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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员外捏着一把冷汗,抖抖颤颤地在走上去,在窗棂上敲了一声。
“噔……”
没有任何的回应,出乎意料的寂静。
太姥山紫衣男子魏踏道:“是不是里面没人?”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可不知为什么说出口后,声音寒颤的连自己都吃惊。
无所不见韩稚紧闭着双眼,侧着耳朵捕捉着任何不同寻常的声音,可是没有。
陈员外回头向众人看看,不知何时,众人都退后了一些,与他已经隔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陈员外身子明显地大抖了起来,但他还是咬一咬牙,又在窗棱上敲了一敲,用力的说道:“女……女儿……”
没有任何声音,任何声音仿佛在此都寂灭了。
这时,樊夫人背上的双剑“铮铮”地大动了起来,从樊夫人的背上挣着,想要挣脱她背上剑套的束缚。
气氛一点点地恐惧起来,宋直一只手死死地攀住冯暴虎的右臂,另一只手不免牢牢地拽着不眠,张仁紧紧地靠在冯暴虎的身后,他们都是一样的心思,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己也有个依靠的。
不眠也心里捏着一把汗,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平白无故的阴森森的。
不眠一直被前面一个大汉遮掩的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有好几次探头探脑的看时,却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是间不间地看见那灯笼一盏一盏地熄灭,却没人注意到。
陈员外又向后面看看,他心里很是纳闷,为什么来了这么多有本事的法师却让自己犯险呢?本来人多势众,自己应该无所畏惧才是,为什么现在反而心里这么厉害的害怕呢?难道自己的女儿有了什么不测吗?
他向后面看看,身后的人都蓦然不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终于,陈员外踱到门前面,双手抚门,忍着泪眼叫一声女儿,轻轻地往门上一推。
这时,忽然一个尖利的嗓子喝道:“不要推门。”
喊声的正是无所不见韩稚。
门并未闩,吱呀一声,两扇门便被推开了。
门内亦是同样的黑暗。
陈员外“啊”地大叫一声,双腿瘫倒,软倒在地。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一股绝大浪潮,从门里面铺天盖地而来。
众人猛然之间只觉一股大力吸来,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向着屋内被吸入。
如一场狂风忽地降地,众人腿脚摇晃,纷纷被大力所拽。
樊夫人双剑出鞘,但还没等他将剑舞开,狂风拽得他双手纷纷脱剑,连双剑亦被吸入了屋内。
有人见势要转身逃掉的,都被倒拽着吸了进去。
那股力量好不强大,挣得人的四肢连一个手指头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动上一动。
王中散逃的倒快,但见他双手奋力的拨开人群,双脚如箭般急速射出,但没跑多远,只觉自己腰间的葫芦被向后之力狂扯而脱,他转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葫芦当空而飞,再也顾不得逃命了,转身便向着葫芦飞去的地方,自投罗网。
扯淡双瞎在拥挤中,什么都看不见,耳中听得只有风的呼呼声,他俩合力狂撞身周的人,周围人被撞得东倒西歪,有的被撞倒在地,不免被众人一顿践踏,有的被撞得昏头昏脑,反而向着妖风袭来的方向逃命。
不眠在危急中几次想拿出三支香来作法救命,哪曾想,一则是风势之大,一则是人数之拥挤,他的手肘连弯一弯都是没可能。
在如此情势之下,众人都各各使出平生本领逃身,但拥挤的如一锅粥一般,再有本事的人也是施展不开的。
冯暴虎连同张仁宋直更是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反抗一下,就和着身子整个地被吸了进去。
嘈杂声中,耳中乱纷纷的甚么也听不清楚,眼中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足足大概有一炷香的工夫,才风平浪静,风渐渐止歇,一切又都渐渐归于平静,而那两扇门,不知已何时也已不见了。
地上一片狼藉,院中光秃秃的被刮了个干干净净,两棵大槐树亦是被连根拨起,不见了踪影。
风渐渐熄掉,在一片朦朦的黑色中,尚还趴在门槛边的陈员外拂拂头上的灰,颤巍巍地挣扎着站起来,看见院内众法师被大风一股脑的全部刮走的的事实,一张脸惊讶的又是悲哀又是不知所以的目瞪口呆。
仿佛在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一般,留给自己的只是一片残忍的荒凉。
陈员外的嘴唇颤了几颤,终于低低地哽咽道:“女……女儿……”
闺房内,黑暗的深处,这时空气中有灰尘动了几动,两个深深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114章 青蓝二人()
一人脸色铁青,身披青色长袍,面目粗大,另一人个头较这人略低些,亦是身披长袍,却是蓝色的。
这两个长得很像人的人从自己闺女的闺房内走出来,分明是妖怪了。
陈员外吓怔住了,一跤坐倒在地。
那青袍人怀中捧着一个大大的如脸盆般大小的盆子,银闪闪的一片价白,如月光相似。
那蓝袍人拿尖尖的长指甲指悄悄那个盘子,盘子发出铮铮的声音,向着那青袍人说道:“这宝贝想不到竟有如此威力,真是让人真真想不到,俗话说一网打尽,这可是一盆打尽啊!”
