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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吗?那是救助夏家小官人病症用的,好不容易捉住了,却被你放走了。”
赵正听这么一说,立刻觉得万分羞愧,好像自己真的犯了弥天大罪一样,而且东门红衫从没有对自己疾言厉色的说过话,她今天这么说话,自己更感到羞愧。
夏近河喘了几口气,脸上的神色如死灰一般,向着东门红衫摆摆手,道:“侄女莫生气,唉,也许是老夫家小官人命该如此吧。”
顿了顿又道:“这件事让侄女多费心了,一直不让侄女回去,费了好大工夫做了木头人才捉住黄檗,想不打一切都是徒劳的。”
说着长长叹了一声。
东门红衫安慰道:“也许这人是无心纵放的,伯父安心,黄檗刚逃走的话一定逃不远的,侄女再费点心制作些木诱饵。”
东门红衫这么一说,赵正心里顿时又感到一些温暖。
心想:“东门红衫毕竟还是了解我的,知道我是无心放走小黄毛狗的,只不知夏家小官人得的是什么病,又不知小黄毛狗怎么能治病了?”
夏近河叹口气道:“老夫还是等择个吉日再给小官人服用黄檗,没想到这一等就耽误了。”
福管家也是一脸的颓然之色,这时向夏近河道:“老爷,都是这人放走了黄檗。”说着一指赵正,眼睛里满是怒火,好像要用极端的方式惩罚赵正,他才能出了这口气。
东门红衫忽道:“这人怎么能放了黄檗,黄檗不是在密室里关着吗?”
夏近河也被提醒起来,抬头道:“是啊,怎么会?”
福管家明显的有些尴尬,道:“是他偷偷进入咱们的密室放走的。”
夏近河疑道:“黄檗是在蚕丝网里罩着,他一个外人怎么能打的开?”
这句话明显是怀疑自己人干的。
福管家更加显得尴尬了,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因为这,连老爷都要怀疑自己了,气愤愤地向赵正怒道:“你说,你是怎么打开蚕丝网的?”181
第643章 才可解自己心头之恨()
赵正被许多目光逼视,有些紧张,低下头道:“我是用火烧开的。”
福管家根本不相信他,怒道:“那密室里根本没有火源,你分明是在扯谎。”
赵正略带害羞又有些自信的说道:“我会喷火。”
他每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无端的有很自豪的感觉,即使是处在阶下囚的位置,这种感觉也是很清晰。
他这句“我会喷火”说出后,把众人都惊到了,虽说是短短的四个字,但给人的惊讶不亚于四座大山。
“你说什么?”福管家有些恍惚,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会喷火。”赵正又重新清晰地说道。
“放肆,在这里还这么狂妄戏谑人,你便喷喷,你喷不出来的话……”福管家以为赵正是在开玩笑,准备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赵正抬眼看见东门红衫也正用满是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忽然有种很想表现的想法,就像全天下的男子都喜欢在美丽女子面前表现自己一样。
他于是静静心神,默默运气,轻轻地呵了一下,一股火苗如约而至,轻轻地从他的嘴中喷出,差点烧到离他最近的福管家身上,福管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退。
他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惊呆了,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竟会喷火,这完全颠覆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沉默,许久的沉默。
夏近河喉咙中仿佛又有一口痰,噎的他气都喘不过来了。
好长一会儿,夏近河才缓过气来,却是说道:“快给贵客松绑,有要事相商。”
赵正从阶下囚一下子就变成了贵客,这个转变太大了,看来人还是有一技之长的好啊。
福管家被夏近河这一句话惊呆了,老爷不会是痰迷心窍了吧,怎么忽然转变这么大,昨天还要自己将这人处理掉了,今天怎么就要待为贵客了。
难道仅仅因为这人会喷火吗?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我们不会喷火,可是我们会生火啊。
他心里还疑惑着,要不要再问一次老爷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让给这人松绑,夏近河苍老的声音又催促起来了。
福管家再不敢怠慢,慌忙给赵正松绑。
赵正也很是纳闷,东门红衫也很是纳闷。
全身被解脱后,赵正终于放松地舒了舒手脚,这时夏近河又快请赵正落座,并且快上茶。
要不是夏近河身体突然不适,他怕是就要站起来服侍赵正了。
福管家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赶紧侍候赵正。
赵正一下子从阶下囚变为贵客,连自己都有些受宠若惊,讪讪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坐下后忙端起茶杯装作喝茶的样子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化。
夏近河眼睁睁地看着赵正喝了一会茶后,才开言道:“贵客贵姓呢?”
