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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委屈的感觉再次从身心内升起来,他咬紧嘴唇,用全部的力量将委屈感压制下去,代替而来的是一种坚定,将他团团围住,他的手又将那把柴刀抓紧了一些。
岐伯不解主上为什么这般奚落这个小孩子,摇了摇头,心里有些莫名的惆怅。
狐秃看了寿儿一眼,忽然对着岐伯身边那个大汉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大汉有些神色慌张,答道:“小的粗子有。”
狐秃一听这个名字,立刻笑的前仰后合起来,吃饱的肚子也更加憋闷了,也许是笑的太多了,肚子反而不舒服起来,捧着肚子叫道:“哎哟,不好了,我要出恭。”
两名大汉颇感尴尬,不知怎么应对,岐伯道:“快去拿净桶厕纸什么的。”
两名大汉忙应着出去拿了,一会儿,细子无提着一只木桶,粗子有拿着一沓的厕纸进来了。
第488章 不用顾忌()
两名大汉有些犹豫,难道就在这里出恭吗?
狐秃已经忍不住了,叫道:“快放下,想憋死我吗?”
两人吓得赶忙将木桶和厕纸放在狐秃身侧,狐秃跳上净桶,见两人还站在身边,怔怔地看着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大怒道:“还不快出去吗?连出恭都要看。”两人得了指令,忙开门出去,还没闭门,又将狐秃叫道:“把这小子也拉出去呀。”
两人忙又手忙脚乱地进来把寿儿抱了出去,刚刚闭门,便听见房内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响,接着不可忍受的臭气从门缝间窜了出来,两人慌忙掩口捂鼻,但这时忽然想到岐伯还在屋子里,岐伯腿脚不便,用不用回去抬出来,但那臭味实在难以忍受,主上没有叫的话说什么也不想进去了。
两人捂住口鼻之间,忽然见刚抱出的小孩不见了,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下楼出找。
好一会,狐秃才解决完了,长长地舒了口气,只觉得轻松无比,岐伯还在盘坐在床上,屏息皱眉着,似乎也在忍受着这种气味。
狐秃将用过的厕纸都扔进净桶里,连自己也由不得扇扇鼻子周围的空气,接着喊一声道“好了,回来拿净桶吧。”
外面没有响应,狐秃摇摇头,自己提着净桶打开门放在了门外。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好像好了一些,岐伯皱着的皱纹好像也舒展了开来,吐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狐秃干咳一声,背负着双手,人立地走了回来,向岐伯看了一眼,道:“岐伯,对不住啊。”
岐伯苦笑了一下,道:“主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顿了顿,忽然又道:“主上可否告知老奴在何处避劫?”
狐秃眼睛转了几转,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罢了,你知道了只是多增你的担忧,还是不知道的好。”
一时沉默,两人都不言语。
过了一会儿,岐伯忽然问道:“那个小孩子,不知主上……”
他说出来后,却不知怎样措辞,他想知道的是那个小孩子的背景以及如何会跟着主上。
狐秃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那是我新收的一个奴仆。”
岐伯听了,知道狐秃并未吐露真实情况,但看狐秃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便再行盘问,什么也没有说,暗暗地叹了口气。
许久,狐秃又道:“岐伯腿脚不便,江湖多凶险,还是早点回总舵的好。”
岐伯点点头,“多谢主上关心。主上真的铁了心不回去吗?”
正在这时,细子无急匆匆地推门进来,道:“不好了,那小子……”
“怎么了?”狐秃和岐伯同时问道。
细子无欲言又止,以目示意岐伯,好像有说不出的苦衷。
岐伯面色严厉,道:“主上在这里少歇,待老奴去看看。”
当下坐起身来,细子无会意,过来背负起岐伯。
狐秃虽然也有些莫名的担忧发生了什么,但这个时候毕竟不能表现出来,而且自己身为王者之尊,也应该有些气度才是,当下只是点点头,道:“也好,岐伯代我去看看吧。”
细子无答应着走了出去。
在闭门的一瞬间,狐秃的紧张全部释放了出来,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向外探探头,想打探打探动静。
它虽然心里厌恶寿儿,但他就这么有个三长两短,毕竟也是不好的。
莫名地,它的焦虑越来越多,真想自己也下去看看,但一来碍于自己的身份,二来碍于自己的形貌,毕竟这样的形貌在人多的地方走来走去会被人惊讶的。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听得门外脚步声响起,狐秃慌忙振作精神,又将双手背负,脸上神色也一改焦虑为平和。
门推开了,先头是粗子有抱着寿儿,后面是细子无背着岐伯。
狐秃见寿儿无恙,却是心中一块大石重重落下,细子无将岐伯放回了床上,狐秃才慢慢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岐伯淡淡地说道:“没什么,这个小孩也许是太饿了,在下面的店铺中吃了几个饼。”顿了一下,道“老奴已经结账了,不需主上担心。”