青袍人道:“宝贝虽然厉害,还是厉害不过李大人的神机妙算哪,要是咱们拿着这宝贝一个一个地去对付这些人,那岂不是要累坏咱两。”
蓝袍人抚掌道:“确实,确实,我从前对李虚那小子真是看都不看到眼睛里,可这几次见识了一见识他的手段,让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啊,不得不佩服。”
青袍人道:“要不是李大人这条妙计,让这班人跑去锁阳城,那可是对我教大大的不利啊!李大人这条妙计,真是妙的紧,好的紧!”
蓝袍人道:“也多亏了陈宅这只小妖跑来这里迷惑陈家小姐,不然,李大人妙计纵然怎样的精妙,也难得成功啊!”
青袍人道:“哎!这个李大人啊,真是叫我佩服死了。”
两个怪人自顾自的谈论许久,地上的陈员外忽然纵身爬起来,抱住蓝袍人的双腿道:“你这妖怪,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蓝袍人吃一惊,旋即一跤把陈员外踢开,道:“这老头胆子倒挺大啊。你的宝贝女儿……呵呵……呵呵……。”
陈员外怒极生威,坐地指着两人道:“你……你们……”
蓝袍人朝身后一招手,这时黑洞洞的闺房内又一个大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原来是一个浑身如树皮般干枯,脸长及胸的妖怪走了出来,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那女子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陈员外见自己女儿被这妖怪怀中抱着,这妖怪形容甚是丑恶,又是害怕又是伤心,一时睁大了眼睛,嘴里呜呜咽咽的,却是说不出话来。
那妖怪俯身向这儿青蓝两人打个揖,声音甚是诚惶诚恐,低低地说道:“我……我们……可以走了吧。”
他说话之时,双手依然紧紧抱着陈家小姐,时不时的低头看看。
蓝袍人道:“这次你立了大功,本该放你一马,可是你此时还想带走这女子,实在是要色不要命,你这般贪得无厌,留你在世也只不过是祸害人类,你说,你该死吗?”
蓝袍人轻描淡写地说着这几句话,那长脸妖怪已吓得筛糠一样,大叫道:“你们……你们不讲信用。”
双臂一奋,扔下陈家小姐,就想逃生。
只见蓝袍人身形一转,并不见他拔出什么利刃,那妖怪便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一时妖怪身下涌出许多鲜血来,妖怪嗫嚅几下,就此僵住不动了。
蓝袍人向着青袍人道:“他说咱们不讲信用。”
青袍人道:“他理解错了,咱们说是事后达成他的心愿,可没说不杀他。”
蓝袍人道:“他的心愿不是和这女子相守吗。让他和这陈小姐同赴幽冥,不正是能让他们永世相守吗。”
两人说着,都会心都大笑了起来。
陈员外抱着依然昏迷的女儿,听到这些言语,心下恐惧的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忽然跪倒在地,向着青蓝两人道:“求求两位,不要杀我女儿,不要杀我女儿啊。”
蓝袍人道:“咱们说要杀他女儿了吗?”
青袍人摇摇头。
蓝袍人道:“那他为什么让咱们不要杀他女儿?”
青袍人道:“他见你杀了这个妖怪,以为你还会继续杀下去。”
蓝袍人道:“哦,我看起来像坏人吗?”
陈员外见这两个人说话掺杂不清,一时被这两人的话弄得糊涂了。
那妖怪的尸身在地上散发出阵阵的恶臭来,蓝袍人掩掩鼻子道:“咱们该走了。”
青袍人道:“可这还有两个活口。”
蓝袍人道:“对,杀了不就没有了。”
陈员外浑身一战,“你们……你们不讲信用?”
蓝袍人向青袍人道:“他也说咱们不讲信用?”
青袍人道:“他理解错了,咱们只说是不杀他女儿,没有说是不杀他。”
蓝袍人道:“确实是,可是即使杀了他,这儿不是还有一个活口吗?”
青袍人道:“他死了,她女儿自然会痛不欲生也要寻死的,不如咱们帮帮她,把她也一块儿杀掉。”
蓝袍人道:“有道理。咱们依然还是挺讲信用的,只不过于讲信用之外又多做了一件好事。”
两人说着,都会心都大笑了起来。
这时,那陈家小姐也“嘤”的一声醒了过来,听见这些要杀她和父亲的话,立刻便吓得花容失色,伏在父亲的怀里,大叫一声“爹”。
陈员外见女儿不但醒了过来,而且神志清楚,能认出自己了,悲喜交加,紧紧地抱着女儿道:“孩儿别怕,孩儿别怕。”
青蓝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