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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降说道:“小童子,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这般模样?连兄弟,你可知道这小童子今天怎么了?”
连说道:“不知道。”
林降看向李绍安。
连现在真的是充当了一问三不知的角色,因为他的只觉再一次告诉他,什么都不能知道,不过他确实不知道,他只是看到了。
李绍安说道:“林降,我劝你不要对将令动什么歪心思!”
林降说道:“什么意思?”
李绍安说道:“虽然你能轻轻松松的拿住我,但是如果对着现在将将令拿在手里的人,你不过是喝酒吃肉时脚下踩得椅子罢了。”
林降说道:“这人是谁?”
李绍安说道:“周巧巧。”
林降说道:“周巧巧的刀我确实毫无把握,不过,我对将令也确实没有什么心思。你有心思?”
李绍安并不答话。
林降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我是要去北方,今天确实是偶然,你可莫要想多。”
说完之后看了连一眼,然后走了出去,方向确实也是朝着北方。
李绍安说道:“林降你去北方做什么?”
林降并不答话,只是将手举了起来,向后面的李绍安和连摆了摆手。“
李绍安看着林降慢慢的走远,眼睛里透露出他的疑惑,不过这么一来,确实证实了林降不是专程来截他,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李绍安还是说道:”连,你说林降今天究竟是什么意思?“
连说道:”是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但是从他身上总是给我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李绍安说道:”我也有一种这样的感觉。“
说完之后,李绍安便转身面对连,跪了下来。
连连忙扶起李绍安,但是李绍安并没有起来,而是依旧跪坐在地上。
李绍安说道:”连,我李绍安今日在此拜谢你之前救我、助我之恩。“
说完之后,李绍安向连磕起了头,磕了两下。
连说道:”李绍安,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报恩于你。“
那天在红姑娘那里,倒也是算得上李绍安救了连。
不过李绍安行事可真是出人意表,连这一辈子虽然不长而且还在活着,但是他却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李绍安固执的磕完了,然后站了起来,说道:”不知道连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李绍安说的这句话中不同的理解可能有两种意思,一种是拉连入伙,一种是各奔东西。
连说道:”没什么打算。“
不过连确实也是没什么打算。
李绍安说道:”我这里有一样东西。“
连说道:”什么?“
李绍安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个小铁筒子,大概有两根拇指合拢一般粗细。
李绍安说道:”空门不可一日无主,你拿着它,空门门主便名正言顺。“
连接了过去,这铁筒子原来上面有盖子,连将盖子打开,里面是三张卷在一起的小纸。
连仿佛认出了这是什么,说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李绍安说道:“万千仇给我的。”
连的表情很明显是不敢相信,但是这东西此时确实是在他面前,而这东西万千仇从来都是贴身放着的。
李绍安说道:“你可知道为何江湖上说你杀了万千仇?”
李绍安没有理会连回不回答,继续说道:“只因为万千仇本来便要让你做这空门门主,因为他大仇得报之后,只希望空门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门派,而不只是杀手组织。你应当知道这其中的意思,门派与阻止之间最大的区别便是门派有心,有正邪善恶的观念。”
连说道:“门主真是如此说的?”
李绍安点了点头。
连随即又有些怀疑,说道:“可是之前门主那般,怎么会如今又做这样的决定。”
李绍安笑了笑:“你一直在那里趴着,没有进院子里吧?”