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寿儿一眼,寿儿神色迷惘,仿佛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尚未回过神来的样子,但他将嘴唇咬的紧紧的,默默地站在那里。
狐秃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向细子无和粗子有脸上看去,他们的神色间也颇为不自在。
狐秃有些不高兴了,忽然转头瞪目厉声向粗子有和细子无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说。”
两人被狐秃突如其来的发怒唬得全身一激灵,有些战抖地跪下道“小的不敢。”
拿余光看着岐伯。
岐伯长长叹了口气,道:“主上,老奴并不是想瞒你,老奴是为你好啊。”
接着向地上跪着的两人道:“那么不用顾忌,都说了吧。”
细子无粗子有这才抖抖颤颤地说出了真实的情况,原来寿儿跑到楼下隔壁的饼铺,要一张饼吃,但饼铺见他一个小孩,怕他没钱,便没理会他,没想到寿儿竟跑到饼铺里自己拿起饼吃了起来,掌柜的顿时大怒,一连抽了他几个嘴巴,但寿儿还是不依不挠地攥着饼吃,也不反抗也不逃走,那掌柜的见状更加怒了,顺手拿起一把擀面杖便在寿儿背部捶打起来,寿儿却忽地回头,一口咬住了掌柜的手指,掌柜疼的哇哇大叫,等粗子有和细子无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寿儿咬着掌柜的手指,等他俩拉开寿儿的时候,却发现掌柜的一根小指头被寿儿生生咬下了,并且囫囵吞到了肚子里,细子无吓得面如土色,赶忙回来请示岐伯,岐伯下去后,寿儿竟还在抓起饼一口一口地吃着,而掌柜的吓得大概傻了,蹲在角落里一声也不敢吭。
细子无粗子有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时不时的还要瞥眼看看寿儿,仿佛寿儿此刻已变成看了野兽一般,随时都有扑来咬噬他们的危险,狐秃听完了,只觉得一阵的发晕,身子竟微微有些抖颤了,要是没有上一次的他亲眼目睹寿儿咬噬小蛇,这次发生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第489章 会来吗()
他感到莫名的恐惧,干咳几声,给自己壮壮胆,但分明地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有几分抖颤。
岐伯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明显压低了许多,道:“这件事老奴本来还是想私下跟主上说的,既然主上生气了,只得说了。”他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寿儿,但仿佛寿儿正想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无心听他们谈论什么。
狐秃也似乎有些走神,半晌无语,隔了好一会儿,才张口问道:“那饼铺已经处理好了吗?”
“是的。”岐伯点点头,“老奴给饼铺掌柜的赔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说着缓缓地伸出拢在袖中的右手来,那只手,苍老而干枯,岐伯慢慢地摊了开来,那只手掌,郝然缺少了半根小指,而在那半截小指上,涂抹着厚厚的一层黄色药末,跟鲜血纠结在一起,让人不忍看下去。
也许是什么灵丹妙药,手指并没有包扎,也没有血再流出来。
狐秃猛地身子一颤,退后几步,仿佛目睹了掌柜的看到那种情景时的景象,那是一般人不能忍受的场面,而那断指处齐齐整整的,分明是用利器割掉的一般,狐秃有些不能自已,张口欲说话,但是总是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才发生声音,道:“岐伯,你这是……你这是做什么啊。”
岐伯苍老的面容上不见任何的神色,反而是多了一些庄严,他将那只手掌再次拢入袖中,沉声道:“主上,老奴忠心在此,还望主上再考虑考虑回去的事。”
狐秃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岐伯的意图,这分明是逼自己回去,要是自己拒绝回去的话,那只有给岐伯的断指一个交代了,而那个交代自然是拿寿儿开刀了,也许岐伯当时看到自己虽然奚落寿儿,但听到寿儿有事后还忍不住担忧的情况,知道自己不会处理寿儿,才出此下策的。
狐秃有些伤心,苦笑着道:“岐伯,你这是何苦呢?我已不是小孩了,我都……”
它实在是不好意思暴露自己的真实年龄,又接着道:“我一向在深宫中长大,这次出来不是正好历练历练吗?”
岐伯摇摇头道:“主上,天帝斩妖台开启在即,你一人在外,叫我们全体如何安心,你回去不是为了你一个人,是为了全族啊,为了……”
岐伯说的激昂,声调也有些增高。
狐秃却有些听不下去了,为了什么什么的,它最烦别人讲这些大道理了,还没等岐伯说完,它默然地转过了身,背对着岐伯。
岐伯老眼欲泪,生生止住,望了狐秃的背影一会,颤声道:“主上,你真的不回去吗?”
狐秃将头扭向一边,仿佛是使性子似的,不理他。
岐伯的心凉了许多,过了一会,只听他说道:“既然主上执意如此,那么,老奴这根断指…