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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生活忽然变成了这样。
小乙苦恼地想着,他似乎还存在着逃离这的侥幸心理,白微尘的重伤本来已让他心烦意乱了,又加上又白胡须老者宣布的罪状,他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这是梦境,但一时又真真切切地感到这确实是真实的正在发生着的事情。
他心中被这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占据着,有些承受不住了,只觉得自己再有稍微一点点的刺激,就会奔溃,就会发狂。
而这时他又忽然记起了在那寺庙大鼎中所见到的那颗头颅,那颗白微尘的头颅,以及了一和尚的临终之语,难道所发生的这一切,真的是天意,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吗?
难道天意真的便就是无用解释,不用给以理由的吗?可是这个天意,是谁决定的,难道就是那高高在上,一动不动尊者打扮的人吗?
不。
他心中一阵痉挛,忽然反抗一声地大叫道。
接着,他运气于全身四肢,将自己体内的日月精华全都鼓荡着激发出去,射向周围的金甲人,妄图做最后的一搏。
然而就在他看见周围有几个金甲人受了气劲远远甩出的时候,他同时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因为太过于用力的挥霍之后一时精力大失,头晕眼花地站立不住,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他看见金甲人又从四周扑起来,向着他围拢来。
接着,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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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宫殿之下,在白胡须老者的脚下,一个卑微的人五体投地地跪拜着。
老者轻轻地甩甩拂尘,那人会意,抬起了头来,只见他脸色白皙,五官也长的端端正正,但先前正义凛然的神情这时忽然增添了一些献媚的颜色。
“你是说是你路过擒了那两个妖孽?”
老者拿着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是。”那人温顺地说着,声音忽然变得很温和,继续说道:“小的是北门守,正好带着几个人出来巡查北门一带,不料恰好发现这两个妖孽正……”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不料老者一挥手,道:“好了,我会将你的功劳上达天听的,你回去吧。”
“是。”那白皙脸色的人恭谨有加地说道,但说完之后还是一动不动,而且完全没有要走的心思。
“怎么了?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
白胡须的老者皱起了眉毛,声音也显出厌恶的语调来。
“是,”那人又恭恭敬敬地说道:“不过小的缴获了一把宝刀,小的想上交,不过此处献出兵器十分的不妥,小的想私下里……”
说着,声音更加的低了,几乎仅仅可以耳闻,
白胡须老者会意,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层喜气,道:“好说好说,难为你这么大的本领却只做守门吏了,老朽一定在上面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白皙脸色的人大喜,连连叩头。
白胡须老者看着他这奴才相十足的跪相,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我自是会派人和你联系的。”
白皙脸色的人答应着,站起身来,慢慢倒退着下去了。
老者这时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对着那高高在上的座位,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尽管那座位之上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尊者的身影,他还是毕恭毕敬的拜着,然后,站起身来,也隐没不见。
一时,宫殿中又空空荡荡了。
仿佛亘古的寂静从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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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嚎大哭了两天两夜之后,阿香的声音从嘹亮变为沙哑,又从沙哑变成了无声,任由她怎样大哭,怎样的流干了泪水,她的声音再也发不出了一点点,仿佛是老天也厌倦她这样悲痛了,她再次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又变回了以前的喑哑。
但是她的悲痛还不能停止。
日日向头顶看着,向头顶上那苍天看着,但至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凶恶的会抓人的蝙蝠,她虽然盼着,但一直都没有盼到她的亲人回来。
邻人们安慰的话很多,但更多的是他们私下里的窃窃私语,他们说白微尘和小乙被老天收了去,而带给阿香一家人灾难的就是那个来历不明不白的白微尘,他带来了灾难,使阿香的弟弟小乙都受了连累,一同被老天收走了。