赵正听了这一句话差点将嘴里的茶说吐出来,自己见了夏近河好几次了,他还没记住自己的名字,真是以前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他也不生气,当下恭恭敬敬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夏近河哦地点了点头,说话的语气客气了许多,道:“贤弟……”
这两个字一出口,赵正顿时在原先的受宠若惊上再次受宠若惊,这太也客气了吧,要是自己是夏近河的贤弟了,那东门红衫岂不是也成了自己的晚辈了,这可万万不可。
当下连连摆手道:“老爷子万万不可这般称呼我,侄儿……”
他听见夏近河以侄女称呼东门红衫,称呼自己当是侄儿了,但说出来后忽觉尴尬,这样说岂不是说明自己与东门红衫很亲密了吗?当下僵住不再说下去,不觉脸也红了。
夏近河爽朗地一笑,道:“对对对,赵贤侄说的对。”
他这样说的时候,浑没有发觉一旁的东门红衫脸上微变,东门红衫心想伯父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语无伦次起来,难道得知黄檗逃跑后心神大乱。
只听得夏近河又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贤侄可否答应?”
赵正想了一想,心道一定是知道自己会喷火后要自己喷火做什么事情的,不会是救治他家的小官人吧,对,一定是的,张口就要答应,忽然想到自己的驴子还在他们手中,忙说道:“我的驴子……”
没想到夏近河听了立刻回应道:“你的驴子我们照顾的很好,事成之后你便可见到。”
夏近河答应的这么痛快,赵正反而有些意外,忙也点头答应。
夏近河见赵正这么痛快的答应了,脸上现出很欢喜的神情来,迫不急待地向福管家道:“去,咱们去小官人房里。”
果然是为他家小官人治病,赵正心里默默地想,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只是不知道喷火怎么能治得了病。
当下福管家在前带路,东门红衫搀扶起夏近河来,几人曲曲折折地绕过几丛院落,来到了一个别致幽静的小院落里。
正面是一间依然很别致的瓦房,几个人走了进来,只见房间里先有几个丫鬟正在闲坐着,见夏近河来了,都站起来问礼。
夏近河问起小官人的现状,丫鬟们说小官人刚刚睡着,夏近河见一只木床上帷幕遮盖的密不透风,生怕打扰了儿子,忙噤声让丫鬟们去门外说。
丫鬟们出来说小官人刚吃了碗莲子羹,不就便睡着,夏近河点点头,叫丫鬟们回房间看着儿子,醒来后喊一下自己,丫鬟们答应着进去了。
几人坐着又闲聊了几句,夏近河又问了些赵正喷火的事情,赵正如实回答,几人听了都很感慨。
又坐了一会,丫鬟出来禀报小官人醒了,众人都走进房中看视。
这时帷幕已从两边拉开了,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被棉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见面目,也不知是多少年纪了,赵正心想这是得了什么病了,包裹的这么厚这么密不透风,难道是寒症吗?
夏近河坐到床边,关切地问问病势,棉被里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应着,声音听起了很是苍老。
夏近河见儿子今天心情挺好,上前慢慢打开包裹儿子的棉被,在棉被被揭开的那一瞬间,赵正差点呕吐出来,只见棉被里是一个满脸疥疮的人,这儿一片那儿一片的,看的很是恶心寒碜,除了从发型上能辨认出是男子外,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也辨识不出多大年纪。
赵正只看了一眼便起了一身的鸡皮栗子,不敢再看第二眼,夏近河却是打开棉专门让赵正看的,赵正不忍拂他的意,只得硬着头皮看了。
只见那疥疮成暗红色,就像紫葡萄一样蔓延着在他脸部,从上一直延伸到头发那里,再往上被头发遮住了也看不见,脖子下面被衣服挡住了也看不见,但看着情形,应该满身都是。
赵正心道难道夏近河是想让自己喷火烧这疥疮吗?一想到这恶心的疥疮不由得喉头发呕,想到自己要是张嘴的话一定会吐出来,哪里还能喷火呢,又想到要是真的喷火治疗,这小官人岂不是要被烧伤了,一时不知夏近河究竟让自己怎么救,心下踌躇,点了点头,夏近河这时才将儿子的棉被又包好,安顿了几句,便与众人又来到外面亭子中。
落座后,夏近河说起小官人得病的起始来,原来小官人在十六岁的时候一次去那荒废的破花园里玩耍,一不小心掉进了井里,众人手忙脚乱地救上来后,小官人就染了风寒,等风寒痊愈后,身上就慢慢地长出了癞疮,初头也没在意,以为是伤寒引起的,随意涂抹了一些外科膏药,但想不到癞疮不但一点也没好转,反而越生越多,渐渐蔓延到了全身,找了很多医生,吃过了各种各样的药,用尽了法子,癞疮竟没有一点好的迹象,而小官人因为常年喝药治疗,身体也一日一日的衰落了,这个状况已经有十几年了。
赵正心道原来是因为那口井,怪不得那儿设置成了禁地,但为什么虾嫫掉进去没事呢?还是虾嫫现在也已经满身是癞疮了,这时心里想到虾嫫还在破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