在等什么,阎王令以下达,你出手啊,你杀了我啊。”
杀?
而且还是吼叫这让死神了结了自己。
这才是真可怜啊,有什么可怜比过如此,歇斯底里,居然是想死,曾经的一切坚韧不拔都被那些虫子啃食殆尽了吗?
都这样了,应该是吧。
听着,眼前的死神终于有了一丝神色的变化,它嘴角上扬,它眼角上扬,噙一抹笑,好似和蔼可亲,又好似阴谋达成。
它笑着,柔声又阴测测的说道:“你何必乞求我呢,你自己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