那些蝙蝠,自然是老天爷的使者,是老天派来的。
有些迷信的人,便将那些蝙蝠的样子绘成图像,挂在自己家的墙上,朝夕焚拜,希望保佑村人安宁。
这一习俗慢慢地传扬了开来,最后几乎到了大柳村的家家的墙上都有这么一副蝙蝠的画像。
阿香泪已经哭干了,又遇上了这样的打击,她的心境可想而知,她渐渐变了,变得有些痴痴迷迷,整天不是望着天一动不动,就是坐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发呆。
也许,在她心里还一直默念着“白微尘、小乙”这两个名字。
白微尘和小乙失踪了已经是第八天了,起初还有邻人关心地安慰她给她盛上一碗饭,渐渐地,邻人们也不理会她了,她的头发脏了也不洗,衣服脏了也不替换,饿了便随便抓一口吃,渴了便吃一口冷水,锅灶已经冷了好些日子了,灰尘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第536章 好孩子()
她现在的样子,完全像一个脏兮兮的乞丐了。
是什么能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除了生离死别,怕是没有什么力量能改变人的性情的。
就在第十三天的时候,邻人们忽然发现阿香失踪了,家门大开,房中的物品还是老样子一样摆着,但是,阿香就是忽然失踪了,有人猜测她可能是寻死去了,有人猜测她肯定是去找弟弟小乙了,还有人猜测她一定是被打击的变疯而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人们纷纷猜测,但谁也没去找寻她,又过了些日子,人们便渐渐地将阿香淡忘了,连同白微尘和小乙,人们也一同尘封在了记忆的深处,还是各自过着各自早起晚眠种地吃饭的生活来。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这单调而乏味的日子人们过的一点都不厌烦,还陶醉在其中,津津乐道。
也只有在农闲饭后晒日头的时候,人们会偶尔闲聊起来,谈笑着阿香家里发生过的故事。
然后,一切照旧。
只是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棵大柳树长长地发出了像人一样的叹息,许久许久,这叹息声回荡在树梢、林间,许久不歇。
自这村子有人以来,大柳树就已生长在这里了,听说过许多乡村轶事,它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这件事,却牢牢地在它心头占据着,久久也不能释怀。
也许是因为它跟这件事中的那个孩子认识并且有一些交情的缘故吧。
那个叫做小乙的孩子,他真的是被老天爷收走了吗?
可是那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一个好孩子啊。
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样,老柳这一大把年纪了,早就活的不耐烦了,老天爷偏偏不管,可是那个孩子。
唉!
除了叹息,老柳也确实无能为力了。
田间地头,那个孩子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
这里,也曾经回荡过他的声音。
也许,这些再也看不到了,真的是有一些惋惜。
柳枝低低地垂着,向着大地,似乎做着遗憾终生的叹息。
这时,一个孩子的影子缓缓地在地上映了出来,缓缓地移动着。
这个好熟悉的身影。
老柳心头一怔,垂地的柳枝也忽然一齐涌了起来,就像是忽然起了大风一样,其实,并没有一点风。
但,接着,就听见一声大叫:“妈呀。”
老柳循声看去,却是一个毛茸茸的身体蜷缩着,正佝偻成一团。
而旁边,正站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老柳却是认识,正是当日小乙带回大柳村,后来消失的那个叫寿儿的小孩。
老柳啊了一声,全身大震,当日丢失了的寿儿想不到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只见寿儿脸色苍白无丝毫血色,脖颈上还裹着厚重的纱布,似乎是脖颈上受过伤,转动之际还不怎么灵活。
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去看着吓得哆嗦成一团的狐秃,狐秃看见寿儿那疑惑的眼神,顿时大怒,叫道:“臭小子,看什么看,你不要忘了是我救的你,你的性命是我千辛万苦才救回来的。”
它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跳起来看有什么异动,但什么也没有,又吆喝道:“依我看来,刚才这大树无风而动一定是妖怪路过此地。”接着他看向老柳,瞪了两眼,又呶呶自语道:“上次那颗树籽就是从这儿弄到的,我派出去的人办事不利还骗我说是这棵柳树捣鬼,说什么这柳树会说话,真是胡扯。”
狐秃自言自语着,似乎是给自己壮胆,向着寿儿道:“小子,我带你来我的临时洞府一观是你的福气,上次因为太着急,也没让你好好看看,嘿嘿。”
自从与粗子有分别,它心情极好,说话也分外的中气十足,一则是偶然有了一个替身,从此以后它可以天涯海角逍遥自在了,更重要的是要是天帝斩妖台开启有什么祸患的话,那替身已回至总舵,祸患也会降到那替身身上,而自己可以保住平安;二则是自己千辛万苦终于挽救回了寿儿的一条命,三则是寿儿有伤在身,他再怎么横,自己也不会怕到哪里去了,而且对一个以前他有些战战兢兢的人如今却能这样无所顾忌地大声吆喝了,这种感觉真的是一种享受。
狐秃美滋滋的想着,边向着自己当初遇到寿儿时所住的那个临时洞府方向走着,边吆喝着:“快走。”
但喊了好几次后面的寿儿都没有反应,它回头一看,只见寿儿不知何时已跑到了大柳树之下,抬头怔怔地看着大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