连说道:“没有。”
李绍安说道:“所以你一定没有见到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大仇得报之后大彻大悟的模样,便是我也恨不起来他。”
连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意思。
但是李绍安说完之后,便走了。
连想要继续问问李绍安,但是李绍安施展着轻功走的,连如何能追上李绍安?这无异于乌龟奔跑着追豹子。
这个地方,于是只剩连一个人,而他的手上还拿着打开着的铁筒子。
李绍安知道他自己说了谎,但他知道他可能做了一件到目前为止最正确的事。那铁筒子是他在万千仇与万良安的尸体留下的印子上找到的,毕竟有些东西是会幸运的留存下来。李绍安当时到了印子那里便是为了这东西,不过,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到。
也许有一天,空门会真的如他刚才所说一样,成为一个真正的门派,而不是只论钱财去杀人的组织。
于是李绍安愈发觉得自己骗了人却骗得十分正确。
而他停了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一座小城里,正站在城门下。
李绍安还有弟弟,但是已经不需要他担心,原来有牵挂的女人,但是女人现在已经死了,方才还有仇恨,但是仇恨已经烟消云散了。
李绍安现在没有了目标,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去哪里为了什么生活,从前的时候他虽然也是一个人但是他心里牵挂着人便不是真正的一个人,而如今。
李绍安是有庄子的,但是他现在倒在了城门下,将衣服弄得破破烂烂,然后闭上了眼睛。
最后嘴里喃喃了四个字:“问心无愧。”
天空于是太阳便换成了月亮,月亮又成为了太阳。
李绍安在这里一个人度过了一日又一日,就像从前,没有遇到将军之前一样。
第97章 岑夫子()
周巧巧从狗镇出来之后,便一路往南走,而身上一直背着魏杰,毕竟魏杰此刻说起来还是很虚弱。至于为什么要往南走,自然便有周巧巧的心思。
世人都知道泰山在鲁州,鲁州在此地以北,那么周巧巧自然会先往南走。
因为南与北相反,也因为南边很近的地方有一座城,而过了此城再过一城之后,城里面有一位教书先生,认识他的人都唤他做岑夫子。
周巧巧想要去见见这位夫子。
这个时候路边的树上不会掉落什么树叶,所以也不会有微风,只是太阳开始西斜,在最后一刻炫耀曾经他的光芒。
周巧巧的脚程并不慢,虽然她身上背着魏杰,于是周巧巧和魏杰到了的时候,太阳将他所有的曾经的在正午十分的荣耀炫耀完毕。躲藏在了一眼望去最高的那座山的背后。
岑夫子既然是位教书先生,那么他这个时候自然是在书塾里面。周巧巧这个时候,便已经站到了书塾的门口。
岑夫子近年来只有一位学生,这是因为岑夫子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毕竟,人还是要服老的。
周巧巧走到了门口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岑夫子刚念完一首诗,这首诗唤作:《宿五松山下荀媪家》,是一位号太白的前人所作。
‘我宿五松下,寂寥无所欢。
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
跪进雕胡饭,月光明素盘。
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
而这首诗念完之后,岑夫子看到了在门口的周巧巧,笑着说道:“你来了!”
岑夫子留着白花花的大胡子,仿佛所有年老的夫子都留着胡子。
周巧巧将魏杰放了下来,然后扶着魏杰走进了书塾。
书塾里面摆设的很简单,除了书和一扇开着的窗户便还是书,然后便是空着的地面。
岑夫子便一直席地坐着。这应当是没什么不妥,也确实没什么不妥。
周巧巧说道:“夫子,近来可好?”
岑夫子说道:“尚好。”
魏杰此时看样子精气神恢复了五分之三四,说道:“夫子。”
魏杰的眼里流露出伤痛的神色。
岑夫子看向魏杰,并未说话。
周巧巧说道:“夫子,如今乱世将起。”
岑夫子说道:“这天下依然还是那个天下。”
周巧巧说道:“夫子,你久居此地不问事实自然不知道近日里发生了什么?”
说完之后周巧巧把将令拿了出来,向岑夫子递了过去。
岑夫子看了将令一眼,却并未将手伸过去接着,而是脸上带着些笑容说道:“这便是将令?”
周巧巧说道:“夫子知晓?”
岑夫子说道:“我虽然许久未在江湖上走动,但是这些消息还是有些耳闻。”
周巧巧说道:“夫子可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岑夫子脸上的笑容更浓厚了,说道:“周巧巧,你是心中已有答案还是未曾有。”
魏杰扭头看向周巧巧。
周巧巧说道:“未曾有。”
岑夫子说道:“便是猜测?”
周巧巧说道:“也未曾有。”
岑夫子说道:“既未曾有,又何谈是谁的主意?”
周巧巧点头。
岑夫子说道:“此身已陷樊笼中,又何必在乎是谁的笼子。这笼子终有打开的时候。”
周巧巧说道:“夫子的意思是?”
岑夫子说道:“这其中并无意思。”
周巧巧说道:“夫子。”
岑夫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将本来撑开的窗户放了下来。
周巧巧说道:“夫子,今日我来可并非是。”
周巧巧话还没有说完,岑夫子便说道:“并非是我说这些神神秘秘的话,你可是这意思?”
周巧巧说道:“周巧巧不敢。”
岑夫子走到周巧巧面前说道:“你又何必如此。这天下之事最后终有天下人,你二人又何必如此。”
魏杰颤抖的站了起来,脚步虚浮,眼睛里却比金石要坚硬。
魏杰走到岑夫子面前说道:“夫子,我哥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