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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如千古不化冰封的寒,这股冷更是借那还未相碰的唇杀进了韩先滚热的内心,瞬间自己就如同她一般,被冻裂,被冻穿。
头颅在冰冷的麻木中重新抬起,目光带着自己满心冷冻的委屈落在容若清冷的面上。
韩先是想说解释吗?
但是此刻的容若确以无心在听。
她想离开这个地方了,这个地方她不敢在呆了,轻轻一挣就将自己的手臂从韩先的掌中解脱出来。
韩先你既想解释,那你又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将容若的手松开啊?
可能心被‘情’碎冻结的人,以不知道解释从何处开口吧,而至于手的松开那完全是不敢,在容若那双可以剜心的目光下,人早就瑟瑟发抖了。
转身,无情的她直接转身。
此地依旧是迷沉的黑,而现在的她带着她的无情正一分分的沉进黑暗当中。
“容若。”
这一声不知道是出自梦里,还是韩先真的将这个名唤出了,但不管是哪般,那被呼唤的人确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在将自己的身埋进黑暗。
她的身快要模糊了,可韩先确清楚的看见容若左手无名指上的红。
那是自己缭绕、套上的。
它在对自己说明这什么?在无尽的冰冷中韩先好像找到了一丝希望,脚下在这份希望的促使下以向前踏出。
‘几步了,是否可以让韩先看到容若那几乎已经模糊进黑暗当中的身影。’
这一切都好像是在梦里啊。
容若她就在自己的眼前了,自己的脚步从抬出就一直没有停下过,一直都在追随着她的背影。
但是她好像是有意的躲着自己。
可是自己一直都没有放弃,一直都跟随这她的脚步,就如同来一样陪这她一同冲出这弋阳城怨念不绝的黑暗,更已经陪这她重新登上了禅叶寺,更与她相伴重回帝都颍城,这条路好长、好艰辛啊,但是好在自己没有放弃。
韩先真的就跟上了吗?
容若是真的离开了弋阳城怨念不绝地,但是韩先他还是在此地做无神的美梦。
容若她一定会重新登上禅叶寺,但是韩先他还是在弋阳怨念不绝地苦苦挣扎。
容若她一定会重回帝都颍城,但是韩先他还是在弋阳怨念不绝地挣扎这美梦。
他一步都不曾离开,他只是在梦中克尽艰难险阻,与容若相伴同游天涯海角,这具身被‘懦弱’二字死死的钉在地面上。
“啊。”
望天长啸,这个被懦弱钉身的人终于发现自己一步都未成离开,而容若真的就已经逃离了自己的身边,人终于醒了。
恨吗?
无恨!
怨吗?
无怨!
韩先能恨谁,又能怨谁,一切都好像无路了,自己条条道都被命运巧合给无情封死了,与她真的就此天涯分隔了吗?
韩先不想。
“哈哈”
可是人笑了,就连韩先他自己都笑出了声,在这怨念诡谲地,这长笑不止的人好像发疯了。
“阿弥陀佛。”
这佛他早就来了,而正是他的慈悲挽救了韩先的性命,而也正是他的仁慈一次次的纵容矢公子逃生,而他也亲眼所见容若带着千古的仇从此地逃离。
“缘是孽,情是孽,即是如此又何故介怀不放。”
晦暗长空的巨佛韩先不知道他是何时散去的,但是此刻确已是清晰的看见自己曾经的老友一分分的从怨念黑暗当中浮现。
来者不是一禅神僧又是何人。
也只有他对此地的罪孽念念不忘,而他更是在为此地的罪孽感到自责,如果自己能够及时醒悟,那么这世间也不会添这么多无辜的怨。
他们皆为自己而起。
妙意禅言,有心悟者当懂,局中苦苦徘徊人也许能够明白。
就是这份佛家妙言,让笼罩在韩先身上的疯居然平静了,而看着一禅神僧如佛般悲悯的面,更是流露出十足的虔诚之色。
双手恭谨合十与胸,行礼道:“还请神僧解惑?”
佛家至生都在追求一个‘悟’字,韩先的红尘情惑,这佛门清净无垢的神僧一禅如何敢轻易妄言,在说一禅神僧看来,韩先已经悟了。
‘阿弥陀佛!’
礼不敢轻受,一禅神僧也躬身还礼。
‘悟。’
只要人有心,世间一切皆可悟,这一声在寻常不过的佛号落在韩先心间,居然让那沉冰有化开的迹象。
‘因果循环。’
那时自己见证秦木族、弋阳城的飞灰湮灭当是因,而现在此刻自己的内心冰冻的冷当为果,报应不爽吗?
此刻的自己是到了还的时候了。
身背万载二十万的魂不怕,弋阳数万的怨自己不惧,他们因为怨恨所以不散,他们在等,等待一份因果。
而今自己来了,这果该了解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百六十八章 佛言 地狱()
心被情伤穿,这份空白又被凭空想象的仁义道德填满。
这份晦暗、怨念、情殇、仁义、豪情共同杂交的万丈光辉将韩先的面庞衬托的好伟大啊,此刻立身弋阳苦地的他就仿佛这个世界唯一的救主。
少了他,这个世界就一定暗淡了。
他不奉献,这个世界就一定会被鬼怨笼罩。
但是必定的,少了韩先这个人,这个世界依旧还是这个世界,太阳依旧会从它该升起的地方升起,最大的变化只在于它升起时间的早晚不同。
这唯一的变可与韩先有关?
它不可能为一个人改变。
四季太阳的变,某些温热光芒不可达的地方依旧还是无法迎接到太阳的美。
那么,少了韩先这个人,太阳就能穿破弋阳怨念所布的迷雾重新亲昵这片不幸的土地吗?
呵呵,谁知道呢?
韩先奉献了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就能从此友爱和善,共同将心中晦暗的一面撅弃吗?
太阳温热不能亲昵的不幸土地太多了,而如韩先这般心怀远大的人注定很少,就连那些满日‘神佛慈悲’的大能、大圣,对怨念聚集的黑只也能是满面皱纹缠结的困惑与满眼的惨淡黑色,最后全都汇成了一句话。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人一定是被心中伟大感动坏了,韩先的面上不禁就微微浮起一丝柔和的笑意,回身双手合十对一禅神僧躬身行礼道:“大师,释尊割肉喂鹰后他还活着吗?”
这一定不是一个值得奇怪的问题。
韩先到底没有被心中情殇后的大义无畏给冲昏头脑,为何会这么问,这当然是怕死啊,还想活着呀。
爱太刻骨,韩先对秦木容若的情不绝,如何肯死心,还没有真正与她结为夫妇又怎么能轻易的死呢。
“阿弥陀佛。”
闻言一禅神僧面目上满是肃穆虔诚之色,口中轻颂一声佛号,说道:“施主,佛爱众生,不离众生,佛常在!”
韩先那光芒四溢的面上顿时一黑,心中早就嘀咕连天了,低声说道“大师,我只是想问佛是不是还活着。”
也许韩先从一禅神僧的话中已经品味出佛肉虽割完,但并没有死,但是自己不是佛啊,在说现在自己内心所想的也不是割肉那么简单啊。
一禅神僧面上莞尔一笑,低语道:“佛还活着,并借此劫成为真正的佛祖。”
“哦。”
韩先口中轻应一声,但是一颗心如何能够安定,又问道:“大师,佛入地狱,佛他还是佛吗?”
对着韩先才是真的想问。
发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要知道许下着宏愿的可是佛门伟大的存在啊,但是现在想的确是韩先这小身板啊,佛入地狱能保全自身,感化恶魂,但要是韩先一入地狱,恐怕也用不着想其他伤心的事了,只管静等阎君发话在轮回场中苦熬吧。
今日的韩先不求将地狱感化干净,只求将这弋阳城了怨念抚平成虚无。
对人来讲这已经是宏愿了。
对韩先这甚为莫名的询问,一禅神僧肃穆的面上不禁微微一笑,这一次他就要会心的多了,轻声说道:“地狱还是地狱,佛还是佛。”
“呵呵。”
韩先为何而笑?
这当是为了他自己的傻,被情伤的人真的太傻了,此地是韩先所结的因果吗?
他只是在命运安排的机缘巧合下不幸的见证到秦木族的泯灭、弋阳城化为飞灰而已,这仅仅是不幸亲眼所见而已。
那时的韩先并没有半分能力改变这份不幸。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因果是那已经化身为爬虫卑微逃离的矢公子种下的,这份报应就应该他是公子来背,而于他韩先何干?
何苦来折磨这具本就风雨飘摇的身。
何苦来摧残这本就苟延残喘的生。
活着本不容易,何苦自寻死路、自找苦吃,但是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韩先傻,傻傻的人认为有幸看见就是一份因果。
自己就应该为这份循环报应做出应有的补偿。
佛发宏愿感化地狱亡魂,那是建立在他高深佛法的基础上的,而他韩先所仗何德何能,就凭他登风四境的修为吗?
怎会这么简单,天下恶人不少,但还是有心怀仁善的好心人的,他们当中必定有比韩先修为高深数倍的人,比如眼前这慈眉善目的一禅神僧。
可就算是不知道已经苟活了多少岁月的他面对弋阳着不散的怨依旧只能俩眼虔诚的念往生经而已。
往生经念穿了,这怨还是不散。
弋阳的怨等是一份因果,而不是超度,无魂无魄的他们不需要超度,他们无物可超,无地可度。
圣人对此愁苦,但是韩先觉得自己有一线希望。
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如自己这般天赋异禀,更不是所有人能会在莫名其秒,又在心不甘情不愿下被人种下这禁困二十万魂的阴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